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靈猴的解釋，唐欣頓時像蔫了的黃花菜。
她原本算盤打得還挺響。
這玩意極其醇香，且比那些所謂的保健品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是真正能夠延長壽命的寶貝。
如果自己能夠批量生產，包裝售賣……
雖然靈猴也說過，延長壽命的功效對人類不起作用，但哪怕當成普通酒水，就憑這味道，那還不得暢銷世界？
而且，酒水又怎么能和天地靈液相比，這可是正兒八經由靈氣提煉出的。
當然，唐欣其實也知道這種幻想不切實際，自己能夠制出這點分量，也只是誤打誤撞。
她還沒辦法在真正意義上做到操控靈氣，或者說自身體內的某種力量。
唐欣嘆了口氣：“難怪我只是稍微聞了聞就有醉意，敢情對特殊的生靈算是寶物，對人類卻成了毒液。”
靈猴盯著唐欣，忽然笑道：“你可真是貪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如今，天地靈氣幾乎已經封閉，其效果哪怕對于特殊生靈，也無法與上古時代相比，用它當做你攬客特殊生靈的手段也就罷了，別異想天開。”
唐欣：“好吧。”
將罐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后用保鮮膜密封，隨后放入冰箱。
店里客人太多，都在等著古法靈酒釀，這點壓根不夠分，先給誰都不合適，容易引發矛盾。
唐欣打算先在周圍多采摘些靈氣晨露，等制成的數量多了再說。
第二天清晨。
唐欣補足睡眠，多找了些瓶瓶罐罐，剛準備出門，就見黑熊一個人坐在前臺打著瞌睡。
“老板！”
見唐欣現身，黑熊來了精神：“我聽靈猴前輩說，您把那古法靈酒釀制成了？”
唐欣點了點頭：“低調。”
黑熊眼珠子微微一轉，撇了撇嘴道：“我不相信！除非你給我嘗嘗。”
聞聲，唐欣盯著黑熊打量許久，直至將黑熊看的心里發毛才笑著開口：“我又沒讓你相信。”
黑熊：“老板，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以往他用這招對付小葫蘆，屢試不爽，怎到唐欣這就失效了。
唐欣似笑非笑道：“我不打牌。”
黑熊尷尬的笑著，旋即換了副嘴臉，委屈巴巴的盯著唐欣：“老板，給我嘗嘗唄，求求了！”
唐欣伸手：“給錢。”
黑熊猶豫片刻，問道：“多少？”
唐欣：“那些客人一千五，你給一千？”
黑熊：“八百？”
唐欣：“成交！”
過了許久，黑熊從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還沒捂熱呢……”
眼見黑熊居然真能掏出錢，唐欣有些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說，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嗎。”
“嘿嘿！”
黑熊輕笑一聲：“秦嬴給的！”
“秦嬴？”
唐欣難以置信的開口：“他能給你錢？”
秦嬴有多摳門，沒人比她更清楚。
剛學會網購，標價五塊的東西，他敢砍價一半，甚至不惜和店家拉扯幾個小時，直至被店家拉進黑名單。
“算了，你自己留著吧。”
唐欣看黑熊那可憐兮兮的賤樣，直接將紙幣又裝進他的口袋：“東西在冰箱里，算員工福利。”
聽著黑熊夸張的贊美之詞，唐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忙出聲打斷：“你還沒說呢，秦嬴怎會好端端的給你錢？”
黑熊賊眉鼠眼的朝著四周看了看，見無人后，這才壓低了聲音：“我給他買機票，原價是一千，我給他買了廉價航班，只用了二百！”
唐欣瞪大了眼睛：“你黑了他八百？？”
黑熊不悅道：“老板，這話說的，什么叫我黑他錢，這明明是我靠信息差賺的！”
唐欣倒吸口涼氣：“你是真敢啊，如果讓秦嬴知道真相，你恐怕會掉層皮。”
黑熊急忙道：“老板，咱可不興說啊，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唐欣立即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萬別拉我下水！”
剛走至客棧門前，唐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轉身問道：“你給秦嬴買機票？什么時候的事，他去哪了？”
而且，秦嬴身份特殊，并不屬于人類社會，他連身份證都沒有，怎么能坐上飛機？
黑熊不會是把他往死了坑吧……
黑熊：“去外省了，至于去外省做什么，他沒跟我說，或許就只是單純想要體驗一下現代科技，你也知道，他對飛機很好奇。”
唐欣心中總有些不安，秦嬴獨自外出，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怕惹出什么大亂來。
尤其是得知了秦嬴曾被封印在山海后，這種不安感與日俱增。
如果自己真要遵守守山人的職責，她是不是應該將秦嬴重新封印回山海才對？
這個念頭只在唐欣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還真沒那個能耐，畢竟自己連靈氣都控制不好，還得碰運氣，拿什么去封印秦嬴。
而且，秦嬴究竟是不是因為在某個時代因為作惡被封印，她也一概不知。
她除了知道秦嬴是一條蛇外，再也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對于守山人這層莫名其妙得到的身份，唐欣其實并沒有什么認同感。
哪怕秦嬴以往真是無惡不作，她也沒什么辦法。
總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守山人’三個字，去做一些明知不可為的傻事。
讓她去封印秦嬴，那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當然，力所能及之類的，她倒不介意試試，譬如口頭教育之類的。
有句古話說的很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天剛起了絲亮光，唐欣已經離開客棧，抱著瓶瓶罐罐滿山轉悠。
“你干嘛呢？”
眼看著唐欣在自己身前打轉，一棵老樹搖晃著枝葉，好奇的詢問。
唐欣微微一笑：“沒事，我溜達。”
唐欣在附近的幾棵樹旁觀望片刻，它們身上似乎并沒有靈氣凝聚而成的靈露。
“守山人大人，您可別鬧了，不就是想從我們身上采些天地靈液嗎，直說就是。”
聞聲，唐欣老臉又是一紅：“你怎么知道……”
“哈哈，以往經歷過，掌珠大人曾經在我身上采摘過，那幾棵歲數太小了，我身上倒是有些，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