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座小酒館里。
雖然綱手對于自己即將面臨的厄運還不知曉,但是今天在賭場賭贏的事讓她今晚喝酒的時候十分開心。
作為綱手的弟子,靜音從來都無法左右綱手的行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綱手喝得酩酊大醉地趴在了桌子上。
“又要麻煩了…”
靜音只能頭疼地抱著錢袋去結賬。
然而當靜音回到桌邊的時候,她看到一個戴著斗笠的身影停在了綱手的身邊,伸出手掌落在了綱手的滿頭金發上。
那家伙…
究竟在干什么!
那家伙知道他在摸誰的頭嗎?
哪怕綱手已經喝得大醉,她的身體也不可能對危險視而不見,下意識的反應驟然爆發出來也能一拳把對方打成重傷!
甚至…
醉酒的綱手一拳打死對方也有可能!
在這個忍界,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得住綱手大人的拳頭!
“喂,不要…”
靜音有些惱火于這家伙的膽大輕浮,氣沖沖地想要沖過來阻止這個找死的家伙,她知道對方肯定馬上就要遭到教訓了!
然而…
靜音的身影被擋了下來。
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驟然現身擋下了靜音。
“角都先生…”
靜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阻攔自己面前的男人,戰戰兢兢地抱緊了自己懷里的錢袋。
“綱手欠了你多少錢…”
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靜音和角都,輕聲吩咐了一句道:“不要為難一個小孩子。”
“是。”
角都點了點頭,拿走了靜音懷里的錢袋。
“等等…”
靜音倒是也沒想過阻止角都,她的目光只是緊張地看向了綱手,迫不及待地希望綱手能夠快點清醒過來!
畢竟…
現在她不知道如何該怎么處理啊!
至少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但是…
今天的綱手毫無反應。
在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揉了揉綱手的腦袋時,甚至綱手像是一個熟睡的小孩子一樣磨蹭著對方的手掌。
彷佛…
那只手掌不存在任何危險。
甚至在她的感覺里比任何人都更加安全。
在這種醉酒酣睡狀態下的綱手,真的以為自己是夢到了小時候,安靜地躺在木葉醫院的走廊座椅上睡著…
那個陪伴著她渡過童年的醫療忍者,在撰寫著病例卷軸的閑暇時,抬起穢土之軀的手掌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這種久違的安全感…
綱手的眼眶里慢慢流出了眼淚,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只是這場夢也睡得有些不夠安穩。
綱手恍惚間感覺到了衛宮士原的身影想要離開,讓她下意識地出手抓住了衛宮士原的手臂。
“衛宮大人…”
“你長大了啊,綱手。”
在綱手睡夢中的衛宮士原卻是滿臉平靜地撥開了她的手掌,留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她的童年。
不止是離開了她的童年。
彷佛這次離開是徹底離開了她的人生。
第二天。
綱手在旅館的床上醒了過來。
她的弟子靜音有些精神恍惚地陪在她的身邊。
“以后不能喝這么多了。”
綱手揉著自己宿醉的腦袋,忍不住有些頭疼道:“本來以為能睡個好覺呢,結果睡得一點兒都不安穩,做夢都不開心…”
靜音的表情隱隱有些古怪,小聲地說起了昨晚的事:“昨天晚上,角都先生來找我們要錢了…”
“哦。”
綱手對于結果也不感興趣,只是隨口問道:“我昨天賭贏的錢應該夠了吧?那家伙給我們留下足夠的旅費了嗎?”
“嗯。”
靜音點了點頭,又有些遲疑地追加了一句:“還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和角都先生一起來的…”
“這家伙!”
綱手不由得有些不滿,嘟囔著抱怨了起來:“我又不是不會還錢,竟然找人一起來堵我,難道我這次還會逃債嗎!”
“那個人…”
靜音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有些緊張地說出了昨天晚上在小酒館發生的一切,比如那個人摸了摸綱手的腦袋。
這件事…
靜音不會對自己的老師隱瞞。
甚至靜音還有些擔心綱手為此發火,只是她看著綱手的臉上似乎沒什么怒意,彷佛不在乎這點小事。
“還有什么嗎?”
綱手的臉上漸漸變得平靜起來,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積攢著怒氣:“那個戴著斗笠的家伙什么時候離開的…”
“就…”
“角都先生數完錢之后。”
靜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綱手醉酒失態的事,小聲補充道:“那個人離開的時候,綱手大人抓著不肯放手…”
這件事…
實在是太尷尬了。
哪怕是靜音都不好意思多提。
“走!”
綱手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眼神中彷佛壓抑著洶涌的風暴:“跟我去找角都!”
“啊!”
靜音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開口提醒道:“角都先生并沒有多要錢,甚至都沒有收取我們的利息…”
然而綱手根本不理會靜音的勸阻,自顧自地起身披上了衣服,匆匆趕往了角都的孤兒院,想要從這里得到角都的消息。
不巧的是…
角都已經離開了。
甚至連夜留了一筆錢就走了。
綱手也不可能為難一家孤兒院,只好留下了一個讓角都聯絡她的消息,匆匆帶著靜音打算返回木葉。
“回木葉嗎?”
靜音的臉上有些欣喜。
“只是回去看看…”
綱手也不會承認自己的某個猜想,她只想快點兒回村看看情況:“看看我當初留下的東西是不是還在。”
希望…
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現在綱手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老朋友大蛇丸還有點兒良心,希望大蛇丸從木葉叛逃的時候沒有偷走她的東西。
如果大蛇丸真的偷走了她的東西…
如果大蛇丸也掌握了二爺爺千手扉間的穢土轉生之術…
綱手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只是她不敢證實這個猜想,她要先回木葉看看情況,再決定自己是不是要去追殺大蛇丸。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自己可能要和自來也一樣去追殺大蛇丸了。
小鎮的郊外。
衛宮士原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角都跟在衛宮士原的身邊,輕聲提醒衛宮士原:“那位初代火影的孫女或許可能意識到衛宮大人又一次從冥界歸來了…”
“無所謂了。”
衛宮士原彷佛對自己教導長大的綱手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我來湯之國的目的是陪你一起招攬一個合適的隊友…”
“湯之國有么?”
角都對此倒是來了興致。
對于自己的隊友是什么人,角都還是挺有興趣的,尤其是曉組織為他安排的隊友都能用來換不少錢。
“有個叫飛段的人…”
衛宮士原提起了這個名字。
“這個人…”
“我好像聽說過他的名字。”
角都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換金所的懸賞小筆記本,仔細認真地翻閱了一會兒之后,不由得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等等…這個人好像沒有被換金所懸賞…”
“他是你未來的隊友。”
衛宮士原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不得不提醒角都,希望角都不要把隊友這個名詞完全和懸賞目標畫上等號。
至少稍微正常一點兒。
“沒什么用處。”
角都有些不太贊成的搖了搖頭。
自從角都被瀧隱村背叛以后,他就再也不會相信任何隊友和同伴了,整個忍界還能相信的人也只有眼前的衛宮士原。
曾經的時候…
角都倒是差點兒相信過綱手那位初代火影的孫女。
然而綱手借錢賭博又躲債的事讓角都徹底看清了對方的信譽,他再也不想和木葉忍者存在什么友善的關系了。
何況…
曉組織招攬的人都不怎么樣。
曉組織只是為了計劃招攬的強力叛忍,往往只看中對方的力量也不在乎對方的聲譽,自然讓角都更不認可自己的那些隊友了,他只愿意認可隊友身上的懸賞金。
不過…
衛宮士原對于飛段倒是十分看重。
畢竟飛段的能力是傳說中的不死之身,似乎是通過某種神秘的人體實驗得到的,衛宮士原對于長生不死的能力一向好奇。
哪怕…
是把對方作為人體實驗的研究對象呢?
只有死過的人…
才會知道生的寶貴。
不死之人…
也從來不會珍惜自己的生命。
飛段…
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要加入曉么?”
當衛宮士原和角都見到飛段的時候,飛段半點兒也不在乎他們的招攬,毫無畏懼地朝著他們沖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鐮刀斬向了他們的身體!
下一刻!
碧綠色的查克拉刀芒閃過!
飛段的腦袋和身體立刻被一刀分割開來!
啪嗒…
飛段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然而他依舊沒有死亡,甚至還努力想要操控著失去腦袋的身體把腦袋撿起來!
“你們這兩個家伙!”
飛段的腦袋在地上滾動著,氣沖沖地看著衛宮士原。
“這家伙果然是傳言中的不死之身…”
角都不由得想起了湯之國的恐怖傳說,對于飛段的不死之身倒是也不驚訝,因為他也是一個擁有著不死之身的忍者。
不過…
除了不死之身外…
飛段這家伙也沒有別的優點了。
至少角都沒感覺出來飛段的力量有多強大,甚至揮舞著鐮刀沖過來的時候也是破綻百出。
“這個人…”
衛宮士原有些費解地看著飛段的腦袋在地上滾動著,飛段的身體在后面緊追不舍。
不是…
這個飛段…
怎么看著有種失去智商的愚蠢感覺?
“勉強能用。”
角都抬腳踩在了飛段的腦袋上。
至少這個蠢貨可以用來充當戰斗時的替死鬼。
“要加入曉嗎?”
角都低頭注視著飛段。
“不要!”
飛段的臉上依舊是那抹狂妄自大地傲慢。
哪怕他的腦袋被人踩在腳下,身體可能會被切成碎片,他也十分堅決地不肯屈服!
然而飛段的腦袋感覺到了踩在自己臉上的鞋子正在用力,連忙大聲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等等…除非你們愿意幫助衛宮大人布道!”
“哪個衛宮大人?”
角都的眼神中出現了些許困惑。
“當然是傳說中的邪神衛宮士原大人!”
飛段的臉上滿是狂傲,彷佛十分驕傲于自己的信仰:“我可是得到了衛宮大人的偏愛,擁有了不死的力量,當然要傳播衛宮大人的名號…”
角都下意識地看向了衛宮士原。
“忍界…”
“應該只有我一個衛宮士原吧?”
衛宮士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隱隱感覺到好像出現了一些麻煩,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在暗中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