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誰?”
這是馬昭迪此刻很想問出口的話,片刻之后,他真的決定問出口。
“我啊!我啊!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失憶了?!”
“所以你是誰?”
“你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天啊,那你還記得奧利弗嗎?”
“奧利弗·奎恩?”
“哦,太好了!起碼你沒有全忘掉。”
講到這里,馬昭迪腦袋里殘存的模糊追劇記憶終于靈光了一下。
“你是費莉希蒂?”
“哈,看來也不是重度腦損傷!”
馬昭迪的臉色一黑,這姑娘生得這么好看,怎么偏偏長了張嘴。
“我聽巴里提起過他在星城有過幾個好朋友,富翁奧利弗·奎恩算一個,費莉希蒂也算一個。”馬昭迪對費莉希蒂解釋道:“但實話說,我不記得有跟他的朋友們見過面。”
費莉希蒂此時的表情相當精彩,有些迷茫,有些疑惑,好像也有些失望。
“你全都不記得了?天啊.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知道,我只記得九個月之前來到中心城擺攤的事情,再往后,我就沒出過中心城了。”
“那時間能對上,你就是大概一年之前從星城失蹤的。”
“什么鬼?”
當費莉希蒂把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馬昭迪突然明白了過來。
“我特么在將來做了一次時間穿越?”
在閃電俠宇宙里面,任何詭異的,不符合邏輯的,突兀的世界變動,甚至許多龍套反派和終極boss,誕生的源頭基本都是同一個原因。
時空穿越。
在這個時間線極度靈活,基本上是個人都能穿越,想穿就能穿的世界里,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的大危機都是極速者利用自己的速度穿越時間,攪亂世界線搞出來的,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被其他天然誕生的反派們均攤——起碼站在馬昭迪的視角看來,極速者的鍋只會多不會少。
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他自己在將來好像也干了這種事。
“一定是系統的鍋。”
請仔細閱讀條款第一千三百二十六條,本系統不負責做出最終選擇,只負責提供選擇,選擇永遠在你自己的手上
“wtf?什么玩意?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玩意?”
馬昭迪瞪大了雙眼,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簽過什么契約條款。
本條款是編的,用來嚇嚇你,但最終解釋權確實在系統
“爬。”
馬昭迪調整了一下心態,將漢堡遞給了費莉希蒂:“不管怎么說,我現在確實已經不記得在星城發生過的事了,如你所見,我在中心城這邊的生活比較平靜。”
“不管我們之前有什么交情,我確實都已經全忘干凈了,不過如果你們有什么事想找我幫忙,那倒是隨時歡迎。”
“你可以跟我回一趟星城。”費莉希蒂還在努力試圖拯救馬昭迪那段暫時并不存在的缺失記憶:“我們能用熟悉的景物讓你回想起來那些事。”
“那恐怕不行。”馬昭迪搖了搖頭:“我暫時不能離開中心城,我在這邊還有事要做。”
“你要干什么——哦,這漢堡的味道真不錯,你的廚藝還是這么厲害。”費莉希蒂咬了口漢堡,又繼續吐槽道:“你在這里待了九個月了,我想不到世界上有什么壞蛋經得住你連續折騰九個月的——還是說中心城來了外星人嗎?”
“你們對我的印象指定有點問題。”馬昭迪搖頭:“我就一個普通廚子,少造我的謠。”
“能在黑幫里殺得七進七出的廚子嗎?那很普通了。”
馬昭迪沉默了。
他心里想:“往好里想,起碼我用不著跟喪鐘正面對上——打幾個黑幫而已,說明將來的我還是秉持著能茍就茍的原則。”
這讓他很欣慰。
“我不太能聽懂你在講什么。”馬昭迪面無表情:“說了我只是個普通廚子,要讓我跨行——得加錢。”
“死要錢的風格也沒什么變化。”
費莉希蒂這次跑來中心城是為了找巴里,碰到老馬純屬意外之喜,在確定馬昭迪沒有跟著她回星城的意愿之后,只得轉身再去找巴里。
另外一邊,斯納特提著四個漢堡,一路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了一處安全屋。
繞彎子是他的老習慣了,在確定身后沒有人追蹤之后,他才下車走進了安全屋里面。
此時是白天,但屋里的窗戶被封得嚴嚴實實,光線昏暗,氣氛沉悶,三個人正坐在屋子里面,一個人在抽煙,兩個人在擺弄著各自的背包。
叮叮叮——
在兩人翻弄背包的時候,一顆子彈從一人的指尖滾落在地,斯納特順手將它撿了起來。
“專心點。”他將漢堡紙袋放在桌上,對兩人交代道:“仔細檢查一遍槍械,子彈和彈夾數量都要點好,我不希望等會開始行動的時候出現裝備問題。”
咔嚓,咔嚓,咔嚓——
有規律的子彈上膛聲響個不停,兩人頭也沒抬,湊近再看,原來一個人正在給槍械零件上油保養,將幾只沖鋒槍一一拆開檢查;而另一個人正在清點背包里所有的彈匣和子彈數量。
“反正你到時候還會再檢查一遍的。”抽著煙的同伙抱怨道:“但只是錯幾發子彈而已,我看不出來它能有多大影響。”
“它會影響我的心情。”
斯納特冷冷掃了一眼這個同伴,接著拿出手表確定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二十分,運鈔車會在一個半小時之后上路,在那之前,我們把背包里的裝備點完,吃完早飯,然后立刻出發。”
“記住我交代過的事情——等到正式行動的時候,所有人都要絕對保持冷靜,不允許失誤,不允許情緒失控,不允許做出任何計劃之外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必要,不允許殺任何警察或者保安。”
“明白了。”
“知道。”
“了解。”
三人的回答相當及時,相比起一般的犯罪團伙,斯納特手下的人毫無疑問具備更高的紀律性——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犯罪宗旨本身過于獨特。
與哥譚市不同,在中心城這個民風淳樸地方,就連罪犯都知道什么叫做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