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也在另外一個衛生間里沖著澡。
在這兩人沖淋浴的時候,許嘉嫣已經把他們的衣服全部塞進了洗衣機里。
隨后,她用很慵懶的姿勢半躺在沙發上,雖然之前嘴上一直在雌競,可許嘉嫣的心里一點都不吃醋。畢竟,蘇無際能把這么秘密的地方告訴她,就代表真正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許嘉嫣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安全屋的地址,慕千羽絕對不知道,自己這多少也算領先了一步。
“也不知道慕大小姐天天在神秘兮兮的忙些什么,再不露面的話,她的風頭都要被東洋妹子搶光了。”她自言自語。
此刻的許大小姐看起來很放松,可她已經把身體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根據銀月的情報,杜卡羅也會在這次行動里出手,甚至該組織的亞洲區負責人可能都會亮相。
許嘉嫣在養老院里學藝了這么多天,終于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現在已是戰意滿滿。
過了幾分鐘,蘇無際出來了,他穿著睡衣褲衩,擦著頭發上的水,說道:“深田雪乃還沒洗完?”
“身上沾的血太多了,當然得仔細洗了。”許嘉嫣隨后站起來,眨了眨眼睛,在蘇無際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什么。
蘇無際咳嗽了一聲:“關我屁事,我對東洋女人不感興趣。”
許嘉嫣跺了跺腳,有點替對方著急:“可是她真的夠雪啊!”
蘇無際不屑一顧:“什么雪不雪的,不就是白點么,這樣的女人,我在酒吧里見得多了。”
這話多少就有點言不由衷了。
許嘉嫣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相信我,這個真不一樣,超級極品。”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里都沒有動靜了,深田雪乃還沒出來。
蘇無際一拍許嘉嫣:“你快進去看看。”
許嘉嫣撇了撇嘴,嬌哼了一聲:“看你擔心的樣子,我這就去幫你看看你的新情人,唉,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就從來沒見你對我這么緊張過。”
隨后,她扭著豐美的屁股朝浴室走去,寬松的浴袍都遮擋不住她的妖嬈。
蘇無際呵呵冷笑:“那你還非要告訴我她雪白雪白的,非要把她往我的懷里推?你不吃醋了?”
許嘉嫣扭頭,嫣然一笑:“吃醋是吃醋的,但只要你開心,我可以和她一起陪你的。”
蘇無際:“……”
雖然明知道許嘉嫣是在故意調戲自己,可這幾句話還是讓他有些許的不淡定。
然而,許嘉嫣此時卻喊道:“快來幫忙,深田雪乃暈過去了!”
蘇無際立刻沖了過去。
這時候,深田雪乃歪著頭,靠在浴缸里,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但是,許嘉嫣晃了她好幾下,還在雪の山上拍了拍,都沒能把她給弄醒。
深田雪乃也確實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本來獨自一人對戰數十個忍者,產生的體力消耗就極為巨大,而中崎奈美那一擊,更是讓她傷上加傷。
之前還能靠著意志力強撐,可是,好不容易洗完了身上的血跡,深田雪乃的體力也近乎透支了,當她跨進浴缸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憊感都涌上來,便控制不住地昏迷了過去。
許嘉嫣也不含糊,直接把深田雪乃架了起來,然后對愣著的蘇無際說道:“快給她擦一擦身上的水!”
蘇無際確實被這雪白的身體震撼了一下,那白的程度,簡直能夠和浴缸的顏色一較高下,細膩程度更是完全不輸,整個人從上到下就像是一個毫無瑕疵的精致瓷器。
聽到許嘉嫣這么講,蘇無際立刻拿起浴巾,在深田雪乃的身上胡亂擦了幾下。
這也太考驗定力了,亂擦的這幾下,蘇無際一直是扭著頭的,愣是沒怎么看。
“你這笨手笨腳的,關鍵地方都還沒擦呢。”許嘉嫣把蘇無際的表現盡收眼底,等她把深田雪乃抱上了床,便將浴巾從蘇無際的手里拽過來,把東洋姑娘一些不起眼位置的水花擦得干干凈凈。
一邊擦,她還一邊扶著雪の山現場教學:“教你一個新知識,你看,女人洗完澡后,胸下面也有水的,一定得擦干凈,不然會起濕疹的……”
她一轉臉,發現蘇無際已經走出去了。
許嘉嫣立刻說道:“你別走呀,快來看,她竟然是一線天!”
蘇無際一腦袋撞到了門框上,然后落荒而逃。
蘇無際并沒有太擔心深田雪乃的傷勢,他受不了許嘉嫣的調戲之后,便直接回臥室補覺了。
只是,他過了很久才睡著,滿腦子里飄著的全都是什么“雪之山、一線天”之類的畫面。
而看起來很不靠譜的許嘉嫣,在這幾個小時里,卻一直呆在深田雪乃的身邊,每隔半小時,就測一測她的體溫和脈搏。
睡了七個小時,深田雪乃終于醒過來了,那清澈的眸子里明顯有了神采。
她覺得疲憊感已經消散了一大半,雖然還咳嗽,但胸口的傷處已經不那么疼了。
許嘉嫣則是靠在房間里的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深田雪乃起身想喝點水,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也不掛。她便意識到,自己是在浴池里暈倒的,也不知道蘇無際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身體。
聽到了動靜,許嘉嫣也睜開了眼睛,望著光腳站在地上的美人兒:“你醒了呀?我的天,真白,簡直像個雪娃娃。”
深田雪乃有點不適應許嘉嫣這女流氓般的眼光,她雙手交疊,放于身前,正好雙手和雙臂一起,能遮住三個關鍵位置,抿了抿嘴,說道:“麻煩,我……想喝點水。”
“你坐著,我來。”
許嘉嫣立刻出去給倒水了,連溫度都給兌的正好。
光著身子喝了一大杯溫水,深田雪乃又鞠了一躬:“謝謝。”
許嘉嫣已經給深田雪乃找出了貼身衣物:“都是新的,洗干凈了,可以直接穿,你現在的狀態好些了嗎?”
“隨時可以戰斗。”
說著,深田雪乃直接當著許嘉嫣的面,扯開已經烘干的貼身衣物,開始抬腿穿進去。
畢竟,她也是軍隊里出來的,集體大澡堂見得多了,沒那么矯情。
只是,這姐姐買的衣服……布料實在是有點少了。
穿上之后,正面是鏤空的花紋,欲遮還露,不過這其實還好,而后面明顯過分了,只有一根帶子,和沒穿的區別都不太大了。
許嘉嫣笑了笑:“我是為你考慮,穿這種款式,打架的時候比較方便抬腿踢人。”
深田雪乃轉過身,背對著許嘉嫣,正在扣后背的鉤子呢,就在這時候,臥室的房門忽然打開。
蘇無際開門進來,眼睛落在深田雪乃的背影上,然后扭頭就出去了。
“穿好了就出來吃點東西。”蘇無際咳嗽了兩聲,隔著門說道。
他這么一說,深田雪乃還真的感覺到了餓,肚子很配合的咕咕響了兩聲,只是俏臉也悄然熱了幾分。
所謂的吃飯,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方便面,配上幾塊鹵香的熟牛肉。
但深田雪乃卻吃得很滿足,把面湯都喝干凈了。
“謝謝,我去刷碗。”她說道。
“不用,放著,我來。”許嘉嫣說著,又湊到蘇無際的耳邊說道:“喂,剛剛有沒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飯的感覺?”
一家三口?
蘇無際咳嗽了兩聲:“你快閉嘴吧。”
許嘉嫣翹起了二郎腿:“現在閉上了,閉得緊緊的。”
“我艸……”
蘇無際一陣無語,他看了看手機上收到的情報,對深田雪乃說道:“有人已經開始沿著臨州到首都一線尋找你的去向了,如果身體條件允許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深田雪乃說道:“我對付不了上忍,但對付其他人沒問題。”
“來。”蘇無際說著,把深田雪乃帶到了一處隱形門前:“挑一件趁手的武器。”
拉開了門,各式槍械映入眼簾!
這果然是個小型軍火庫!
深田雪乃沒有多問,走進去,挑了一把慣用的突擊步槍,配上刺刀,又拿了一把軍刀,取了足夠的子彈,道:“好了。”
“好,準備出發。”蘇無際說道。
與此同時,白牧歌已經離開了首都,出現在了一架民用直升機上。
在她的身邊,坐著好幾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
不過,此刻的白牧歌,并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她戴著另外一個與東方夜魅不同相貌的硅皮面具,臉上也戴著黑色口罩,發型甚至都換了。
她穿著一身深紫色的作戰服,一把細長的唐刀橫放在腿上,整個人的氣質有種黑暗的妖異感。
“大人,杜卡羅組織的人手已經在首都到臨州沿線尋找了,他們認定,深田雪乃是在半路藏起來了。”
白牧歌面無表情地說道:“也可能已經進了首都了。”
一旁的手下說道:“據他們說,這種可能性不大,首都的所有路口,都有杜卡羅的人在盯著。”
白牧歌冷笑了一聲:“他們在華夏太囂張了,這事兒過后,宋鶴鳴肯定得讓杜卡羅狠狠吃個教訓。”
“對了,晨曦回來了沒有?”白牧歌問道。
“還沒有。”手下說道:“杜卡羅雖然答應了放人,但遲遲不見大人您出手,他們也有可能是在故意拖延。”
“我身上有傷,沒法出手。”白牧歌淡淡說道,“你們上就行。”
她這傷倒不是賽車時翻下山坡造成的,而是之前在國外受了一些內傷,拖了很久,到現在還沒有徹底除根,不然,之前被蘇無際抱著跳進秦北河里的時候,也不至于一開始被凍得打哆嗦。
“那晨曦……”一旁的手下很意外,他已經從白牧歌的身上感受到了漸漸擴散開來的殺氣。
“這里是在華夏,杜卡羅的亞洲負責人敢這樣戲弄我,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白牧歌說道。
她那戴了美瞳的眼睛里,已是有縷縷寒芒釋放而出。
然而,這時候,白牧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屏幕,是自己另外一個號碼。
另外她這個號碼的人不多,就連白旭陽都不清楚。
她接通電話,那邊傳出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被杜卡羅放出來了,沒受什么折磨,謝謝你,鴿子。”
白牧歌說道:“西西,你好好休息,你們組織有內奸,最近不要接任何任務。”
掛斷電話,她看了看放在膝蓋上的唐刀,聲音清淡之極:“去臨州,還杜卡羅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