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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計九份星神不死藥。無法與萬古蟾芝相比,但效用也遠超那些普通不死藥。
在魔舟三族內部,也都珍貴稀罕,本該是不能外傳的秘藥。
尤其,不能落在凡人手中。
在他們看來,隨意一樣都能凡人蛻變成長生種,實在太過于珍貴,人族根本不配食用。
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
魔舟三族再如何厭惡人族,也得捏著鼻子兌換。
而恐怕三族不論任何也不會想到的是!
會有人,將這些不死藥,當零嘴在那里嗑了起來。
可惜事態緊急,李漁連多打量不死藥的外在,品味其中力量都來不及,只是不斷囫圇吞棗,一份一份的往嘴里丟。
這一幕若叫先前恨極的魔舟三族們瞧見,恐怕會很歡喜。
因為哪怕是傳奇級存在,這種嗑藥法。
結局,也可想而知。
會暴斃,而且是在瘋狂異化中暴斃。
然而三族并不知曉李漁那閑人皮囊之下,實則是一位食餌真君。
且還是一位,已經在魚鉤上掛好了不止一條大魚。
李漁嗑藥,但他只將自己身軀視作了中轉站,里面所附帶的污染輻射,盡數通過餌絲饋贈給了孽佛子。
孽佛子本就丑陋的外貌和處境,愈發的雪上加霜。
現在,哪怕是祂媽來了,也認不出孽佛子。
被掛上李漁魚鉤的大魚,生死與其他,皆是半點不由己,好處則全歸了李漁。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李漁,若不是左慈傀發神經突然動手,被李漁提前感知到,他也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嗑藥。
魔舟三族,以為李漁這個“無恥釣魚佬”可以借此機會蛻為壽元數千上萬年的長生種。
可事實上他壽命還是那么些,那被提純出來的大量壽元一來,立刻被李漁化成點數,往體內五種神性器官內塞。
加持神通一用!
李漁腦海,類似于真理洞悉的文字接連閃爍出來。
卻是他覺得這般比較起來,方便直觀,所以進行了模仿。
“詛咒手指加持成功,正在進入成熟期……更高權能的力量正在蛻變。”
“蛛后絲囊已加持成功,正在蛻變……進入成熟期,將全面得到加強。”
“魔犬腦髓正在被加持……。”
“金剛不壞琉璃佛骨正在被加持……。”
李漁身魂內部天地,熱鬧非凡。
而在外界,則是風平浪靜。
各懷鬼胎的兩人,更是閑聊上了。
“左兄太夸張了,李漁只是運氣稍好點罷了。”
“什么禍星令主,此番若不是左兄出手相助,現在我只怕是要被圣巢追殺至死。”
“左兄隔著萬里迢迢與我說話,可是有什么指教?”
“說起來,李漁已離城兩日,這些時辰內萬福城內可發生了什么有趣之事?”
“歸途很是無聊,若左兄有空的話,可與李漁說說話。”
就如同作為靈尊途徑修行者的李漁,對于諸多八卦都很感興趣那樣。
帷幕之主也就是戲神途徑的左慈傀,更是如此。
李漁這一問,可謂是問在了他的心坎上。
尤其左慈傀本就是帶著惡意目的而來,他需要拖延一下時間,才好無聲無息完成對李漁的下手。
最佳,并擁有最大潛力的傀儡。
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是傀儡的。
也無法知悉本人其實已被做成了一個“故事中的角色”。
左慈傀提前下手,但依舊想著完美,不愿意打草驚蛇。
聞言后,還真就進行了回答:
“李兄弟也知曉,因為命運泥板、萬福立國、三國六教前來征伐等等事,城內近日來一直都很熱鬧。”
“不過過于熱鬧也有些妨礙我萬福國的成立,比如一些邪神教派的弟子信眾,總是不遵守審批,破壞規矩,私自搞出一些可怕的災禍,意圖召喚,或是將一些神性實體復活過來。”
“比如那溟神教派,屢次試圖人為制造九星連珠的星象,要將被囚禁的溟神解救出來。”
“搞事情的邪教徒太多了,不講秩序的胡亂召喚,使得這兩日,城內經常隨機掉落一些不是很強大的神性實體,或是投影分身。”
“李兄弟忌憚的圣巢似也出了事,內部陷入混亂。”
“為了不影響我萬福城升格為國,我城主府只得是下了一個詛咒。”
“嗯,什么詛咒?”
李漁聞言,半真半假的驚疑道。
此時,他已經清晰無比的感受出來,左慈傀正在對他瘋狂下手。
先是之前借給李漁的那一部分“古今傀師力量”,眨眼被收了回去。
而后閑人皮囊內,數不盡的細絲纏繞入侵過來,試圖徹底控制李漁的心魂。
可惜還未建寸功,這些傀絲就遭遇了數量遠超的“餌絲”。
二者,開始糾纏。
這變化左慈傀還未察覺,因話語慣性,繼續回答李漁問題:
“卻是一個敘事類的詛咒!”
“此乃我城主府獨有的神通秘術,只需寫下一句‘在萬福城中作亂將會遭遇各種意外而導致失敗’即可。”
“所謂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幾日在城中搞事的不管是人,還是教派組織,都將感受到無奈的絕望。”
“這詛咒好生厲害,便是神性實體也無法豁免么?”
“若是神靈自然不受這詛咒……咦?”
“李兄弟!”
“大膽,你在做什么?”
話說到一半,左慈傀倏忽驚叫起來。
一直以來!
他與李漁進行對談交流時,都是無比淡然,無形之中是處在絕對上風的。
他也向來很有自信,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中。
李漁,必是他囊中之物,砧板上的魚肉。
可現在,他隔空都有些失態了。
他的語氣里面,充斥著不敢置信。
因為左慈傀無比清晰的感應到了:他賜予李漁,用來污染束縛他的閑人皮囊,正在失去……。
沒錯!
不是單純的被毀滅,或是被取下來。
而是在失去,被奪走。
須知這可是他煉化許久的法寶。
盡管品階已有些配不上他如今的序列和力量,但作為戲神途徑的招牌寶物,正常來說是不可能被奪走的。
哪怕是傳奇級存在也做不到。
被奪走閑人皮囊不算什么,真正讓左慈傀驚怒的,是他預定好的,將來要助力自己沖擊諸天戲神的最佳傀儡,果然開始脫離掌控。
預感成真意味著什么?
他前期投入的大量成本,都有可能雞飛蛋打。
最關鍵的是,影響他證道成神。
這誰能忍?
左慈傀下意識的,就要動用自己作為城主府當代天驕的權能,收拾李漁這個反骨崽。
給面子哄傻子才稱贊什么萬變神選,禍星令主。
在城主府中,在帷幕之主神性籠罩之下。
他這個能動用“敘事權能”的天驕,別說是同階無敵,高他一個序列,也照樣敵不過他。
權限狗的威力,就是這般霸道。
可下一刻左慈傀才猛地想起!
不行,做不到。
“該死,這禍精在開拓號上,敘事領域已經被覆蓋了一層,無法被更改。”
“而且先前為了保留他的氣運潛力,在敘事層面給了他這個角色一定的自由,所以他才能不受限制,可以掙脫離去……”
左慈傀罵到這里時,完全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讓他感受很不好的,則是他下意識的那些猜測。
但眸中,還是不太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承認是自己中了李漁的奸計,這個無恥的萬變神選,禍星令主,借用了他和城主府的力量,豁免掉了圣巢的追殺,還免費蹭了一趟開拓之旅,好處全拿,卻一點代價因果都不沾。
唯有他左慈傀,跟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出發前,甚至還主動將自己作為“古今傀師”的看家本事,送了李漁一部分。
盡管他是想更方便煉化李漁,但這不影響事后來看,他被徹底愚弄的事實。
他自以為的,針對李漁完美無缺的算計。
如今看來,分明是反過來的。
這的確難以置信!
他左慈傀,可是戲神途徑的古今傀師啊。
在這個序列眼中,古今眾生皆是傀儡棋子,向來只有他耍弄別人的份,何時輪到他自己了。
可除了這個解釋,似乎也沒有別的了。
不待左慈傀想明白,他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了一幕畫面。
來自閑人皮囊!
這個寶貝,被奪走前傳遞過來的最后一幕:
私密車廂內,驚悚詭異的景象發生著。
卻是李漁盤坐著,并憑空給自己催生出了幾條手臂,正一點一點,將一件皮囊類的寶物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成功之后,他雙手輝芒閃爍,竟是直接煉化了里面屬于左慈傀的烙印。
嘿嘿一笑道:
“卻是要多謝左兄了,此番不止替我消弭災禍,還贈寶,送法,安然離了萬福城,免費蹭了這般多福利,當真是個大好人啊。”
“李漁這等表現,應能在偉大萬變之主處獲得獎賞,用不了多久,當可晉升至序列三。”
“山水有相逢,左兄你我有緣再見了。”
話罷,李漁緩緩起身。
探出一根烏紫手指,點在虛空處,一個紫黑色的旋渦隨之浮現。
萬變之主的詛咒手指!
萬變之主的虛空漩渦!
當這畫面出現!
左慈傀再無一絲一毫的懷疑和遲疑。
他知曉:李漁這禍精是拿他當傻子耍了還不夠,還拿這一番表現和萬變之主邀賞,并成功得到了賞賜,正被萬變之主接引著離開開拓號。
若叫李漁做成了這些,一旦傳播開來,他左慈傀將成為萬福城最丟臉的蠢貨,將被所有人大肆嘲笑。
為他人做嫁衣都不足以形容他。
癡情舔狗,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終于!
從修煉戲神途徑以來,始終自認是“帷幕”之后的導演,視眾生為可操控傀儡角色的左慈傀,有些破防了。
神色大變,怒火洶涌道:
“你做夢!”
噴出這一句后,左慈傀動用了自己最后的權能。
隔著萬里迢迢對李漁進行了截留。
正打算要“跳車”的李漁。
腦海中,倏然傳來了開拓號那邪惡智腦頗為瘋狂的嘶吼:
“開拓號所有乘客,不得下車。”
“書記官所在車廂將封閉。”
“唯擁有秘鑰者可入。”
這幾句嘶吼落下的一瞬間,李漁所在車廂,好似被施放了擴展咒之類的咒語。
瞬息化作一個廣袤又虛無的空間,且完全被封閉。
哪怕是虛空漩渦,也無法召喚出來。
卻在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強行擠了進來。
不是左慈傀又是誰來!
這位城主府天驕,被李漁耍得團團轉的古今傀師。
面上掛了很多年的淡然之色,已變得有些扭曲。
完全失態并咬牙切齒道:
“李!漁!”
“你走不了的,我原想著在無聲無息間,將你煉化為我的傀儡。”
“事后我甚至會助你修行,在萬變之主處獲得諸多好處,讓你晉升到半神,你若爭氣一些,甚至有希望成為祂的附屬神。”
“可現在不行了,被強制性煉化的傀儡,將損失一大半的氣運,本該擁有的成就會被砍去一半。”
“這一切都是你的愚蠢造成的……。”
事實證明,徹底破防的人,會話多。
當然,左慈傀好歹是上一屆的萬福城第一天驕,他之所以會有如此“拙劣”的表現。
緣由很簡單!
他再次中了李漁的毒辣陰招。
從他感知到不對勁,猜出角色要失控那一刻開始。
李漁也同步感應到了他,并一邊嗑藥,一邊隔空對他下手。
誰讓他左慈傀為了讓李漁潛力發揮給了自由權限,導致自己無法隔空先一步下手。
李漁,卻不受這個限制。
尤其左慈傀還贈了閑人皮囊和一部分傀師權能呢!
若換個其他序列,比如真的萬變神選,那是一點事都沒有。
但偏偏,他選中的是一位食餌真君。
這般行徑!
等同于是將自己,主動掛在李漁的“魚鉤”上。
催熟神性器官過后,權能瘋狂暴漲的他,從那瞬間開始就隔空下手,餌絲鉆入他體內,影響他的心念和行動,讓他繼續犯蠢。
比如這般大的變故出現!
他沒有通知自家師長來幫忙,而是無比莽撞的,自己獨自一人趕了過來。
四個字足以形容!
正是: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