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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雛虎碑王曌、道玄宗囚元子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05日  作者:摘下蒙面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摘下蒙面 | 我今來見白玉京 


血紅色的刀光自陳執安手中綻放。

熾盛的刀意幾乎化作一道霞光,染紅了山巔上的云霧,也斬落在徐風去的脖頸上。

徐風去身后的天闕早已熄滅,厚重的真元被他壓制在天闕中,全然不曾爆發,也全然未曾反抗。

可當陳執安那血色的刀光斬落,刺眼的刀光砍在徐風去身上。

徐風去的皮肉閃耀出一道道黑光,黑光彌漫,仿佛一層鎧甲。

堅硬到了極致。

陳執安面色不改,九部巡守刀氣從那刀光照耀出來。

陳執安身后,陸吾神相踏空咆哮,金色的光輝刺破黑暗,也刺破了徐風去的皮肉,斬碎了他的骨骼,落入他毫無反抗的天闕,進而斬落在他的元神之上!

徐風去原本臉色尋常,直至此時,他眼中才閃過一抹驚訝來。

“天門修為,能夠醞釀出如此刀光,怪不得這陳執安能夠以少年之身,成為大虞執印,名登雛虎碑上第五。”

徐風去深深吸氣,他天闕崩塌,元神開始黯淡無光,氣息變得紊亂不堪,被他壓在毛孔、皮肉、骨骼中的強大血氣甚至來不及綻放威能,就全然崩散。

陳執安仍然盤膝坐著,眼見徐風去身軀隨風而散。

只見他神蘊一轉,徐風去散落的殘缺元神頓時失去靈性,被他卷入白玉京中。

也在此刻,陳執安敏銳的察覺到,徐風去元神中有兩樣東西散發出獨特的氣息。

其中一樣隨風而去,輕而易舉的穿越陳執安的真元、神蘊,輕而易舉的刺入他的刀光,繼而隨著周遭的風波遠去。

若非陳執安近在咫尺,只怕根本無法察覺。

第二件東西,則帶著濃郁的黑色氣息,順著陳執安的神蘊,便如同流水一般,落入陳執安元神中。

正是龍溪謝家種在徐風去元神中的因果錨!

因果錨釘入陳執安元神中,氣息隱匿,光芒收斂而去。

陳執安敏銳的感知到,落在他元神中的因果錨似乎被一股黑色的氣息沾染,多出幾分殘缺來,正在自我修補。

“這黑色氣息,應該就是徐風去口中七尾妖祖的精血。

因果錨被妖祖精血所染,短時間內,這因果錨已然失去效用,需要修補自身。”

陳執安低著頭,嘴角露出些許的笑容來。

“妖祖精血、龍溪因果錨……”

“其中不知有幾人謀劃,又有幾重周折。”

他思緒及此,眼見徐風去的一切消散于風中,他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白玉京中。

兩座樓閣矗立于云霧中。

一座青山樓,第三層仍然綻放出獨特的光芒,玄妙無比。

陳執安感知著青山樓中傳遞而來的訊息,感知著青山樓第二層、第三層的效用,不由搖頭。

“青山樓第三層如此玄妙……一千五百道玉京之氣倒也劃算。”

又有一座廣寒樓中,徐風去毫無反抗的殘缺元神,便落在這廣寒樓中。

其中的一切都已被抹去,只留下這殘缺元神跳動。

“這徐風去的元神,足以比擬謝無拘的元神。”

“此人來歷神秘,又甘愿進入龍溪謝家,被種下因果錨,今日又因我而得以脫身……也不知他在謀劃什么。”

陳執安心思重重。

可當他想起青山樓傳遞而來的信息,心中又驟然定下。

“修士博弈,便要比其強弱,較其所知,破其謀劃!

光是這因果錨一事,就有謝作梁、謝垚光、徐風去的身影……

而且區區這三人卻并非全部,那妖祖精血之后,似乎還有一位出身極尊貴的人物。”

陳執安逐漸興奮起來。

“與如此之多的強者爭鋒,也算是一件好事。

因果錨、龍脈、謝家族老、謝家遮云人、妖祖、神秘人……我倒想要看一看,你們究竟在謀劃著一些什么。”

他的意識落在青山樓上,青山樓照耀出的一縷光芒,又落在包裹著因果錨的重重黑氣上。

一切看似平常,一切卻好像又盡入陳執安眼中。

陳執安的意識,自白玉京中消散。

天上玉京圖緩緩合攏。

陳執安踏空而上,再歸青銅折桂與。

青銅寶輿破云而去,此時正值夜班,天上無星無月,只有云霧遮罩。

陳執安走了一陣,天門中的元神綻放光明,隱約間傳來幾分悸動。

元神有靈,與道相合。

有時候可以感知吉兇,有時候會頓生警兆。

此時元神悸動,陳執安卻已經習以為常。

“有人在暗中窺視。”

陳執安在懸天京中,一連拿下世家門閥四十人。

這四十人過幾日就要被斬首。

大虞世家門閥中,不知多少人想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他悄然離開懸天京,有天地繭遮掩,無人可知。

但在七經山上,他拔刀殺人,青帝刀意綻放于空,九部巡守這等神相神通便只有陳執安一人可以借助陸吾神相施展,自然也就暴露了方位。

有心人落目,再加上各種玄奇寶物,有人窺視于他,倒也沒有令陳執安意外。

陳執安也并不擔憂。

如今陳執安已經今非昔比,修為踏足天門,身旁又有魔道傀儡守護。

再加上他底蘊深厚,尋常的天闕強者,根本對他產生不了威脅。

而整座大虞,又有幾位天闕強者?

恰好在河上州周遭的更是少而又少,所以尋常的人物,不過也就只能夠窺探一番罷了。

陳執安端坐寶輿,騰飛于云霧中。

毫不擔憂。

便如此又行了數百里。

陳執安忽然挑眉,一道劍光綻放,斬開云霧,低頭看去。

卻見這云下一座河流周遭,端坐著二人。

此刻這二人中的一人也似乎感覺到了陳執安的存在,抬頭望著天空,與陳執安的目光碰觸。

這二人,一人看起來三十余歲的模樣,身著道袍,手持拂塵。

白色道袍看起來一塵不染,仙風道骨。

而另外一人身材稱不上高大,模樣也稱不上俊美,看起來平平無奇。

不過奇怪的是,此人與面前的道人相對而坐,眼睛卻始終緊閉,不曾睜開眼睛。

陳執安能夠感知到他的神蘊飄散,如同眼睛一般,注視著他。

“陳將軍,你既然路過,何不走下虛空,小飲一杯?”

那道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酒壺,高聲相請。

陳執安仔細看去,那道人身上彌漫著一股股玄妙氣息,隱約流淌出的真元在陳執安看來頗為熟悉。

“這道人來自道玄宗。”

陳執安眼神微動,想了想,便真就駕馭青銅寶輿,破開云霧,來臨這一條河流之前。

這一條長河即便是在冬日,也并未結冰,反而奔涌流淌,氣勢兇猛。

那一位道人,一位年輕人物,便臨河而坐。

身上散發出來的種種氣息反而襯托的這條河流越發激蕩。

陳執安走下青銅寶輿,來到二人面前。

那道人與那年輕人一同起身,向陳執安行禮。

陳執安回禮,好奇的看了這年輕人一眼。

此人即便起身行禮,雙眼依舊緊閉,不曾睜開眼來。

卻不知這雙眼睛是無法睜開,又或者是修行了某種奇異的天功,輕易睜眼不得。

“我早在道玄宗之時,就已經聽聞陳執安的名諱。

后來我那師侄前去一遭懸天京,歸來之后卻越發沉默寡言了。

提及陳將軍,雖然不語,我卻能看出我那師侄對你頗為敬佩。

也正是因為前去懸天京歸來之后,他對于我道玄宗,卻好像頗有微詞。

我家師兄說你成了他的心魔。

他不愿下山斬去心魔,我心中對于陳將軍倒是頗為好奇。

卻不曾想今日倒是湊巧,我先見了雛虎碑上的天驕王曌,我與他正坐而飲茶論道。

恰好看到陳將軍乘車而過。”

道人臉露微笑,輕輕擺動拂塵:“我道號囚元子,谷陽子乃是我的師兄。”

陳執安微微頷首,目光卻又落在那緊閉眼睛的年輕人身上。

此人看起來頗為年輕,約莫二十上下,身上的神蘊卻極為渾厚,流轉于四方,遍布十里之地。

囚元子說出此人的名字……

“王曌,在這一次雛虎碑換榜之前,名列雛虎榜第五,比起大禪寺棄徒周初還要更強。”

陳執安正是取代了王曌,登臨雛虎碑第五!

只可惜這一次雛虎碑換榜,并非只有陳執安這么一匹黑馬。

除了陳執安以外,尚且還有囚元子口中那位師侄,便也就是持玄子。

還有老劍山黎序時。

王曌自原本的雛虎碑第五行,跌落至雛虎碑第八。

陳執安目光掃過,清楚的感知到,自他走下虛空,王曌身上有一股戰意若隱若現。

猛烈有如日月當空的氣魄,從他身上彌散出來。

“陳將軍,我一路游歷,這幾日我聽到許多消息。

至于說你已登臨執印之位,甚至不懼那些大門閥,大世家。

數十人被你下入牢獄,即將要被斬首。可有此事?”

囚元子臉上帶笑,輕聲詢問。

王曌似乎也有些意外,神情微變。

陳執安坦然說道:“執印之位,本就是為了監察大虞諸多世家之過失而設立。

我登臨執印之位,在其位謀其政,如此才不負我手中的陸吾鑒。”

囚元子嘆氣說道:“陳將軍剛直令人敬佩,若換做旁人,登臨高位,便總想著謀求好處,不免與人同流合污。

將軍這等天賦,倘若做一個左右逢迎之人,大虞真正的高處,必有你一席之地。

若是如此剛直,得罪的人太多,等到功成之后,也許會淪為棄子,平息眾怒。

畢竟……大虞乃是有諸多大世家、大門閥建立,大世家、大門閥便是大虞的根基。

如今昭伏皇想要收歸權利,便讓你鞭笞天下。

只可惜……等到昭伏皇得到好處,還需要大世家、大門閥維系大虞國祚!

大虞底蘊,九成都在世家門閥門楣之中,自然無法割舍。

割舍將軍反而更加容易。

死一個天才,對于大虞而言,并不算不可承受。”

囚元子娓娓道來,眼眸中閃著光。

陳執安聽聞此言,卻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看破。

王曌臉上則露出幾分敬佩來。

便如同囚元子所言,身居高位,卻仍然能持本心,本就是一件難事。

呂鼎國之所以越發孱弱,大約便是因為缺了陳執安這樣的人物。

囚元子眼見陳執安神色不變,卻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搖頭。

“今日得見將軍,實乃幸事。

大虞少年天才眾多,陳將軍可稱第一。

不過……今日我既然見了將軍,還要向將軍討要一物。”

囚元子突然開口。

陳執安示意他直言。

囚元子說道:“那見玄鏡乃是我道玄宗難得的寶物,道玄宗主將這件寶物賜給持玄子,是希望讓他通過這鏡子,得見玄妙,得見玄奇,察自身修為之缺,見天下之紛亂。

卻不曾想,我這師侄自作主張,將道玄宗的寶物,轉贈給陳將軍。

甚至未曾問過道玄宗的長輩……”

“陳將軍,南方九州之時,你還需這件寶物查知妖鬼,現在你乃是大虞執印,乃是懸天京中真正的人物。

你手中既有軍伍,又有真正的權柄,可以號令三司!

據我所知,大虞督察院無孔不入,那些妖鬼更瞞不過趙崇之的眼睛。

有宋洗渠、趙崇之這兩位督御史,想來陳將軍已經不需要我道玄宗這件寶物了。

希望陳將軍能夠物歸原主,將這鏡子交還給我,我好帶回道玄宗。”

陳執安聞言,仔細想了想……

這鏡子乃是持玄子給他,今日道玄宗長輩來要,物歸原主倒也無妨。

只是……

陳執安忽然想起自己與持玄子道別之時,持玄子說過的許多話。

那時持玄子眼中含著許多掙扎,又有許多力不從心。

甚至曾與陳執安說過……

下一次見面,倘若他眼中并無星光彌漫,那他便以不是他。

這番話在那時的陳執安聽來,有些無法理解。

可如今再度回想……

“持玄子的理念,只怕與這道玄宗相悖,上一次分別,持玄子眼中似有決絕之色,卻不知他適合打算。

而這寶鏡……”

陳執安心中有些懷疑,就此抬頭,笑道:“這寶鏡乃是持玄子贈送于我,他若想要要回去,我自會歸還。

不如這樣,等到下一次持玄子前來懸天京,我便將這鏡子給他。”

囚元子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不遠處的河流越發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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