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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物是人亦是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23日  作者:更俗  分類: 都市 | 現實題材 | 都市 | 官場 | 智商在線 | 更俗 | 新官路商途 

下高速后,有專車在收費站外側接朱祎琳直接前往獅山開發區的鴻臣生產基地,她這個大股東不能對鴻臣的主營業務徹底放手;蕭良、許建強還有胡婕則乘車沿著亭洲公路,直奔獅山灣新區。

亭洲公路西延工程年前完工后,蕭良現在回東洲,出高速走亭洲公路前往獅山灣(云社)最為便捷。

不過,獅山灣新區的發展還是太迅猛了,遠遠超過亭洲公路剛建設時的預想。

當初云社鎮獨立承擔四車道設計的亭洲公路東段建設,云社鎮民眾滿心不理解,傳出不少怨言,誰能想到才短短三年時間過去,四車道的亭洲公路就有些“不堪重負”了?

亭洲公路目前是銜接獅山灣新區的核心干道,要保證貫通,不能隨隨便便拓寬改造,年初不得不緊急啟動北面獅中公路的拓寬改造工程。

獅中公路原本是六十年代建設、新亭鎮北部通往獅山縣城南部的一條砂石鄉道,九八年為了加強獅山縣與獅山灣的聯系,對獅中公路進行簡化的硬化改造。

這次則是計劃直接將獅中公路從兩車道拓寬成六車道,然后往西延伸,多開一個出口接上高速公路,進一步打通獅山縣中西部地區的交通瓶頸,加快建設發展的步伐。

不過,二零零零年七月的當下,整個東洲市建設的重心還是在獅山灣新區。

蕭良他們坐車沿運鹽河北岸駛入獅山灣新區的范圍,映入眼簾又有兩座橫跨運鹽河的新橋,已經將橋墩子豎在河道之中。

等這兩座新橋年底建成通車之后,原溪口鎮、云社鎮與運鹽河北岸的聯系,就將從早年的兩座簡易水泥橋,變成五座公路大橋,徹底貫通市區經溪口鎮、云社鎮與獅山灣主發展區的聯絡。

獅山灣新區的招商引資以及工業項目以及房地產建設也是全方位展開。

九八年初泛華建設在獅山灣啟動占地四百畝地的新灣家園的建設,原計劃分五年建設四千套多層商品住宅,但新灣家園的商品房都已經預售一空,預計今年底之前,就將提前兩年全部建成交付使用。

泛華建設最初籌資兩億,之后許建強又以泛華集團的名義,多注入一個億的發展資金,將持股提高到30。

泛華建設看上去總的資本規模非常有限,跟此時國內已經名聲鵲起的一流地產商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同時新灣家園建成的商品房售價也不高,特別是向南亭系內部員工供應,優惠力度還相當大。

不過,需求旺盛,預售制加上金融機構對房地產業的貸款限制放開,極大彌補了建設資金的不足,新灣家園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滾動建設,兩年多時間就實現了近四十億的開發體量。

泛華建設通過大規模的地產開發以及參與各種工程建設的豐厚利潤,凈資本規模也是迅速擴張到八億以上,總資產規模更是超過二十億。

目前泛華建設又在獅山灣范圍內啟動全新的占地六百畝的中高層社區建設,參與園區前期一系列新市鎮工程以及園區各種基礎及工業項目的建設,未來的發展速度只會更快。

當然,同期還有多家國有以及民營房地產商、建筑承包商進駐獅山灣新區,但在房地產開發領域,拿地規模跟建設力度,還是遠不及泛華建設堅決罷了。

不過,這段時間里,獅山灣新市鎮的建設主體還不是泛華建設,而是星源時代。

星源時代為了大幅度降低鋰電生產線的投資成本,最大限度的采用手工作業替代自動化設備,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星源時代為了今年能實現八十萬千瓦時的鋰離子電池年產量,員工規模急劇擴張到一萬四千人。

為此,星源時代在過去三年時間內,在獅山灣新區的新市鎮范圍內,建設了包括四千間宿舍的綜合生活區。

鴻盈科技工業園,連同星源時代在內,未來五年內計劃將員工規模擴到十萬人,綜合生活區僅宿舍規模就得配套提高到兩萬間。

蕭良年前注冊成立新的南亭綜合服務集團有限公司,將南亭集團、星源時代等子集團的后勤資產都劃入南亭綜服統一管理,調顧培軍擔任南亭綜服的總裁,為各大子集團的發展全力做好后勤服務以及相應的建設工作。

十萬員工的后勤閉環管理,難度不比管理一家綜合性大型工廠稍低。

鴻盈科技今年初,之所以能在談判還沒有徹底落實之際,就提前啟動SMT貼裝生產線的引進,員工招聘、培訓以及管理技術團隊組建等工作,五月份就能直接啟動手機代工業務的承攬,主要還是前期的后勤建設留出了相當大的余量。

同時從宿云生物、南亭集團創辦算起,再到星源時代這三年的快速發展,也是成功培養了一大批基層管理人員。

鴻盈科技第一批基層以上管理人員,主要還是從子集團進行抽調。

倘若鴻盈科技第一批五百人規模的管理運營團隊,完全從外部招聘,混亂程度將會是災難性的。

蕭良坐車經過綜合生活區大門處,看到除了顧培軍外,汪興民、梁朝斌以及這兩三年都沒有機會碰上面的秦思思,竟然都守在這里。

他與許建強、胡婕下車來,笑著問汪興民:“汪書記,你這大熱天的,守在這里干嘛啊?”

“我不在這里守你,現在到哪里能逮住你的人啊?”汪興民說道,“現在誰想見你一面都難啊。”

“汪書記,你這話把我說得跟市委鐘書記似的。”蕭良笑道。

“汪書記現在見鐘書記、唐市長,真沒有見蕭總您這么難啊。”秦思思站在一旁笑著討好說道。

獅山灣新區早就明確是省級經濟開發區,雖然這兩年發展更是兇猛,但行政級別上卻沒有辦法輕易提升。

雖然汪興民去年就到了正常提拔的年限,但現在的獅山灣新區建設,還是離不開他主持工作。

鐘云峰最終考慮在市委下設,他與唐繼華分別擔任組長、副組長的獅山灣建設領導小組里,將陽旭輝以及汪興民都同時納入進來擔任副組長,趕在汪興民滿四十歲之前解決正處級待遇問題,也是全省最年輕的一批正縣處級干部之一。

汪興民現在見鐘云峰,確實要比以前便利多了,都可以直接打個電話,就跑鐘云峰辦公室去了。

目前獅山灣新區,汪興民除了擔任工委書記一把手之外,也不再兼任管委會主任;劉輝擔任新區管委會主任后,也提拔為副縣處級;梁朝斌則以副主任兼新亭鎮黨委書記、新區建設發展局黨組書記等職,為第三把手。

秦思思原來是市委組織部長唐鵬飛的兒媳,唐逸凡的妻子,當初從縣團委書記位上調到云社任鎮黨委副書記,才年僅二十八歲,可以說是全縣最年輕享受正鄉科級待遇的干部了;當時蕭瀟靠著唐繼華,也才勉強解決副科級待遇。

江洲集團案發之后,袁唯山牽涉其中,以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貪污受賄罪,與何云劍等人一起被判處死刑,再加上之前郭晉陽、程德彪等人的死也是疑云密布,俞小榮、唐逸凡這些人受到的震懾極大。

在孫仰軍出逃,溫駿脫離星海投資之后,唐鵬飛被調到省政協任職退居二線,俞小榮、唐逸凡也無心再留在國內發展。

九八年底唐逸凡就與秦思思辦了離婚,然后逐步變賣星海投資、星海地產的項目資產,將資金轉移到國外,去年底還跟俞小榮在美國結了婚。

秦思思在與唐逸凡離婚之后,就辭去公職,下海創辦了一家勞務公司——她在云社任職期間,受汪興民、劉輝他們壓制,主要也是分管勞務服務等方面的工作,卻是積累了一些經驗跟人脈。

不過,話說回來,目前整個獅山灣新區,對勞務需求最旺盛的還是星源時代、鴻盈科技,各種招聘工作乃至后勤管理等方面,都需要大大小小的勞務公司協助,才能進行得更為順暢。

因此,秦思思今天出現在這里,也不叫人奇怪;奇怪的是這么一個善于周旋人際關系的漂亮女子,對顧培軍的態度多少有些冷淡甚至冷漠了。

蕭良看了都覺得奇怪:生意想做,硬要湊過來,卻又對星源、鴻盈在這方面最主要的負責人甩臉色?

蕭良今天趕回來,主要是參加鴻盈科技的現場辦公會。

汪興民與梁朝斌則是從管委會出來看新市鎮幾個項目的建設進展,剛好遇見顧培軍站在星源員工生活綜合區大門前拉住秦思思說話,猜到蕭良可能今天要回東洲,才湊到一起等了片刻,卻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在生活綜合區大門口寒暄了幾句,張殷彪這時候從工業園建設工地坐車趕過來匯報,蕭良就與汪興民、梁朝斌他們告辭,拉著顧培軍、張殷彪跟他們上了車,直奔鴻盈科技的臨時廠區而去。

蕭良上車后,看到汪興民、梁朝斌步行往管委會大樓而去,秦思思卻還站在生活綜合區大門口朝他們這邊張望,問顧培軍:“這個女人有點奇怪,你欠人家錢了?”

“啥?有什么奇怪的?”顧培軍裝糊涂說道,“她辦了一家勞務公司,想著從我們這邊接點業務,有事沒事湊上來也正常,我倒看不出什么奇怪的。”

蕭良踢了踢張殷彪,問他:“你說顧培軍有沒有睡秦思思?”

“啊?”

張殷彪回頭來,朝遠處的秦思思倩影張望了兩眼,又上下打量顧培軍,吃驚的跟蕭良說道,

“你別說,我還真沒有發現他們有一腿——我這段時間接手工業園的建設,真是累慘了,不要看我幾乎天天能見著老顧,但實在沒有精力琢磨他身上有什么事,沒想到他不吭不響,就把大事給辦了。”

除開早初在宿云山能源任職,張殷彪自己出來創業,也是將工廠開在獅山灣工業園,與顧培軍的關系也是極親近。

“你聽蕭良胡說,他這是詐我們呢,”顧培軍抵死不認,還裝腔作勢的朝坐后排的胡婕喊冤道,“胡婕,你看看我從上到下,有哪點像是跟秦思思有關系的樣子?”

胡婕也是詫異,今天秦思思出現在這里,是有些意外,但這只能說明這個女人會鉆營。

秦思思的身份背景那么復雜,顧培軍怎么會跟她發生關系?

“好像是有些奇怪哦?”許建強轉頭見秦思思還站在原處,開顧培軍玩笑道,“是有點像被老顧睡過后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怨婦樣!”

“算了,你矢口否認,我也管不著你,”蕭良笑著跟顧培軍說道,“反正跟她公司的業務聯系先切斷掉。這樣的話,你睡或者不睡,就是你私人的問題。”

“那好吧,我一會兒就通知下去,中斷跟秦思思的公司合作。”顧培軍說道。

“你就不替秦思思辯解幾句?”蕭良笑道,“說實話,你想做啥事,我肯定不會插嘴說什么,但顧站長那關不好過啊。你別搞得雞飛狗跳,害我也受顧站長埋怨。”

蕭良與顧培軍兩輩子兄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對秦思思這種風騷入骨的女人最沒有抵抗力?

再說在云社鎮,還有比顧培軍更值得秦思思花心思的王老五嗎?

所以剛才看到這兩人站在一起有一股別扭勁,蕭良第一時間就懷疑是不是他們發生了點什么。

當然,前世顧培軍對秦思思這樣的女人只有惦念的份,這輩子卻是有資格染指了,頭痛的問題還是顧雄怎么可能接受兒子跟這么一個身份復雜的女人最后走到一起?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秦思思跟唐逸凡結婚幾年,一直都沒有生育。

在這個還相對保守的年代,一個女人倘若被懷疑沒有生育能力,也是要了老命的。

看到顧培軍聽了蕭良這番話后臉上露出難色,張殷彪拍著大腿說道:“靠,你跟秦思思還真有一腿啊?我說你保密工作不能做得太好啊,盯上秦思思的人可不少……”

蕭良在云社創業之初,顧培軍跟他父親顧雄就是最主要的支持者;蕭良最初能夠得以洗脫冤屈,顧家父子也是出了大力的。

這也決定了顧培軍在云社乃至整個東洲的地位,比紀紅群、徐立桓甚至何雪晴都更為重要。

也就是說,顧培軍真要跟秦思思有什么關系,別人自然也會給秦思思相應的尊重。

不過,話說回來,顧培軍始終瞞著他跟秦思思的關系不透漏一點,這么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剛剛過三十歲,風華正茂的年齡,如果是野生沒主的,云社也好,獅山灣也好,現在有錢有勢的人物越來越多,又怎么可能沒有人惦記?

顧培軍摸著鼻子,尷尬的說道:“秦思思其實懷孕了。她告訴我時,我就隨口說了一句,她跟唐逸凡幾年都沒有小孩,怎么跟我沒幾次就懷上了。我真就是隨口一說,她就多疑說我只是想睡她的身子,不想沾惹她這個麻煩,這幾天甩臉色給我看呢!”

“靠,種都種上了?”張殷彪拍著大腿嘖嘖大叫,又好奇的問蕭良,“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你眼睛真的有毒啊!”

“秦思思都有種了,我還沒有看出來,怎么能說我眼睛有毒呢?”蕭良又跟許建強笑著說道,“下午辦完事,我就回秣陵去,我看你跟我一起回秣陵躲幾天:老顧家的家庭大戲,我們還是躲開為好,小心濺一身血。”

“顧站長拿菜刀砍人的場面,我還沒有見過,”許建強笑道,“這么大的場面,要是錯過了,得多可惜啊!”

“你們能不能別拿我幸災樂禍啊!”顧培軍叫道,“這事我也愁得慌呢!”

張殷彪咂嘴說道:“我前兩天到培軍家喝酒,就聽顧站長嘀咕,說星源、南亭廠妹加起來都有小兩萬了,長得水靈靈又懂事不知道有多少,抱怨培軍都不知道撈一兩個回家。好嘛,現在撈到一個了,我也很想知道顧站長會是什么反應啊。”

大家嘻嘻哈哈,坐車駛入工業區。

萬家優品要在獅山灣投資建設第一家經營面積接近一萬平米的大型綜合門店,許建強跟蕭意約了在獅山灣碰頭,蕭良則與顧培軍、張殷彪到鴻盈科技的臨時工廠區,與何宏泰碰頭。

胡婕現在難得回東洲,而她妹剛剛參加過高考,聽說走出考場,感覺就很不好,她還得趕回去安慰她妹,沒有陪蕭良進工廠。

蕭良回東洲基本也是高強度工作,工作期間也都是簡單在工廠食堂湊合吃點。

等將鴻盈科技近期遇到的一些問題研究討論透,不知不覺都夜里十點鐘了,何宏泰、顧培軍、張殷彪他們手里還有工作要忙,蕭良就讓司機將他送到梅塢街十九號。

趕著農歷月半,圓月當空,佳人如玉。

何紅雖然要比蕭良大幾年,但三十四五歲的她卻值風華正艷的年齡,幾乎身上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誘人的魅力,嬌俏小巧的美臉也是絲毫不著歲月的痕跡。

事后蕭良摟著何紅坐在懷中,問她:

“林羲自我感覺考得怎么樣,第一志愿有把握錄取嗎?胡嫻說是考得有點垮,這兩天被胡婕她爸媽罵得灰眉土臉的。要是林羲也沒有太多的把握,正好一起解決……”

“她自我感覺挺良好,應該還行吧?”何紅不大確定的說道。

“自我感覺良好就行,真要出了岔子再說也不遲,”蕭良又說起顧培軍跟秦思思的事情來,問何紅,“你以前又沒有覺察出他們有問題?”

“有幾次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感覺是有點怪怪的,但沒想到竟然連孩子都懷上了,”何紅擔憂的說道,“顧站長還是挺老派的人,原本就不大可能會接受身份復雜的秦思思進門,現在秦思思都懷上了,會不會更懷疑她別有用心?你要不要去找顧站長說說?”

“我才不去沒事找事呢。”蕭良說道。

“真的,聽你這么一說,我都懷疑秦思思是不是別有用心了,顧站長恐怕對秦思思的成見更深,”何紅說道,“不管說服顧站長接受,還是說服顧培軍放手,也只有你能站出來說。你要不說,這事還不得折騰得天翻地覆啊?”

蕭良下巴壓在何紅如脂玉一般的雪白香肩,微微皺起眉頭,說道:

“秦思思肯定不能算什么心思單純的女人,確實也有可能是對顧培軍用了一些小手段、心機,懷孕也不像什么不小心的樣子,但話說回來,只要心思不算惡毒,僅僅是將顧培軍當成金龜婿釣,還真的沒有辦法講究太多,說不定顧培軍還甘之若飴呢。這世間也從來沒有說只允許男的用心計追求女的,不允許女的用心計拴住男的。先讓他們去折騰吧,秦思思將小孩生下,只要確實是顧家的種,顧站長會投降的。我去插手這事,不是惹火上身嗎?”

何紅還想問蕭良有什么好惹火上身的,下一刻轉念想到蕭良說什么,嗔道:“我才不會那么不小心的,你不用擔心我這邊有什么火燒你身上去。”

“要不你幫我生一個?我現在挺喜歡小孩的。”蕭良摟住何紅,誕臉說道。

“偷偷歡喜一回都怕被人撞破沒臉見人,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何紅美眸瞪了蕭良一眼,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沒想到不知不覺都過十一點了,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穿衣服,說道,

“羲羲今天請了幾個同學到云社來玩,夜里在沈園吃過飯,又去練歌房玩;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從練歌房回到沈園了!胡嫻今天倒沒有出現,看來確實是感覺沒發揮好!”

何紅走后,蕭良還想今天就直接在云社住下,卻不想他媽的電話緊接著就打了進來:“你現在回東洲,純粹是做客了嘍,連家都不回了?”

“啊,你跟爸不在溱東,今天回市里了?”蕭良意外的問道。

“我們不問你,你也不問我們嘍?”

“行行,我馬上就回去……”

這兩年他家又在田家營盤下一棟宅子裝潢風格更時尚一些,給他哥跟他嫂子錢采薇帶著小兩家伙以及保姆住——這么一來湖東路八號就空出來,重新給他做了房間。

蕭良現在回到東洲,只要他爸媽回市里,就會催他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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