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叫你們去干嘛？”等林立回到教室，還沒到位置，白不凡立刻忍不住的詢問。
“對。”林立點點頭：
“我們男性一起開銀趴，班長喊過去是在門口放風，她不參與。”
白不凡無語又揶揄的指著林立。
開情\色笑話前要特地把陳雨盈摘出去，這就是林立的細節。
他真的，狗哭死。
“那你是一還是零。”白不凡也就接著話詢問。
林立：“θ。”
“什么叫‘xita’？新詞匯？”白不凡對于這個新答案，有些沒聽懂的愣住了。
“多人銀趴哪里分的清一和零，我當時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既當一又當0，那組合一下我就是θ咯。”林立解釋道。
白不凡：“……”
林立是天才。
“牛逼。”白不凡拳頭抵住額頭，低頭盡量不笑出聲，隨后搖搖頭感慨：“我嘞個人體蜈蚣啊，你們這些南通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那你下次別含這么深不就行了。”林立聳了聳肩：
“不凡，你怎么老是怪別人，能不能找找自己的問題，這么多年了努力了沒有，口活有沒有長進？七十九厘米很長嗎？這都吞不下？”
白不凡：“(；☉_☉)！？”
“沃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種肉體意義上的惡心啊！是心理意義上的惡心啊！！”
意識到什么字進自己耳朵里的時候，已經晚了，白不凡反駁道。
而且，七十九厘米，你他媽漫畫牛都沒這么長吧！
“我草啊，這些文字你怎么組合出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肉體不惡心咯，那就是口嫌體正直，你也是雌小鬼是吧，遇見大叔雜魚雜魚但大叔進來的時候，你還在雜魚雜魚”
林立嘲諷道。
“誰教你這么理解的，真是下頭啊。”白不凡笑罵一句，隨后肘擊了林立一下：“好了，不扯了，留點南通笑話給王澤玩，說唄，老堅頭到底是喊你們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問我們參不參加一個競賽含量不高的數學競賽而已，你要是想參加的話，我可以幫你跟薛堅說一下，反正也不要錢，只要你真想去，薛堅肯定會同意的。”
沒什么好遮掩的，林立便簡單的說了一下。
“索然無味。”聞言白不凡一哆嗦，眼神瞬間歸于平靜，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的看向天空，繼續夜觀天象。
嗯，還是夜晚。
但林立眉頭緊鎖。
“不是？白·不·凡·，你他媽索然無味就索然無味，你渾身一哆嗦是藥劑吧干嘛？”回想剛剛的畫面，林立真忍不了了，皺眉質問。
“哦哦，你說這個啊，條件反射了唄，狗的巴甫洛夫實驗沒聽過嗎，因為之前每次晚上一哆嗦后就會索然無味，導致現在覺得索然無味的時候就會一哆嗦。
這都不明白，真是土鱉，我看你才是雜魚。”白不凡有自己的理由，鄙夷林立的孤陋寡聞。
林立聞言眨眨眼，遞給白不凡一張紙。
白不凡會意，接過就隔著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肚皮，還說了句謝謝。
優先是擦肚子么，那看來不凡平時都是躺著去道觀，屬于怠惰道士。
但林立對這個動作表示認可：“合理。”
“還以為啥呢，原來是這種屬于你們聰明人的活動，無趣，”將紙放進抽屜里，白不凡搖搖頭，隨后不禁感慨了一句：
“林立，你說，奧運會都有殘奧會，憑什么競賽沒有弱智競賽？這是不是不公平？”
林立聞言只是嗤笑一聲，不語，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白不凡。
面對這個眼神，白不凡生氣了，他瞇起眼質問：
“林立，我問你，弱酸是不是酸。”
“誒？等一——”
“別說有的沒的，等什么等，我問你，弱酸是不是酸！回答是還是不是！”白不凡打斷林立的發言，質問道。
“草，是。”已經知道白不凡要怎么問了，化學成績優異的林立掩面，笑著承認。
“弱堿是不是堿！”
“是。”
“那你現在回答我，弱智是不是智，lookinmyass！回答我！”
“是！”
“那為什么不能舉辦弱智競賽，你現在，立刻給我向所有弱智道歉！”白不凡言辭愈發激昂，前排的同學都回頭看了好幾眼。
不過也習慣后排這兩個的bb賴賴了，她們平日沒事時還會偷聽。
就當聽相聲了。
林立被說服了，手指絞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因為覺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就要被自責、愧疚、悔恨壓垮，所以立刻起身。
走到周寶為旁邊，林立深深鞠躬，潸然淚下：“對不起，寶為！”
白不凡見到這一幕，感動壞了，也起身和林立肩并肩：“我也對不起你，寶為！”
周寶為：“？”
呵呵笑了一聲，周寶為將手伸向鼻孔：“兩個傻逼，我真得偷偷把鼻屎涂你們抽屜上頂了，等著吧，你們哪天突然摸到一塊風干的葡萄干，那就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誒我草周寶為你怎么這么壞啊！”
“對不起，這次是真對不起，哥。”
晚上。
林立再次騎車前往老友路。
目的不是釣魚，現在也沒法在溪靈釣。
雖然任務三因為老友路的整治而中道崩阻，但沒關系，嚴叔手能伸到老友路，伸不出溪靈外。
任務要求是南桑境內，并不是說只能在溪靈，而溪靈已經算是南桑經濟最好的幾個鎮之一了，治安和經濟也算掛鉤，那自己只要是周末晚上去別的鎮釣魚，依舊能釣準。
但這個會比較麻煩，所以任務還沒截止之前，僅作為備選的保底手段。
今晚和昨晚的目的一樣，是為了拓展社會層面的關系——認識點社會小子，社會中子，社會老子。
溪靈肯定還是有滿足任務的非情\色惡行在發生的——賭、尋釁滋事、盜竊、詐騙、傳銷，這些常見的類型都有可能在發生，只是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沒途徑知道。
而從清除合歡宗任務得到的經驗來看，自己這種時候，需要一個懂哥帶。
林立自己的社交關系，沒辦法認識這些游走灰色地帶的人，并且這些違法行為，和「黃」這個男性眼里的人之常情不同。
不可能會有人像宋路平一樣，主動分享。
所以，林立現在的打算是迂回一下，先找幾個職高、技校的學生認識認識。
他們喜歡混喜歡玩，對這方面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先認識社會小子，再借此認識社會中子和老子。
貿然接近中子和老子，容易出事。
就算小子沒混出名堂，不知道校外的事，那對于他們學校內發生的一些惡劣行徑，總知道一些。
校園內的80和暴力，林立認為，它們應該也算得上是系統認可的行罪作惡——畢竟，修仙界可沒有未成年畜生保護法，惡就是惡。
雖然還是猜測，但反正先試一試，又沒什么損失。
而且安插幾個社會臥底后，哪怕這個任務完成了，消息靈通也絕對不是什么壞事，以后這些地方要是出什么情況或者樂子，自己也可以去看看。
說不定還能借此觸發一些別的系統任務呢。
當然，雖然計劃定了，但實施還是有一定困難。
畢竟找臥底總不能找一伙，找一伙人誰知道他們心底是不是把別人當自己人，一個人不愿意那所有人都不愿意，只能問落單的人。
但大晚上的，很少有落單且看起來像是學生的人在這邊游蕩，這就篩了一大波。
不過林立很佛系。
今晚也就打算到這邊幾個學校附近逛兩圈，找不到目標就算逑，昨晚就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目標，逛兩下就直接回家了。
但或許是人不會一直沒有收獲，今晚和昨晚不同，走了幾分鐘后，林立就看到了一伙人正在嘻嘻哈哈的在路口分別。
里面有幾個人穿的就是校服。
此刻，其中有兩人，各自一個人走向了一條道路。
挺巧，有一個正在往自己這邊走，而且看起來挺精明的，林立索性就原地等待。
等對方靠近，林立再上前，手里拿出幾張人民幣，溫和的開口：“哥們，能聊一下嗎？有個忙希望你幫，有償，長期。”
“嗯？我么。”對方聽見聲音，扭頭看向林立應了一聲。
“對——”
隨后在下一秒，沒等林立的話說完，瞳孔地震，拔腿就往后跑回路口。
林立：“？”
跑什么？
但下一秒，林立有些驚喜，該不會自己是運氣王，瞎貓碰見死耗子，這小子也算是心虛的惡人之一吧？
想到這里，林立立刻疾步，開始追逐。
比奔跑速度，這個世界上能比林立快的生物，如今已經不多了。
本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不大，所以對方一下子就被追到，并且被撂在了地上。
“說口——”林立正準備問問他為什么跑。
卻只見對方已經抱頭蜷縮在一起，聲音里充斥著畏懼：“別拿寄吧抽我！別拿寄吧抽我！”
林立：“(；゜○゜)？”
橋豆麻袋。
“等一下，哥們，你說的話有點燒腦，讓我思考一下。”林立從對方身上起身，神情復雜：
“你……認識我？”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林立認為，整個溪靈真的會用這個東西抽人的，有且只有自己了。
不，不是自己，是黑絲俠。
對不起黑絲俠，我們正義切割了。
“我對你沒惡意，你可能搞錯了什么，放心，不丑你。”但林立打算先讓對方冷靜下來。
見林立真沒有朝自己動手，對方才松開了抱自己的頭，見林立沒阻止，也站起了身。
他的神情也同樣復雜，聽見了林立剛剛話語的他，抿了抿嘴，緩緩開口：“哇，真的是你呀……”
“你……認識上周被抓的那幾個學生？”林立詢問。
正常來說，這種事沒那么容易傳出去，但那幾個畢竟是學生，歲數擺在這里，提前放出來后，將消息傳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被抓的幾個我不認識，但這件事確實是傳出來了，我們學校幾乎都知道了。”對方點點頭。
“怎么傳的。”
詢問后，見男生神情猶豫，林立又揚了揚下巴：“你直接復述就好，我不會遷怒你什么，我再強調一遍，我真沒惡意。”
——“老友街每晚有概率刷新出一個一米八幾很帥很能打自稱黑絲俠的釣魚變態，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用錢引誘，上鉤后就會一邊配BGM一邊從懷里抽出超長假寄吧暴力抽人最后送一包黑絲進局子。”
林立：“(；☉_☉)？”
“有吃瓜的聊天記錄嗎？能給我看看嗎？”
這下林立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演變成的這樣。
“有的。”對方點點頭，很老實本分的打開手機展示。
很經典的，一個聊天記錄里套著幾個聊天記錄的瓜條，僅此而已。
里面很多內容完全就是拼湊的、添油加醋的，甚至還有一張所謂的模糊的變態本人照片，然而林立看了一眼后，就發現完全不是自己。
正常，聊天記錄是這樣的，你永遠不知道聊天框里的左邊和右邊究竟是誰。
林立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還加過周杰倫的QQ，周杰倫當時還因為錢都拿去做新歌了，朝林立借十塊錢開個黃鉆。
如果不是過兩天后，這周杰倫就變成了吳亦凡，林立是愿意支持他的。
自己去質問吳亦凡的時候，他解釋說是周杰倫不用這QQ了，現在送給他用了，還說他剛回國沒有人民幣，朝林立借十塊錢開個黃鉆。
我開你媽！
坐牢去吧你！
從那時起，林立就知道，所謂的聊天記錄就是一坨狗屎，給他幾分鐘，他也能編出一套故事來。
把男人給自己的聊天記錄都看完，發現完全沒有自己的個人信息后，林立倒也是松了一口氣。
“所以……哥，這是真的嗎？”對方見林立神色不惱火，甚至有些好笑，試探的詢問。
“當然不是。”
“哦哦——所以什么寄吧抽人都是假的！”男生釋然的點點頭，“我就說嘛，哪會有這樣的傻逼——”
林立：“這個是真的。”
對方：“？”
“哈哈，其實話又說回來，也不是很傻逼啦，我也想抽，哈哈。”男生哭喪著一張臉絕望道。
你他媽還說自己不是變態！
“事情是真的，我不是變態，純粹是想體驗一次。”林立倒是不介意這個‘辱罵’，解釋道。
對方眨眨眼。
這怎么能讓自己相信你不是。
當然，他不敢說。
“一次就夠了，我收手了，放心吧，你看我身上像是有武器的樣子么。”林立笑了笑。
“哈哈，也是。”對方配合的應答。
“好了，哥們，我攔住你是真有忙要你幫，并且是有償，不是釣魚。”林立打了個響指，說回正事。
“您說。”
其實男生現在只想溜走，但是他不敢，只能畢恭畢敬的點頭。
“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我需要你給我提供信息。”
“說白了就是當個眼線，比如你們學校里有沒有長期收保護費的、組織打群架的、跟校外混混合伙勒索或者去偷去賭之類的。
只要是違法的，都可以告訴我——當然，前提也是能配合我的空閑時間，讓我有空去處理的是最好。”
“只要告訴我滿足這類條件的信息，我就會依據你給我的內容，為你支付報酬，報酬的數額肯定會讓你滿意，比如手里，這三百塊現金，你先就可以拿走，算是我預付的定金。
具體信息的價格，我們可以到時候再議。”
林立立刻就把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并將手里的紙幣數出三張，遞給對方。
“誒？”男生完全沒有意識到林立居然是為了說這個，聽完有些愣神。
隨后又有些警惕。
“不用擔心我背刺你，你等下甚至不必告訴我你的任何信息，有情報后，我也不會跟任何人透露，那些信息是誰給我的。”
“而且我不是要求你背刺自己的哥們，我不是針對誰，所以你可以只提供跟你關系不好的人的情報，這是你的自由。”
“不過我要求是必須真實可靠，你最好能有點佐證，否則我白跑一趟，你什么都得不到，我可能還會終止合作。”
林立繼續言語，提前解釋一些對方可能會在意的點。
“……大概就是這樣。”
聽完林立的話語，男生皺眉不語，陷入了沉思，低著頭，視線時不時在地面和林立手中的錢掃過。
林立也沒催，悠閑的站在一邊。
畢竟對他而言，確實沒什么需要著急的。
接受也好，拒絕也罷，都無所謂。
就算這人虛與委蛇，接受但拿了錢后裝死，林立也不在意。
廣撒網，多撈魚，小小的損失無足掛齒。
而且至少也可以問出一些他平時都是干什么，哪里混混多，怎么認識社會中子和老子的信息。
“……可以，我答應，怎么聯系。”男生抬頭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確定有沒有其他人看到，終于還是點點頭，輕聲詢問。
“什么的都行，看你。”
“QQ吧。”
“行，你報吧。”
“給我個昵稱當備注吧，我總得知道怎么喊你。”等搜索到對方的QQ，林立添加，隨后點開備注，揚了揚下巴，詢問。
“叫我凳子就行。”凳子說道，“哥，你怎么稱呼？”
“白不凡，”林立報出名字。
開什么玩笑，現在自己的人設可是「老友街抽出超長假寄吧暴力抽人釣魚變態」，太合適白不凡這個昵稱的使用情況了。
“你多大？”林立又問。
“十八。”凳子開口回答。
“十八？”林立皺眉，“你高幾的？”
“不搞啊。”凳子聞言捂著屁股后退兩步，神情有些驚恐：“哥，你別嚇我。”
“不是，我問你高幾的，你不職高的嗎？高三了？還是留級了？怎么就十八了？”林立笑了一聲詢問。
“哦哦，哥，我高二，沒留級，我說的是虛歲，我習慣說這個了……”
凳子松了一口氣后，連忙回答。
家里都說虛歲，過個新年還要再加一歲，直接比周歲大兩歲。
周歲和虛歲很好記憶。
周歲你母親把你拉出來的時間開始計算。
虛歲是父親把你射出來的時間開始計算。
“理解，我是周歲十八，”林立點點頭，“問這個不是探信息，只是確認一下，不然被年紀比我大的人喊哥，我覺得怪怪的。”
“好的白哥。”凳子點點頭。
林立將錢遞了過去，凳子接過，隨后說了句謝謝。
比澤連斯基有禮貌，萬斯狂喜。
“行了，你該去哪里去哪里吧，”今晚有收獲，林立還算滿意：“你要是認識些別的學校的人，尤其是社會上的人，并且也是愿意我提供信息的，你都可以介紹給我。
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只要能讓我抓住罪犯，你可以問問他們的心理價碼。
反正只要我有收獲，就不會忘了你這個中間人。”
“好的白哥。”凳子眼睛立刻亮了，似乎已經有了什么計劃。
“好，那就先這樣吧，具體QQ再聯系。”林立點點頭。
兩人就此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