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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知清的這句話,陸淮和江流昀齊齊回頭,顯然是不太理解。
“就像吹笛子的那個人一樣,他們都被催眠了,但喚醒的條件不同。”林知清緊緊盯著白發男子。
同她之前猜測的一樣,白發男子會蘇醒,多半是因為自己將信件帶出了密室的范圍,這是他的喚醒條件。
同理,那些一開始就在打瞌睡的護院,其實并不是真的在打瞌睡,而是被催眠后陷入了恍惚狀態。
如若不然,他們應當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放倒。
江流昀表面上是將他們打暈了,其實對他們來說就是換個姿勢睡了一覺而已。
而笛聲,就是喚醒他們的關鍵!
聽了林知清的話,陸淮和江流昀如夢初醒。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這劉府的人快要聚過來了。”看著那些越來越亮的院落,陸淮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隨著那白發男子的靠近,幾個護院一直在壓縮他們的空間,在一旁虎視眈眈。
“若清兒說的是真的,那這群護院的戰斗力不可小覷。”作為唯一同白發男子交過手的人,江流昀很有發言權。
“照這么說,花廳的路是走不通了?”林知清注意到那些護院有意攔在花廳那道墻之前。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三個人,對面四個人。
而且對面的四個人有極大的可能性都會武功。
他們想要出花廳,唯一的辦法便是江流昀將他們帶出去。
但雙拳難敵四手,這對江流昀來說是極大的壓力,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白發男子的笛聲再一次襲來。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沖著那些護院去的,而是沖著林知清他們三個人來的。
那笛聲的節奏同花廳的水滴聲節奏是重合的!
白發男子想催眠他們!
意識到這一點,林知清立刻提醒:“你們快蒙上耳朵!”
即便戴著耳塞,她也不確定陸淮和江流昀二人是否還會受笛聲影響。
聽到林知清的話,陸淮和江流昀迅速捂住耳朵。
林知清的視線在白發男子和護院身上來回穿梭,她在判斷如何才能破了這笛聲之困。
這一看,倒真叫她有了發現。
方才還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幾個護院此時仿佛又睡著了一樣,雙目無神。
難不成那笛子的聲音不同,就代表催眠的對象不同?
根據那笛子的聲音可以推斷出,白發男子現在的催眠對象是林知清他們。
而那些護院們則目光呆滯,搖搖晃晃,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敏捷。
這說不準是一個沖出去的機會!
想到這里,林知清開口了:“陸淮,江流昀,你們還好嗎?”
陸淮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還好,這聲音比書房一樓的還要差一些。”
江流昀晃了晃腦袋:“我只是有一點點暈。”
見兩人狀況都還可以,林知清稍稍放心了一些:“你們看那幾個護院。”
“這種關鍵時候他們也能睡著,也太不把我這個鎮遠侯世子放在眼里了吧?”江流昀低聲道。
陸淮無奈:“你看他們想睡嗎?這分明是催眠的重心轉移到了我們身上,他們這才又陷入混沌的狀態了。”
在惡補之下,他已經大致摸清楚了林知清所說過的關于催眠的內容。
因此,他也判斷出這些人現在無情打采的狀態是因為白發男子將催眠的重點放在了他們幾個人身上。
“陸淮說得沒錯,他們現在迷迷糊糊的,這是我們的機會!”林知清回想起了在書房一樓的場景。
不得不說,若不是他們在一樓已經體驗過了一遍聲音催眠的威力,有了心理準備,如今的場面恐怕還有些難以應對。
林知清想了想,開口道:
“江流昀,既然你有眩暈的感覺,我和陸淮就在這里拖一拖他們,你去最北面等我們。”
為什么是北面?
現在東面就是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被白發男子帶人圍住不說,很快便會有人聽到動靜圍過來了。
而西邊就是書房的方向,離現在的位置有段距離,過去實在太遠了,中途說不準會遇上被驚動的人。
南邊便是劉府大門,守衛森嚴,而且沒有找不到位置出去。
根據陸淮的說法,北面有一個后罩房和一個戲臺,并且墻外不遠處便是一個農莊。
那農莊不屬于劉家,所以逃跑的希望是比較大的。
陸淮快速同江流昀說了一下大概的距離和位置,江流昀卻制止了他:
“你們兩個人手無寸鐵,怎么可能拖得住他們。”
“我來斷后,你們先往北邊跑,若是能出得去最好,出不去就在那里等我,我甩開他們以后去找你們。”
林知清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這個提議:“不行,你現在很可能會被催眠,太不安全了。”
“知清說得對,江兄,你先走。”陸淮開口道。
“陸兄,你廢話怎么這么多。”江流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然后趁陸淮不備,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你快帶清兒走,以我的身份,就算被抓他們也不敢對我如何!”
陸淮被推了一個踉蹌,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林知清也被江流昀推了出去。
他扶住了林知清的肩膀,再抬頭時,那白發男子好似反應了過來,將目光投向林知清,又吹起了笛子。
很快,那三個護院又動了起來,可他們竟然直接掠過了江流昀,齊齊沖向林知清。
“快跑!”林知清瞬間反應了過來:“證據在我身上,他們是沖著證據來的!”
陸淮一把拉住了林知清的手腕,帶著她就往北邊跑。
可他們兩個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過那些身懷武功的人?
更何況那白發男人還緊追不舍。
眼看著白發男人一眨眼便越過了護院,一只手直沖林知清后心,眼看著就要抓到她了。
陸淮心中著急,再顧不得什么了,一個閃身擋在了林知清身后。
林知清感受到了他的動作,腳步一頓,轉頭就看到那白衣男子高高舉起笛子,要往陸淮身上招呼。
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肅殺氣息,林知清知道那一笛子下來陸淮肯定非死即傷。
她忍不住高聲喊了出來:“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