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陽興奮地跳了起來,“太好了!到時候我們還當校友。”
薛靈雪忍不住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說的好像你想考就能考似的,我們想上還不一定能上呢!”
陳欣悅連忙扭頭安慰道:“別人不好說,但你是學藝術的,文化成績又那么好,肯定能進。”
“我的文化成績可比不上你們兄妹。”薛靈雪不著痕跡地看了陳瑞予一眼,跟沒事人一樣咬了一口漢堡。
曲志陽深表贊同,憤憤不平地指著陳瑞予,“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每次考試都年級第一,就沒見你掉下來過!欣悅妹妹也是,咋考的?每次都在年段前十名。
我媽都說想上你們家跟你爸媽取取經了!”
一聽要去陳瑞予家,薛靈雪立馬拉住陳欣悅,委屈巴巴說道:“欣悅,我們都當了兩年同桌了,很快就是三年了,我到現在還沒去過你家呢!”
陳欣悅翻了個白眼,“我不也沒去過你家嗎?”
薛靈雪一滯,小嘴都癟了。
不是她不讓陳欣悅去家里,而是她家情況特殊,住的地方安保嚴格,父母擔心她有危險,從來不肯讓她對外透露半點家庭背景,所以她根本就沒辦法邀請同學去家里。
陳欣悅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心軟了,“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只是大家都一樣,周一到周五都得上課,周末你還要上藝術課,我哥哥得去康復中心訓練,我也得上課,其他時間做作業,哪有空?要不等寒假再約?”
去年安市新成立了一間康復醫院,聽說是歸國華僑開的,里面的所有康復設施都是進口的。
林琴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給陳瑞予報名了,從那之后,每個周末陳瑞予都得去康復機構報到。
回來天天都要鍛煉。
一開始大家還保持懷疑態度,過了一年,發現陳瑞予的體態確實改善了許多,全家都盯著他去上課,風雨無阻。
薛靈雪立馬高興地點頭。
曲志陽一看,也嚷嚷著要一起過去。
陳瑞予翻了個白眼,倒是沒拒絕。
四人在公園玩到天快黑了才分開。
陳瑞予和陳欣悅一道兒走,曲志陽和薛靈雪同路。
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曲志陽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薛靈雪,你剛剛看瑞予的眼神不對勁,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薛靈雪面色一紅,有種被戳穿秘密的羞赧,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么!我不過是是欣賞他而已。”
曲志陽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前面的路,“最好是,你家啥情況你自己清楚,雖然我不知道我這兄弟啥家庭背景,但你們肯定不是一路人,你呀就別惦記我兄弟了,好好讀書,將來出國深造,那才是你該走的路。”
不是他喜歡多管閑事,而是他家跟薛家有些親戚關系,再加上兩家是世交,他不希望薛靈雪做不切實際的夢,同時也不希望陳瑞予受到影響。
薛靈雪一顆心哇涼哇涼的,眼眶慢慢泛紅,強忍著沒掉眼淚,倔強地不搭理曲志陽。
等回到家里。
薛母原本還想訓斥女兒晚歸,結果看見是曲志陽送回來的,神色瞬間緩和了下來,“去哪里了?”
薛靈雪悶悶不樂地回道:“攢了十塊錢買了漢堡可樂,和同學去公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