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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書已經說過了,在修建延福宮時,趙俁特意讓人修了幾條密道,其中兩條是從原來的皇宮修到延福宮的——這其中一條是從崇恩宮通到劉明節宮里的,而另一條就是從孟修儀和孟順容宮中通到孟相居住的慶壽宮的。
結合劉清菁的那條密道是趙俁和劉清菁偷情用的,就不難猜出,孟相的這條密道肯定也是趙俁和孟相偷情用的。
聽到這里,肯定有心急之人想問,趙俁和孟相也搞在一起了?什么時候的事?
這其實也是在十四年前,具體就是,劉清菁珠胎暗結沒過多久。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雖然趙俁已經當上皇帝了,但實際上掌權的卻是向太后,從某種程度來說,趙俁就是向太后手上的傀儡。
當然,這么描述向太后和趙俁的關系,其實是不恰當的,至少是不準確的。
那時,守舊派的舊黨與變法派的新黨之間的斗爭日趨激化,也有官員認為元祐、紹圣均有失誤,應該消除偏見,調和矛盾,于是,也感覺之前高滔滔和趙煦做的都不對的向太后,便主張本中和而立政,也就是走中間路線。
所以,掌權以后,向太后頻繁召見兩黨大臣,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放下成見,以國事為重。
然而,新舊兩黨早已積怨太深,多年的黨爭讓雙方都視對方為死敵,又怎會輕易聽從向太后的勸說?
舊黨大臣表面上對向太后恭敬有加,暗地里卻依舊對新黨政策進行抵制,甚至在一些政策實施過程中故意設置障礙,使得新政難以順利推行。
而新黨大臣,本就對向太后有很大的成見,又見向太后主張讓新黨向舊黨讓步,則認為這是在逼新黨對舊黨妥協,是對變法成果的破壞,心中憤憤不平,進而對舊黨的攻擊也愈發猛烈。
朝堂之上,新舊兩黨依舊爭吵不休,甚至比之前更加激烈。
向太后為此操碎了心,一直在忙活怎么調和新舊兩黨之間的矛盾。
而趙俁那段時間則一直在忙著搞錢、忙著搞外交。
——向太后和趙俁實際上屬于各管一攤。
時間長了,被新舊兩黨的黨爭折騰得筋疲力盡的向太后,才確認趙俁說的是對的,和稀泥,靠著玩平衡,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要想解決大宋黨爭的問題,只有打破派系壁壘,以國事為核心重構朝堂共識。
其實——
趙俁登基不久,就在張純的幫助下,給出了解決大宋新舊兩黨黨爭的解決方案。
而且,趙俁還給向太后分析了,黨爭的根源,在于新舊兩黨將派系立場凌駕于國事之上,凡對方支持的必反對,凡對方反對的必支持,甚至為了攻擊對手而刻意歪曲政策本意。比如新法推行時,舊黨無視其富國強兵的部分成效,一味指責擾民;舊黨復職后,新黨又全盤否定元祐更化中的合理調整,陷入“非此即彼”的死循環。
針對如此局面,趙俁提出,若要破局,需從三方面著手:
一、以實績定優劣,而非派系劃線。朝廷應設立獨立的考課機構,對各項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量化評估——如青苗法在某地是否真的緩解了農民困局,免役法是否切實減輕了底層負擔,不再由兩黨自說自話,而是以百姓生計、國庫盈虧為硬指標。政績突出者,無論新舊黨籍,皆可擢升;政策失誤者,即便出自本派,亦需追責。
二、剝離黨爭與權力捆綁。當時的臺諫官常淪為黨爭工具,動輒以“新舊”論罪彈劾同僚。應規定臺諫言事必須針對具體政務失誤,嚴禁以“黨同伐異”為由攻擊官員,違者罷黜。同時,宰執選拔不再局限于兩黨領袖,而是從地方政績卓著、無強烈派系傾向的官員中遴選,且宰執任期內若提拔本黨成員超過一定比例,需接受御史臺質詢,避免朝堂淪為一黨私器。
三、以經義釋分歧,而非以分歧解經義。新舊兩黨常借儒家經典注解之爭強化對立,如王安石以《三經新義》為變法依據,舊黨則尊傳統注疏駁斥新法。朝廷可召集兩黨及中立學者共同編撰《儒經會通》,梳理經義中關于“變革”與“守成”的共通之處,明確“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的核心是為民生而非派系勝負,讓經義成為彌合分歧的紐帶,而非黨爭的武器。
說到底,黨爭的本質是“派系利益”與“國家利益”的錯位。唯有讓朝堂上下明白,無論“新”與“舊”,終究是大宋之臣,政策取舍的標尺從來不是哪一派的主張,而是取決于是否利于大宋安穩、百姓安康,黨爭的土壤才會逐漸瓦解。
向太后雖然覺得趙俁說得有道理,可她從王安石變法時起,甚至是更早時起,就在默默地觀察著大宋,對于如何治理大宋,她有著自己的想法。
趙俁能當上這個皇帝,向太后居功至偉。
而且,那時趙俁就已經知道了,向太后只有一年多壽命。
于情于理,趙俁都得讓向太后試一試。
關鍵,趙俁深知向太后性格中有固執的一面,一旦認定之事,便難以更改,不如讓她在嘗試中碰壁,如此一來,自己再推行改革方案,阻力便會小上許多。
向太后滿心歡喜地推行起她的中間路線政策,試圖在新舊兩黨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可結果卻證明,她想走的中間路線,根本就行不通。
還好,向太后不像高滔滔那樣剛愎自用,見她真的救不了大宋,加上她的身體也不行了,她趕緊將大宋徹底交到趙俁的手上,讓趙俁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趙俁接手大宋以后,立即重拳出擊,將新舊兩黨都給捶了下去。
見趙俁真的比她有能力,向太后也就放心養老和養病了。
可就在這時,將目光轉移回后宮的向太后,突然發現劉清菁懷孕了。
以向太后對后宮的掌控,很輕易地就查到了,劉清菁腹中的孩子是趙俁的。
好吧。
其實,向太后也不用去查,因為整個后宮,也只有趙俁一人有讓女人懷孕的能力。
所以,在調查之前,向太后就懷疑,劉清菁腹中的孩子是趙俁的。
這可把向太后氣夠嗆。
向太后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
要知道,要不是劉清菁的兒子突然死了,緊接著劉清菁的靠山趙煦也死了,向太后和趙俁都得栽在劉清菁的手上。
在向太后看來,劉清菁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害人精,是妲己、褒姒、妹喜那樣禍國殃民的女人。
關鍵,那時劉清菁和新黨的關系還非常密切。
向太后很擔心,一旦趙俁也像趙煦一樣被劉清菁迷了心竅,那舊黨就危險了,甚至大宋都危險了。
也不怪向太后有這樣的擔心。
實在是,那時特別受趙俁重用的蔡京等人提出,以“繼承神宗新法”為由,強調舊黨是“破壞變法、動搖國本”的罪魁禍首,請趙俁“繼承祖業”,將清除舊黨與“強國”、“正綱紀”綁定。
當時,蔡京等人渲染舊黨“結黨營私”、“圖謀不軌”,聲稱舊黨若不除,會導致朝局動蕩,甚至威脅皇權,想讓趙俁相信打擊舊黨是維護統治的必要手段。
蔡京等人,包括當時的宰相章惇、副宰相蔡卞等人,在朝堂上不斷攻擊舊黨,聲稱“舊黨勾結外敵”、“阻撓新政”,想要形成“清除舊黨乃朝野共識”的假象,迫使趙俁順水推舟。
為此,蔡京等人沒少做準備,他們列出數百舊黨“奸臣”,請趙俁將他們所有人罷官、貶謫,且規定其子孫不得為官、不得參加科舉,甚至不得在京城居住,徹底斷絕舊黨成員的政治前途。
更有甚者,對同情舊黨或持中立態度的官員,也以“附奸”、“黨庇”為由打壓。
蔡京等人還想請趙俁下令銷毀舊黨成員的書籍、文章,包括司馬光的《資治通鑒》、蘇軾的詩文等,嚴禁民間傳播,試圖從思想上抹去舊黨的影響。
蔡京還提出了通過立碑、頒布詔令等方式,將舊黨定性為“奸邪”,煽動民間對舊黨的厭惡,使舊黨成為社會公敵,失去民眾支持。
這要是讓蔡京等人得逞了,那舊黨肯定就完了,與舊黨有關的人也肯定會倒大霉。
更關鍵的是,沒有舊黨制衡新黨,大宋可能都會被新黨給折騰沒了。
在向太后看來,那是一場極為嚴重的政治風暴在醞釀。
偏偏在那個關鍵的時刻,趙俁和劉清菁這個支持新黨的要命女人搞到了一起。
雖然劉清菁胸大無腦,但劉清菁馭夫的手段實在太高了,她和新黨加一塊也太能搞事了。
向太后覺得她必須得制止住劉清菁為害。
可向太后那時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實在是沒有精力跟劉清菁斗了。
向太后覺得,她必須得給劉清菁找個對手,絕不能讓劉清菁把趙俁變成第二個趙煦。
向太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顯肅。
可鄭顯肅對趙俁言聽計從,又不是舊黨,不會在趙俁倒向新黨的情況下,支持舊黨,更不會像她一樣率領舊黨平衡新黨的破壞。
事實上,向太后也沒有看錯鄭顯肅。歷史上,在趙佶選擇消滅舊黨,只保留新黨,堅決走變法路線時,鄭顯肅確實沒有拉舊黨一把。
因此,向太后把鄭顯肅給否了。
向太后第二個想到的就是孟相。
孟相是高滔滔和她挑選的皇后,腦袋上貼著舊黨的標簽,而且她本人也比較保守,關鍵她還特別聰明、非常有政治智慧,總之就是,哪哪都符合當舊黨的領袖,接她的班。
只是有一點,孟相不是趙俁的皇后,甚至都不算是趙煦的皇后,跟趙俁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她要是敢對趙俁指手畫腳,趙俁一道圣旨,就能讓她回瑤華宮那個冷宮。
這里,向太后又猜對了。歷史上,當趙佶要對舊黨下手時,孟相再受牽連,二度被廢,重回瑤華宮,加賜“希微元通知和妙靜仙師”之號,在瑤華宮待了二十多年,將她自己的青春全都浪費了。
更讓向太后頭疼不已的是,劉清菁已經懷上了趙俁的孩子,領先了她們太多。
思來想去,向太后覺得,為了舊黨,為了大宋,她得干點出格的事了。
向太后對她自己說:“與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相比,我即便真背上些許罵名,又如何?”
隨后,向太后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何況此事未必會泄漏出去。”
于是乎,下定決心了的向太后,給趙俁準備了一場鴻門宴,然后讓人去請趙俁來她的慈德宮。
這慈德宮,別說趙俁登基之前總來,即便是他登基之后也總來。他來慈德宮,就跟回家差不多。
而且,趙俁算算時間,向太后的大限也差不多快到了,他自然得過來,好好送向太后一程,坐實自己孝子之名。
等趙俁來到慈德宮,才發現孟相也在。
孟相才是向太后認可的兒媳,也是向太后將孟相從瑤華宮救出來的,此時,向太后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將孟相叫來,交代一下后事,不是很正常嘛?
所以趙俁也就沒有多想。
向太后為趙俁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就像從前趙俁在她這里蹭飯時一樣。
見趙俁來了,向太后掙扎著坐了起來。
見此,趙俁和孟相趕緊去攙扶向太后。
向太后對趙俁和孟相說:“你二人陪我吃頓飯,旁人皆下去,走遠點。”
趙俁猜測,向太后應該是有什么要事交代自己和孟相,不疑有他,就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了。
等房中就剩趙俁、向太后和孟相了之后,向太后有氣無力地說:“你二人再陪我吃最后一頓飯,我這身子怕是不成了。”
趙俁還安慰向太后呢,他說:“太后莫要說晦氣話,太醫定能治好太后,大宋還離不開太后。”
孟相也說:“吉人自有天向,太后必定很快便會痊愈。”
向太后很豁達地笑笑,說:“你二人陪我吃杯酒,也不知那個世界可有酒吃?”
向太后都說這話了,趙俁和孟相哪能不陪向太后喝這杯酒?
等趙俁和孟相將酒喝完,向太后微微一笑,接著就開始交代她的后事。
趙俁和孟相就在一旁聽著。
可聽著聽著,趙俁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燥熱不已,同時,他覺得,一臉酡紅的孟相,怎么看怎么迷人,甚至他都覺得向太后那又老又病態的臉很端正,想著她年輕時肯定也是一個美人吧?
老實說,直到那時,趙俁都沒意識到,他被向太后給算計了。
這不光是因為,向太后下的春藥太過霸道讓趙俁頭腦不清醒只想著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還因為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太后竟然能干出來給皇帝和前朝皇后下春藥的事。
后來,向太后說,她要去給趙俁和孟相取點東西,讓趙俁和孟相在這等她,然后就去了里間。
向太后前腳剛走,后腳神志不清的趙俁就一把抱住了孟相。
孟相這個保守的女人,當時還想反抗,對趙俁說:“陛下,不可!”
可孟相手上軟綿綿的動作卻顯得她在欲拒還迎。
這無疑更增加了趙俁的興致。
趙俁二話沒說,就把孟相給抱到了一旁的床上……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