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敵襲,敵襲……”
沒等這名士兵喊出聲,便被一道涂黑的利刃劃斷脖頸。
所有匈奴士兵連忙從腰間抽出武器站起身,赫然發現此時竟有兩千多人或坐或躺,脖頸出還不停流淌著鮮血。
“怎么會這樣……”
眼前出現數百名身穿夜行人的神秘人,這些神秘人五人一隊,個頂個的都是絕世武道高手,但卻配合異常默契,一句話不說,揮舞涂黑的武器朝向士兵們斬去。
剩下三千多名士兵,在這幾百人的屠刀下,就宛如斬瓜切菜般容易,沒過多久全部倒在血泊當中沒有了生機。
與此同時,數萬名渾身沾滿污垢的匈奴士兵,也都剛反應過來,虛弱地拿起武器。
可剛剛掉進陷阱,不少人渾身帶傷,加上被惡臭熏得頭暈目眩,而后又吐得近乎虛脫,如今的戰力還不如鼎盛時期的十之一二。
“我聽說衛家軍有一支部隊,人數不多,但個頂個的都是高手,好像叫什么衛奇技!”
“難道他們就是?”
“沒錯,下地獄時別忘了告訴閻王,殺你們者,衛奇技!”
一陣女子聲音響起,只見一身夜行衣的紅拂,對金圣英道:“英哥,你我兵分兩路,你帶人殺胡虜,我帶人堵住他們退路!”
“好!”
金圣英與紅拂帶人分開,一支衛奇技沖進人群中進行單方面屠殺,另一人飛快來到人群的左右后方,斷了這數萬匈奴士兵的退路。
不一會,除了一小部分漏網之魚,大部分匈奴士兵都被斬殺。
衛奇技取出斬首大刀,砍下尸體的首級。
紅拂捂住鼻子,對金圣英道;“英哥,我們需不需要吃解毒丹?別真有瘟疫……”
金圣英搖頭道:“省著點吧,雖然衛奇技任何資源,藥物不限量供應,但這解毒丹還是很珍貴的,畢竟糜天禾都說了,那些衣服就是他從乞丐那搜來的,根本就沒有瘟疫,只是嚇唬他們……”
阿提拉帶領匈奴大軍已經來到第六道防線,在匈奴士兵瘋了一般進攻下,僅用了半宿的時間將防線攻破。
可隨著阿提拉帶人穿過防線那一刻,不由大腦嗡的一聲。
只因為防線后,堆積十幾座人頭京觀,全部都是之前自己留下的將士首級。
“哥!”
“兒子!”
“好兄弟……”
剛剛還因為突破防線,斬殺不少契丹士兵,從而感到高興的匈奴將士們看到這樣一幕,瞬間喜悅全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契丹!”
“李光弼!”
“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將士們帶著哭腔,紛紛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全軍向阿提拉提出升血旗,匈奴血旗的每一次升起,就代表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死不休,攻破城關之后,上至耄耋下至嬰兒,一個不留,全部斬殺,無差別屠城。
阿提拉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如果說之前在自己周旋下,還有那么一點點機會大一統北疆草原,那如今就徹底沒有可能了。
北疆契丹國都,遼上京皇宮內。
李光弼眉頭緊皺地對信使道:“還沒見到衛淵?”
“回稟陛下,沒有,北幽關那邊只是說衛淵重病在床,誰都不見……”
李光弼摩挲著下巴;“這衛淵既然不愿派兵來增援,那匈奴又異常兇猛,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一點,那就是目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讓衛淵派兵增援,另一個就是投降阿提拉。
前者可以與匈奴死戰到底,只要阿提拉帶兵離去,那么他們就依然是繼海東青之后第二個統一北疆草原的民族,享盡榮華富貴。
如果選擇第二個,那么就會成為阿提拉的手下。
畢竟人性是自私的,如果可以選擇,誰都愿意錦衣玉食,當人上人,沒有誰會甘愿寄人籬下。
“陛下,要不您親自去一趟北幽關……”
沒等一名老臣說完,渾身是血的斥候飛奔而來。
“稟報陛下,前方戰報!”
“說!”
匈奴大軍已攻破我軍第六道防線,如今正向著第七道防線進攻!”
“那阿提拉是瘋了嗎?連續不斷攻破防御工事,他們不需要休息嗎?”
李光弼說到這,忽然眉頭緊皺地呢喃自語:“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阿提拉如此反常,肯定這其中發生了某些變故。”
“稟報陛下!”
就在這時斥候猶豫地道:“陛下,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您派來的增援我們的衛家軍太強了,雖然只有幾百人,但卻個頂個的都是武道高手,而且他們也不幫忙守護防線,來了就開始壘砌京觀!”
“衛家軍?朕何時派過……”
李光弼臉色驟變:“這…這些人頭,可是匈奴的?”
“沒錯!”
“朕知道了!”
李光弼劍眉一挑,揮巴掌打碎身前龍書案。
“是糜天禾的陷阱!這家伙肯定有了極其歹毒,陰損壞的陷阱,激怒匈奴全軍,所以匈奴才會如此反常,不眠不休連翻破防線!”
大臣們紛紛滿腦袋問號地看向李光弼:“陛下,糜天禾如此做的用意是啥?”
沒用李光弼解釋,一名老臣便道:“我們之前如此篤定衛淵會派人增援,就是用投降阿提拉做把柄,讓他們不得不派人來給我們當炮灰!”
“可如今糜天禾這陰損壞的毒士,肯定用了某些陰險手段,將匈奴激怒,徹底斷了我們與其合作的可能!”
面沉似水的李光弼冷聲道:“正是如此所以衛淵才敢裝病,拒絕見朕派去的特使!”
“衛淵啊衛淵,你可真是朕的好賢侄,怪不得會派來公孫瑾與糜天禾,原來前者是幌子,后者才是他的計劃。”
“如此幾個小陷阱的陽謀,就可逼迫我北疆聯軍不得不與匈奴血戰到底,他也好坐收漁翁之利,真是敲打一手的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