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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位準備化神的修士,頓覺丹田靈力暢順無比,似有進階之兆。
大家相互看看,同時想到“不破不立”這句話,難道真是未演化完的傳送門壓運?
如此,便不能坐視塔起,“速斬!”
俗話講破壞遠比建設快,眾元嬰合力斷索,手段百出下,不過個把時辰,未再成功立起的高塔自碎成灰。
沈歲稔清楚看到,涌出索鏈的地方,炸開個百丈深的壕溝。
其內無盡靈力升騰間,將所有人拋高又吸下去,片刻再甩飛出來。
燭況真君將將站穩,聽見司徒時元在遠處傳音,她下意識的,伸手摸腰間兩個空間小屋。
結果什么都沒摸到,登時心跳漏一拍,人咻咻向深溝下飛。
“怎么了?”邊上的重明跟她一起跳,倒引得更多元嬰向下來探。
不是他們不用神識,而是這寬二十丈,長百丈深百丈的壕溝,它非常遵循修仙界定律,壓制神識在百丈內,元嬰也不例外。
其實此處已經不能叫溝,可以稱之為峽谷。
可燭況直到下至最底,也不見歲初他們,包括兩個空間小屋也不在。
她沒顧上回答師兄的傳音,而是快速傳訊好二徒:“時元,與雷盾速來。”
爾后才與眾人道:“歲初和幾個筑基弟子不見,小狐王和敖簡也同時消失。
所以,我想試一下,同樣用空間小屋,能否引動什么傳送。
各位道友還請自行尋找異常之處。”
事實證明,她和重明進空間小屋沒傳送走,下一批的雷盾并一個七階妖也未成行。
“找筑基初期來,小徒白榆第一個報名尋人。”伏疆宗主心說,正該白榆表現的好時機。
其他人怎肯讓他專美與前,現在情形分明是那傳送界門消失后,開辟出新傳送道,地點或許不是他界,但一定有秘地之類。
畢竟,沈定儒魂燈反應不做假。
他們正商量之際,好幾人的傳訊符響起,打開一看簡直驚喜:“就在剛剛,破障丹成功煉出一爐。”
“算算時間,恰是眼前峽谷裂開之時。”
“看來半死不活的界門,確實該除。”
“該化神的盡快化神,龍宮那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好卿道友,發通緝令吧,褚陌總歸問題不小。”
“這樣,準備化神的道友來我宗準備,各宗還未返回的筑基,可到此處一試。
我們暫且命名雀王峽谷,如何?”伏疆宗終止大家的閑談。
眾元嬰不反對,叫什么名字不要緊,只要有更多弟子可進的秘地,對大家都好。
別說,你還真別說,元嬰們見多識廣,沈歲稔幾個,還真就傳送到一處靈氣逼人的地界。
可惜的是,只有筑基初期的他們能出空間小屋,小狐王和小龍王無法跳出。
后者在空間小屋跳腳,程之舜仔細安撫著。
而前者眼睛咕嚕一轉,招沈歲稔再次進空間屋,“咱倆再定契約,方便隨時共享消息。”
“行。”沈歲稔急著向魂燈指引處走,沒多想就與她定好契約。
再出空間小屋后,發現小狐王居然能跟她一起出來,盡管修為被壓制到五階,也笑的像個偷吃到雞的小狐貍。
沈歲稔后知后覺夸贊:“涂山欒,你可真聰明。”
“嘿嘿,一般一般。”小狐王得意的放出神識,發現七階百里的探索距離,今次又被壓制到四五里。
秘地就愛壓制修為,好討厭。
而她神識中,又盡是荒涼草木,鼻尖,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兒,也讓她心生不喜。
“大家都要小心,最好戴上這個千里一線牽,以防突然失聯。”洛寧提出很實用的意見,并拿出幾個紅色腕繩,先與歲初互打神識烙印。
沒辦法,委實血腥味時重時輕,她甚至看到不遠處有半掩的,新鮮人骨和妖骨,充分顯示這不是個善地。
聶成章默默接過,轉過喊覺行之際,發現他又進去空間小屋。
于是敲敲門:“你們搞什么,小龍王要想……”
“噓,我好容易哄睡他。”程之舜給小龍王蓋上薄被,還點上安神香讓小家伙多睡兩天。
這才和覺行出去,收好空間小屋之后,說:“一掉進這里,敖簡就有點情緒暴躁。
所以還請小狐王擔待則個,別刺激他。
你不提結契之類,他大概想不到。”
“你為何不與他定契?”小狐王又一次搖身變作更小的狐貍,跳在歲初肩頭和大家交換千里一線牽。
程之舜沉吟片刻道:“斫龍封魂陣,很可能不是封的塔里的魂,而是這里的龍魂。
小龍王接下來,最好呆在里邊不出。”
“你對小龍王還怪好嘞。”覺行忍不住刺他兩句,率先跳上歲初的飛毯,并問:“怎么沒選飛舟。”
“我擔心再爆。”沈歲稔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用飛舟,過不多久它就會英年早逝。
“都快些上來,各自向納寶鏈轉移些必需物品,以防遭遇無靈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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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不長時間,飛毯載著他們順著魂燈指引,一路走過山山水水。
所過之地,一處比一處荒涼,明明靈氣比太元界還濃郁,卻盡顯頹廢之像。
而且,什么靈植靈果,一樣沒見到。
“停下,我有聽見斗法聲。”小狐王動動耳朵,指著一個方向道。
而那里,也恰是魂燈火焰指引所在。
五人立刻進入防御攻擊狀態,并下了飛毯,各自御劍而行。
快接近斗法位置時,沈歲稔超倍的神識,首先看見數只四階妖獸,被三十多個煉氣后期的劍陣圍攻。
再外圍,還有煉氣修士手執刀劍,似有隨時支援之意。
而半空中,另有幾個筑基修士御劍而立,一個個提點煉氣們揮劍力度,還時不時協助他們攻擊妖獸。
其中一個白發筑基,敏銳的感應到她的神識之際,刷的轉身看將過來。
沈歲稔抓著魂燈的手不禁一抖,父親?!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狐王早發現她神識異與常人,悄聲傳音問:“歲初,你是不是看到什……”
可未問完,就見一只五階嘯月狼斜刺里飛來,轉眼間,又有一只少見的五階火鴉飛馳而至。
聶成章當即揮出一劍,未料沈歲稔抽刀攔阻,當當兩聲,她道:“別動手。”
另幾人正在疑惑,就見遠處有煉氣期飛跑而來,“敢問前輩們是太一宗弟子,還是散修?”
覺行待要開口,程之舜已經扯起了虎皮:“我們是太元界各大宗門弟子,今次恰好打通此地,前來查看。”
“可有太一弟子?”煉氣們很執著,且面對五個筑基修士絲毫不懼。
沈歲稔抬手制止隊友們說話,將魂燈暗暗護好:“還請前去通稟,太一宗沈定儒之女特來尋父。”
“沈仙師之女?”煉氣們互視一眼,頗為意外,并迅速發出飛劍傳書。
而側面的嘯月狼陡然長嘯,那只火鴉想飛近打量她,但被小狐王一瞥,它未再靠近。
沈歲稔想了想,從飛劍上跳下,“你見過我?”
火鴉側首再看,然后猶豫著點點頭,又咻的轉身飛走。
下一刻,沈歲稔的神識里,就看見點開飛劍傳書的白發修士,在向這邊張望,但奇怪的是他飛劍一轉向飛,整個人被一根什么東西拽回。
火鴉展翅救援之際,半空中其他筑基,也被拽的七零八散,把一群劍陣圍妖的煉氣期驚到。
以致那些四階妖獸,趁機竄出包圍圈,嘯月狼返身想回防,無奈它也只能攔住逃開的一只。
這邊的煉氣修士也慌忙回返,可他們靠輕身術,倒不如大喊一聲“跟我來殺妖”的沈歲稔快。
就見五道飛劍轉眼攔在幾只奔走的四階前,不同靈力的術法和劍氣,刷刷的打向妖獸。
當當聲響中,那些妖獸居然能抵住劍氣。
五人各使奇招,冰封符、火球符、定身符齊齊上陣。
“皮再厚,也休想逃走!”聶成章向劍身加大火靈力,刺倒一只時,發現覺行已經利用火符一棍打翻一只。
他又想去幫其他隊友,卻發現歲初的刀,十分利落斬掉一只冰封的獸頭,洛寧也一樣的手法,不過用的是劍。
唯有程之舜這邊,法劍不在手,打出一個又一個術法,專往妖獸眼睛里戳。
“別玩兒了。”沈歲稔轉身飛去,一張筑基期冰封符啪的甩出。
那妖登時身體一僵,保持張牙舞爪樣翻倒,程之舜一記靈力刀,刷的削斷它頭。
戰斗結束的太快,追來的煉氣們跑到跟前,已經沒有活的妖。
哦不,還有兩個,咬斷妖獸脖子的嘯月狼,和立在沈歲稔肩上的小狐王。
“你們愣什么,速速將妖尸收走。
這是送你們的見面禮。”而她一開口又驚呆眾煉氣。
“妖,妖會說人話?”
“嗷!”嘯月狼不滿的吼他們,隨即走至沈歲稔面前,示意她跟它走。
一行五人不再理會驚疑不定的煉氣,而是隨著嘯月狼,前往沈定儒等人消失的方向。
大約前行百多丈,來到一人多高的草叢前,拖行痕跡雖然明顯,但神識卻透不過草叢,不知里邊深淺。
沈歲稔傳音隊友們:“你們在外等,我先進去。”
結果她邁入草叢,幾人也一齊跟進,程之舜還說:“快走吧,我們也想看看那些人都是誰。”
“前輩們稍等。”有兩個煉氣后飛奔喊住幾人。
沈歲稔退一步問:“有事?”
“劍履草叢特別的傷人神識,只要放出必會被斬斷。
且人在其中行走,升不起護體靈光,只能任草葉割傷自己。
往常,沈仙師輕易不讓我等進出。”兩人說著,就從各自背的包里,取出獸皮送。
也算他們的回禮:“這是我們用鐵甲熊獸皮煉的獸衣,穿上可防割傷。
就是數量太少,新的只這兩套。”
“謝謝。”沈歲稔上前接過,她身上有法衣,但對方一片好意也不能辜負。
又取兩瓶聚氣丹給二人:“我父親他們,為何突然落入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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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外邊的丹藥很好的,但兩個修士不好意思當場開瓶,只道:“他們被長索鎖著,褪不下來。
前輩們可以親自去問,再多我們也不清楚。
但一定要在下露水之前走完草叢,否則會被它吞沒當養料。”
“劍履草有這么兇險?變異的?”覺行聞言,不禁靈力一斬眼前草葉。
不料葉子依然隨風擺動,未見半絲斷裂,反倒他的手被劃傷見血,且用靈力止不住血,“猶如劍在手上割。”
聶成章給他撒的止血散,根本不起作用。
“你們有專門的止血藥嗎?”沈歲稔趕緊扒拉身上的療傷藥,見兩個煉氣搖頭,她干脆拿小還丹彈入覺行口中。
嘯月狼在邊上不耐煩的甩尾巴,小狐王瞪它它也照甩不誤。
“還是不行,我們一路被割傷,會流多久的血?”沈歲稔考慮將隊友們收進空間小屋。
一個煉期說:“最里邊有丁蒲草,燒灰敷上即愈,別的藥都不管用。”
他話音剛落,就見沈仙師的女兒將小狐貍送入靈獸鐲,接著又一推小和尚,跟他邊上包扎的修士,兩人憑空不見。
于是傻傻的問:“人也可以進靈獸鐲?”
“空間法屋,有機會讓你們試試。”沈歲稔再想推洛寧和程之舜進去,兩人已取法衣先她一步,踏入草叢。
“歲初,我們沒那么嬌氣。”兩人用法衣包頭臉的動作神同步。
空間屋里的覺行和聶成章也要跳出,但沈歲稔也進入草叢,沒她開權限他倆出不去。
而草叢又深又高,人進來瞬間就被淹沒其中。
哪怕有法衣裹住臉,草葉也能劃開法衣,盡管劍葉沒碰到手臉,它擺動間的勁力,也仿佛劍氣隔空打在身上。
想邊走邊運轉靈力鍛體吧,劍葉能隨靈力波動扎入身體,疼痛不已。
沈歲稔不禁佩服前頭領路的嘯月狼,任是草葉劃破皮毛,也不稍停一步。
等到三人走出草叢,眼前豁然開朗,平整的原野中間有一具巨大的、灰敗龍骨。
其周身數根索鏈捆綁,微風中,骨架有搖搖欲墜之感。
“果然斫龍封魂,連半點龍威都不存。”程之舜蹙眉近前。
而沈歲稔則將視線,放在龍骨四周開辟齊整的藥田。
蓋因藥田邊上,躺著幾個穿破舊獸皮法衣的男女修士。
他們剛剛被一路拖回,疼的不想動,只用神識掃視幾個年輕人,有人喊:“沈道友,快醒醒,看哪個是你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