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之迅速起身跑著追上去,沖沈天予的背影喊道:“天予,你們等等,我去院子里陪食猿雕玩,你們在客廳聊天吧。”
沈天予像沒聽到似的,仍舊抱著元瑾之朝樓上走。
依著他的身手,完全可以一躍到二樓、三樓,甚至頂樓。
他選擇順著樓梯一步步走上去,就是故意向元慎之示威,讓他有點自知之明。
元瑾之沖元慎之吐了吐舌頭,做出個鬼臉。
本來又氣又急的元慎之頓時愣住。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俏皮了?
從小她就是個小大人,老成持重的,明明比他小五歲,可是說話做事比他還穩重,害得他老被爸爸媽媽說,讓他向妹妹學習。
他一愣神的功夫,沈天予已抱著元瑾之去了她的閨房。
等元慎之追上去拍門時,門從里面反鎖了。
元慎之急得不行!
沈天予不只身手和顧近舟不相上下,且會玄術。
若他真“欺負”元瑾之,他打不過他。
元慎之著急地拍了兩下門,隔著門對元瑾之說:“瑾之,你二十二歲了,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有些事,結婚前能做,有些事結婚前不能做。不用哥哥細說,你應該知道,懂嗎?”
元瑾之仰頭望著沈天予那張俊美如仙的臉,嘴上說“知道了”,心里卻在想,這等天仙美男,若能拿下,先吃了再說。
至于結婚,她倒是想。
但是沈天予說她和他沒有夫妻緣,要改命。
改命肯定會傷他的根基。
她當然不舍。
她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若和他實在沒有夫妻緣,曾經擁有也是好的。
她踮起腳去親沈天予的下巴。
他是男人,自然有胡渣,雖然刮得很干凈,可還是把她的嘴唇扎得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像爬了一條毛茸茸的蟲子。
她小聲對他說:“天予哥,咱們去沙發上坐好嗎?”
沈天予扶她去沙發上坐下。
一到沙發上,她忽然抻長腰身,用手臂摟住他的脖頸,迫不及待地去親吻他的唇。
沈天予抬手按住她的嘴,道:“他沒走。”
元瑾之扭頭沖門口喊:“哥,你快下樓吧,我和天予哥在談戀愛呢。你好大一個男人,偷聽門縫,好意思嗎?”
元慎之道:“我怕你引火燒身。長兄如父,爸媽不在,我替他們看著你。”
元瑾之無語。
雙標的哥哥!
從前他追蘇驚語時,要死要活,為了愛情,命都不要了。
輪到她談戀愛,他防火防盜防沈天予。
她低頭吻了吻沈天予的鼻尖,道:“怎么辦?”
沈天予不語。
以為沈天予生氣了,她趴到他懷里用鼻尖輕輕蹭他胸膛。
隔著衣服,沈天予被她蹭得皮膚癢癢的。
他伸手撫摸她的頭發,女孩子的頭發比他的頭發細軟,毛茸茸的,有幾分像丹的羽毛。
但是她比丹軟,比丹嬌媚,比丹會說甜言蜜語,會撒嬌,會笑,會哭。
手從她的頭劃落至她的脖頸。
她細長的脖頸,頸椎骨一節一節的。
脖頸皮膚細膩如脂,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滑至她后背。
她衣服穿得寬松,他的手很輕松就滑進去了。
她后背的皮膚光潔如冰,細膩如玉。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懷中女人在微微顫栗,感覺到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脯起伏的幅度變大,她的臉肉眼可見地在變紅。
他低眸看她,低聲問:“怎么了?”
元瑾之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所到之處皆閃著噼里啪啦的電火花。
只是愛撫她后背,她就已經覺得渾身發熱,仿佛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后背,涌到了他手掌下的那塊皮膚。
她竟可恥地盼望那只修長神秘的手,能把她全身上下撫摸個遍。
沈天予問:“不舒服?”
元瑾之紅著臉,很小聲地說:“舒服。”
沈天予微揚唇角。
他想,她真容易滿足。
元瑾之還等著沈天予繼續撫摸她,誰知他卻抽出了手。
元瑾之只覺得心里一蕩,半邊背空落落的。
她往前傾身,將上半身緊緊貼到他的胸膛上。
家世和性格原因,她不怎么依賴媽媽,也不怎么依賴爸爸,可不知為什么,她卻很依賴沈天予。
元慎之在外面聽到二人對話,頭都要炸了。
不舒服?
舒服。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他重重拍了幾下門,厲聲警告道:“沈天予,你悠著點!你也是有妹妹的人,結婚前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
沈天予不想理他。
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
過了幾分鐘,聽到元慎之聲音軟下來說:“你倆進去快十分鐘了,可以出來了,去客廳吧,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
沈天予已經不想去客廳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捏起元瑾之的下巴吻起來。
他的吻技越來越棒。
舌尖生花。
唇齒銷魂。
元瑾之活了二十二年才知道,原來有一種人只是跟他接吻,就能體會到欲仙欲死的感覺。
她的心脹起來,小腹也脹起來,大腦充血,整個人充盈膨脹。
她呼吸急促起伏,覺得這一刻死在他身上都美。
難怪古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種話不只放在男人身上,放在女人身上也適用。
她心里生出種難以啟齒的念頭。
雖然她沒跟人交歡過,可是她有種強烈的念頭,想讓他要她,快點,馬上,不然她會死的那種感覺。
沈天予松開她的唇。
她閉著眼睛,睫毛顫抖,唇瓣紅紅的,臉通紅如火,整個人都在發抖。
沈天予低聲問:“很難受?”
元瑾之不知該怎么回答。
門外有兩只耳朵豎著聽呢。
沈天予的手從她腰下的衣服伸進去,在她婀娜的弧度上輕輕撫摸。
那是怎樣一只手啊。
所到之處遍地生花,再青澀的玫瑰也會盛放。
元瑾之覺得那半邊腰燃燒起來,香氣馥郁。
她可恥地期待著他的手往上或者往下……
可是他偏不。
他只在她腰上摩挲,不上不下,故意吊著她,饞著她。
元瑾之咽了咽喉嚨。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門外拍門聲變成了砸門聲,很快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漸遠。
元瑾之含糊地說:“我哥走了。”
沈天予面色仍清冷玉白,無任何情緒起伏。
他淡淡道:“他去取鑰匙了。”
果然,幾分鐘后,外面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迅速打開鎖,元慎之一把推開門,原以為臥室內會是一片旖旎春光,不堪入目,沒想到沈天予衣服穿得板板正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元瑾之趴在他懷里。
兩人衣衫整齊。
元慎之納悶了,衣服都沒脫,是怎么弄出“舒服,難受”的動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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