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九省通衢,荊州,王府之中。
希爾·莉婭哭紅了眼睛,跪在王玄策身前。
“駙馬,我父皇求救了,如今匈奴大舉進攻邊關,我那廢物皇叔瑪咖,未戰先降,直接投靠了匈奴王……”
“駙馬……夫君,你們大魏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不對,反正你去求求衛淵,讓他派兵去天竺救援行嗎?”
王玄策將希爾·莉婭攙扶起來:“我們已經成親,所以你無需如此,另外本王也是大魏異姓王,論輩分還是衛淵叔叔,怎么可能去求他?”
“你不求他,荊州的三十萬衛家軍,以及分散江南守城軍隊伍,他們可都聽命衛淵啊……”
王玄策單手背后,挺直腰桿:“求衛淵?我王某人是衛府家臣?本王爺自己就可以定奪!”
希爾·莉婭疑惑地看著王玄策:“啥…啥意思?”
“本王向南昭帝知會一聲,然后就帶兵前往天竺,守護我岳丈大人!”
希爾·莉婭瞪大美目,隨即一把抱住王玄策;“夫君,真…真的嗎?”
“當然!”
“為了你,我王玄策愿意付出所有!”
“夫君!”
希爾·莉婭感動得眼淚含眼圈,一把抱住王玄策:“患難見真情,我希爾·莉婭沒選錯人,夫君今晚換你綁我……”
“不行,救岳丈大人要緊,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京城,請南昭帝下令出兵!”
“那在馬車上綁我,吊起來也行……”
王玄策臉上露出向往之色的長出一口氣,之前這些話可都是衛淵一字一字教的,沒想到效果這么好……
按照衛淵的原話就是,大齡剩女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心里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對付她們只有騙,真誠一點用都沒有。
另一邊,京城內,雖然這些日子那群門閥世家的老祖都發喪完了,可街道的地上依然滿是積雪與紙錢……
衛國公府中,所有衛淵集團的核心高層,也都趕著京城亂套的小尾巴,紛紛喬裝打扮,帶著天劍司打造的兵器、甲胄、猛火油,以及欽天監出品的‘新玩意’出發北幽關。
世子廂房中,衛淵一身玄色金絲刺繡隱龍的袞龍袍,幾名面目猙獰,呲嘴獠牙,身材肥胖,丑陋到極致的大媽,替衛淵整理發髻。
身旁坐著雪兒為其梳頭,身著宮裝霞帔的南梔。
衛淵偷偷伸手在雪兒屁股上抓了一把,習武之人,臀橋練得都不錯,腰臀比非常好,手感很有彈性……
看看雪兒,再看自己身后那幾個大媽,衛淵是真的想給她們換成年輕婢女,畢竟衛伯約都不管事了,自己全權接手衛府,可惜這個提議找到南梔幾女的嚴厲拒絕。
雪兒好奇地道:“公主,你和衛淵今日怎么都穿上了正裝?”
“因為等下要進宮啊!”
南梔輕笑道;“估計再過一會,掌印太監就會來通知入朝了。”
“搞不懂你們聰明人……”
雪兒有一點好,想不通的事不想。
隨著雪兒與幾名大媽替衛淵和南梔整理完頭發和衣袍后,喜順敲門進來。
“世子,公主,陛下派人來了。”
“衛淵笑道讓公公進來吧。”
很快小太監拎著圣旨,滿臉笑容地與衛府下人挨個打招呼,悠閑地走進來。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世子殿下……兩位殿下為何身著朝服?”
“玩點制服誘惑,一會本世子還要把房間打扮成金鑾殿,然后呼哈……”
小太監尷尬地一笑:“這…這奴才就不懂了。”
衛淵在俏臉通紅的南梔胸脯上抓了一把;“回房間等我。”
南梔起身離開后,小太監這才道:“世子,陛下有令讓你和公主殿下進宮面圣!”
“這不巧了嗎,正好衣服都換完了。”
衛淵笑著站起身,輕拍喜順肩膀;“去賬房給公公拿五千兩辛苦費。”
“這…這世子你又這樣,奴才都不好意思了……”
小太監滿心歡喜地收下銀票,在宮里當差人情世故他絕對是拿捏的,知道拿多少銀子透露多少信息,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后,這才對衛淵小聲道:“是王玄策與天竺公主希爾·莉婭來了,好像是求陛下出兵幫助天竺帝國。”
“明白了,朱思勃最近如何?”
“他啊,上次被陛下抽嘴巴后,就非常老實地待在軟禁寢宮中,從來沒出現過。”
衛淵時刻保持著微笑表情,但心中卻是暗道:“這樣老老實實,可不符合朱思勃這陰險小人白眼狼的作風,他到底在籌劃什么陰謀?”
小太監俯到衛淵耳邊,小聲道:“世子,奴才提醒你一點,最近宮里有些邪乎,除了南梔以外,剩下的兩名王儲,除了剛回說話的十皇子,都身患奇怪的病。”
“哦?什么病?”
“不知道,群醫束手無策,檢查只是說氣虛、體虛……沒啥病癥,但就是打不起精神,嗜睡,甚至就連陛下都是如此,宮里流傳說除了能吸人精氣狐貍精,所以狐貍,虛,這兩個詞,你可前往別說,會惹惱陛下的。”
“明白了。”
送走小太監,衛淵找到南梔,把他說的情報轉述一邊后,南梔秀眉微蹙:“南昭帝虛是因為用藥過量,那其他皇兄氣虛為何?”
“誰知道你老南家咋回事,等下讓小醫仙一起進宮,讓她給皇子診脈好好看看咋回事吧。”
坐上南梔的七寶輦前往皇宮,當衛淵與南梔并肩走進金鑾殿后,在場大臣紛紛向其打招呼。
畢竟這些日子,他們這些門閥家的老祖出喪,衛淵作為督天司總指揮使,利用職權多多少少賣了些人情。
“衛淵,還不和本王問聲叔叔好!”
王玄策一身蟒袍,拿出外姓王的氣勢對衛淵居高臨下的說道。
“我去你媽的王玄策,你就是我衛家的一條狗,現在敢……”
沒等衛淵發怒,便被南梔捂住嘴攔下。
殿上官員無不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以前王玄策對衛家多忠啊,沒想到成為駙馬,當上了異姓王管理一州,身份上去以后,竟然對老東家如此囂張。”
“這不就是人性,正常!”
官員們紛紛感嘆人性,但卻沒有人認為衛淵和王玄策是在演戲,畢竟在朝為官,這種小人物崛起后,反而對老東家施壓的事,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都成了官場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