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平時真就算不得小數目,但鲼獸價格可是五萬,與之相比便只得五分之一的價格。
從行舟還有男子穿戴便看得出,出身定然不簡單,年數時間里趙尋安也是多少知曉了生命星團里那些大勢力的恐怖,自己初來乍到屬實不想與他們起沖突。
雖說貴公子態度言語囂張跋扈,但如今乃是蟄伏,還是不與他們起沖突為好,趙尋安壓著性子沉聲說:
“道友,鲼獸乃是我與賞金獵人大殿領取的人物,賞金五萬,若是你能出這價格我便讓與你,可好?”
趙尋安言語誠懇,思量眼前這主當是不差錢,只要仙石給足便好,忍一時風平浪靜。
只是趙尋安想著息事寧人對方卻不干,見他竟要加價臉面立時拉下,指著便罵:
“哪里來的愚夫,竟敢與我姚家討價還價,拿著仙石趕緊滾蛋,再敢多言打斷你的狗腿!”
眼角連續抽了七八下,趙尋安便覺腦仁里的一根線嘭的斷了。
慢慢卷起衣袖,趙尋安雙眸放光咧嘴笑,真就許久未曾見得,這般讓人心生厭惡的腌臜營生了。
雙腳猛蹬甲板,烏篷船被大力瞬間推出數百丈遠,趙尋安直沖行舟而去,蘊了十成十氣力且內蘊浩然正氣的拳頭狠狠落在布滿陣紋符箓的玉白船體。
便聽轟的一聲巨響,顯化而出的屏障結界剎那便碎,恐怖威能把三百丈行舟硬生生轟的粉碎!
不過趙尋安力道控制的精細,未曾傷著一人,甲板和船艙里的數百修士驚呼飛起,其中還有許多幾乎赤身裸體的女子,顯見土豪行舟是個藏污納垢之地。
“好、好膽,你個莽夫竟敢損我姚家”
貴公子氣得臉面青紫,指著趙尋安便罵,只是話未說完便被瞬間及身的趙尋安掐住脖子,略一收緊便發不得聲,臉面瞬間變成紅紫,額角血管更是蚯蚓般浮起。
“小雜碎,莽夫二字,可是你能說的?”
趙尋安把貴公子快要爆裂的臉面拉近,面色冰冷的問。
貴公子用顫抖的雙手用力捶打趙尋安的臂膊,奈何中氣不足反倒打的自己麻桿一般的臂膊痛楚不已,只得抓住鉗制脖頸的大手,欲待分開。
只是趙尋安的力量遠遠超出他數十倍,便小兒一般的力量,卻是半點用處沒有。
“大膽狂徒,竟敢傷害我家少主,可是想死?!”
一護衛揮舞著妖刀沖來,趙尋安舉起貴公子擋,嚇得那人緊忙收手,卻被趙尋安一腳踹在下腹,炮彈一般沖入碎石帶,血水從七竅嘩嘩的流。
只是這一腳一干人等臉色就是大變,都是修行路上的,知曉這意味著甚,眼前男子境界戰力,遠超己等!
“這位道友,我家少主可是姚家九代單傳,你若傷了,以我們姚家的實力,便天涯海角也逃不得!”
一女子喚出輕紗遮體,上前沉聲說,趙尋安聞言卻是嗤笑:
“好大的口氣,某來自星空大道之外億萬世界之一,于那里也是宗門兄弟無數,真就不信你們只得方圓數萬里疆域的姚家,能夠追到那邊。”
聽聞趙尋安言語女子臉面也是一僵,心說難怪不怕姚家名號,便這般來自偏僻遙遠之地的兇蠻最是難對付。
略作思量女子微蹲萬福,誠懇的說:
“如此說來道友與家鄉應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自然知曉世家與嫡子看重,也定然知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即便道友在家鄉有天大的本事天大的勢力,可與生命星團終究只得一人,我家少主將將言語確實有些冒犯,奴家在這里替他道歉。”
“左右您一拳碎了行舟,怨氣也當消了大半,還請道友放了我家少主,免的最后無法收場,與你與我姚家都沒有好處。”
說罷女子正顏叉手,卻是行了個男子大躬身的禮。
趙尋安見了卻是禁不住挑眉,言語有理有據進退自如,不論境界,此女子著實不簡單。
“倒是生了張厲害的嘴巴,以女子來說,卻是少見。”
趙尋安點頭,抖手把貴公子扔了過去,女子張開臂膊將之抱住,滿臉憐惜的與他揉脖頸上烏黑的大手印。
揚手又把儲物袋扔了過去,趙尋安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貴公子說:
“莫以為有個姚家的名頭便能為所欲為,修行路上比我狠戾的角色多得是。”
“打鐵還需自身硬,靠著女子的話術留得性命,身為男兒,便不覺得臊?”
說完哼聲,趙尋安回返烏篷船,直向遠方行去。
“......琳兒,我可是個廢物?”
貴公子聲音顫抖的問,女子緊緊摟著他搖頭,輕聲說:
“少主怎會是廢物,只是身體不好需得將養,待哪日病好了,定然一飛沖天!”
說罷揮舞袖口,又一艘行舟出現,長度與之前那艘一般,不過裝潢卻是天差地遠,一行人上船,很快消失在遠方。
用了十余日趙尋安才得回返天樞星,取到五萬仙石真就樂開了花,回返租住的院落仔細清點這年數時間里賺取的數目。
“正好百萬,距離目標才得百分之一,速度有些慢啊。”
清點完仙石趙尋安先是喜,可未及多久便皺起了眉頭,百萬數目看著多,可與奠基丹相比差之甚遠,只得百分之一,若按這個速度走下去,可不就得百多年?
“......還是得去捉捕仙府海捕文書上的要犯,畢竟來錢的速度遠超其他任務。”
思量許久,趙尋安終究下了決心,下個任務除非有如這次一般的高價,否則便去捉捕海捕文書通緝的犯人,畢竟那個的賞金便沒有低的。
其實半年前趙尋安便經常接海捕文書,畢竟同境而戰便沒有能夠與他抗衡的,那段時間著實賺了不少仙石,百萬里的大部都是那段時間的收成。
只是在有一次捉回一對奔逃道侶之后,在交差時從管事那里聽聞緣由趙尋安便不再接這般任務。
說來便是個俗套的故事,大勢力家子弟看上女修士,欲待強占卻被搏殺,隨后兩人奔逃上了海捕文書,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