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席子是小四給花花編的,雖然不是很緊密,可卻很規則。
小四這幾年跟著糊紙盒,倒是將耐心鍛煉的很不錯。
此時的花花站在席子上,爪子將布兜打開,讓陸喬歌看里面的東西。
陸喬歌不醒也得醒了。
主要是給的太多了。
不是金鐲子金項鏈也不是金戒指,而是一個金燦燦的名副其實的金魚。
沉甸甸的,將花花脖子上的貓壓倒了到現在都沒支起來。
陸喬歌不好開燈,只能將窗簾打開,借著外面的月光仔細看這條金魚。
眼睛是用紅寶石做的。
就是金魚的形狀,比她的手略小一點,鱗片栩栩如生,好像是整塊金子雕刻出來的。
就是下面應該有個底座,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這是狗魚給的?”
不是,是老烏龜弄來的,它覺得自己不該對你撒謊,可是它又覺得自己沒錯,所以它將這個送給你。
花花只是在說它知道的事兒,
它現在只能對簡單的事兒發表一點看法,比如和自身相關的一些事。
所以老烏龜的行為它不是很明白,就是盯著金魚眼睛冒光。
陸喬歌覺得老烏龜的心思也真多,她也不過是問問而已。
藥草嘛,治好了小四,那么簡單的治療方法她不可能不上心。
但是老烏龜是了解湖底情況最多的,它說自己活了一百多年,但在陸喬歌看來可不止。
至于它關于藥草沒說真話,陸喬歌不是很在意,甚至當時都沒再多問一句,老烏龜說啥就是啥,本來這些可能都是它的。
要不然為什么它舍不得離開紅星湖?
陸喬歌將名副其實的金魚收好,笑呵呵的問花花:“老烏龜還說了什么嗎?”
花花搖搖貓腦袋:我想想,啊,他說等等看,別的沒了。
老烏龜手里還是有寶貝,但是它寧可補償她一個金魚也不給藥草,想來是有它自己的考慮。
這一個個的,真的成精了。
陸喬歌擼了幾下貓頭,睡意襲來:“睡覺。”
翌日。
胡主任和陸喬歌正在廠長辦公室匯報工作。
是等廠長他們開完周一例會她和胡主任才去的。
這時候是上午十點鐘的樣子。
老胡說的是甄曦去食品廠的過程,陸喬歌說的是她和蘇大姐還有外貿科的去賓館見甄曦,隨后省外貿局知道后很是驚喜,沒想到瓜子還能換外匯,那還猶豫啥呀,趕緊換啊。
于是,外貿局派了三臺車跟著,一共五臺車,包括一個保鏢和檢查團的陪同人員。
郝廠長一聽,好家伙,這陣仗沒嚇到龔廠長嗎?
陸喬歌:“甄先生沒嘗瓜子味道如何,是讓保鏢嘗的,保鏢說好吃很香,他就說,那就先訂十萬的貨吧。”
郝廠長笑了:“好,倒也順利。”肯定沒問題了,不存在私下接觸,就外貿局還有檢查團的陪同人員,這陣仗私下也接觸不上。
所以這個訂單是正常爭取來的。
陸喬歌得到獎勵,本來就是應該的。
他聽匯報也是正常工作程序。
郝廠長還說:“喬歌,你放心,他們要是敢賴賬,我找他們領導要錢去。”
老胡哈哈大笑,說陸喬歌:“還不謝謝郝廠長?”
陸喬歌自然是笑瞇瞇的謝過了親和力極強的郝廠長。
本來胡主任和陸喬歌該回街道辦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廠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胡主任和陸喬歌一起站起來,廠長的電話肯定是不能隨便聽的。
老胡給郝廠長打了一個手勢,就準備帶陸喬歌離開。
郝廠長也是擺擺手,就接起了電話。
沒想到陸喬歌剛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郝廠長突然開口喊住她:“喬歌,你等下。”
陸喬歌和老胡對視了一眼,她就又走進了辦公室。
老胡自然也跟了進去。
郝廠長放下電話,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是外貿局的,說本來今天簽合同,可是甄曦說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了,還牽扯到文工團的團長和安蕾蕾,那些人都在賓館呢,外貿局的人和我說,能不能讓陸喬歌去一趟,看看訂單還有希望沒?”
老胡瞪眼珠子:“簡直是胡鬧,天鵝賓館那是什么地方,從上到下都是經過考核的,怎么可能會有小偷偷他的東西,還很重要的東西,我看就是假大方吹牛皮,肯定是他爸不同意了,他故意找借口毀約的,我就說資本家都是吸血鬼,無利可圖的事兒,他們才不去做呢。”
郝廠長瞪他:“你激動個啥,甄家再不濟也是港城首富,不至于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喬歌,我讓周秘書和黃副主任跟你去一趟,畢竟訂單是你牽的線,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到底因為什么問個清楚,當然了,如果對方無理取鬧,你們馬上回來,別搭理他。”
郝廠長和老胡都擔憂的看向陸喬歌。
陸喬歌氣定神閑的說:“好啊。”
這樣的態度郝廠長和胡主任都表示很贊賞。
陸喬歌在街道辦等黃娟的時候,通過在附近轉悠的小蒼蒼喊來了花花,又讓花花帶著鼠大和鼠二還有燕子去天鵝賓館。
悄悄的,不要被人類注意到。
陸喬歌和黃娟坐的是廠長的吉普車。
下車的時候,就看到蘇大姐正站在門口。
看到陸喬歌來了,眼睛一亮,拉著陸喬歌低聲的說:“我和你一起去,別擔心,檢查團的人都在,咱們就是了解一下丟東西和訂單有沒有直接的聯系,現在公安正在調查呢。”
陸喬歌說:“丟的是什么?”
“是一個金表,戴在脖子上的那種。”
陸喬歌點點頭,和黃娟周秘書跟著蘇大姐進了會客室。
陸喬歌一眼看到了極力隱忍的甄曦,他距離人群有些距離。
可陸喬歌視力好,一眼看到了甄曦臉部肌肉在微微的抖動。
他的兩只手也是攥得緊緊的。
另一邊有兩個面容姣好的女人,一個年長一些,另一個年輕的姑娘陸喬歌認識,叫安蕾蕾。
謝幕的時候,她聽秦恒之說她家和他外公家住一個大院。
而此時的安蕾蕾眼圈是紅的,一旁的女人臉色也不好。
蘇紅梅壓低了聲音:“那是嚴團長和安蕾蕾,是來邀請甄曦參加今晚市里組織的聯誼舞會,沒想到她們離開之后,甄曦就發現東西丟了,不得已,公安只好將她兩個給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