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原的心理素質很強。
甚至在飛段說出自己是一名邪神的時候,他都已經認定了有人在假借自己的名義行事,而不是自己的內心暴露了。
或許是偽裝得過頭了。
以至于他自己都認為自己絕不可能是什么邪神。
相比較起來…
飛段的心理素質就很一般了。
當飛段知道面前將他一刀梟首的男人就是衛宮士原的時候,甚至痛罵衛宮士原是在褻瀆他信仰的邪神。
“你這家伙竟然敢褻瀆邪神大人之名!”
“你知道邪神大人是誰嗎!”
飛段滿臉惱火地仰起頭來,高聲罵起了衛宮士原:“邪神大人是上古時代最強的醫療忍者!”
衛宮士原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了。
“是你這家伙在褻瀆衛宮大人的聲譽吧。”
角都狠狠地抓著飛段的頭顱,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收拾了這個青年一頓,從他的口中逼問著關于所謂邪神教的情報:“說,究竟是誰告訴你,衛宮大人是邪神的?”
飛段鼻青臉腫地吐露出來了所有的情報。
飛段出身于邪神教。
這個邪神教一直都信仰著衛宮士原。
相比較其他人尊重衛宮士原的醫療忍術,邪神教一直致力于通過衛宮士原遺留下來的人體醫學實驗制造殺人怪物。
這群邪神教的人終于在幾年前利用了一種人體實驗的方式制造出了飛段這種不死的怪物,這是他們第一個成功的試驗品,立即就迫不及待地讓飛段在世界傳播起了邪神衛宮士原的存在。
“什么基因之類的我都不懂!”
“我只知道殺掉世界上所有人!”
飛段說起了邪神教的教義時,臉上瘋瘋癲癲地有些狂熱:“這是他賜予我的力量,我要把他們的靈魂都獻祭給邪神衛宮大人!”
角都一巴掌甩在了飛段的臉上。
“你這混蛋!”
飛段怒氣沖沖地罵著角都。
“那群邪神教的人呢?”
衛宮士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都被我殺掉了!”
飛段不再去罵的角都,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咧開,滿臉瘋狂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世界上真正得到衛宮大人青睞的信徒,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
角都捏住了他的腦袋。
“把他帶回曉組織的基地。”
衛宮士原深吸了一口氣,招呼著角都把飛段這個唯一的成功試驗品帶回去,將來他自己再找時間研究飛段身上的不死之身。
不出意外的話…
飛段身上的人體實驗很可能涉及到了DNA和基因方向。
當人體科學出現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必定會有人通過人體實驗的方法制造怪物,也不知道那個覆滅的邪神教究竟做了多少實驗,才終于出現了一個飛段這樣成功的試驗品。
“衛宮大人呢?”
角都扛起了飛段的身體,手里拎著飛段的腦袋,沉聲道:“如果衛宮大人在湯之國需要得到什么情報的話,可以去湯之國的孤兒院,漩渦的后裔們在這個國家生活了很長時間…”
“嗯。”
衛宮士原并未拒絕角都的好意。
然而衛宮士原也不需要從她們口中得出什么情報了,因為他在來到湯之國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干柿鬼鮫的下落。
何況…
干柿鬼鮫并未隱藏自己的行蹤。
作為一個長相奇特的忍者,干柿鬼鮫的模樣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他的眼睛如同鯊魚眼一樣,臉上長著鯊魚一樣的魚鰓紋路,張口說話時就會露出一口尖銳的鯊齒,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甚至神經恐慌得退到一邊為他讓開道路。
對于這種情況…
干柿鬼鮫早就已經習慣了。
干柿鬼鮫離開了大蛇丸的基地,一直在忍界四處流浪,就是為了等待曉組織派人過來招攬他。
不過…
曉組織的行動似乎有些緩慢。
干柿鬼鮫帶著自己的鮫肌大刀泡了幾天溫泉之后,猜測曉組織可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打算找個地方制造一起大事件。
然而…
干柿鬼鮫沒有發現…
有人一直悄然跟在他的身后。
草之國的河邊。
干柿鬼鮫殺掉了草隱村的首領和草之國的大名,他連續制造了兩場注定引起忍界注意的事件,此刻正在修理戰斗之后的鮫肌。
說實話。
最近的生活有些輕松了。
作為一名霧隱忍者,干柿鬼鮫過去的人生一直在不停地殺戮,他需要殺死敵人,也需要殺死同伴。
故鄉的霧隱村只是發布了他的通緝令,卻并未派出前來追殺叛忍的追忍部隊,或許是村子里抽調不出合適的人手,或許是四代水影死后內部還存在混亂。
在這段時間,干柿鬼鮫終于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放松,雖然他也需要一點兒殺戮來制造事件吸引曉組織的眼睛,但是也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神經緊繃的麻煩。
干柿鬼鮫并不著急。
盡管他的上線宇智波帶土十分心急,干柿鬼鮫依舊不急不躁,饒有興致地打算繼續自己在忍界的旅行。
但是…
他再也沒有機會享受這段放松的時間了。
一個聲音悄然出現在了干柿鬼鮫的耳邊,似乎終于被他殺掉草之國兩位大人物的事吸引了過來:“霧隱村的叛忍干柿鬼鮫,你可是制造了兩起不小的麻煩啊…”
干柿鬼鮫手掌驟然握住了鮫肌大刀的刀柄,多年來的經驗讓他的身體下意識地進入了戰斗狀態!
來人是一個感知能力強悍的忍者,因為干柿鬼鮫的查克拉感知能力也不錯,但是卻絲毫沒有察覺對方出現的痕跡!
這個聲音…
甚至還是來自于天空之上!
干柿鬼鮫猛地轉身仰起頭來,死死地盯著上空出現的身影,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祥云黑袍和長著輪回眼的青年忍者!
相比較那雙輪回眼…
干柿鬼鮫更注意的是對方身上黑袍上的祥云圖樣,他知道這是曉組織成員的制服,曉組織的人終于算是找上來了!
“來了…”
干柿鬼鮫的心中有些遺憾自己或許再也沒有輕松的時間,卻也為自己終于能夠開始執行潛伏曉組織的任務而內心松了一口氣。
只是…
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衛宮士原。”
衛宮士原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干柿鬼鮫也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青年!
雖然干柿鬼鮫早就從宇智波帶土口中知道衛宮士原是曉組織的掌控者,但是他也沒想到前來招攬自己的人竟然是衛宮士原本人!
這樣的大人物…
竟然會親自前來一趟!
“我是來招攬你加入曉組織的。”
衛宮士原十分誠實,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因為你殺死了四代水影的緣故,現在我的時間已經沒那么寶貴了…”
“這可真是讓人…”
干柿鬼鮫的嘴角慢慢咧了起來。
這個不太擅長言辭的男人努力想要尋找出一個合適的說辭以此表示一下自己內心的震驚,又不會暴露自己早就知道衛宮士原的存在。
“不用這么驚訝。”
“你應該知道我的存在了。”
“或許關于曉組織的情報你都已經知曉了吧?”
衛宮士原隨口一句話戳穿了干柿鬼鮫想要說出口的謊言,對待這位前世記憶中被稱為老實人的干柿鬼鮫相當誠懇。
干柿鬼鮫的臉頰上緩緩浮出了一滴冷汗。
“閣下也早就知曉一切了么?”
干柿鬼鮫握住了自己的刀柄,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只有手中的鮫肌大刀才讓他擁有一絲安全感。
這種秘密被戳穿的狀況…
實在是讓干柿鬼鮫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宇智波帶土這個上線好像不怎么牢靠,他派自己潛伏曉組織的時候,竟然不知曉對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嗯。”
衛宮士原點了點頭,也不在意干柿鬼鮫的緊張,隨口安撫道:“不必緊張,來談談條件吧。”
“在你加入曉組織之后,也不必把曉組織當作自己執行任務的敵人,暫且把曉組織當作一個棲身之所吧,我會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隊友,讓他負責監視你向帶土傳遞的情報,這個條件能接受么?”
“當然…可以。”
干柿鬼鮫不由得緩慢地點了點頭。
然而當干柿鬼鮫真正見到負責監視他的成員是誰的時候,干柿鬼鮫的表情隱隱變得有些格外精彩。
怎么會是…
宇智波帶土身邊的宇智波鼬呢!
難怪衛宮士原早就知道了宇智波帶土和自己之間的聯系,原來宇智波鼬已經投靠了衛宮士原么?
衛宮士原立即征調了宇智波帶土身邊的宇智波鼬成為干柿鬼鮫的隊友,命令宇智波鼬負責監視干柿鬼鮫,反正他也不需要知曉宇智波帶土的情報了。
同時…
干柿鬼鮫也接到了宇智波帶土的命令。
恰好宇智波帶土一直對宇智波鼬也不信任,認為宇智波鼬一直隱藏著別的心思,又讓藥師兜在暗中幫忙傳信,命令干柿鬼鮫幫他監視宇智波鼬。
雨之國。
曉組織基地的湖邊。
干柿鬼鮫扛著自己的鮫肌大刀,宇智波鼬整理著自己的忍具包,兩個人都已經知道他們的隊友是負責監視自己的間諜。
這個世界…
隱隱變得越來越荒謬了。
“以后請多多指教了,鼬先生。”
干柿鬼鮫看著天空中的雨滴落下,又轉頭看向了宇智波鼬,主動朝著自己的隊友打了一聲招呼。
“不必客氣。”
宇智波鼬依舊低垂著頭,他也知道干柿鬼鮫是宇智波帶土的人:“我只是奉命監視你,你也是奉命監視我而已。”
兩個間諜…
自然不可能互相信任彼此。
宇智波鼬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冰冷,對于自己未來的隊友伸過來的橄欖枝,主動開口提點了對方一句:“相比較衛宮士原閣下,帶土…實在不是一個可靠的人。”
干柿鬼鮫仰頭看向了陰霾的天空。
現在他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宇智波帶土的不靠譜。
因為宇智波帶土派藥師兜過來傳信的時候,只是認為宇智波鼬無法信任,卻不知道宇智波鼬投靠了衛宮士原的事。
這種事…
竟然也能不知情的嗎?
明明過去的‘斑’先生好像無所不知。
自從宇智波帶土摘下了象征著‘斑’的面具之后,宇智波帶土的做派好像就已經不再像昔日一樣很有格調了。
現在…
自己的上線變得有些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