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眼神還在顫抖。
那怕她已經盡可能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些東西不是人類,他們只是披著人皮的惡魔,畜生,或者別的什么玩意……
但是當生命如灰一般逝去,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片片的生命都如此時,她并沒有因為殺得太多而麻木,反倒是因此而略微恐懼與茫然起來。
吐蕃諸部的頭人貴人,以及他們的打手,還有所有他們所信仰的宗教人士已經全部殺光,如果不算他們的奴隸,那么這一只文明幾乎都可以宣告終結。
南方的月氏一族也是同樣道理,那邊其實也差不多是奴隸制度,除了土司頭人貴人,依附于他們的狗腿子,然后就是宗教人士之類,這些人奴役與欺壓著數量是他們百倍千倍萬倍的農奴,欺壓手段固然不如吐蕃諸部那樣奇詭,但是這些奴隸依然不被當成人對待,生活得比畜生都還不如。
再吳蚍蜉的監督下,林黛玉照樣是將這些奴役奴隸的非人全部屠光。
而現在,她已經來到了東方倭寇處。
倭寇處雖然不是奴隸制文明,看起來構架了中華文明的底子,但是因為小國寡民的緣故,底層人民生活得也是十分悲慘,特別是此時的倭寇國內也處于亂世,非人的怪物自然就變得多了起來,然后林黛玉依舊在吳蚍蜉監督之下開始了嘎嘎亂殺。
從北殺到南,從東殺到西,區區島國而已,很快就幾乎殺得所謂的武家,所謂的大名幾乎斷了代,當然了,那些倭寇更是一個都沒跑掉,包括了在海上的也都被清空。
這時,吳蚍蜉帶著林黛玉打上了一座佛寺,似乎還是倭寇國內最有名的一個佛寺,里面自然也是藏污納垢,雖然比起吐蕃來要好了許多,但是也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林黛玉從山下殺到山上,又從山上殺到山下,來回重復了三回,然后眼神麻木的來到了吳蚍蜉身前,而吳蚍蜉則坐在寺廟內看著一些書籍佛典。
“這一句說得可真漂亮,但對非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吳蚍蜉拿著一本書籍嘆息著道。
林黛玉湊了上去,就看到上面有一排倭寇語所寫文字,可惜她卻看不懂,不過吳蚍蜉就將這文字念了出來。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林黛玉聞言,眼神里似乎漸漸有了光彩,更仿佛是若有所思。
吳蚍蜉卻是哈哈一笑,將這本典籍給撕了個粉碎,同時說道:“想什么呢,這么容易就陷入到了自我懷疑?看來你實在是沒真正明白‘為何而戰’這個真意啊。”
林黛玉遲疑了一下道:“護生?斬業?”
“不,是為了清空非人啊。”
吳蚍蜉搖頭:“生命比你所認為的還要堅韌與強大,人是一種非常勇敢,非常團結,非常努力與勤勞的生命,只要沒有非人偽裝成人在其中奴役他們,壓榨他們,剝削和欺辱他們,那他們可以創造出幸福的生活來,不管環境有多險惡都是如此,因為生命總會自己找到出路,人是不會被尿憋死的!懂了嗎?”
聽到被尿憋死,林黛玉臉色有些發紅,但是她的表情卻非常認真,只是怔怔的看著吳蚍蜉。
吳蚍蜉感知了一下林黛玉的情緒,知道她正處于新三觀塑造成功的最關鍵時刻,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讓她陷入迷茫,自己去想超越她所處時代的問題。
吳蚍蜉就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殘片,然后拍了拍他前面的地面。
林黛玉也不管地面的血跡或者骯臟,面對面和吳蚍蜉坐在了一起。
吳蚍蜉想了想道:“你為什么會覺得迷茫呢?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要知道你所殺的都不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某種怪物,殺死怪物也會良心不安嗎?”
林黛玉好想吐槽,好像吐槽,好像吐槽,但是她現在是真的陷入了迷茫,所以她顧不得吐槽立刻道:“可是不管是吐蕃,還是月氏,或者是這里,一旦我們殺死了統治者和上位者們,下面的民眾爆發出了更可怕的混亂,他們到處搶掠殺戮,到處防火燒光和毀滅一切,死的人……死的人比被那些奴隸主統治時還要多,多得多啊!”
吳蚍蜉絲毫沒有遲疑的道:“那是因為他們從非人手中獲得了自由,他們一下子陷入到了迷茫與狂喜中,簡單些說,他們暫時性的瘋了,而且我也盡可能的將其中一些隱藏的非人給弄死了。”
林黛玉有些目瞪口呆,但還是立刻道:“那他們什么時候可以恢復?要死多少人才可以恢復?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不就是我們人為造成了亂世嗎?”
吳蚍蜉哈哈一笑:“看你說得,你覺得到底是我們創造了亂世?還是那些披著人皮的非人創造的亂世?奴役人類的可是那些非人啊,我們只是殺了非人而已,這一切的混亂后果都是非人造成的,這關我們什么事?莫非我們還要不停的反思反思反思,然后變成反思怪嗎?不去責怪那些將人類的皮剝下來做成皮鼓的非人,反倒要來責怪殺死非人的我們?”
看到林黛玉表情依然有些怔,吳蚍蜉繼續道:“說這話的人要么就是潛伏著的非人,要么就是距離變成非人只有一步的半非人,再沒有別的了,這個你必須要牢牢記得。”
林黛玉腦子有些混亂,隔了半晌才立刻道:“等一下,哥哥,我是問這樣一來那些民眾瘋狂屠殺,自相殘殺,放火燒光與毀滅一切,那這和我們殺死他們有什么不同?”
吳蚍蜉毫無迷茫的道:“當然有許多不同咯,我剛剛就說了,人是不可能被尿憋死的,他們獲得自由后自然會瘋狂一陣,但是他們會餓,他們會冷,他們會渴,會生病,然后他們就會耕種,勞作,合作,以及學習,還是說你覺得他們失去了頭頂上的奴隸主與脖子上的項圈后,就會變成毫無知性智慧的野獸,寧可餓死也不去勞作了?”
這自然不可能,林黛玉理所當然的搖頭。
她順著吳蚍蜉的思路細想了下去,立刻就道:“可是哥哥,人有賢愚,那怕一切推倒重來,漸漸的也自然有會智慧高深之輩成為頭領,自然會有武力高深之輩掌握軍隊,那他們自然會繼續欺壓其余百姓,到最后,我們不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嗎?除了白白死了這么多人。”
吳蚍蜉反倒是疑惑的道:“那就繼續殺啊,有什么好疑惑的?”
“……哈?”
吳蚍蜉肯定的道:“你有力量,又看到了非人出現,你不殺干什么?繼續殺啊,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十個殺十個,不是,你這推論就有些可笑了啊,黛玉,換做是你,如果說成了上位者,一旦變成非人就會立刻全家全族消失,你會腦子抽了非要試試看剝下老百姓的皮來做皮鼓嗎?你告訴我,你會不?”
林黛玉傻眼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吳蚍蜉,順著吳蚍蜉的想法繼續想了下去,然后她發現,確實是如此。
那怕一切重頭再來,但是曾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被徹底抹去,而且一旦又出現了那些欺壓者,那么他們立刻就會被全族弄死,一次兩次三次……在這一刻,林黛玉終于明白了吳蚍蜉所說的生命自會找到出路,以及人不可能被尿憋死是什么意思了。
那怕林黛玉不知道所謂的蟲族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不可能會有人腦子抽了非要與這種近乎天地規則一樣的手段反著來,寧可自己和全家全族都死,都要惡心她一下,更不可能源源不斷的刷新出這種玩意來。
人被殺,就會死,多來上幾次,他們自然會明白做這些非人事就會死,自然就沒人敢做了。
吳蚍蜉樂呵呵笑著道:“而且啊,真正創造歷史和世界的,恰恰是被非人欺壓的人類,是那些勞動人民們,你現在還不懂,但是未來你見得多了就會懂了,從百姓中來,回到百姓中去,其實就這么簡單。”
林黛玉心頭悸動,她莫名的從吳蚍蜉話中聽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道路來,只是她畢竟懵懂,又只是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這時候也不及所問,只是默默的思索吳蚍蜉剛剛所說的話。
隔了半晌,林黛玉才終于點頭道:“我懂了,哥哥,只要是非人就殺,根本無所謂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因為生命自會找到出路,人不可能被尿憋死,而只要沒有了這些非人,那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吳蚍蜉拍手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而且你必須要堅定信念,那些非人可會偽裝了,他們會模擬出人類的語言,動作,行為,他們甚至還會模擬人類的哭泣,歡喜,親情愛情等等,有些時候比人還要像人,但實際上他們就只是披著人皮的某種玩意,絕對不是人類,這一切行為都不過是模擬出來的擬態而已,是為了降低你的警戒心,讓你產生出同情之類,切記切記,遇到這種非人,直接打死即可,和其多說一句話都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林黛玉這次沒有遲疑,只是重重的點頭。
這也是林黛玉完美的一部分,吳蚍蜉自是歡喜。
肉身完美,但是心靈若是殘缺,能否達到完美吳蚍蜉也不敢肯定,而現在就很好了,他將自己最大的心得毫無保留的教導給了林黛玉,使得其再無迷茫疑惑,未來必然可以達到身心完美。
第九日傍晚,林黛玉終于是殺入了倭寇的京都,吳蚍蜉依然是冷眼旁觀,就看到林黛玉一路沖殺,凡是武家,凡是卿貴,凡是那些人上人皆是毫無憐憫的全部擊殺。
而吳蚍蜉就感應著籠罩這京都的天命龍氣,感覺其沸騰,感覺其充盈,但是這一次卻并沒有直沖云霄引來什么天罰,而是化為黑紅相交的一道龍氣往東方去了。
這和之前夷滅的吐蕃頭人,月氏土司一般,都是龍氣呈黑紅,然后往中國大地而去,只不過倭寇的龍氣最為濃烈,一點都不輸給野豬皮部落的龍氣。
“……很好,就怕你們不來。”
待到京都一滅,整個倭寇種族的上層幾乎全部被清空,吳蚍蜉就帶著林黛玉重新回到了中國大地,不過卻并沒有去往京城,而是往泰山封禪臺去了。
早在七天前,皇帝就已經開始做出泰山封禪的準備,而且與吳蚍蜉對話之后,他更是有了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再非只是簡單的夸耀武功,青史留名什么的了。
吳蚍蜉也不知道這皇帝的原本面目到底是誰,或許是崇禎,又或者是明朝皇帝的某種集合體,不談作為皇帝的手段與冷酷,光是從心理上而言,確實是有著一種骨氣與勇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這七日內,他居然真的頂著整個國朝的巨大壓力將泰山封禪給成形了。
當然了,野豬皮部落全族夷滅的消息也已經從關外傳回了京城,同時吐蕃方向與月氏方向的變化也開始從邊疆往內地傳來,這些也都是泰山封禪之行可以成立的基礎。
十日時間,中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外患全部齊平,而皇帝也沒有讓吳蚍蜉失望,這時,集合了皇帝,諸大臣,皇親國戚,大量豪門的龐大隊伍距離泰山已經僅一日行程,這遠比皇帝所承諾的五日快了許多,按照這么大規模的出行,以及泰山封禪的重要性來說,幾乎就是在與吳蚍蜉許下承諾的第二天,皇帝就已經將自己的信譽,政治生命等等一切壓到了賭桌上了。
還好他賭贏了,吳蚍蜉帶著林黛玉當真將周邊的一切外患全部清空,到了現在,那怕諸大臣,皇親國戚,豪門世家依然不敢置信,可是一道道的邊疆來人再三的確認了大捷大捷再大捷,國朝周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完整的政權存在了。
“……我已知道勢在必行,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靠近泰山,我越是感覺到恐懼。”
在皇帝所在的御營中,吳蚍蜉和林黛玉無聲無息的降落下來,然后直接走入,守衛御營的侍衛都是直接從宮中帶出來的禁軍,他們中許多人早就見識過了吳蚍蜉和林黛玉的隨空而落,雖然每一次見到都是震撼,但是他們早已經得到了皇帝的命令,林家兄妹到來時不得阻攔,所以也就沒有任何聲息。
在見到皇帝后,皇帝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畏懼,雖然他表情依然威嚴,可是他向吳蚍蜉露出了他的雙手,他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
吳蚍蜉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為龍氣怒了,你這次封禪出行,并不在天命龍氣為你‘規劃’好的人生中,這本身就屬于破格,同時我斬滅了四方最成型的龍氣支脈,若要按照龍氣規劃好的未來覆滅中國,那就需要其動用更大的力量,從更遠方帶來敵人,但是龍氣在此世只有潛移默化和迷惑人心之能,必須要遵守實際上的物理法則,人被殺就會死,不吃飯就會餓,不喝水就會渴,以這個時代的科技水準而言,根本不可能越過四方邊疆的土地從遙遠外來覆滅中國,所以龍氣怒了。”
吳蚍蜉的話里帶著許多新奇的詞匯,這讓皇帝有些懵懂,連旁邊的老太監與林黛玉也都有些懵懂。
不過好在漢字漢語是一脈相承的,那怕有著他們聽不懂的詞匯,比如科學,但是至少大體上的道理和意思他們聽得懂。
“……后勤與國力不允許嗎?”皇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又看向了帳篷外的黑暗中,明日即可抵達泰山,若是倉促一些,明日下午甚至就可以直接封禪:“吳蚍蜉,我問你,明日會遇到什么?”
吳蚍蜉直接攤開手道:“我不知道,因為這種天命龍氣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或許會降下天雷直接誅除你我,或者是迷惑人心使得你的軍隊叛變,又或者是天庭直接降下神仙屠滅一切,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確,一旦明天祭天開始,天命龍氣所書寫的‘劇本’就將徹底失效,這一回無論它要做什么,最多也就是狗急跳墻的掀桌子而已。”
皇帝沉默了良久,忽然哈哈一笑,然后面露猙獰:“正該如此!朕領此國,為的可不是在那高高在上者眼中成為劇本,更不是變成戲子給他們把玩,要么就滅了我華夏萬萬人,要么就將朕這個敢于祭天的皇帝給直接抹去!好!”
“事不宜遲,明日一到泰山,我就親身與你們上那封禪臺,拋下后面的所有,就你們兄妹倆和親自祭天!”
吳蚍蜉贊賞的拍手,林黛玉則擔憂的看向了他道:“哥哥,明日我該做什么?能做什么?”
吳蚍蜉則伸手拍了拍林黛玉的腦袋道:“不必多想,天塌了由我來頂著,你就保護好皇帝,同時發現非人存在就將其擊殺即可!”
商議一定,吳蚍蜉就帶著林黛玉離開了御營,然后也沒有去往周邊營區,要知道這次皇帝封禪雖然來得倉促,可是隨行的諸多大臣武將,皇親國戚,豪門世家也不少,甚至連四大家族的男人與家眷都同樣跟來。
兩人只是往泰山先一步去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泰山不遠的一處山谷內,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面色鐵青的夜觀泰山。
“……已經阻止不及了!”和尚冷聲說道。
“天庭通道已經開始不穩,天命龍氣混雜了太多的怨念,本來煉制好了的純凈靈魂也產生了大量雜志,混合著怨念直沖龍氣,現在的龍氣甚至連我們都會攻擊。”道士沉聲回道。
一僧一道臉色都是森冷發苦,彼此對望,各自都露出了無可奈何。
“該死的真武一脈!他們表面上尊崇我們天庭,結果居然偷偷派遣人員來附屬小世界里搗亂……莫非,他們已經發現星河一脈的出現是我們天庭所為了?”和尚道。
道士遲疑了一下:“不管發現沒發現,這真武一脈當真是放肆,要不是天庭還在沉睡,那就該直接捉拿真武老祖入斬仙臺上走一回了!”
兩人又是默然,隔了許久,和尚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若是此小世界龍氣崩壞,世界失落,先不說我們能否找到辦法回歸天庭,那怕是回歸了,等待我們的也是打落天格,可能要入凡塵苦熬不知道多少次輪回才可贖罪了。”
道士苦笑:“什么都做不了啊,你我只是神魂至此世,天兵之軀還在天庭溫養,各自最趁手的本名法寶也都在肉身識海里沉睡,光憑你我,根本敵不過那真武來人,從之前的交手,以及他能夠硬抗天雷來看,恐怕不亞于真武七子,星河五怪啊。”
和尚罵罵咧咧道:“真他娘的是瘋了,這等人物不在彼此敵對陣營前線對峙,居然偷偷跑來了我天庭小世界里搗亂……說不得了,要救這一局,還得必須要喚醒神瑛侍者才行。”
道士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唯有神瑛侍者才可以扳回一局,他的天將之軀雖然也在天庭溫養,但是他隨身攜帶著通靈寶玉,這是他成道機緣,一刻都不可能離身,據說其中藏有女媧大神的遺澤,將其喚醒,足可以短時間內模擬出部分天將之軀的威能,只要能夠重新連通天庭,區區真武一脈孤身而來,直接救可以碾死了!”
兩人彼此對望,都下定了決心,和尚道:“我可以付出純陰純陽靈質三壺以報償。”
道士一時間沒說話,而是細細思索,良久后搖頭:“不夠不夠,神瑛侍者這一喚醒,不光是這一次煉靈前功盡棄,甚至還會造成反噬,至少是數十次煉靈累積功虧一簣,區區三壺純陰純陽靈質根本不可能報償他的怒火與我們的失職……我有純陽九轉珠十顆,你呢?”
和尚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良久后才道:“我可出五色靈蓮三朵,更有子母靈藕三根,相生相克。”
道士沉默:“感覺還不夠……我再出純凈靈質十二萬八千人次。”
和尚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也道:“那我也出純凈靈質十二萬八千人次。”
兩人說定,各自又往泰山看去。
“明日,真武來者必會緊隨天命皇帝身旁,你我就趁機去喚醒神瑛侍者,這一次乃是集龍氣的真祭天,龍氣已經侵蝕天道地道,唯有人道依然還在煉化,皇帝祭天,其實就是人道問天,有三問三答的過程,只要速度夠快,神瑛侍者蘇醒夠快,我們完全來得及!”
和尚與道士說定,兩人臉上雖然肉疼,但是更多的卻是猙獰與仇恨。
“到了那時,非得要將這真武來者剝皮抽骨,將其靈魂真靈細細的一毫一絲的碾成顆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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