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沒想到蚩靈這么豁得出去,視婚姻為兒戲。
元慎之連忙擺手拒絕蚩靈,“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是我對另一半要求很高的。對方要容貌端莊,知書達理,學歷至少本科以上,家境要好,父母雙全,家世清白,至少三代能過政審。”
蚩靈扭頭就走!
沈天予不要她!
這個換了三四十個女朋友,花心濫情,吃喝嫖賭樣樣全占的大渣男也不要她!
元慎之抬腳去追她,“小姑娘,馬上到飯點了,來者是客,你吃了飯再走吧。”
蚩靈走得更快了。
元慎之小跑著追到院外,繞到蚩靈面前。
看到她淚眼汪汪。
細看,她不只靈氣有一分像蘇驚語,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含淚的樣子,也和蘇驚語有點像。
元慎之的心不由得軟了三分,“小妹妹,別哭了,我幫你找你說的那個狗東西。”
蚩靈抬手抹了把眼淚,“真的?你不騙我?”
“不騙你,不過我過幾天要出國讀書,我托人幫你找。你先說說他的特征。”
蚩靈吸了吸鼻子說:“四十多歲,京都人,富二代,斯文敗類,老渣男。”
元慎之倒吸一口氣冷氣,“還有別的特征嗎?”
“我媽不告訴我,這還是我聽人說的。”
元慎之頭微微疼,牛皮吹大了!
這要怎么找?
元慎之道:“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蚩靈把他從頭打量到下,覺得他這人倒是挺熱情,看外表不太像換了三四十個女朋友的好色之徒。因為他眼珠黑得發亮,嘴唇紅潤,面色健康,身材挺拔,說話中氣十足,不是腎虛之人。
奇怪。
她不討厭他,甚至有點喜歡他。
這家人,除了元瑾之,她誰都不討厭。
她跟著他返回客廳。
買菜的女傭們回來做飯。
用過餐后,元慎之送蚩靈走,二人互留了聯系方式。
等再回來,元瑾之支開傭人,一臉嚴肅地問他:“你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誰嗎?就這么上趕著幫她。”
元慎之道:“她爹唄,老渣男,拋妻棄女,實在可惡。我托人幫她找吧,順手的事,小姑娘看著挺可憐的。”
元瑾之涼笑一聲,“你就是看她長得漂亮,別給自己好色找借口。”
她拿出手機,在記事本上打字:她要找的人是咱們的親舅舅,是舅舅結婚前跟她媽生的。你即使對她有想法,也摁住。
元慎之愣住。
過了兩分鐘,他才開口,“難怪,我看她挺順眼,原來背后有這層關系。”
元瑾之繼續在記事本上打字: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別讓她知道,否則咱舅死定了!這丫頭姓蚩,叫蚩靈,蚩尤后人,是苗疆生苗寨的,會下蠱,很邪很厲害。
元慎之頭大。
前有虞青遇,后有蚩靈。
他這輩子跟這類型的女孩是過不去了。
正想著,虞青遇來信息了:慎之哥,這個寒假我會繼續去找阿飄。你爺爺說了,只要我能找到阿飄,就同意你跟我交往。
元慎之想把手機扔了!
爺爺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時。
怎么就這么把他給賣了?
他是不知道虞青遇有多固執嗎?那丫頭不達目的不死心。
次日晌午。
元瑾之給沈天予發信息:天予哥,我把表送給你,你在家嗎?
沈天予回:開門。
元瑾之單腳從沙發上蹦起來,就朝門口跳去。
跟玄學奇才談戀愛就是好,雖然他和常人不太一樣,但是驚喜時時有。
元慎之正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直播間》國際熱點新聞,看到元瑾之那沒出息的樣子嗤之以鼻,想他當年……
算了,想他當年,比她還沒出息。
門一拉開,元瑾之撲到沈天予懷里,摟著他的腰說:“天予哥,咱們心有靈犀,不點都通。我正想你呢,你就來了。”
沈天予把手中首飾盒塞到她手里,接著彎腰把她抱起來,朝沙發前走去。
元慎之嗤了一聲,說:“你倆夠了!能不能收斂點?這里還有個大活人!”
沈天予俊美面容波瀾不變,仍把元慎之視為空氣。
元瑾之在他懷里悶聲笑,對元慎之道:“丹丹都能忍得了,你忍不了?”
元慎之眼一瞪,“丹丹是鳥,我是人!”
元瑾之白了他一眼,“喔,我忘了,單身狗也是人。”
元慎之氣得直哼哼,他就不該回來照顧她!原以為她腳踝受傷,在家很可憐,沒想到她這么囂張。
沈天予把元瑾之放到沙發上,接著傾身在她身邊坐下。
他打開首飾盒,取出一只精致華貴的白金鑲鉆女式腕表,遞給元瑾之。
元瑾之瞅瞅手中腕表,忽然發現他手腕上也戴了一只差不多的表,但他的沒鑲鉆,且是男款,比她的要大一號。
她驚奇地問:“這只表和你手腕上戴的是情侶表嗎?”
沈天予淡嗯一聲。
元瑾之覺得天仙哥哥終于開竅了!
好浪漫啊!
居然知道和她戴情侶手表了!
她興沖沖地把表戴上,將手腕和沈天予的手腕放到一起,拿起手機拍照,發朋友圈,配文字:謝謝天仙哥哥的表,很愛!
特意屏蔽了蚩靈和爺爺元伯君。
沈天予掃她一眼。
太容易滿足。
一塊表就開心成這樣。
元慎之頭扭到一邊,沒眼看!
食猿雕亦是,直沖二人翻白眼。
元瑾之故技重施,先是把三個女傭支走,接著對食猿雕說:“丹丹,你去外面活動活動翅膀。”
食猿雕愛吃肉,不愛吃“狗糧”。
早就想走了,它搖搖擺擺地跨出窗戶,翅膀一展,飛到天上。
元瑾之又看向元慎之,“哥,你出去陪丹丹玩吧,它一只鳥自己玩挺孤單的。”
元慎之拿著遙控器調臺,口中漫不經心地說:“客廳是公共區域,你們倆想浪去樓上。二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公德心?除了虐鳥,就是虐單身狗,單身狗沒人權是嗎?”
元瑾之拉長腔求他:“哥,求你了,你去院子玩一個小時再進來。”
元慎之白了她一眼。
沒出息!
元瑾之還要開口央求他,忽覺腰后多了一只手。
她本能地低頭去看。
下一秒,身體已經騰空。
沈天予將她抱起來,大步朝樓梯走去。
他懶得乘電梯,只走步梯。
望著二人的背影,元慎之忽然有點后悔。
這小子比顧近舟還難對付,若他抱著元瑾之進了臥室,想對她做點不軌之事,他打不過他,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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