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高檔的游戲機，塑料外殼，里面很多彩色的塑料小圓圈，還有水一樣的液體，一按，這些小圓圈就飛起來，紛紛往下面的桿子落，小圓圈往上面插，看看能插多少。
付雨柔拿起來玩了一下，還覺得挺好玩的。
這游戲機可以買了給家里三個孩子玩。
付雨柔便問：“老板，你游戲機怎么賣的？”
如果不是因為有系統，早知道面前的小攤販有問題，付雨柔壓根看不出來。
這小攤販就跟尋常人一樣，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看著有些機靈而已。
聽見付雨柔的問話，看了付雨柔兩眼才說：“10塊錢一個。”
付雨柔道：“太貴了吧，我看就2塊，你答應，我買五個。”
付雨柔再次砍價，砍多少沒關系，但一定要砍。
先價格拉低，再慢慢往上加嘛。
這小攤販剛剛已經看過付雨柔找顧清雅買東西的過程，顯然早就知道了付雨柔的套路。
想了想搖頭：“不行，太便宜了，我不賣。”
付雨柔佯裝糾結，然后說：“那10塊錢4個。”
剛好，三個孩子和她一人一個。
小攤販還是搖頭：“不行。”
付雨柔一撇嘴，拉過凌自寒說：“那算了，我不買了，走吧。”
凌自寒剛開始第一次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還想勸說一下付雨柔，別在乎價格，后來發現付雨柔就是鬧著玩。
那就隨意了。
而一般轉身就走的話，這些小商販都會將人喊住，主動降價，降到一個底價，這個時候，愿意買的人就會轉身去買。
這是顧客和商販之間討價還價的套路。
凌自寒在此之前還真是不知道，畢竟他買東西，去的不是友誼商店就是供銷社，里面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不可以討價還價。
沒想到，經濟開放之后，買賣之間會有這么多門道。
凌自寒有時候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就在他想著，再往前走幾步，那賣游戲機的小商販就該開口喊人了。
卻沒想到，超過了一般的范圍，身后的小商販都沒有開口。
他眉目一沉。
付雨柔也沒想到，身后的小商販竟然沒有開口將她叫住。
畢竟，雖然系統告訴她，這個小商販是盯著她的可疑人員，但是付雨柔也是真心想買游戲機的。
卻沒想到，這小商販竟然不叫她，這還讓她怎么回頭買東西？
付雨柔自己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凌自寒：“怎么辦？”
凌自寒說：“你想買我們就回去，不想買就往前面再逛逛。”
付雨柔歪了歪頭說：“那就回去買吧。”
“嗯。”凌自寒答應了一聲。
于是夫妻兩個回頭，剛一回頭就看見那小商販在偷窺他們。
一對上他們的目光，就閃電般的將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
付雨柔：……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凌自寒也是一臉不動聲色。
然后兩個人又走回了小商販的攤位面前。
小商販大概沒想到他們會回來，一臉的驚訝，然后又恢復了正常的態度問：“
10塊錢4個我不賣。”
“那10塊錢3個呢。”付雨柔道：“不能再貴了。”
小商販做出一臉為難的表情，點了點頭說：“賣給你了。”
付雨柔付了錢，挑選了三個游戲機。
有點不太開心，她自己玩的那個不要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多買一個，不過是3.3元錢的事，付雨柔表示，就買10塊錢。
買完之后，付雨柔和凌自寒重新離開了，剛離開了小攤販的視線。
凌自寒就道：“剛剛那個小商販不對勁。”
付雨柔一愣問：“哪里不對勁？”
就算她知道那個小商販有問題，但買東西的時候都是正常買賣，那你就看出來有問題了了？
都是一樣的人，凌自寒要不要這么明顯？
凌自寒道：“看到你還價之后佯裝離開，那個小商販沒有喊你，就是那個價格，他不同意，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也會大聲地報出最后的價格。
可他并沒有，除此之外，我們兩個人回去之后，雖然你加了點價格，但他很快就同意了，明明咱們回去后，就表明我們購買游戲機的欲望比較強，作為商人，應該會想方設法地從我們的口袋里多掏出一點錢，跟你討價還價才對。”
付雨柔想了想凌自寒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但問題是這些分析，如果不是被人提前分析出來，自己是很難想到的。
往往也會忽略這些生活中的小細節。
凌自寒眸光一沉，總結說：“要是只發生一次還可能說是意外，但是發生兩次的話，只能說明這個小商販不想跟你糾纏，只想快點讓你離開。”
哼哼。
付雨柔之前還想，怎么讓凌自寒發現這個小商販的不對勁。
現在，不過是在這個小商販面前走了一圈，她都不用開口了。
“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小商販？”付雨柔道。
凌自寒說：“這就是問題所在，這個小商販盯上我們，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怎么辦？”付雨柔問：“你要去將人抓起來嗎？”
凌自寒無奈道：“我有這么不講道理嗎？什么情況都不了解，就去抓人？”
“那你要怎么做？”付雨柔問。
凌自寒說：“我回頭去查一下這個人，要是有問題再把人抓起來審問，如果只是偶然，那也不用在意。”
“等你回頭去抓人，人早就跑不見了。”付雨柔問：“你去哪里找？”
鵬城現在是最龍蛇混雜的時候，現在又沒有幾十年后的監控，想要找個人簡直大海撈針。
話說回來，就算再過幾十年，有監控的時候，遇到會反偵察的，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凌自寒面帶微笑說道。
付雨柔冷哼一聲：“神神秘秘的。”
不用說，肯定又是凌自寒不能告訴她的那些事。
行了行了，她不問了還不行嗎？
搞得她想知道還不能知道一樣，有系統在，真想知道點什么，根本沒有秘密。
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算了，沒有秘密的世界，也很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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