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王賢依舊擺出一副天塌下來,跟我無關的神情。
看著杯里的一片靈茶,緩緩說道:“不瞞你說,我真的不是青云宗的人老頭,你又是哪來的?”
若說之前,老人對王賢的身份,還有一絲將信將疑。
這一瞬間卻是徹底相信,眼前的少年,跟青云宗真的無關。
否則,換成之前的姑娘只怕早就跳了起來。
嘆了一口氣,老人苦笑道:“我是七仙嶺的長老,我叫胡不歸,認識我的人都管我叫酒癡,公子你是”
“我叫王賢。”
“好吧,王公子,按說七仙嶺,青云宗,九幽山是三足鼎立,誰都不買誰的賬怎奈我正好,得知一件事,只怕跟公子有關”
王眼一愣,眼珠子轉了轉。
想著花玉容身上的任務,想著老師的交代,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淡淡笑道:“酒癡前輩,你有多少酒,可以醉死天下英雄的靈酒?”
沒有接話,王賢卻繞了一個彎子。
老人笑道:“你若解決眼前這個麻煩,我給你幾千斤世間買不到的靈酒,又如何,只是你有那么大的酒壺嗎?”
臥槽!
王賢聞言一拍腦袋,他娘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他也想試試東方云給他的紫金葫蘆,畢竟里面的酒,快給他喝光了。
想到這里,王賢嘿嘿一笑:“老頭有事你就說,我保證不會騙你!”
老人卻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你不是青云宗的人,只怕說話算不了數!”
王賢卻搖搖頭,眨了眨眼,笑道:“我那師侄做不了青云宗的主,但是我可以。”
“為什么?”
“不能說。”
酒癡一聽笑了:“我如何相信你?”
王賢雙手一攤:“我能解決你的麻煩,我能跟青云宗的掌門說得上話可以說,我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厲害的高手了。”
酒癡笑道:“我還是不信!”
“好吧!”
王賢嘿嘿一笑,眼珠子轉了轉,故作神秘地放低了聲音。
“若真要排班論輩,當下青云宗的掌門,處管我叫一聲師叔祖我若騙你,天打雷避雷!”
“還有,我這個人很貪錢,若是幾千枚靈石的小事不要找我,至少也得是幾萬枚五行靈石的好處”
臥槽!
酒癡端在手里的茶杯猛地一晃,半杯靈茶灑在袍子上。
嚇得嘴角一哆嗦:“公子不是剛剛教那姑娘,做人不可太貪心嗎?”
“沒錯!”
王賢笑道:“一般的錢財入不了我的法眼,除非是萬年神藥,大筆的五行靈石你信不信,就算地上掉著一枚納戒,我都懶得彎腰”
伸了一下懶腰,王賢給老人的感覺,就像是千年老妖一般。
惹得老人微微一笑:“有道理。”
王賢接著說道:“就像你若只有幾百斤靈酒,最好也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的酒壺怕是能讓你肉痛,讓你哭!”
酒癡聞言,愈是歡喜。
一邊擦拭胸口的茶漬,一邊笑道:“我也一樣,幾十斤的佳釀,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王賢指著窗外笑道:“你看老天沒有劈我,說明我沒有騙你,說吧,我聽著。”
老人聞言,深吸了一口氣。
正色說道:“我要公子以你師尊的名義發誓,這一回的好處,青云宗要跟七仙嶺平分,倘若有違,就讓你師尊永遠無法破境!”
臥槽!
王賢脫口笑道:“老頭你好毒,我的師尊很多,可是每一個都禁不起的詛咒,好吧,我答應了你!”
酒癡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認真地說道:“倘若王公子在那李天南前面彎下腰,低了頭,這事我打死也不會找你,就當沒有發生過”
王賢聞言一凜:“此事跟青云宗有關?”
“沒錯。”
老人不再言語,而是面對面跟王賢傳音嘮叨了起來。
卻是青云山跟九幽山交界處,應該說靠近青云山邊緣的百花嶺中,發現了一條靈脈。
要知道,在妖界也好,還是四大部洲也罷。
靈脈對每個宗門都是不可或缺的資源。
而青云宗前后一共派出了數十名弟子,外出尋找靈脈,都沒有消息。
并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被九幽山的長老先下手為強,囚禁在百花嶺一處正在挖掘的礦洞之中。
不知怎的,這個消息卻被七仙嶺的白衣呂風得知,這才有了酒癡偶遇陳天南等人一事。
說到這里,老人嘆了一口氣。
幽幽說道:“就算我要挾他們,也不會跟我平分那條靈脈”
王賢點了點頭,瞇著眼睛說道:“沒錯,在他們看來,這是已經吃了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來。”
酒癡點頭應道:“正好,你要救人,我要靈石”
“我答應了!”
王賢不用權衡便立刻回道:“我修書一封,前輩往青云宗跑一趟,讓呂風跟我去一趟百花嶺,如何?”
酒癡一愣:“你寫的信,青云宗會照辦?”
王賢冷冷一笑:“他們若不照辦,這靈脈我就跟七仙嶺平分!”
臥槽!
老人聞言一哆嗦,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成交!”
且不說其他的事,光是王賢沒有讓他陪同前往百花嶺,老人就高看了王賢不止一眼。
要知道,這時的百花嶺,不知有多少九幽山的長老和弟子,可以說是圍得密不透風。
而王賢只是讓呂風帶路,便說明了一切。
王賢也不多說,取出黃紙朱砂,便在老人面前寫了起來。
最后封百獸皮袋子,又在封口上畫了一道火符。
看得老人一愣,臥槽,小小的年紀還是符師,難怪不怕九幽山的長老。
王賢將袋子放在老人的面前,凝聲說道:“老頭你去找藏書樓的長老秦珺,她見此信函,自會答應你的要求!”
老人收起袋子,有些懷疑:“你保證?”
王賢一聽,氣得笑了起來:“除非這一代的掌門要欺師滅祖,除非他們任由青云宗衰落下去。”
老人聞言,臉上終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笑道:“我說,你不會趕到百花嶺,就直接動手吧?”
“不知道。”
王賢笑道:“那些失蹤的家伙里,正好有幾個是我的晚輩,萬一她們有性命之憂,說不好,我只能先動手了”
老人一時無語。
你大爺啊,這口氣真是越來越像青云宗的師叔祖了。
甚至不等大隊人馬趕到,就要開殺。
這得有多么的自信和實力啊?
想到這里,老人笑了竹籠:“倘若此事辦好,老頭許你靈酒三千斤,保證不會虧待你。”
“那行。”
王賢嘿嘿一笑:“老頭你不要看我眼下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可我在下界還有不少的兄弟姐妹,師父師叔我這拖家帶口,也不容易啊!”
老人聞言,直接無語。
想了想問道:“難不成,你在下界的兄弟,比青云宗的輩分還高?”
“那倒不是。”
王賢嘿嘿笑了笑:“這事不能告訴你,總之,你見到秦長老,告訴她倘若這事辦不好,我就把東方云請回來!”
“撲通!”
忍了又忍,老人這一回卻忍不住,一屁股滑落,跌坐在地。
換成呂風,只怕打死也不知道東方云是誰?
可他是誰?他可是七仙嶺的酒癡,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
八百年前的傳說,他說不曾忘記。
王賢伸手將老人扶起,臉色有些凝重。
跟老人傳音說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把我的身份亮出來,畢竟對你,對青云宗也沒什么好處。”
他相信老人聽得懂,知道這句話的重量。
他也不怕老人亂說,畢竟他也可以閉著眼睛說,自己就是胡說八道,誰信啊?
老人嘆了一口氣。
怔怔地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去青云宗。”
王賢找了一個響指:“老頭放心,呂風跟著我死不了,就算我打不過,也會讓他先跑路!”
這句話,卻是深得老人贊賞。
撫須笑道:“沒錯,萬一打不過就跑,等大隊人馬到來,再報仇也不遲。”
王賢卻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
說了一句老人打死都想不到的話來。
“老頭不管你信不信,就算青云宗沒了,關我屁事,若不是我這師侄初入世間,太單純,老子拍拍屁股就去周游天下了”
老人聞言,嘴角狠狠一抽。
笑著罵道:“小子,你是我見過最狠的角色。”
這一夜,老人很是滿意。
他以為王賢看上了百花嶺的靈石,豈不知王賢卻是看上了老人三千斤靈酒。
靈石有最好,沒有他也不缺。
畢竟他從神龍族蒟蒻的神龍戒里,已經得到了百年都用不完的寶貝。
老人也很開心,半路遇到一個不怕事的少年,竟然是青云宗都惹不起的殺神。
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青云宗跟百花嶺有了這一次合作,以后,便會有第二次,甚至更多的機會。
畢竟七仙嶺這些年,受九幽山的排擠,打壓,就沒少過。
能站著就把錢掙了,誰愿意跪著啊?
當宿醉的呂風,花玉容各自走出房門,來到客堂尋找王賢的時候。
老人已早早離開,往青云宗而去了。
王賢跟呂風招了招手:“你要陪我走一趟。”
就像是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呂風劍眉一豎:“那老頭呢?”
王賢笑道:“他替我去送信了。”
花玉容聞言,皺了皺眉頭:“出事了?”
王賢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們不去萬獸城了,換個地方去玩玩。”
“去哪里?”
出了小鎮,花玉容尤自帶著幾分狐疑。
自己只是睡了一覺,怎么連兩人的目的地,都變了?
走在風中,呂風像是踏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又像是合著某種神秘的節奏。
就像他斬出的每一劍,都在生與死之間的邊緣一樣。
他自然知道王賢要去哪里,只是少年不說,他也不想多嘴。
王賢笑道:“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一個叫百花嶺的地方。”
“百花嶺”
花玉容一聲驚呼,她也不知道百花嶺在何處,只是她話沒說完,卻看到一個身穿薄紗的女人。
一襲薄紗,遮不住曼妙的身材。
一個比她還要妖艷的女人,就這樣站在那里。
眼若寒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是成熟的胴體卻像在輕輕地扭動,就像要將王賢,跟呂風的情欲召喚出來。
臥槽!
身為女人,花玉容也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