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選,我不會背叛我的女王,但上古之戰前的辛艾薩利已經亂成一團,女王的宮廷充斥著烏煙瘴氣的惡魔風氣,甚至有惡魔堂而皇之的作為女王近臣。
當我看到那頭叫‘哈卡’的惡魔被女王敕封為‘宮廷小丑’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帝國大亂將至。
作為一種忠誠于種族利益的魔法王子,我無法視而不見。”
在一張優雅漂浮的巨大魔毯上,大巫妖法羅迪斯以一種憂傷的語氣描述著那些陰暗的人生時光,在迪亞克姆與克羅米認真傾聽的好奇注視中,這位身份復雜的施法者嘆氣說:
“在我從好友達斯雷瑪·逐日者那里聽說,我們敬愛的女王被惡魔蠱惑著將我族至寶永恒之井與邪能傳送門連接在一起,試圖召喚傳說中的群魔之主時,我就意識到女王已經走入了不可挽回的極端。
于是在我的密友藍月女士的配合下,我試圖使用遠古至寶潮汐之石來阻止女王的愚行。
但有人告密了!
我至今不知道我的王庭中誰是告密者,但當女王攜帶著可怕的憤怒出現在納薩拉斯城時,我就意識到大禍將至。
那一夜,我和我的城市還有我的人民本該死于女王的怒火之下,但森林之王塞納留斯大人的出現阻止了事情滑向絕望的悲劇,森林之王為了救援我們與艾薩拉女王對抗,它因此身受重傷。
但這給了我們時間,讓我們發動潮汐之石的力量才僥幸存活。”
大巫妖搖了搖頭,說:
“然而事后證明,那場拯救也是惡魔的狡詐陷阱!
森林之王被艾薩拉抓到了辛艾薩利,本要作為叛逆加以處決,后來在‘黑鴉王’庫塔洛斯·拉文凱斯閣下統率的抗魔聯軍圍攻永恒之井時,我親眼見到了塞納留斯大人的升魔與墮落。
那個叫‘塑煉者’的大惡魔故意透露了消息,它引誘森林之王直面艾薩拉的殘暴。
雖然這客觀上加速了抗魔聯軍的組建,但代價就是森林之王在虛弱中無力抵擋邪能的腐蝕,直至最后在永恒之井大爆炸時,它為了拯救辛艾薩利中的無辜者自愿擁抱了邪能。
我和我的人民幸存下來,代價是這個世界永遠失去了自然的守護者。”
“原來如此,我之前就覺得塞納留斯的墮落一定有隱情,如果它的墮落拯救了兩座本該毀滅的上層精靈大城市,那么這樣的犧牲確實堪稱高貴。”
迪亞克姆點了點頭。
他將自己在德拉諾與塞納留斯的兩次見面告知給法羅迪斯,后者越發悲傷,說:
“塞納留斯大人被扭曲的心智將原本的熱情與守護盡數化作了暴虐的毀滅欲,它如今手握‘魔瘟’這樣的危險武器,定然不會讓這個世界安享和平。
唉,多事之秋又要來臨了,第二場‘上古之戰’,但這一次這個世界卻遠非一萬年前那般強大。”
“每次聽你們這些大事件的親歷者講述歷史的細節都太有意思啦。”
佯做吟游詩人的克羅米瘋狂記錄細節,她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又問道:
“那艾薩拉呢?你們這條時間線咳咳,我的意思是,在你們經歷的歷史中,艾薩拉最終的選擇讓人驚訝。我聽說她最終悔悟了?”
“悔悟?不,沒有。”
法羅迪斯糾正道:
“艾薩拉女王是驕傲的統治者,她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決定視作錯誤。
嚴格來說,在永恒之井大爆炸時,女王選擇同時對抗那股撕裂世界的洪荒之力,與恐怖的月夜戰神‘夜誓者’泰蘭德是因為她明晰了自己的職責。
具體的情況我并不十分了解,但我可以肯定,在永恒之井被巨龍之魂砸碎的那一刻,女王墜入了井水之中,我親眼看到了某種輝煌的光芒包裹了她。
那是強大到可以和傳送門對面的黑暗泰坦一較高下的力量。
有人說那是艾澤拉斯的世界意志!
總之,在女王身披霞光從破碎的永恒之井里飛出來的時候,她本就夸張的力量也被極大的強化,如此才能對抗世界撕裂和月夜戰神的雙重打擊。
實際上,據我所知,‘夜誓者’泰蘭德之所以還能在承受月神的怒火后活下來,也多虧了女王在最后時刻的‘封印’。”
“封印?”
這下連艾格文都好奇起來,她問道:
“我曾遨游過卡多雷月神國度的海加爾圣山,我在那月神殿中感受到過一股灼燒心智的力量,想來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夜誓者?”
“是的,在黑鴉王和翡翠之心重組卡多雷國度后,在卡多雷的信仰規訓最終導致我們與他們分道揚鑣之前,我曾在一段時間內擔任過夜誓者的護衛。”
法羅迪斯透露出一些精靈秘辛,他說:
“月神艾露恩的怒火將虔誠的泰蘭德強化到了非人的地步,強大的半神在她面前只需一次揮刀就能斬殺,當年抗魔聯軍之所以能殺進被大惡魔們守衛的永恒之井就是因為夜誓者化身我們的不敗先鋒!
她根本不像是某種生靈而像是月神的神力化身,凡人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宇宙的洪荒之力,我覺得她已經超越了‘半神’這個概念,化為了某種不穩定的‘次級神’。
夜誓者本該在永恒之井爆炸中隕落,然而某種高于她的力量為她施加了力量封印。
這才讓她處于穩定監禁中長達一萬年。
不好說那是不是艾薩拉女王給她的力量封印,但肯定和女王有關系,畢竟她們二人最后的驚世大戰根本不可能有旁觀者。”
“那么,‘獵星者’伊利丹這一萬多年在星海中的巡獵肯定有個目的是為了拯救他的愛人,對嗎?”
克羅米相當八卦的問了句。
青銅龍可管不到群星之中,所以對于伊利丹這一萬年的經歷,克羅米也并不清楚。
“嗯,在‘獵星者’帶著悍勇無畏的伊利達雷軍團出征星海的時候,鄙人就作為送行者旁觀過那一幕。”
說起這事,法羅迪斯這個本該冷酷無情的巫妖嘴角也掛上一絲微妙且揶揄的笑容,他有節奏的敲打著手中的贊美詩魔典,說:
“他的哥哥,卡多雷月神國度的精神領袖,‘翡翠之心’瑪法里奧擁抱自己的弟弟,并叮囑自己的弟弟一定要找到挽救他們共同摯愛的辦法。
月神降下神諭給大祭司瑪維·影之歌,說是星海中還有其他月夜戰神的傳說。
泰蘭德能否延續人生,全看伊利丹能否找到辦法。
但據我所知,其實伊利丹和瑪法里奧都喜歡著與他們一起長大的泰蘭德,而且在泰蘭德成為‘夜誓者’之前,她并沒有給出具體的選擇
啊,被兩個如此杰出的兄弟共同愛著,夜誓者的感情經歷都能寫一本催人淚下的言情小說啦。”
“好了,法羅迪斯,每次說到這些小道消息,你都沒有一點點長輩應有的威嚴,難怪奎爾薩拉斯的銀月法師們拒絕認可你長久擔任‘鳳凰守護’呢。”
梅里·冬風用干癟的聲音嘆氣說:
“說你一句‘為老不尊’毫無問題。”
“小輩們愛說就說去吧,我這一生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已不把旁人的評價放在眼里。”
法羅迪斯擺了擺手,相當豪邁的說:
“即便他們再不愿意,小凱爾薩斯也得娶我的孫女,我的重孫將繼承奎爾薩拉斯的王位,真以為他們反對我是因為我的品行嗎?
嘁,高等精靈好的不學,把上層精靈那一套腐朽透頂的政治玩的好,這都是達斯雷瑪那該死的大貴族作風埋下的禍根!若不是看在千年友情份上,我才不會在他死后幫他守護那根本沒有希望的國家呢。
哼,也就是艾薩拉女王現在沉睡在蘇拉瑪的暗夜井里。
等哪天她睜開眼睛,奎爾薩拉斯的法統頃刻間就會垮塌,精靈帝國又會回歸這個世界。
你們可不要小看了艾薩拉對于精靈的影響力,那種可怕的發自真心的崇拜與順從比一切魔法效果都要強悍。
那是艾薩拉的天賦,沒有哪個精靈能夠抵擋。”
“她是艾澤拉斯的女兒,可惜是個大孝女。”
迪亞克姆舉起左手,示意法羅迪斯觸摸自己的阿古斯之心印璽,好奇的巫妖抬起手指輕輕觸碰,下一瞬他強悍的死亡意志就被阿古斯星魂拉入精神領域中。
阿古斯盯著這個巫妖,祂問道:
“你當初感覺到的那股意志與力量,和我有幾分相似?”
“啊!偉大之物.”
大巫妖顫抖著靈體跪伏于地,他大聲喊道: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請問您是.”
“星魂!”
阿古斯說:
“艾澤拉斯沉睡著我的姐妹,祂果然在一萬年前意外蘇醒過,泰坦留下的封印失效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他怎么了?”
法羅迪斯的突然“沉睡”讓魔毯上的其他人大驚失色,但迪亞克姆擺手示意不必慌張,阿古斯星魂只是有幾個問題需要詢問這位上古之戰的親歷者。
在“背叛者”覲見星魂時,迪亞克姆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尚未被黑暗籠罩的逆風小徑河谷。
溫暖的陽光灑下讓這片風景優美的河谷猶若仙境,而在視線盡頭,尖塔矗立的卡拉贊卻散發著莫名的寒意。
“法師塔的防御沒有啟動,下方城鎮也如往日般平靜。”
卡德加給自己施加了鷹眼術,年輕的法師眺望著自己居住了大半年的地方,他說:
“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
“不要抱虛假的信心,卡德加,做好最壞的打算。”
迪亞克姆說:
“讓你聯絡六人議會的結果如何?”
“魔法通訊已經送出去了。”
卡德加撫摸著自己手中的紫羅蘭徽章,他嘆氣說:
“但六人議會大概率不會因為我的一份警告就大動干戈派遣戰斗法師前往暴風王國。”
“達拉然已經不純粹了!
曾立誓追逐奧術真理的大法師們如今也沉浸在了塵世的可悲權力里,他們想要獲得財富、利益與尊重,卻將索拉丁大帝當初建立達拉然的初心遺忘到角落里。
我向來認為那座城市或許需要經歷‘天火的試煉’,焚盡多余之物才能讓它重新純粹起來。”
曾一手參與過達拉然建立全過程的梅里·冬風冷聲說:
“我建議你不必指望他們出于團結或者人道主義的因素派遣援軍,安東尼達斯是個不錯的領袖,但其他大法師可不是他。”
“貪婪之人亦有渴望,只要有渴望就有行事動機,你要善用黑暗的誘惑,迪亞克姆,道德只能約束自己,欲望卻能驅使他人!”
暗影之語在迪亞克姆耳邊適時的送上提醒,讓警戒者思索片刻,對卡德加說:
“他們一直想要追回提瑞斯法守護者的魔力那就再送一封信給達拉然,我們會把守護者之力帶到暴風城!如果他們想要,就拿出誠意來。
若行動不及時導致守護者之力被綠皮奪走,到時候若東部大陸出現一個綠皮守護者.
可別怪我們沒有提前提醒!”
“驅散他們!”
半個小時后,迪亞克姆站在卡拉贊下方的城鎮中,對卡德加和迦羅娜說:
“盡快把這里的平民疏散到逆風小徑之外,離這里越遠越好!在高塔的戰斗結束之前,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讓他們靠近這里。”
“嗯。”
兩人應聲離開,在迪克身前,艾格文正在和高塔的管家莫羅斯說著話,那位非常有范兒的貴族大管家的臉色變化非常精彩,但面對“主母”的強勢要求,莫羅斯也不得不照辦。
過去多年中,卡拉贊高塔都是暴風王國最上流的宴飲聚會之地,今天這里還在舉行上流社會的趴體呢,卻被迫要被無禮的中斷,所有貴客都得盡快離開,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給麥迪文主人很好的聲望帶來糟糕的影響。
然而看看主母帶來的三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客人,莫羅斯知道,今天卡拉贊怕是要出大問題。
莫羅斯自己也是一位相當不錯的施法者和刺客,他這個獨特的職業道路選擇讓他能完美履行管家職責的同時,對于危險的感知也非常不錯。
主母今天是帶著怒意和一絲冰冷殺氣來的,她可好多年沒有這么生氣過了。
“這座高塔的地下有奇怪的結構。”
大巫妖法羅迪斯疑惑的說:
“那并非只是在物質世界的塑造,暗影都被麥迪文鍛造成特殊的空間,讓這座高塔的‘陰影逆塔’的面積和它地表之上的建筑物一樣龐大。
那也是麥迪文的力量來源之一。
在進入高塔之前,我和梅里必須先把這座逆塔暫時封印,免得在面對麥迪文的時候遭遇危險的意外。”
“里面有一些很危險很黑暗的東西。”
迪克活動了一下手指,說:
“我與兩位一起過去。”
“唔,要用你熾烈的圣光完全凈化它嗎?”
法羅迪斯打趣說:
“我和梅里這樣的死亡存在可抵擋不了圣焰灼燒,死亡原力的低語一直在提醒我們你有多么危險,迪亞克姆,就像是一塊有理智的冰絕對不該和烈火交朋友。”
“如果是之前,我確實也不敢和你們靠得太近。”
警戒者呼喚暗影附體,進入暗影牧師的形態中,他用調侃的語氣回答說:
“那時在圣光塑煉中的我對一切負面能量的生物都抱有警惕和敵意,光中行者怎能允許黑暗之物存身?
但近來我領悟黑暗的教義正在嘗試著驅散狂熱找回理智,我意識到那些黑暗的并非邪惡,那些光明的也并非正義,如兩位這樣走入死亡領域卻依然愿意為正義、友情和公理冒險的巫妖,怎么也不能算是邪惡之輩。
我的圣光絕對不會傷害兩位這樣的靈魂。
當然,梅里閣下最好管好你體內的大惡魔,一旦被它抓住機會控制軀體,那我也不介意為法羅迪斯閣下表演一場‘火燒巫妖’的戲碼。”
“你還有臉說我?”
老梅里敲了敲自己的法杖,他呵斥道:
“你看看你身上的陰影!迪亞克姆,那暗影匯聚已至虛空回蕩的程度,這樣的你可比我們兩個巫妖更像是邪惡的壞蛋了,真有牧師路過這里怕是第一個凈化掉你。”
“哈哈哈”
法羅迪斯和迪亞克姆都笑了起來。
哪怕三人才剛認識不到兩天,但他們彼此之間真如多年老友一樣。
三人準備進入卡拉贊的地下區域,那個被稱為“倒吊深淵”的鬼地方處理掉那里盤踞的黑暗,但他們還沒找到隱秘的地窖大門呢,迪亞克姆就聽到一聲呵斥:
“找到你了!傷害我朋友的兇手!虛空的惡黨!還有兩個大膽的行于塵世的巫妖?好啊!邪惡開大會是吧?受死!”
“嗯?”
迪亞克姆回頭看去,一頭藍龍正從云層之上飛掠下來,起手奧術領域施加將他們三人困在了這鎮子之外。
大概是害怕誤傷無辜,所以這層奧術的壁壘非常厚重,幾乎完全隔絕了內外交流。
勇敢的藍色大母龍咆哮著噴吐寒冰吐息,一瞬間就把兩個“菜雞巫妖”封鎖成冰棺墓石。
隨后又化作人形落在迪亞克姆對面,暗影牧師的消散讓他躲開了吐息毫發無傷,但看著對面那名高等精靈外形的藍龍以及她手里抓著的那把一看就不得了的超牛逼的“話癆杖”,警戒者頓時嘆了口氣。
你們藍龍數量少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泰蕾茍薩小妹妹,睜開你的龍眼看看,這里的三個人你打的過誰?換薩菲隆或者瑪蒂茍薩過來,我警戒者還可以象征性的尊重一下。
但哈基蕾,你這家伙.
不愧是和“戰五渣”卡雷茍斯一窩孵出來的藍色大母龍,好的不學凈學壞的,把卡雷那又菜又愛玩的習性學了個十成十。
面對正義的藍色大母龍的怒視,迪亞克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兩個巫妖。
梅里·冬風維持著被封凍的狀態,但不再有慘痛經歷因此性格開朗到有幾分“樂子人”姿態的法羅迪斯王子,居然在冰墓中維持著“做壞事被發現的驚恐表情”的同時,還對迪亞克姆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這不速之客是沖你來的,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這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啊?”
迪亞克姆有點猶豫。
他這個黑暗執政官形態一旦出手非死即傷,而泰蕾茍薩又不是什么大壞蛋,游戲里好歹也騎了那么多年,和克羅米一樣也算有點感情。
他說: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著用更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再說了,小姑娘,你確認你能控制你手里那危險的法杖嗎?我都不需要感知,只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它在反抗你。”
“誰是小姑娘!你個身纏邪惡的大壞蛋!你的幻容瞞不過我的眼睛,藍皮蹄子怪!還長尾巴,嘁,一看就不是正經生物。”
泰蕾茍薩呵斥了一聲。
但還沒說完呢,她雙手握著的奧術神器就迸發出幾團光點,尖叫道:
“你以為能像麥格娜那樣控制我?休想,小藍龍,在我眼里你只是個孩子!快放開我,我感受到了麥格娜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我要去找麥格娜!
麥格娜需要我!
她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誰!放開我,無知的藍龍!”
“你閉嘴!艾露尼斯,這打仗呢,你嚴肅點。”
藍龍對自己暴躁的法杖喊了一聲。
后者沉默了一秒,似乎是在觀察迪亞克姆,隨后更劇烈的跳動起來。
它大喊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發瘋的意思,我很乖,我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放過我!我就不該來這!我要乖乖的待在魔樞寒冷但舒適的寶庫里。
帶我回去!”
“哼哼,這還差不多。”
藍色大母龍滿意的說:
“平時不都見你這么乖,現在,讓我們聯合起來.”
“不,孩子,它那些話不是對你說的。”
迪亞克姆摸出了暮光神錘。
這玩意出現的瞬間,泰蕾茍薩就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遭受到無形之物的撕扯。
她發出一聲尖叫。
但她手里的法杖的尖叫聲在這一瞬壓過了她,像極了走夜路遇到大色狼抱在一起尖叫的兩個姑娘。
還在玩“碎碎冰”的梅里·冬風和法羅迪斯眼看要出事,立刻震碎冰塊,一左一右閃現過來壓住了迪亞克姆。
“別這么極端啊!要不你還是換圣光吧。”
梅里喊了一聲。
“她還是個孩子啊!你都兩萬多歲了,別和一個幾千歲的傻孩子一般見識。”
法羅迪斯也喊了一聲。
那邊泰蕾茍薩似乎明白過來,轉身嗖一下就跑,看迪亞克姆身上恐怖的虛空回響就知道這絕不是她能處理的問題,難怪阿坎納茍薩會被揍的那么慘!
她必須把這件事匯報給織法者!
讓織法者帶著聚焦之虹過來,把這個虛空瘋子送上天!
得讓龍王們各自帶著神器過來才保險!
緊接著她就在眼前模糊中看到了一個星光巨人居高臨下,冷漠無比的看著她,阿古斯盯著這主動送上門的泰坦仆從,祂抬起巴掌虛扣下去。
就像是拍蒼蠅一樣,冷哼道:
“你要去哪?小藍蟲子。”
“啊!”
泰蕾茍薩眼睛一翻就從空中打著旋墜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滿地塵土。
這會在鎮子屋頂上拄著法杖,手搭涼棚眺望這邊的克羅米啪的一下絕望的捂住了眼睛。
唉,這些神經質的藍龍啊.
派人出來調查,你們都不選個厲害點的家伙嗎?
活該你們人少!
得了,我的“巨龍旅行團”又要多一個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