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卿禾本來想睡了,沒想到男人又來勁。
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推開,可不一會兒,這家伙就開始使壞。
他總是這樣,自己想的時候就先把她弄得受不了,再欺負上來。
不過高卿禾是真累了,咬著他硬邦邦的肩頭大腦觸電空白之后。
整個人仿佛被人類抓上岸的八爪魚,整個癱在床上,動不了一條根手指頭。
江抱海舉著指尖,頗有些委屈的非要她看看他到底有多努力。
高卿禾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強打起精神獎勵他一個淺吻。
“收拾干凈”
她還不忘叮囑他處理衛生。
江抱海可憐她,更可憐自己。
他難受得快要爆炸,只好抓起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哄著。
卻不知道那一句句哄,聽在困倦極了的人耳里,就像是催眠曲。
大約二十分鐘過去,高卿禾手酸得不行,抱怨道:“怎么這么久啊?”
江抱海腦袋埋在她頸窩,都不知道能說什么。
別人怕太快,她倒好,嫌他久。
說起來江抱海自己都無奈,他也沒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這么強。
還有,怪他太貪婪,舍不得太快結束,有點故意忍著。
不過他可不敢把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要不然她非生氣不可。
江抱海深呼一口氣,正準備全身心的去體驗,不再故意忍著,那手卻突然松開了。
他絕望的猛吸一口涼氣。
抬起頭一看,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累得沉沉睡去。
他愛憐的輕吻她,無奈用大手抓著她的小手,自己釋放出來.
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江抱海輕手輕腳起來收拾。
慶幸自己裝了燃氣熱水器,要不然這大半夜還要跑廚房燒熱水。
趙莊還沒通天然氣,整個西南區域通天然氣都比較晚。
現在只能使用罐裝石油液化氣。
為了適配熱水器,特意找了專業人士過來調配。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只要老婆用著方便,江抱海就覺得值。
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得小心煤氣泄露,預防一氧化碳中毒。
不過衛生間做了窗戶通風,平常使用小心點就不怕。
如果是之前家里只有江母在,江抱海還不敢裝。
但現在有高卿禾這個什么家電都用過的過來人,具備足夠的安全知識,他就放心多了。
江抱海把熱水接來,高卿禾已經完全沒意識,任憑身邊人擺弄。
把老婆和自己都收拾干凈,睡衣穿好,江抱海這才躺下睡覺。
婚禮上高卿禾喝了點酒,夜里又和江抱海折騰了一通。
她這一覺睡得根本醒不過來。
等到自然醒時,發現天光已經大亮,窗外一輪刺目的圓日不要錢似的散發著光和熱。
幾點了?
系統報時:現在是上午十點零五分。
高卿禾頓時一激靈,眼角余光瞥見床頭坐著個人,頓時又松口氣。
“你怎么也還在?”高卿禾輕松問。
反正不是自己一個人起晚,高卿禾瞬間卸下心理負擔。
江抱海早醒了,但看老婆睡得這么可愛,舍不得走。
而且也有點出于對昨晚補償的心態,干脆陪她一起晚起。
見人終于醒了,江抱海捏捏她的臉調侃道:“別管我為什么還在,今天還要回門,趕緊起來收拾,別讓爸媽奶奶他們等太久。”
高卿禾剛坐起來,聽見這話,想到還有這最后一道流程沒走完,又一頭無力的倒回床上。
時間緊迫,江抱海把房間大致裝出來一個樣子,但細節都沒完善。
床墊是硬棕墊加棉被,高卿禾一個猛倒,江抱海都來不及提醒她,就聽見“哎呀”一聲痛呼。
“我的背,床好硬,你干什么不買席夢思?”
江抱海趕緊把她扶起來,一邊揉背一邊關心:“沒事吧?”
見她搖頭,還瞪自己一眼,江抱海無奈解釋:
“誰知道你現在喜歡睡哪種床墊,這不是想著等你來了自己去挑一張滿意的。”
說起這,指了指還空著的房間,“這下你有事干了,房間里還差不少東西要添置。”
高卿禾樂了,“我喜歡干這種買買買的活,麻煩下次繼續交給我。”
這就陰轉晴了。
江抱海又問了一遍背還疼不疼。
見她真沒事了,兩人快速下床穿衣。
昨天脫下來的結婚禮服還掛在衣帽架上,高卿禾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鼻尖湊近,好奇的嗅了一口。
一股酒菜味兒順著鼻尖鉆入鼻腔迅速蔓延至整個頭腔,臭得她趕忙丟下,連打兩個干嘔。
江抱海:“.”
現在已經是新時代,早不興新人第二天去給公公婆婆請早安那一套。
有時候江抱海應酬半夜才回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都是常有的事。
江母早就習慣了。
只是這次家里多了個人,總覺得這上午的時間有點難熬。
高卿芽和江玉八點就起了,江母煮了小米稀飯,又把昨晚剩下的菜挑幾碗出來加熱。
兩個小姑娘已經把早飯吃好。
江母也跟著一起吃了點。
主臥室里的人沒起,三人就坐在大廳里等著。
高卿芽想看電視,又怕吵到睡覺的人,無聊的跟江母江玉大眼瞪小眼。
江母獨自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上,手里拿著個線團絞來絞去。
也不知道是覺得高卿芽嚇人還是被她昨天一力降十會的架勢駭到,除了招呼她吃東西,一個多余眼神都不敢往她這邊瞟。
至于江玉不提也罷,半天憋不出個悶屁的!
對于一個活潑的少女來說,大廳里的沉默無疑是令人感到窒息的。
高卿芽待不下去,起身去院子里轉了好幾圈,練了一套廣播體操,打了一會兒軍體拳。
江玉仰頭望天花板,她昨晚沒睡好。
眼看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主臥室的房門終于被打開。
“媽。”江抱海喊了聲。
高卿禾睡飽了心情好,也跟著笑著喊:“媽,早。”
仿佛昨天一切都沒發生過。
早?
江母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都快十點半了還早?
不過昨天發生的事讓她心里發虛,正想哎的應一聲。
兩人已經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江母不自在的低咳兩聲,放下手里的線團,默默起身去廚房熱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