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外傳來“滴滴”兩下喇叭聲。
高卿禾從里間走出來,沖莫小紅笑笑揮揮手,“走了。”
莫小紅笑:“卿禾姐你慢走。”
高卿苗隨后走出,臉上的紅還沒完全消退,左邊耳朵格外紅,一臉委屈巴巴的樣。
莫小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覺告訴她,剛剛屋里肯定發生了什么事。
可惜,高卿苗已經走出去,沒給她詢問的機會。
而且看到她靠近,他立馬加快腳步,一副避她如蛇蝎的架式。
莫小紅特意站到穿衣鏡前照了照,她很可怕嗎?
車里,江抱海好奇問:“苗苗店里招到銷售員了?”
高卿禾嗯的點點頭,“剛來沒多久,叫莫小紅,他以前初中同學。”
江抱海敏銳察覺這個看似簡單平常的介紹內含著不簡單,笑笑說:
“同齡人好溝通,苗苗心里有數的,你別操心。”
高卿禾看到車后座上一個厚厚的紙盒子,問:“那是什么?”
江抱海神秘說:“照片。”
“結婚那天的都洗出來了?”高卿禾驚喜問。
江抱海點點頭,當時沒來得及去相館拍婚紗照,但請了照相師一路跟拍,效果看起來比呆站著的婚紗照有意思多了。
“這么厚,你是洗了多少張?”高卿禾好奇。
江抱海聳聳肩,“全洗了,一百來張吧,有重復的,回去你挑出來給爸媽拿一份,留著做個紀念挺好。”
高卿禾她也覺得這種紀實照片紀念意義大于婚紗照。
反正上輩子什么婚紗都穿過,她一點沒有要去補拍婚紗照的想法。
“終于結束了。”
高卿禾放松的躺倒在椅背上,看著身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顏,有點炫耀的說:
“我和黃艷秋都拿到駕照了,厲害吧?”
江抱海意外:“這么快?”
他都習慣每天傍晚接上她一起回家的日子了。
駕照已經拿到,豈不是說以后他都要自己一個人走這段回家小路?
江抱海有點惆悵,不過更多的替她喜悅。
車還沒走出城,江抱海停下興致勃勃問:“那可真是恭喜你們兩位優秀的女士了,要不現在回去買個蛋糕慶祝慶祝?”
高卿禾沒好氣的拍他一下,催促:“快走,回家吃飯。”
什么蛋糕不蛋糕的,也不看看現在什么點了。
以為是三十年之后,人家晚上十點才關門?
江抱海只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輕罵一句“沒良心的”,重新啟動汽車往家去。
晚上吃完晚飯,高卿禾把那一盒子的照片全部倒在沙發上,盤腿坐著一邊分照片一邊看。
很多畫面是江抱海出發接親之前的。
有江母江玉在房間張貼喜字的畫面,有莊上相親們湊熱鬧笑哈哈的畫面,還有車隊上青年小伙們氣勢洶洶的迎親總攻略畫面。
高卿禾一邊看一邊笑,江抱海被勾起好奇心,擠到老婆身邊,攬著她看她在笑什么。
嗨,不就是兄弟幾個鬧洋相嘛。
江抱海當時其實并不覺得有什么意思,畢竟一把年紀的男人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可現在再回味兒,想起當時的細節,覺得還挺有趣。
江母忙完也坐過來,高卿禾把看過的照片傳過去。
江母看到別人的照片都說好,一看到自己和江玉的,就直搖頭,苦笑說:
“這照相師傅也真是,拍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看我和小玉臉都是歪的,姿勢也沒擺好.”
江抱海看老婆一眼,高卿禾眼神反問你媽不滿意你看我干什么?
江抱海張嘴無聲說了幾個字:你們都一樣。
高卿禾沒好氣的一把掐到他腰間軟肉上。
誰一樣了!
他自己總喜歡拿個手機偷拍,把她一個大美女拍得奇奇怪怪的,沒有一張是好看的,還好意思說!
高卿禾手勁可不小,江抱海軟肉被拿捏,不敢再造次,小聲在她耳邊討饒。
高卿禾哼一聲,這才放過他。
重復的照片單獨分成一摞,找了個信封裝起來,等進城的時候讓弟弟轉交給爸媽,留個紀念。
“對了,苗苗當時也租了個相機拍了不少呢,也不知道洗出來了沒有。”
江抱海這邊請的照相師父都沒有正式拍幾張,更偏向記錄。
弟弟那邊就不一樣了,高卿禾記得當時全家人還正經拍了全家福呢。
江抱海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相框,特意選了一張夫妻倆單獨的相片裝進去。
“我擺床頭上,天天看。”他一股得意勁兒。
高卿禾好笑,真把自己當小年輕了,第一次結婚新鮮呢。
可不是新鮮?
江抱海敢說,這世上沒有第二對能成功再續前緣的夫妻!
“我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看到你才覺得這是真實的。”
深夜,夫妻倆事后躺在床上,江抱海緊緊抱著她低喃:
“有時候我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來”
“還是很感動是吧。”高卿禾戲謔的接下話茬。
江抱海沒好氣的重重親了她叫喳喳的小嘴一口。
他覺得她有毒,且毒性極強。
要不他怎么會才碰她一下,就這么欲罷不能呢。
察覺到危險,高卿禾一把拉過被子側身背對他,“我困了!”
江抱海危險一笑,連被子一起把人撈回來。
力道之大,高卿禾人都騰空了,背“咚”的撞上硬邦邦熱滾滾的胸膛,差點沒忍住叫出來。
他把她卷在懷里,低頭小雞啄米一樣連著啄了她七八下。
本想著是解解饞就放了她,反而越發不能自控。
他瞇著眼,滿頭汗珠的質問她:“你說,是不是偷偷給我下藥了?”
高卿禾都氣笑了,“你別給自己的放縱找借口,放開我,真困死了。”
也不知道這男人哪里來的那么多精力。
白天去礦場腳不沾地的忙一整天,回來還能鬧她好幾次。
“你是人嗎?”
她的質問聽在他耳里,嬌滴滴和撒嬌沒分別。
“不是.”男人鼻尖蹭著她溫熱跳動的脖頸啞聲說:“我是你的狗。”
見她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他悄然紅了耳尖,大掌抬起蓋住她的眼睛,不然他會覺得自己像個不能控制身體欲望的畜生。
“寶兒,就一次,再一次。”
他一邊哄一邊動作,別的事情都可以答應,唯獨吃她這件事沒得商量,也不能商量。
高卿禾踢他打他,根本沒用,反而越發勾起他的兇狠。
直到天光微亮,一室的燥熱這才隨著清晨吹來的涼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