見老朽不明,趙尋安再笑:
“自源地開始我所行道路殺伐不斷,諸般兇戾存在所遇數不勝數,何曾有過退縮?”
“修行八百余載歲月之前也是孤陋寡聞,真就未曾想到還有陰仙這般奇葩存在,卻要好生與他們見一見。”
“相似面容相駁存在,可不正與心魔相當?”
“斬之一當為合,斬之九便為破,可不正是境界突飛猛進的大機緣?!”
趙尋安笑著拱手離去,老朽聞言沉默許久,卻是感慨萬千,已然許久未曾見過這般昂揚,己等遺余雖然活著,可說起,又與那些墳冢里的族人,有甚區別?
離開悖族故地趙尋安未曾直接離去,卻是大步于城池鬧市行走,期間還特意去了趟統御仙府,卻把一眾公人嚇得不輕,真仙境界的主管親自相迎備宴。
“趙兄,您這般張揚行事真就讓小弟頭痛。”
席間主管與趙尋安斟酒,苦笑著說,趙尋安與他舉杯對飲,笑呵呵的說:
“莫頭痛,你該如何報便如何報,無論洛家、天樞六姓、歸元者還是噬妖,甚或你們那位二貨少府主,且讓他們調兵遣將,卻看看到底誰的手里本事更加兇猛!”
聽聞趙尋安言語主管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以罔星做中心,方圓億萬里最高境界也只得初境的仙祖,數目怕是一掌之數未有,其他巔峰都是與己一般的真仙。
這霸道山河境界雖說不過超脫二重天巔峰,可戰力之恐怖莫說見,便聽都未曾聽說。
兩年前孑然一身與諸方勢力聚合的兩位仙祖六位真仙戰,雖身負重傷卻斬殺四位真仙瀟灑離去。
這廝及其擅長天機卜算,有傳聞已是天際宗師般存在,之后半年牽機捉絲報復連連,一方歸元者行星被他以逆天手段徹底崩滅。
那位截殺他的歸元者仙祖所有后輩子嗣一個留存未有,雖說戰力境界略高,可速度韌性卻遠遠比不得霸道山河。
兩人九日大戰二十余回,最后那位歸元者仙祖被折磨得精神崩潰,若非其他歸元者來救,怕真就死在趙尋安手里。
隨后天樞六姓洛家噬妖皆受報復,若非那位洛家仙祖叩首認錯以大筆仙石賠償,說不得洛家主支會遭重創!
如今霸道山河之名可謂鼎沸,超脫二重天的境界卻逼得四重天的仙祖痛哭流涕賠不是,過去針灸聽都未曾聽過!
“便是我敢與他們說,你當他們敢隨意找你麻煩?”
主管撇嘴,苦笑著說:
“天樞六姓自上次之后再無力也不敢招惹趙兄,您如今境界戰力早不是當年他們能夠拿捏得陸仙,若是想要滅族便接著來,熱鬧您怕能把他們祖墳都給撬了!”
“方圓億萬里內歸元者仙祖境界高手能有幾個?”
“一個生生被您逼瘋,為了救他隕了而是數真仙,若無萬全把握他們便來尋您,可是嫌自家精銳死的太少?”
“洛家仙祖與您行稽首大禮顏面真就丟的一干二凈,還有哪個趕來挑釁?”
“至于噬妖那般奇葩無法推斷,不過便是尋來也只是您練手的菜。”
“而我們那位二貨少府主,你當他有多大能耐?”
“仙府又不是他一個人的,經這幾次損兵折將,他手底下還能有幾個拿得出手的?”
“聽聞府主大人也是惱怒,與他屁股真就打成了八瓣,雖說精蟲上腦被那梨花仙子迷得五迷三道,但本事便在那里掀不起風浪。”
“說來便是跳梁小丑爾,不足為慮!”
聽聞仙府主管言語趙尋安禁不住挑眉,笑著與他說:
“聽你這么一說,怎地感覺我如此了不得,可不成了無處落嘴的刺猬,無人敢惹?”
趙尋安說的好笑仙府主管哈哈笑:
“可不就是刺猬,即便那些大勢力能夠拿下道兄,付出的代價也是超乎想象,您又是個不主動惹是生非的,與您硬杠卻哪有半點好處?”
說罷收了笑,又與趙尋安敬酒,異常認真的說:
“如今趙兄的根底流傳也是甚廣,源地走出,兇星計都小昊天,手下包括悖論存在仙家怕不得成百上千,更有天底下第一號的浩然修士,說來也是了不得的大勢力。”
“若非暈了頭的,哪個愿意與你結仇結怨?”
“有,噬妖、歸元者,還有你家少府主。”
趙尋安咧嘴說,仙府主管氣笑:
“仨營生都是奇葩,您如何能拿奇葩來作比?”
聽聞仙府主管言語,趙尋安與他高高豎了個大拇哥,敢這般說自家少府主,性子夠硬,甚喜!
“主管可曾見過陰仙?”
趙尋安轉移話題,仙府主管點頭:
“罔星十數萬年里沖突最大的便是陰仙與悖族,兩方交手更是差點惹出大禍,便府主與諸位不當來此的大德都是顯化,如何能不知曉?”
聽聞仙府主管言語趙尋安放下手中酒杯,異常認真的問:
“可曾發覺,我與悖族還有陰仙,容顏氣息雷同?”
“怎么會!”
趙尋安話剛說完仙府主管便用力搖頭,笑著正欲言語,卻在看到他那張出其認真的臉面后驟然愣,驚奇的說:
“噫吁嚱,之前真就未曾發現,若是仔細分辨,趙兄與他們兩方真就有些像。”
“尤其是和悖族,確實有三分雷同!”
趙尋安聞言挑眉:
“只得區區三分?”
仙府主管言語發自內心,趙尋安能清晰分辨,卻是更加好奇,以己所見,怎地也得七八分八九分的像才是。
聽聞趙尋安言語仙府主管又是認真的看,盞茶后點頭:
“剛才看的有些粗,如今所見便最多三分,再多半點未有,若非趙兄指向,我怕是根本不會牽連。”
“陰仙氣息陰冷與噬妖相似,悖族氣息陽盛卻過于單薄,趙兄氣息則如汪洋大海浩瀚星空,觀之便是無邊的磅礴大氣,天壤之別不能比。”
“至于容顏,五官端正的都有兩三分的像,畢竟都是一雙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趙尋安能分辨得出仙府主管發自內心未曾胡言亂語,冷不丁想起當年之事,自己所見和他人所見,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