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大的惡念,才會實施如此歹毒的行為?
難怪荀子會說那句俗話——人之初,受精卵。
金蟬子,這次又是黃眉贏了。
“所以,林立,你還要攔著我,想與我為敵嗎?”將悲傷的故事說完,秦澤宇下達了最后通牒,目光決絕。
而白不凡,他已經狗影去無蹤了。
他媽的,都不用腦子,白不凡用自己皮包垢想,都知道林立的答案是什么,再不跑,沒機會了。
見秦澤宇有些著急,林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別著急,我說過,只要不凡的行為確實畜生,我會幫你一起搞他。”
“現在,gogogo,出發咯。”
魚的凌遲過程里,產出了魚生。
那人生,或許就是人被凌遲的產物吧。
難怪好人不長命呢,或許人生本質上就是一種酷刑,好人因為做了好事,算是立功減刑,人生自然就短了。
白不凡的腦子里,此刻有著無數這樣的哲思。
原來,進入賢者模式不需要自己的事后,別人事后,自己也是可以進入的。
嘶——
“錯了、錯了,哥倆,我真錯了,別拔我腿毛了,我草,你們是人啊,這種酷刑也做的出來,被你們拔出毛囊炎怎么辦啊!!啊!沃日!去了!”
在藝術樓,被林立限制住的白不凡倒吸一口涼氣,加劇全球變暖,絕望的求饒著。
追逐游戲里多了一個林立,跟炸魚有什么區別。
林立跑起來跟奇行種一樣,壓迫感拉滿了。
那一天,白不凡回想起了被林立支配的恐懼。
“一根一根拔還是太慢了,我去找個膠帶吧。”秦澤宇起身說道。
“不凡抽屜下層就有,你去拿吧,這樣也算不凡給你個交代了。”林立點點頭。
“誒誒誒不至于不至于,”白不凡繃不住了,諂媚的笑道:“澤宇,補卡的費用我來出,把你手機給我。”
秦澤宇看向白不凡,倒也沒打算繼續折磨了,直接報價:“三頓飯。”
“滾一邊玩意兒去,我不答應,刷你卡是給你臉了,還要賠三頓飯,澤宇你吃屎去吧。”
白不凡:“(;☉_☉)?”
——說這話的是在身后鎖著自己的林立。
“你媽!林立,你別替我回答啊!答應!我答應啊!”
拱火失敗的林立嘆了一口氣,放開了白不凡。
終于重獲自由的白不凡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還有些余痛的小腿,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飯卡,遞給了秦澤宇。
“現在還我有什么用,我新卡都辦好了。”秦澤宇斜眼看向白不凡。
——南桑中學飯卡新辦之后,舊卡是會自動停用的。
“澤宇,我其實是為了你好,我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只是你剛才實在聽不進去我解釋。”
白不凡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失落:
“我當時尾隨著你,看著你丟下飯卡之后,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如果有壞女人撿走飯卡之后想偷偷用怎么辦?”
“雖然食堂和超市都有監控,但只要注意,還是有很多方法能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消費。”
“我一想到這種情況出現,就如坐針氈,所以為了避免你的飯卡被壞女人撿走并使用,我才把你飯卡撿走的。”
“就結果而言,你看看,我是不是幫你避免了這種情況?”
白不凡說的很認真,也很真誠。
秦澤宇氣笑了。
因為擔心自己遭遇畜生,所以干脆直接成為這個畜生,這樣就不再是個概率問題,也就沒有擔心的意義了是嗎?
壞女人的確是沒遇見,因為壞女人的路子都被堵死了。
“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見秦澤宇視線又鎖定在自己的腿上,白不凡連忙加快語速:
“現在,你不需要擔心這個風險。”
“你只需要將舊卡丟在女生宿舍門口,因為有新卡,所以你正常生活完全不會受影響,而舊卡遇到壞女人,對方也用不了。”
“計劃的最后一塊拼圖被補上,達成真正意義上的天衣無縫!你不會再有任何損失。”
秦澤宇瞇起了眼睛。
這么說來……好像還真是?
“甚至,澤宇,你可以再弄個幾百幾千張飯卡,然后全部丟女生宿舍門口,這樣,本來的小概率事件就變成了大概率事件,我覺得你肯定能釣到人美心善女寶寶!”
“這我哪里補的起?”
“你這是膚淺了!澤宇,你想想,反正我們也不需要真正能用的飯卡,那何必高價補辦?直接自己復印不就好了?
復印之后,我們再租用班級里的女生,讓她們幫我們在每個女生寢室門縫底下塞六張你的飯卡進去。
澤宇,到時候莫愁前路無知己,因為天下誰人不識君?
等我們再做大做強,干脆再把你飯卡塞到別的學校的女生宿舍里,沃日,到時候別說戀愛了,我覺得你開后宮都綽綽有余!”
白不凡越說越激動,已經開始暢想未來。
林立:“(;☉_☉)?”
這你媽的還是飯卡嗎?
怎么有一種秦澤宇飯卡已經變成那種街頭小卡片的感覺?
是、是錯覺嗎?
但秦澤宇眼睛卻微微發亮:“不凡,或許你是真的是為我好?”
聽見秦澤宇的回答,林立突然就平靜了,心底古井無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還有些許愧疚。
很顯然嘛,三個人里面思想出了問題的人,是自己。
“當然啊,兄弟不害兄弟啊!”白不凡重重點頭。
“好!肘!”
“去哪里?”
“丟飯卡!”
“沒問題!肘!”
林立目送著秦澤宇和白不凡兩人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點點頭,眼神略顯慈祥。
高一四班。
已經……
徹底完蛋了。
對此,白不凡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次要貢獻。
真好啊,要是大家能一起呆三年就好了,林立真想和大家、和薛堅一起呆滿高中的三年。
可惜分班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帶著這樣的感慨,林立哼著歌走向教室:“那一天的憂郁,憂郁起來那一天的寂寞,寂寞起來”
沒吃過屎的可以聽聽這首歌,時代少年團的中文版《lemon》。
林立喜歡赤石,所以最近偶爾會輕哼。
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lemon中文是檸檬,這中文歌詞填的也是很檸檬了個冰的,挺好。
當然,米津玄師要是哪天真寫出了這種極品歌詞,林立覺得他該主動點自己上國道開演唱會了。
抵達教室。
教室里,還是那幾個人。
王越智正在往自己的膝蓋處噴云南白藥。
經過看見這一幕,林立想了想,在經過王越智位置的時候停下腳步,詢問:“王越智,你愿不愿意給我摸腿?”
教室先是沉默。
然后。
猛的抬頭的王越智:“啊?”
林立出現在教室門口后,就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的陳雨盈,雙眸也微睜:“嗯?”
“你不要惡心我,林立!”
回過神,王越智抱著自己的腿驚恐的往后縮。
高一四班的南通文化王越智雖然不參與,但畢竟在一個班級,肯定還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風會吹到自己身上。
兄弟你好香的風終于還是吹到了自己。
“我會一點按摩,可以讓你受傷的位置舒服點。”林立解釋。
林立確實沒惡意,只是看王越智腿到現在還沒痊愈,想著終究這傷和自己也是有點關系,現在又是中午兄弟時間,所以打算用治愈讓王越智好的更快一點。
“不用不用不用——”王越智連連擺手。
“那算了。”林立也不強求,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班長,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又變帥了嗎?”發覺陳雨盈一直盯著自己,林立伸手抓住她一把頭發摩挲,同時笑著詢問。
陳雨盈直勾勾的盯著林立。
變沒變帥不知道,但變態是真的。
“厚臉皮”陳雨盈輕輕吐槽一句后,按捺不住好奇:“林立,剛剛秦澤宇為什么要追白不凡啊,你們出去了這么久,發生了什么,這次能說嗎?”
“這次可以。”林立點點頭。
因為想到陳雨盈回來后一定會好奇,所以剛剛林立就提前問過白不凡和秦澤宇。
而兩人因為欣賞和認可林立的人格魅力和拳頭,所以也無所謂。
反正只要自己強調,陳雨盈也肯定不會當喇叭再傳出去。
“……所以,如果改天發現有人悄悄的在往你們寢室底下塞東西,不要驚慌,或許那只是澤宇的飯卡。”林立將故事說完。
陳雨盈下巴抵在自己桌面手臂的臂彎處,聽著林立的描述,笑的身體輕輕顫抖。
“真的假的呀?他們不會真這么做吧?”
有什么可驚慌的,陳雨盈光是腦補了一下寢室門縫里塞進六張秦澤宇飯卡的畫面,就忍不住想笑。
陳雨盈還聯想到了得知真相后黑著臉的薛堅。
——然后就更想笑了。
“當然是口嗨了。”林立立刻笑著說道。
不過隨后林立笑容收斂了點,想了想,更正了一下答案:“應該是口嗨。”
畢竟是高一四班,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其他班級做不到的事,是可以創造奇跡的班級,沒必要把話說死。
“你們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到這些東西的。”笑夠了之后,陳雨盈感慨。
“天賦和汗水,缺一不可,主要是汗水。”
“切。”
午休鈴正式響起,兩人也不再言語,開始學習。
林立繼續在周日晚上發下來的一沓PPT上,提前做預習競賽內容,以及做例題。
過了一會兒,右腿被碰了碰,林立沒在意,只繼續做題。
于是又被碰了碰,這次對方還更用力了一點。
那看來就不是不小心碰到的了,所以林立扭頭,看向陳雨盈。
陳雨盈此刻右手撐著臉頰,看著林立。
“怎么啦?”林立溫聲詢問。
陳雨盈沒有說話,只是向下掃了一眼。
林立于是上身向后靠在椅背上,順便伸了個懶腰,也看到了桌下的畫面。
雖然在學校穿的都是校褲,但陳雨盈平日里的坐姿和穿裙子時沒什么區別,都是并攏后斜側一邊,很優雅端正。
但此刻,陳雨盈原本并攏的雙膝稍稍分開,左腿貼著課桌內側往自己那邊挪了半寸,剛剛就是這樣才會碰到自己。
身上調整后更加合身的校褲布料,隨著這動作微微收緊,纖細圓潤的曲線便若隱若現。
“怎么啦?”林立又問了一遍。
他確實沒理解陳雨盈現在的意思。
陳雨盈的耳尖漫開薄紅,放棄了單手撐臉頰的姿態,開始看著面前的競賽PPT。
細弱蚊蠅的聲音隨之傳來——
“給你摸一下。”
“摸完就不要再饑渴的想要摸別人的腿啦”
“連王越智都想摸,你這個人……真是的。”
林立:“啊?”
林立:“誒!”
林立:“OVO!!!”
當林立終于想通邏輯之后,他的笑快要憋不住了。
寶寶,剛剛自己真的沒有暗示你的意思。
單純是自己治愈不了王越智的心傷,所以想要治愈一下他的身傷。
真沒有在發情啊。
但這話林立現在是不可能說的了。
看著不敢和自己對視的陳雨盈,林立笑容更盛。
話說,為了午間好朋友王越智不被邪惡的林立摸,所以選擇犧牲自己給林立摸嗎。
林立怎么覺得……這劇情,有點像是本子上的內容?
壞了,自己又成黃毛了!
但是。
阿里嘎多,王越智桑!
“王越智,謝謝你!”
當午休結束,陳雨盈收拾東西回位置,又拿著水杯出去打水之后,林立起身,真摯的對王越智感謝。
午間三人組,缺一不可。
王越智:“?”
這林立又發什么癲?
其實,中午從肉體角度,談不上多爽。
畢竟終究不是光腿,還穿著校褲,觸感什么的大打折扣。
而且陳雨盈依舊處于很害羞的階段,林立覺得自己但凡稍微過分一點——比如上去來一個史詩級過肺,少女的小腿下一秒應該就踢在自己的臉上。
所以,實際上林立中午完全沒有過分的行為,就連真正意義上的摸其實都很少,更多是捏和拍,偶爾夾雜幾下按摩捶打。
點到為止,都是很輕的那種。
所以摸起來也就那樣,讓人愛不釋手或者直接高超,還不至于。
但,從精神角度,這種愜意和舒適,讓林立甘之如飴。
愉悅,太偷稅了!
當做題遇到需要思考的難點了,學習學累了,或者干脆就是想摸,林立就會將一只手或兩只手放在陳雨盈的大腿上。
捏一捏、錘一錘、拍一拍。
大部分時候,林立的視線都還在桌面上。
但一下子感覺靈魂都凈化了。
并且有一種陳雨盈真的整個人都是屬于自己的快樂。
陳雨盈一開始還會顯得緊張,每一次林立的手觸碰時都會有所反應,甚至林立還能感受到身體輕微的顫抖。
但當意識到林立并沒有做任何過分或者變態行為的打算后,陳雨盈也放松了下來,任由林立施為。
只是有一次林立錘的太久,陳雨盈忍不住的詢問他在干嘛,得知在制作「手打豬肉丸」的答復后,報復性的往右邊走道坐了五分鐘,不給林立摸了而已。
但這就是中午唯一的抵抗。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中間難,后面更難。
今天自己能摸摸褲子,明天就能摸摸腿,后天能摸哪里,林立都不敢想。
膽小鬼,天線就敢想!
而能有這一切,都是王越智的功勞。
所以林立決定了,自己結婚的時候,王越智不來,那白不凡不準上桌吃飯。
這個是后話,婚禮的奉為上賓太過久遠,林立現在就要回報王越智,所以,這腿,今天必須治。
所以——
“來,越智,給我摸摸腿!我今天必須給你按這個摩!”林立捋起自己的袖子,向王越智走去。
雖然剛剛自己的確答應了陳雨盈,不會對王越智下手。
但經常看本子的朋友都知道,本子里的這種黃毛,向來都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碗里的吃完后,鍋里的該吃還是要吃!
基本第一部是女一,第二部就是女二,第三部就是女一女二。
看著靠近的林立,王越智一臉懵逼。
“不是,你有病啊林立?”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你掀我褲子干什么?真摸啊!流氓啊!有人耍流氓啊!救命!救命啊!”
王越智哪里是林立的對手,很快就落入了林立的魔爪。
兩個人一下子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不和諧的聲音在教室里堂而皇之的發出。
教室里的確不止他們倆人,并且還在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但,現場的幾人聽見王越智的求救后,看了兩人兩眼。
沒了。
是,嗯,對,現在林立在強健王越智,然后呢。
那咋了那咋了那咋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高一四班就是這樣子的。
外班人聽起來有些夸張,但對于高一四班而言,這只是日常。
聽見聲音,看的第一眼是本能。
看的第二眼,是因為平日里要么林立強健的是后排別人,要么是別人在強健林立,王越智倒是個新角色,難得參加男生的impart,所以多看一眼以表尊重。
“完事”
林立拍了拍手,起身:
“王越智,你感覺下,你的腿是不是好很多了。”
已經屈辱絕望的王越智,聞言動了動自己受傷的左腿,隨后驚訝的發現,原本動一下后會有明顯的疼痛感,現在消失不見了。
好像真好了?
王越智震驚的坐起身,也沒空管自己不整的衣衫,低頭拍了拍自己的小腿,一臉不敢置信。
“你真會?”王越智抬起頭看向林立。
“我林立一直不騙人,經常一直,偶爾經常,絕不偶爾,皇天后土,天地可鑒。”林立略的得意的點點頭。
王越智深吸一口氣,思慮再三,還是艱難的小聲開口:“……謝謝。”
“不用,我說過,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林立擺擺手。
“為什么?”王越智疑惑。
“原因不太合適告訴你吧……”
這告訴王越智有些殺人誅心了,所以林立立刻擺擺手,委婉道。
“告訴我吧,”但王越智深吸一口氣,堅定的點點頭:“我不想和你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默認我還欠你一份情了。”
“行吧……”
林立點點頭,咱們午間好兄弟就是這樣的愛憎分明,那也只好說了。
“就是中午……”
草你媽。
誰他媽讓你告訴我的TAT。
林立,我把我被你按好的腿重新打斷,你能把班長褲子上給你摸走的微生物都還回去嗎。
嗚嗚嗚TAT。
你們兩個中午有一點學生的樣子嗎!
教室不是臥室,是學習正經知識,而不是生理知識的地方啊TAT嗚嗚嗚。
來感覺了,王越智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明明腿好了,但是走的依舊踉踉蹌蹌。
行政樓,行政樓。
干凈整潔、不堵不臭的廁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