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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風云際會,九霄龍吟(這章自我感覺良好,厚顏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6日  作者:東海鎮守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東海鎮守 | 蜀山鎮世地仙 
第三百三十七章風云際會,九霄龍吟(這章自我感覺良好,厚顏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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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云水光風入,放眼觀滄溟。

談笑有玄臚,往來無白丁。

閑來調素琴,無事閱道經。

——《括地廣記—齊魯篇—題〈鐵槎山九頂渡海圖〉—其二》

就如同他在西康開山建觀一樣,當他愿意大開山門的時候,名聲自然而然便傳了出去。他以散人之姿白手起家,尚能讓坎離山觀玄觀聞名西南,這次他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那鐵槎山云光洞的名字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淮北大地和黃海海域。

前年隆冬,在嶗東王世子加冕的宴席上,他和嶗山的高道們與黃海的鎮王們建立了友誼,天南海北聊了很多,也想清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渡劫不必再刻意掩飾。

老實說,第一次洗丹劫在湘西,眾目睽睽之下渡過了黃天三九雷劫,開辟了元神紫闕,這讓自己措手不及,同樣也讓圍觀的人措手不及。因為無論是「黃天三九」還是「開闕煉神」,這在常人眼中,是三洗或是四洗才能完成的事。偏偏自己又太年輕,外人便不好判斷那次洗丹劫到底是自己的第幾次洗丹劫,有知根知底的一些人倒是知曉,但這些人又絕不可能胡亂說出去。

第二次洗丹劫無人知曉,便是龍君察覺到了締結金丹法相時的異常,也只是認為自己在煉一門厭勝水脈海族的神通,并不知自己是在渡劫。

而當自己在西康除魔乃至誅殺五毒天王的消息傳出來后,外人就徹底不知道自己當前是金丹幾洗了,對自己渡丹劫的時間就更沒個推算預測了。

有鐵槎山這個地利以及驚蟄日這個天時,到時云鎖山頭,驚雷遍天,也無人知曉自己是在渡劫,這個上一次已經驗證過了。

上一次自己不放心,還讓武青伯做了護法,以備不虞,這一次就更沒必要了。

因為鐵槎山在齊魯半島東端,南邊是嶗東路,北邊是成北路,東邊是成南路,西邊是嶗山。這幾年自己在云光洞接客待友,所謂「談笑有玄臚,往來無白丁。」,說的就是他們這些人。所以即便是渡劫動靜太大,以至于天時地利都遮掩不住,但如此四方皆友,程心瞻是真想不到還有什么意外了。

明白了這一點,程心瞻就決定不再像上次那樣掖著藏著躲在山中,不如大開山門,結友論道。

結友論道,就是程心瞻想明白的第二件事。

說到底,自己和他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地域門戶之見不應該成為自己的屏障和掣肘。

自己身懷龍血、龍鱗、龍雷、龍罡煞、龍神通,自己修水法、太陰法,觀想月府皇君為天下水府之主,觀想東王木公為海上先天神靈。

自己在海里比一般的水族甚至龍裔還要來得自在,所以大海不是自己的限制。

既然不是限制,那自然可以與黃海深交,從而把目光放在東南海外魔教身上。

東方道門的敵人目前只有兩個,南派魔教和海外魔教,海外魔教雖然現在動靜不大,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會一直安分下去。尤其是三尸,如果他們愿意安分,那他們早就應該隱姓埋名躲起來了,何必去東海占島立教,搞出那般大動靜。

所以對于海外,未雨綢繆和主動出擊都是有必要的。

東海不是自己的限制,淮北也不是。

還是那句話,自己是有點特殊的,不,應該說,在與北道的溝通上,三清山萬法派是有點特殊的。

北道和東道之間是有溝通交流,如今東道也修煉內丹,北道也符箓齋醮,但是在各自法統里,這些都不是主流,唯有一個三清山例外。

葛洪祖師東道出身,法脈源流也極為清晰,即左慈祖師傳葛玄祖師,葛玄祖師傳鄭隱祖師,鄭隱祖師再傳葛洪祖師。

而這一脈,最廣為人知的特點便是「丹符并重」。起初,所有人都認為葛家的根本修行還在符箓上,這里的「丹」指的是外丹。

然而,早在左慈祖師傳《金液丹經》的時候,便在丹經中提到了「金液還丹」、「調坎弄離」的說法,所以這本丹經實質上是「表說外內,內喻內丹」。

而當丹經傳到了葛洪祖師時,仙翁便愈發看重內丹修行,并問道于魏伯陽,一同探討內丹之道。

不止于此,葛洪祖師開山立派之前,四方游學,廣修道法,承其師鄭隱祖師守一法,承從祖葛玄符箓法,向其岳丈鮑太玄求尸解法與讖緯法,與道侶鮑潛光共參醫道,如此種種,不勝枚舉。葛洪祖師將畢生所學融會貫通,從而享有了萬法宗師之名,也成就了獨屬于三清山的內丹道。

葛洪祖師在開派本經《抱樸子》中明確傳下內丹的修行之法,令弟子「于內精修內丹,于外兼修萬法」,這也就導致了三清山是東道諸宗中唯一一個將內丹視為主流之法的仙宗。

而正是因為有這份淵源在,所以程心瞻才和嶗山道士頗為聊得來,探討全真內丹與三清內丹的異同,雙方都是受益匪淺,引為道友。

在與嶗山道士的交談中,程心瞻對北道與北派也就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所謂:「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隅。」

程心瞻自修行之初便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游南荒、探河湟、出海入蜀,到今天,再次結交黃海與北道,都是為了拓寬眼界,胸懷全局。

只有胸懷全局,才能知道重點在哪里,良機在何時,才能知道下一步應該要做什么。

而就在程心瞻說北論東、調琴閱經之中,時間也是過得飛快,轉眼就是兩年過去,如今已經是戊子年的春天了。

時近驚蟄,春雷隱隱,程心瞻也已經閉山起陣,準備迎劫。

對于這一次的劫雷,程心瞻還真沒什么判斷,一洗水劫平衡了水土,二洗火劫鍛煉了金性,他猜三洗丹劫可能是金劫,進一步增補金性,也有可能是木劫,催發生機,以至于激生出丹氣來。至于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可能,他卻是猜不出來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明四百六十八年仲春,二月初二,驚蟄日,龍抬頭。

雷雨如約而至,海霧漫上岸來,鐵槎山僅見九頂。

云光洞中,靜坐入定的程心瞻睜開了眼。他起身走出洞府,來到洞口平臺上,再度坐下。身上自然散發靈光,阻隔了風雨與泥水。

他把手一翻,祭出一張錦帕來。

這是一張九寸見方的手帕,白底,入手冰涼,細膩光滑,如白雪之素雅,泛珍珠之光澤。在帕上正中,繡有一條螣蛇和一只飛鳥。

螣蛇以銀線勾勒輪廓,填以云紋,幾乎與白帕底色融為一體,若隱若現。飛鳥則更為寫意脫形,只寥寥幾筆灰線,便顯出一個在風中振翅騰飛的鳥兒,至于具體是什么鳥,卻又難以識別。

螣蛇風鳥盤旋而飛,一銀一灰,若是拿遠了看,又分明是一個太極圖的樣子。

這便是程心瞻在這兩年里,以云錦為基材,合五色毒瘴、云堂罡氣、重云罡氣、爛桃煞氣、風馬罡氣、煙樹煞氣并螣蛇法意、風鳥神韻等八種靈物而成的法帕。

他起名為「八寶云光帕」。

程心瞻把帕子輕輕一拋,法寶便大放毫光,飛上天后,又驟然散作云霧,并迅速彌漫開來,轉眼之間便把鐵槎山裸露在海霧之上的九頂也淹沒了。

云霧上接天云,下連海霧,渾然一體,一片茫茫,唯有一條螣蛇、一只風鳥在云霧中穿梭飛翔。

辰時。

天空中,云霧里,憑空有絲絲縷縷的紫氣出現。

又是紫霄雷劫。

程心瞻外祭金丹,高浮于天。

紫氣很快匯成了雷云。

“昂——”

雷云成型后,便劫雷生發,但響起的卻不是料想中的雷聲,而是龍吟。

程心瞻詫然,抬頭去看,只見青色的雷霆攢動,但切切實實發出的是龍吟聲。

一道又一道雷霆生發,響起的是一聲又一聲的龍吟。

看著劫云中有些眼熟的雷霆,程心瞻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的三洗劫雷是龍雷。

可是他又有點懵。

自己怎么會渡龍雷劫呢?

龍雷劫是龍裔們精純血脈時才會渡的劫呀!蛇化蛟,蛟化龍,這才是渡龍雷劫,自己是人,和龍裔八竿子打不著,怎么會渡龍雷劫?

這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來兩年前的自己自詡不凡,想著身懷龍血、龍鱗、龍雷、龍罡煞、龍神通,要如何恣意汪洋,翻云覆雨,滌蕩妖魔,莫不是這話被天爺雷祖聽了去,要跟自己開個玩笑?

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難不成是因為金丹中融入了虬龍的千年道行?

難不成是因為不久前代天行龍雷誅殺龍蜈,欠下了天地因果?

他還在思考著。

總不能是因為今天二月二,龍抬頭吧!

龍吟六十三響。

紫霄七九青龍雷劫。

無論他怎么想,劫雷已經成形。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

“昂——”

又是一聲高亢的龍吟,一道青色的雷霆飛出劫云,似青龍一般搖頭擺尾,飛向金丹,似乎要將其吃下。

面對從未預料過的龍雷,程心瞻不敢怠慢,更不敢讓金丹直接迎雷,立即就祭出「太乙青華傘」,想要為金丹遮掩分擔。

但是在下一刻,又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出現了,那龍雷視法傘如無物,雷霆竟然直接透過了傘面,狠狠打在了金丹上。

金丹被雷霆沖刷,頓時就打起顫來,抖若篩糠。

與此同時,程心瞻的耳邊忽然炸響起雷龍的吼叫聲,又像是龍車在虛空中呼嘯而過,酥麻與刺痛席卷全身,在這一刻,他的血液仿佛在燃燒,骨頭仿佛在生長,皮膚仿佛要脹裂,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程心瞻的內景世界里可謂是熱鬧極了。

尤其是心府,心府中的那條奔騰的血河化成了一條血龍,在肆意騰飛,橫沖直撞,想要沖出心府。陰陽殿與雷宅中,龍罡、龍煞、龍雷,在這一刻,都化成了龍形,統統鼓噪起來,歡欣鼓舞著,也想要離開這逼仄的竅穴,想要飛到天上去。而胸前的龍鱗仿佛在生長一般,奇癢無比,又像烙鐵一樣燙。

程心瞻本以為自己在真煞沖穴后不會再懼怕疼痛了,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又錯了。另外,他也突然就明白了小六所說的:海上的龍裔寧愿待在四境也不去化龍,除了妖圣的威壓,也有渡化龍劫本身的原因。

“你小子好端端的怎么渡起了龍雷劫?!”

一道驚詫的聲音直接在程心瞻心里響起。

而在這道聲音響起后,他心府里的血龍都乖巧了不少。

程心瞻認得,這是龍君的聲音。

他強忍疼痛,收束心神,勉力回道,

“我也不知,姑父,為何我的法寶擋不了劫雷?”

龍君的聲音再度響起,

“龍雷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直接沖肉身和龍珠去的,法寶當然擋不了。”

那就是要硬抗了?

聽得這話,程心瞻嘴里有些發苦,但此時,第二道劫雷又下來了,他感覺腦中似做了一全堂水陸的道場:磐兒,鈸兒,鐃兒,一齊響。

但是這一下,也把程心瞻的心氣打出來了,他紫闕之中,元神大放光明,神火踴躍,意土堅磐,他還不信了,自己這一路走來,還會被一陣龍雷嚇倒,硬扛就硬抗。

這時,龍君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看你的龍息也太龐雜了,錦龍螭龍,虬龍蟄龍,水龍雷龍,全都有?你要開雜鋪?咦,還有人龍,你還是帝王種?那怪不得要渡龍雷劫呢,你這比一般的真龍血裔龍氣都要足了。”

說到后面,龍君的語氣已經是極為驚訝了。

但此時的程心瞻已經無力解釋這一切了,只是抱元守一,默默承受了龍雷的轟打。

“你體內有厭勝龍屬或是壓制雷霆的寶物沒有?有就趕緊使出來,壓一壓,你的龍息太雜了,這些龍息在龍雷的催發下都在使勁,你等下別肉身四分五裂,化成不同的龍飛走了。”

龍君提醒道,聲音有些急促。

龍君的話讓程心瞻打了個寒顫,他有些不敢想象那是個什么場面,然后迅速思考起來體內有什么是厭勝龍屬或是壓制雷霆的。

要說壓制雷霆,世上能壓制雷霆的還真不多見,雷霆居萬法之首,在五行之外,為天地至陽,只聽說雷霆克制別的,沒聽說什么是克制雷霆的,如果非要說,那也是另一個極端的至陰至邪之物,程心瞻身上肯定沒有。

至于厭勝龍屬的,程心瞻第一反應是龍雷,但此刻如果施展出龍雷,怕是會起到反效果,說不定還要助長龍雷劫數的威勢。

要說什么法寶,程心瞻沒有專門誅龍的法寶,法術倒是有,凈明派典籍里有專門誅龍的法術,但此刻是要用來壓制自己體內的龍息,總不能是要給自己來上一劍吧?

他腦中電光石火,忽然靈光一閃。

存神法!

務實的法術不好施展,那務虛的存神法興許剛好管用!許真君的法術用不得,那直接在內景世界中觀想許真君的尊容法像又如何呢?許真君受封天師,位列仙班,手沾龍血無數,這樣的人物應當能壓制龍息?

不對!

程心瞻的思路又是一變。

要觀想的話,何必觀想許天師,直接觀想雷部的「雷霆欻火鄧天君」豈不更好!

許天師成道稍晚,又有傳世法統,觀想因果太大。而鄧天君是上古尊神,雷部天君,遁世已久,而且這位在雷府樞機中正是主管五雷中的龍雷,鞭雷撻龍,觀想這位雷神用在當下是恰到好處!

“有。”

程心瞻提了提精神,勉力回復了龍君。

“好,快!”

聽龍君的語氣,應該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龍君肯定想不到,程心瞻口中說的“有”,是要在此時此刻,在渡劫之中,在須臾之間,生生觀想出一尊新的內景神來。

而在修行之初,便選擇以昴宿星官為第一位內景神,并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便觀想成功且能憑此攝食太陽丙火的程心瞻、到目前為止已經觀想出十一位內景神且幾乎全部是上古尊神的程心瞻、被句曲山視為存神道不世出的道才,聘為首席山外講師,傳《黃庭》《上清》兩部立教本經的程心瞻,恐怕是當世唯一個有可能做到的人。

這無關修為,只講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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