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聞言便道:“你和我說什么謝,要不是你,我說不準會怎么樣呢。”
“不過我兄長這個人,他人挺好的,你……你也別太介意啊,他性子直,沒什么不好的心思。”拓跋柔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笑了笑沒說話。
她可不相信,能和蕭寧遠在燕門有一戰之力的拓跋恭,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兩個人正說話呢,身下的馬兒又開始躁動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玉姣轉身和拓跋柔對視了一眼,接著,兩個人就同時下馬。
眼瞧著那馬兒狂奔而去。
拓跋恭跟上來后,瞧見這一幕問道:“這是怎么了?”
拓跋柔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無奈地說道:“我……這是遭到什么詛咒了?”
玉姣沉默不語,這可不是什么詛咒。
是她大意了,剛才都猜測到拓跋柔的衣服可能被做了手腳,如今還敢騎馬!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馬蹄聲音傳來,等那群人到了跟前,玉姣就看清楚了,來人是蕭寧遠。
盡夏就跟在蕭寧遠的身旁。
想來是盡夏失去了自己的蹤跡后,尋不到人,就去找蕭寧遠稟告了,如今蕭寧遠親自來尋人了。
蕭寧遠看到玉姣的一瞬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玉姣,見玉姣只是衣衫有些凌亂,便長松了一口氣。
“這是怎么了?”蕭寧遠沉聲問道。
玉姣從拓跋柔的馬上下來,看著蕭寧遠道:“回陛下的話,臣妾和公主的馬,都瘋掉了,往密林之中跑去,后來臣妾又撞見……”
玉姣把事情如實說了。
最后,玉姣便道:“這一切都要感謝拓跋王爺,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臣妾恐怕……”
蕭寧遠看向拓跋恭道:“多謝王爺相助。”
此時的蕭寧遠非常想把玉姣拉到自己的馬上,但盡夏已經將馬送到玉姣的跟前了。
玉姣看著那匹馬,神色有些復雜。
拓跋柔也開口道:“我們兩個還是不要騎馬回去了。”
蕭寧遠有些好奇:“這是為何?”
拓跋柔撇唇:“我可能和你們大梁的馬相克,騎一匹瘋一匹……至于玉妃姐姐,她可能被我的壞運氣傳染了。”
蕭寧遠聽到這話,就品味出不尋常的意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玉姣。
玉姣含糊道:“這可能就是巧合,但臣妾覺得,我們還是先不騎馬為好。”
“回去沐浴更衣,向天祈禱后,再騎馬應該就不會這么倒霉了。”玉姣繼續道。
拓跋柔不覺得有什么,但那拓跋恭可不是好糊弄的,此時就玩味地笑了笑,開口道:“巧合嗎?”
“可本王覺得,這不是巧合,該不會是有人,不喜歡我們北燕的公主,故意用手段謀害吧?”拓跋恭瞇著眼睛說道。
蕭寧遠聽到這,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因為他也覺得這件事中還有隱情。
蕭寧遠擺了擺手。
身后便有一個人走了上來,這是隨行的醫官。
這件事,是藏不住的,還不如讓醫官來查驗,當場解決。
他過來,開口道:“娘娘,公主,請你們將手臂抬起來。”
那醫官繼續道:“得罪了。”
說著就捧著玉姣和拓跋柔的衣袖子,聞了起來。
接著,那醫官的臉色微微一變,就開口道:“公主和娘娘的衣服上,都有瘋馬草的味道。”
玉姣不知道什么叫做瘋馬草,可一聽這名字也明白這是什么東西了。
拓跋柔的那匹馬,先瘋掉了,至于她,身上的味道淡一些,所以后瘋的。
因為她選的那匹馬,有些過于穩重了,所以最后“清醒”得也快一些。
拓跋恭道:“陛下,您現在怎么說?”
蕭寧遠沉聲道:“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拓跋恭便道:“其實也不用什么交代了,不如您就將這玉妃賜給本王,讓本王自行處置,這件事便了了如何?”
玉姣聽到這,心頭一跳,看向那拓跋恭。
這拓跋恭是找死嗎?敢當著蕭寧遠的面提這樣放肆的要求。
莫說蕭寧遠對自己用情深,就算蕭寧遠不把自己當回事兒,蕭寧遠身為一個帝王也不會當眾讓出自己的女人。
這簡直就是有損天家威嚴!
果不其然,拓跋恭這話一出口,蕭寧遠的神色就冷沉了起來,殺機重重。
至于蕭寧遠身后跟著的徐昭,此時也恨不得啐一口到拓跋恭的臉上。
那拓跋恭開口說完,便笑著說道:“不必緊張,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蕭寧遠沉聲道:“但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王爺,玉妃救了你的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公主被人算計,的確和我大梁有關,但玉妃無錯。”蕭寧遠瞇著眼睛說道。
“希望王爺不要拿玉妃,再開這樣的玩笑,不然……孤,可不會把王爺當成客人了。”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天威盡顯。
蕭寧遠雖然不可能把玉姣交出去。
但,這件事總得解決。
不多時。
眾人就一起回到了圍場的營地。
楚欽月和秦宜蘭,此時已經在營地了,秦宜蘭瞧見拓跋柔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眼神之中有些許失望。
但很快,秦宜蘭便迎了上來:“陛下,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圍獵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蕭寧遠盯著秦宜蘭,腳步微微一頓,冷聲道:“有人在拓跋公主的衣裙上,放了瘋馬草熬出的香膏。”
說到這,蕭寧遠便揚聲道:“給孤徹查此事!”
蕭寧遠說完,又看著拓跋恭說了一句:“王爺,您放心,孤一定給公主一個交代。”
“哎,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拓跋柔正說著。
就被拓跋恭呵斥住了:“閉嘴。”
拓跋柔委屈地撇唇,她這位兄長,可真是太兇了。
蕭寧遠差人去查,沒多大一會兒,便有人來稟告:“陛下,在楚妃娘娘那……發現了這個。”
說著,那人就舉起一個小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