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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父子要相爭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3日  作者:平生未知寒  分類: 武俠 | 仙俠 | 熱血 | 劍道 | 殺伐果斷 | 平生未知寒 | 人間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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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下了今年最后一場秋雨。

一座帝京,此刻都籠罩在一股刺骨寒意中。

前幾日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朝會,實在是超出許多帝京城里的大人物意料,皇帝陛下這些日子雖然早有所動作,許多手段都是不斷削弱那位太子殿下的權力,但那些手段,都像是鈍刀子割肉,溫水煮青蛙,說到底,父子之間,到底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這些年,不管是李昭的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所謂的太子黨,的的確確占據了朝中許多重要的地方,這些官員,就像是一個又一個釘子,已經牢牢釘了下去,想要拔起來,不容易。

皇帝陛下雖然深居西苑,但畢竟仍舊握住那至高無上的權柄,對此不至于束手無策。

過去那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一座大湯朝,皇帝陛下,仍舊還有著掌控力。

只是就當那些個達官貴人認為,皇帝陛下將一點點將自己的權力完全收回來的時候,他居然來了這么一下。

他從西苑回到皇城,緊接著就召開了那場大朝會,在那場大朝會上,有數位實權官員當場被罷免,抄家,流放。

被降職的官員更是不少。

如果這只是皇帝陛下的一意孤行,那倒不算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說,他要如此行事的話,那還是對于太子李昭來說的一件好事。

可偏偏這些官員的罪責每個都是證據確鑿,在大湯律法上都能找到出處。

大湯皇帝,從始至終,都在以律法行事。

這意味著什么?

大概意味著,這些年大湯皇帝身居朝天觀,但他還是那位大湯朝最有權勢的男人,所有的官員,自始至終,都仍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人細思極恐。

今日被懲處的是那些個太子一黨的官員,明日會不會就是一些搖擺不定的官員,到后日,是不是沒有宣布對大湯皇帝效忠的官員,就要被清理?

能有幾個人敢保證自己身上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做官做官,真有人會是那種無比清廉的官員?

這樣的官員的確有,像是那位內閣次輔孟大人就是,可滿朝上下,只有一個孟長山啊。一時間,帝京城,人心惶惶。

數日之后的第二場朝會之前,其實不少官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應對朝堂的一次大清洗。

結果這一次,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那位多年以來都兢兢業業為大湯做事的孟老大人,竟然站了出來,只做了一件事,說皇帝陛下這些年在朝天觀修道之時,朝政一事,太子一直都處理得極好,四野流民,朝中官員,有目共睹。

所以如今皇帝陛下重回皇城,希望陛下能論功行賞,對太子殿下獎賞一番。

當時朝中的所有官員,都吃了一驚。

這位孟老大人在此時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什么意思?顯而易見。

那就是在太子殿下一步步退至懸崖的時候,這位孟老大人,要在太子殿下身后撐住他,甚至不止是撐住,他還要做太子殿下身后的人,要讓太子殿下往前走去。

在如今這個關鍵的節口,孟長山如此選擇,出人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因為他孟長山,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過去那些年,他清正廉明,有些人說他是沽名釣譽,有些人說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偽君子,但這樣的偽君子,做了一輩子,反倒是讓人沒法子說了。

尤其是在當下這個局面,他作為如此表態,更是出人意料。

要知道,那個時候,身為內閣首輔的嚴閣老,就只是那么看著孟長山,一雙渾濁的老眼里,思緒復雜,在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地方里,實際上,那位內閣首輔,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欽佩。

讀書人,循規蹈矩一輩子,或許會能有個中正的評價,但那些個名留青史的讀書人,哪個沒有做過一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說著簡單,真到了面前,能有幾個人敢如此抉擇?

許多時候,人要做什么選擇,不在于他自己想做什么抉擇,而是會牽扯到許多,最后想著那些事情,也就變成了身不由己了。

大湯皇帝在聽了那位內閣次輔的話之后,沉默許久,那個時候,一座大殿,寂靜無聲。

最后,大湯皇帝看著那個他尋了無數年,都沒有找到任何問題的內閣次輔,只說了一句話,“太子已經是太子了,還要如何加賞?難不成要讓朕寫一道禪位旨意嗎?”

這話一說出來,大殿里嘩啦啦跪倒一片,鴉雀無聲。

而大湯皇帝也不等老大人回應,就轉身離開大殿,有太監隨即跟著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退朝。

不知道大湯皇帝原本要在這場朝會上做些什么,但經過孟長山這么一鬧,總之原本還節節敗退的太子殿下,還是穩住了身形。

孟長山的支持,還是和尋常人的支持不一樣的,這位兩朝元老,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做了無數年的內閣次輔,更是天下讀書人的領袖,他本身就是一個極有分量的人。

總之朝堂上很多人都清楚一點,那就是大湯皇帝想殺這位弱不禁風的老人,其實很容易,但要殺得名正言順,很不容易。

如果一個人活成孟長山這樣,那么想殺他,就無比困難。

但這位老大人這么些年一直默默做事,如今忽然站出來,介入了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之中的爭斗,就實實在在,會讓不少人都捏一把汗。

當然,也會影響不少人的選擇。

總之,對于太子李昭來說,有了這位老大人的助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別的不說,至少能穩住一些局勢。

不過依著大湯皇帝如今的處事來看,這不會是結局。

父子之間,最后,說不定,最后真的只能有一個人留下來。

而如今來看,大湯皇帝勝算很大。

一陣秋雨連綿,幾日都不停,路上行人寥寥,不少家境殷實的人家更是早早都已經生起碳爐。

在那座姜氏的宅院側門那邊,今日響起一陣敲門聲。

門房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去那邊開門,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撐傘站在門前。

門房打量著這張陌生面容,倒也沒有如何盛氣凌人,反而笑著開口,“公子找誰?”

姜氏在帝京,雖然不是那種朝廷命官的煊赫世家,但其實真正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座高門大院,雖然只是做著生意,但也絕對是跺一跺腳,能讓大湯朝搖晃幾分的存在。

在這樣的地方做事,別的不說,眼力見很重要,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只是來側門這邊敲門,但別的不說,氣度還是在的,門房覺得對面這個年輕人,至少是出身某座高門大戶的。

“找姜湖姜十七爺。”

姜湖在這一代的姜氏子弟里,排在十七,但卻是長房嫡子,更是姜氏家主姜老太爺的幼子,從小便受寵愛。

至于這些年,讓這位姜十七爺地位特殊的,倒是不是因為他的幼子身份,而是他有著這一代姜氏子弟誰都沒有的東西。

他有一個閨女。

在姜氏這一代子弟紛紛都只是生下兒子之后,唯一有閨女的姜湖,地位就顯得特殊了。

要知道,姜老太爺一生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什么都可以沒有那么在意,但對自己的那個獨孫女,從一開始就極為疼愛。

前幾年,這位小姐在帝京走失,姜老太爺差點把一座帝京都翻了過來,這幾年,小姐去那重云山修行之后,老太爺更是每天都念叨,眼看著,都沒之前那么有精氣神了。

如此,其實就可以看明白那位小姐在老太爺心中的地位了。

“公子有拜帖嗎?”

門房聽著眼前的年輕人要找十七爺,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要眼前的年輕人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那么稟報上去就是了,至于見不見,是十七爺的事情。

年輕人遞出一張拜帖,笑道:“我從重云山而來。”

門房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就要隨口夸贊一番重云山,但接過拜帖的瞬間,就覺得這重云山三個字極為熟悉,這會兒仔細一想,這就想起來在哪兒聽過了,這不就是小姐去修行的地方嗎?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是從重云山而來?那就是山上仙師了?

別說他在山中是個什么地位,那都不是他這個小小門房可以置喙的。

“公子……不,仙師稍候,我馬上前去通稟,還請仙師移步進來,先避避雨。”

門房笑著開口,眼神便已經不一樣了。

年輕人點點頭,倒也沒多說什么,收起油紙傘走入其中之后,沒等多久,很快便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趕來。

“哎呀,不知道是重云山的仙師來了,有失遠迎,還請……”

中年男人剛開口說了一半,就看到了眼前年輕人的那張臉,一怔,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您是……掌律大人?!”

周遲在重云山接任掌律的事情,帝京這邊,知道的人不多,但作為姜氏這種一直都在關注著重云山的,自然知曉。

當時姜氏還特別激動,因為最開始,姜渭是重云山原掌律提出要收她為徒,這才去的重云山,只是后面姜渭上山,并沒有拜那位掌律大人為師,那個時候,姜氏這邊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有些失望,但隨著周遲繼任掌律之后,姜氏之前的失望就徹底煙消云散了,這位重云山新掌律出身正是玄意峰,而姜渭去的也是玄意峰。

論起來輩分,姜渭是這位周掌律的師妹。

這份關系,其實比起來前任掌律嫡傳,已經不差了。

更何況,前任掌律已經身死道消,即便是他嫡傳,有如現在是這個新掌律的師妹來得好?

至于姜湖是怎么認識周遲的,那就簡單了。

東洲大比的時候,周遲來過帝京,后來自己閨女又到了玄意峰,對于玄意峰的情況,姜湖自然而然都是要摸清楚的。

隨著知道的越多,他也十分清楚,那位年輕的新掌律,前途無量,自家閨女跟著他,也能說是前途無量了。

“在下周遲,正是姜師妹的師兄。”

眼見對面的年輕人已經自報家門,姜湖大喜過望,“得見周掌律,真是三生有幸,快快快,去通知老爺子,就說他孫女的周師兄來了。”

姜湖領著周遲往里面走去,笑著開口,“周掌律可能不知道,那丫頭這幾年偶爾寫信回來,信里十有八九都離不開周掌律,說是周掌律對她極好,要是周掌律有一天來到咱們這兒做客,萬萬不可怠慢了。”

“既然來了山中,那就是同門,更何況姜師妹討人喜歡,天賦也好,我這個做師兄的,理應多照顧才是,不過說來慚愧,這些年,我多在山外,其實也沒有照顧到姜師妹什么。”

周遲微微開口,倒也是說得實話。

姜湖笑道:“周掌律是東洲有名的修行天才,如今又成了一山掌律,事務繁多,顧不過來這些事情,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不必過多自責,只是有一件事,姜某在心中一直有些疑惑,但苦于無人可問,這會兒周掌律來了,姜某就斗膽一問,還請周掌律據實相告。”

周遲點點頭,“請問。”

“我那閨女,到底是個什么天資?修行路上,她最后會落到何處?”

姜湖倒也直接,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周遲看著他,說道:“若是依著姜師妹自己摸索,大概會落在歸真巔峰,要是旁人指點一番,幫著姜師妹,登天有望,再往后,就不好說了。”

姜渭的天資要是不行,西顥當初也不會起收徒之心,不過在東洲,按著東洲的修行之法,還是會受諸多限制的。

不過既然周遲去過東洲之外,未來肯定是要以東洲之外的標準來幫著姜渭修行的。

“登天?”

姜湖這些日子對山上的事情,很是了解了一番,知曉這個境界的修士在東洲,是鳳毛麟角,找不出什么來的。

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周遲說道:“姜師妹的天賦不錯的。”

或許是覺得這句話有些保守,他很快就換了個說法,“姜師妹的天賦,罕見。”

姜湖看著眼前的年輕掌律,多看了幾眼之后,發現對方不像是說謊,這才感慨道:“看起來讓這丫頭上山,真是應該的!”

周遲對此,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姜氏的一座偏僻小院里,有一座戲臺。

姜老太爺坐在藤椅里,戲臺上有一出戲正在唱著。

只是臺下的看客,也就只有兩個人,喜歡看戲的老太爺和才來到這里的貴客周遲。

不知道周遲喜不喜歡看戲,但此刻,他至少看得很認真。

“周掌律沒有怎么看過戲吧?”

姜老太爺笑著開口,聲音很溫暖,就像是一個寬厚的長輩一樣。

周遲說道:“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修行上了,看戲還真是第一次。”

姜老太爺感慨笑道:“你們這些山上修士,好像大部分除去修行之外,都對別的事情不怎么關心,老夫倒是忙里偷閑,當了幾十年姜氏家主,順道也聽了幾十年的戲。”

周遲說道:“老太爺這一生活得相對自在。”

姜老太爺琢磨著相對自在四個字,眼里有些贊賞,對于這位老太爺的一生,該如何評價,其實大部分人的評價都讓姜老太爺不太滿意,反倒是現在周遲的這四個字,反倒是讓姜老太爺很喜歡。

做家主,撐著這座姜氏,他雖然盡心盡力做了幾十年,但絕對說不上喜歡。

他這一生,喜歡的事情不少,但真做了的,不多。

“周掌律有空的時候可以聽聽戲,看著旁人扮演著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這種事,是很有意思的。”

姜老太爺笑了笑,“不過真要說,一座人間,其實就是一座巨大的戲臺而已,所有人都是在唱戲,只是唱得好壞不同而已。”

“別的地方老夫不知道,但這座帝京城,委實是一座特別大的戲臺了。”

“東洲最會唱戲的那些人,就在這座城里了。”

周遲說道:“老太爺的說法有意思。”

姜老太爺看了一眼臺上,然后才說了一句,“那丫頭說在山上很高興,這很難得。”

周遲看著眼前的姜老太爺,沒有急著說話。

“這個丫頭被發現有些修行天賦之后,叔叔伯伯們就開始暢想,若是這丫頭走到那一步,對家族有什么好處,于是就想著幫她安排好要走的路,但實際上,這么小的丫頭,跟她說那么多,要她做那么多做什么?一大群長輩,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按著自己的意志活一生?要真是如此,那就真的很可悲了。我們這些所謂的長輩,就都不要以長輩自居了。”

姜老太爺輕聲感慨,“那丫頭上山之后,老夫就一直擔心她不開心,不過是早熟,在因為別的在逼著自己修行,結果從那丫頭寫的那些信來,字里行間,歡喜是藏不住的。”

“在這一點上,老夫很感謝你們重云山。”

周遲搖搖頭,“姜師妹是我重云山的弟子,做這些事情,是我們應當的。”

姜老太爺看了周遲一眼,“周掌律這么說,不怕把路堵死了嗎?”

“本就沒有想著拿姜師妹來開路,所以不擔心。”

周遲說道:“看起來老太爺早就等著我上門了。”

“世事變化不停,若是不時時關注,麻煩就很大了。不過何宗主住到了太子府里,重云山好像也沒打算遮瞞什么,不過老夫一直等著何宗主登門,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周掌律。”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是理所應當,但周掌律這會兒這么一說,老夫就又有些意外了。”

周遲想了想,說道:“看起來已經用不著再跟老太爺說些什么了,老太爺早有打算了。”

姜老太爺微笑道:“我們這樣的人,自然而然是不會被人勸動的,姜氏是經商起家,自然只做買賣,勸不勸都一樣,要做的生意誰都擋不住。”

周遲不說話。

姜老太爺忽然說道:“有些佩服孟長山這老家伙,一輩子的清名說丟就丟了,兒孫的命說不要就不要了。”

“姜氏做不到這樣。”

姜老太爺微笑道:“周掌律,姜氏要給自己留個退路,好讓以后也能繼續上臺唱戲,但姜氏有的是錢,都能拿出來,錢嘛,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偷偷摸摸地拿出來,都是錢,沒有區別。”

姜老太爺說的是錢,但實際上或許不是錢。

周遲點了點頭,“多謝。”

姜老太爺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臺上,“周掌律,聽戲這件事,其實最重要的,是要看清楚,臺上最重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姜老太爺這話滿是深意。

忘川三萬里外,有個女子劍仙在三百年來,不知道第幾次,又來到這忘川三萬里之外,只是每當她要往前走去的時候,就總會有一道淡淡的氣息浮現。

靈洲是她的道場,這忘川三萬里更是她真身所在,既然她不愿意旁人進入其中,就算是你抱著必死之心,也沒有可能踏入其中。

即便如此,一身青衣的女子劍仙眉頭微微蹙起,心中強闖的念頭越發濃郁。

“傻閨女,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那個女人要是不想搭理你,你就算是死在這,她都不會搭理你的。”

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有個抽旱煙的小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邊,笑呵呵地看著這邊的女子劍仙,然后吐出一口煙霧。

女子劍仙看著眼前這個不是第一次見到的小老頭,微微蹙眉,第一次相見,她覺得這個小老頭只是普通人,第二次見面,倒是明白這個小老頭并非常人了。

這次第三次見面,女子劍仙開門見山問道:“是李沛讓你來看著我的?”

弟子直稱師父名諱,在青白觀一脈,似乎是一件正常事。

當初的解時,如今的李青花。

小老頭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揣著明白裝糊涂,“李沛?誰啊,不認識。”

李青花冷哼一聲,也不多說,只是被這么小老頭這么一耽擱,她煩躁不已。

小老頭看著她還是看著忘川那邊,小老頭嘆了口氣,“傻閨女,她這些年雖然不怎么殺人,可她對殺人,可半點不在意。”

李青花默不作聲,只是強闖忘川的念頭又散了不少。

看著這一幕,小老頭這就笑了起來,“這就對嘍,有些人應付不了就暫時別應付,非要較勁,那能有什么好處呢?”

結果他這話一說出來,對面的李青花就已經問道:“那我什么時候能應付她?”

這話嗆得小老頭咳嗽不停。

李青花笑了笑,笑容清淡。

答案她自己也清楚,她這一生,只論天賦,真是說不上世間一流,而能身為五青天之一的忘川之主,本就是整個修行界的歷史里,天賦最出眾的那批人之一。

小老頭看著李青花,輕聲嘆氣,“比不過她用不著難過,因為就連李沛,在她面前,說天賦都要嘆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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