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龍哥為什么突然推薦起林菲的歌了？”
“會不會是看上林菲了？”
“樓上別瞎說，同時推薦的只有龍哥嗎？”
“哈哈，龍哥威武！”
“我的天，龍哥、尹宏、紅姐、秦朗……就連陳挺這種老炮都在推林菲這首新歌，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他們關系這么好？”
“他們今晚是一起在國家大劇院看演出的吧？”
“這不很簡單嗎？想想菲揚系背后的真正大佬是誰就知道？這些人雖然地位都極高，但除了龍哥之外，也都是專業歌手，誰不想要讓那位牛逼的音樂人給寫首歌？”
“同情姜穎三秒鐘，哈哈哈，她這首新歌還真挺不錯的，但跟《問》比起來，依然差點意思，拼命刷榜雙方都打的有來有回，現在突然被這樣一群大佬推薦，結果不用想了。”
“宋到也厲害呀，除去他給自己創作那些很任性的的歌外，認真給別人創作那幾首歌一點都不差好吧？從《阿刁》到《隱形的翅膀》，從《篇章》到《若月亮沒來》，那首《無地自容》就更不用多說了。今晚夏視直播的這場新春音樂會，這種規格的晚會狗哥坐了C位，明顯更是一種認可。”
“從視聽過來看熱鬧的，只能說菲姐太有排面了！”
“不是菲姐有排面，好好看看人家說的，是水擊三千和狗哥有排面！”
“沒錯，如果真是菲姐有那么大面子，當年也就不至于……”
其實包括龍哥在內，現在人氣已經比不上那些話題十足的當紅藝人了。
甚至可能很多年輕點的，都不太關注他們。
但他們底蘊都太深了！
幾十年的積累，好幾代人的喜歡，不是鬧著玩兒的。
影響力絕非那些當紅藝人能比。
尤其這群人同時發博，話題性太強了。
甚至要比當初姜穎一群人跳出來diss宋到所引起的反響還要巨大！
比如紅姐，不僅江湖地位極高，因為常年做慈善，也非常受人尊重。
所以這大半夜的，原本還在大榜上“纏纏綿綿”，你來我往的《往事》跟《問》，幾乎瞬間就拉開了距離。
之前一刷就能踩下去的《問》，像是坐了火箭一樣，迅速往上躥升。
坐穩“頭把交椅”。
雖然在“大榜”和各平臺都看不見指數上的具體數字，但很多人都有種感覺——
《往事》很可能打不過《問》了。
宋到跟林菲給那幾個還在喝酒，估計喝嗨了的大哥大姐們發消息表示感謝。
誰都沒回。
估摸著是一起拿出手機發消息。
發完之后繼續喝。
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林菲一雙璀璨明眸注視著宋到：“宋老師，要不要再找地方喝點？”
她其實很想說：宋老師，謝謝你。
但又覺得這種話經常說，有點沒意思。
可什么都不說，還無法表達她此刻那種被身邊人寵著，滿心幸福的感覺。
“不喝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陳哥整天惦記著搖滾，回頭我琢磨琢磨，再寫一首。”
林菲有點失望，但聽宋到說搖滾，眼睛一亮。
宋到看了她一眼：“你別瞎玩了，偶爾一次還好，接下來還有《歷史的天空》這種大歌，整天跑去玩搖滾有點不像話。”
林菲偏頭看著他，可憐兮兮的。
跟在外人面前那種氣場十足的高冷天后模樣反差實在太大。
“你看我也沒用，偶爾一次叫亮眼，次數多了那叫不務正業！”
“那你呢？不也有很多人這么說你？”林菲有點不服氣。
宋到微微一笑：“你不能跟我比，我的起點足夠低，不管唱什么，對他們來說都是驚喜。即使我回頭再弄一堆傷感情歌，他們也只會拍手稱快說狗哥不忘本！還有，我沒人設，不需要維護。”
林菲氣得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嘀咕了一句。
對宋老師，她是真的無可奈何。
想想宋到說的也不無道理。
唱那種被專業樂評人看不上眼的口水歌出道。
比那還低的，大概就是真正的“口水歌”——網絡神曲了。
事實上，哪怕宋到哪天真的無聊寫首那種超級洗腦的網絡神曲。
他那群粉絲也只會拍手稱快。
果然是只要起點足夠低，干啥都是驚喜。
宋到先讓司機把林菲送回去，隨后回到家，習慣性打開企鵝音樂看了一眼。
《問》果然穩穩高居各大榜單榜首。
點進評論區，也能看見很多因為方天龍那些人發的水博過來的人。
“哈哈，龍哥推薦，必須得過來支持下。”
“從紅姐那過來的，這首歌有一說一，真好聽！”
“把戀愛中那種女生的卑微心態，渣男的心思寫絕了呀！”
“晚上剛聽完秦朗唱的《祖國不會忘記》，這首歌是狗哥創作，轉頭他就推起了水擊三千給天后創作的《問》，秦老師，你叛變了啊！”
“我是搖滾歌迷，沒想到有朝一日，老陳居然能推薦一首流行歌，但別說，還真好聽！”
“我是央音學生，有種預感，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尹老師肯定會講這首歌！”
除去被引流過來的，其他那些評論就是針對這首歌本身的討論了。
只不過排名第一的高贊評論，就讓宋到眼皮子跳了跳。
“怎么感覺水擊三千是個渣男啊？”
下面的評論極其精彩。
“還用感覺？”
“你看看三千大神寫的那些歌，很多都是纏綿悱惻的情歌，他不僅懂男人，更是懂女人，這種人就算不是渣男，也絕對是個經歷豐富的！”
“嗯，相比之下，狗哥就比較純粹了，除了那些舔狗（劃掉）傷感情歌，基本都是勵志的，符合年輕人心態，再看水擊三千，絕對老司機沒跑！”
“你看看胡偉那些歌，哪一首沒唱進無數男人心里？再看看天后的，《傷痕》和《問》，全都唱進女人心里。”
宋到對此，也只能無奈的表示，在這世界，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
不過其他那些精彩評論都還挺正常的。
“菲姐這兩首傷感情歌，無論《傷痕》還是《問》，其實都不太適合年輕人聽，只有三十歲甚至是不惑之年的人聽了，才更有感覺。”
“想要聽年輕人唱的歌，可以去聽孔曦，想要真正明白深情之苦，再來聽這種。”
又去看了一眼其他音樂平臺，《問》都是一騎絕塵，呈現出霸榜姿態。
這些討論，加上這種恐怖的熱度，讓聲望值暴漲。
宋到很滿意，開開心心的洗漱睡覺去了。
然而這個熱鬧的夜晚。
有人卻是睡不著。
不僅睡不著，都快被氣瘋了！
四合院兒的餐廳里。
剩下這幾個人都已經喝嗨了。
尹宏抱著吉他，給眾人唱《彎彎的月亮》。
陳挺用兩根筷子拿桌沿當鼓用。
老秦和夏紅在一旁打著響指加和聲。
方天龍也會唱這首歌，但卻吹口哨當伴奏。
吹到一半自己沒忍住跑廁所去了。
就在這時，尹宏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有些玩累了的眾人停下，好奇是誰大半夜的給尹宏打電話。
尹宏看見來電，微微一怔，輕聲說了句：“姜穎。”
夏紅噗嗤一樂：“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隨后尹宏打開免提，接起了電話。
“怎么這么晚打電話過來？”
那頭沒出聲，傳來一陣抽泣的聲音。
尹宏面色一僵。
其他人也都一臉古怪。
這會兒方天龍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往回走。
秦朗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剛想說話的方天龍頓時閉上了嘴巴。
“你這……怎么了？”尹宏其實已經猜到，不過還是有些無語。
那么大一天后，至于么？
還被“打”哭了？
“老尹，咱倆認識多少年了？”那邊的姜穎抽噎著問道。
“呃……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喝了不少酒的尹宏揉了揉腦袋。
“快三十年了！”那邊的姜穎哽咽道：“我十七歲那年出道，剛拜梅老師為師那會兒，就在他家見過你！”
“哦，是哦，確實好些年了。”尹宏也有些感慨。
“那你說，咱倆有仇嗎？”
“這話說哪兒去了，都是朋友，有什么仇？”
“那你為啥就幫她不幫我呀？我也沒做錯啥，干嘛就盯著我打……”
“我這人雖然嘴巴不好，但也沒得罪過你，更沒得罪過紅姐、龍哥他們，老陳我倆也喝過好幾次酒，你們這都是為啥呀？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還有今晚在大劇院，也是誰都不理我……”
姜穎在那邊似乎特別傷心，又忍不住哭起來。
尹宏有些無奈的道：“你都多大人了，居然還會為這點事兒哭？”
“怎么就不能哭了？你們都欺負我，我為啥不能哭？
我也沒得罪她林菲，是，我說過宋到兩句，但也沒指名道姓吧？
就算都知道我是說他，但我這種行業前輩，說他兩句不正常嗎？
后來我也后悔了，再沒說過什么。
干啥就這樣盯著我不放？
我這首歌早就出來了！
菲揚樂章發《無地自容》，發《遇見》，發《小小的太陽》，我都沒動。
就想著之前有點得罪過人家，避一避，可我今天早上發歌，林菲中午就發。
她針對我也就算了，都說她喜歡宋到，實在要說幫小情人出口氣我也沒意見。
但尹哥你們是圖啥呀？”
夏紅在一旁撇撇嘴，如果對方是給她打電話，她能直接一句話就給懟回去。
——你們欺負人家的時候忘了嗎？現在把自己說那么無辜有意思么？都是一群老狐貍，擱這裝什么純潔？
陳挺也是一臉膩歪。
方天龍倒是興致勃勃，拿起那個本子，無聲無息地唱起來。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他山高水也深……”
尹宏說道：“穎子，你既然打電話過來，我也只能跟你說聲抱歉，我呢，更喜歡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