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第五一七章 心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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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心意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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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法”顧名思義,就是搶了別人的“命”自己用。

搶的可不只是“命格”,也能搶奪普通人的壽命。

這法陰損邪詭,來歷更是匪夷所思。

洛北站在船頭,看著運河兩岸——窮苦百姓艱辛勞作。

運河上貨船如梭。

普通百姓辛苦一年,都未必能買下這船上運送的任何一件貨物。

古人云“滿身綾羅者,不是養蠶人”,直至現在仍是如此。

洛北覺得,這世道、不公平!

他轉身來,第一眼便看到懶洋洋坐在船艙門口的韋晉淵。

韋晉淵被他硬拽著,重回南交趾——整個人就像是受了氣不能反抗的小媳婦。

滿身幽怨氣、又破罐破摔,隨你去了。

洛北便是一笑:“這交趾別有一番風光,韋兄又為何提不起興致呢?”

韋晉淵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手里拎著一只酒葫蘆,自己啜了一小口,這是路途中,偶遇的一戶船家自釀的米酒。

那船家做的便是舟宴。

在河中捕撈河鮮,現場烹飪,配以米酒。

價格不貴、味道鮮美。

尤其是這米酒,和一般的農家粗酒不同,過濾的清澈,喝起來甜絲絲的,又帶著醇厚的米香和糟香。

韋晉淵多買了幾葫蘆,在船中冰鑒中藏著。

他現在喝的微醺,便對洛北抱怨:“對某個地方的好感和惡感,肯定是因為那里的人,而不是簡單的因為那里的景。”

洛北莞爾:“韋兄這是至理名言。”

韋晉淵毫不客氣,繼續道:“相信我,你很快也會對南交趾充滿厭惡,所有回憶都是不愉快的。”

“哈哈哈。”洛北笑了:“不可能。”

他在韋晉淵對面坐下來,道:“我跟你說了很多次,我去占城是想要和許大人結交一番。

我滿懷善意而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韋晉淵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不信。

反正就是不信了。

他又翻了個白眼,自己喝酒了。

畫舫美麗奢華,在運河上極為惹眼。

南交趾也有畫舫。

都是停在碼頭附近做生意。

但和洛北的這一艘比起來,就顯得土里土氣。

所以當這艘船停靠在占城運河碼頭的時候,著實引起了一番轟動。

洛北和韋晉淵下船。

洛北隨行帶著四位侍女,都是二八年華,姿容絕佳。

洛北英俊高大,這樣的俊男美女組合,走到哪里都格外引人矚目。

他們穿過運河碼頭上的街道,有個挑擔子的力夫,盯著四名美貌侍女,看的目不轉睛,一不留神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

挑子里的貨物嘩啦一聲摔了一地,引起了一陣哄笑。

四名侍女冷著小臉,除了自家公子,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

洛北從一家首飾鋪子經過。

鋪子里面正在挑選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涌到了門口觀看。

四個侍女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

店伙計急忙喊叫著:“別擠了、別擠了,門要擠壞了。”

韋晉淵跟在旁邊,就像是隱形了一般。

他的相貌不差,更是次輔大人的公子。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但是跟在洛北身邊,就完全被洛北的光芒掩蓋。

韋晉淵暗自撇嘴,低聲嘀咕一句:“燒包。”

“三門絕才”中,有一門是“傾世法”。

這是流傳較廣的“傾城法”的進階版。

洛北是法修、神修和匠修。

外界一直在猜測,他最擅長的究竟是哪一門。

每每有人問起,洛北都是笑而不語。

而外界現在知道的是,這三門,洛北都已經修到了五流。

甚至有人猜測,其中有一門已經到了四流。

洛北只是不入北都,如果他去了北都,那些所謂的京師天驕們,便都會變成皓月旁的星辰,不顯一絲光芒。

至于洛北為什么始終不去北都,他私下里曾對友人說過原因:

何必去蓋住所有人的鋒芒?

徒招人妒恨爾。

因而洛北在皇明正州的風評極佳。

至于說好華服、美食,支持洛北的人覺得,那就是嫉妒洛北,雞蛋里挑骨頭。

占城署中,殿下用一種“仰慕”的口吻,向許源解釋了“洛北是誰”。

殿下身邊的一名侍女,掩口笑道:“洛北一直不入北都,但他曾在多個場合表達過對殿下的傾慕。

這次必定是聽說殿下在占城,所以不遠萬里追了過來呢。”

殿下背著許源,給了侍女一個贊許的眼神。

來之前,殿下就含蓄的點了侍女們幾句。

這個侍女領會到了。

許大人啊,你要主動一點、努力一些!你的最強競爭者出現了。

再不把握機會,殿下可能就要被人拐走了。

許源“哦”了一聲,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殿下故意對洛北表現出的“興趣”,絲毫沒有刺激到許源。

許源想的是,洛北是來找殿下的,那就跟我沒關系了。

但他為何要半路拽上韋晉淵呢?

許源還是有些懷疑。

但所有的心思,都在洛北這個男人身上。

完全忽略了殿下這個美人。

殿下氣鼓鼓的。

大雁們還在繞著那座還沒蓋好的樓飛。

殿下立刻遷怒于這些鳥兒。

“把它們趕走!不要耽擱了工程進度。”

藍先生立刻去驅趕那些大雁。

大雁就飛走了,但只要沒人再趕,他們很快就會再回來。

洛北和韋晉淵從占城東門進來,又在城中引起了騷動。

占城內可要比碼頭上繁華多了。

街道兩側就都是二層、三層的小樓。

樓上不斷有人打開窗戶朝下張望。

那些漢子們明目張膽,恨不得把眼睛都掛在四個美麗侍女的身上。

大家閨秀們就要矜持一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藏在后面美眸閃光,貪婪地窺視著洛北。

這是誰家的郎君,竟然如此俊俏。

洛北準備還住在上次韋晉淵住的客棧,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一坨東西從天空中落下來,正正的砸在了洛北頭上。

這東西黏糊糊的,順著額頭滑下來,流到了洛北的臉上!

一陣惡臭!

韋晉淵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洛北一路上都是面帶淺笑,風度翩翩,令人如沐春風。

這下子也有些繃不住了,臉色一寒抬頭看去——一群大雁四散飛過,往城中某個地方去了。

鳥屎!

洛北取出錦帕,將頭上、臉上的臟東西擦了。

心中已經決定,要想辦法將這些大雁捉來烤著吃了!

四名侍女急忙上前,用水囊里的清水,沾濕了絲巾,幫公子清理干凈。

大雁們拉了洛北一頭一臉的時候,整條街上,卻只有韋晉淵一個人幸災樂禍。

便是路上的那些男人也是紛紛皺眉。

樓上藏在窗后的那些大家閨秀們,更是心疼的驚呼出聲。

等到四名侍女上前伺候,窗后便又傳來了嫉妒的冷哼聲。

洛北很快又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樣子,不疾不徐的進了客棧。

他重新沐浴熏香。

修了“傾世法”便無法容忍自己身上任何一點的“不完美”。

整整一個時辰之后,又是一個香噴噴的美男子了。

韋晉淵身邊還是那幾位,喜叔等,唯獨少了老鄭。

這次回來最開心的當然是南鎮川。

大家陪著公子,坐在一起說笑著。

洛北走進來,喜叔等人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

韋晉淵揮手讓他們下去。

三個人出來都是憂心忡忡。

小斌悄悄跟喜叔說:“沒準真讓您老猜中了,這洛北是看上咱們公子了。”

我皇明男風頗盛。

總有人信奉什么“三扁不如一圓”之類的邪典。

正州那邊知名的妓館,都有一套完整的培養小相公的流程。

洛北定要拉著韋晉淵一起來南交趾,路上幾人便暗中猜測著洛北的目的。

“見多識廣”的喜叔就猜到了這上面。

若是旁人,喜叔早就一巴掌呼他臉上。

但洛北是真不行。

一來打不過,二來洛北背景復雜,便是韋士奇也有所顧忌。

于是一路上,三人便輪番盯著,絕不能讓公子身邊少了人,被洛北得手了!

屋子里,洛北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可否請韋兄幫忙引薦一下許大人?”

韋晉淵坐著不動,瞥了他一眼:“你非要拉我一起來,就為了這個?”

洛北點點頭:“韋兄真的莫要惡意的揣測小弟我。”

“行。”韋晉淵痛快答應,起身來:“咱們這就去?”

“不可。”洛北道:“這是正式的拜會,又是第一次見面,不能如此失禮。”

于是,洛北準備了名帖,和韋晉淵的帖子一起,命小斌遞過去。

南鎮川飛快的搶過去:“我去送。”

許源接到拜帖的時候也是有點懵的,不是說這位“三門絕才”,江北年輕一代第一人,是沖著殿下來的嗎?

怎么要來拜訪我?

“送帖子的人呢,叫來本大人仔細問一問。”

是于云航把帖子拿進來的。

他就出來找南鎮川。

按說送了帖子,南鎮川應該在門房里等著主家回信。

但于云航到了門房卻不見南鎮川的人。

“回去了?”

老秦悶聲悶氣道:“沒回去,進去找小紀了。”

于云航滿臉無語,在衙門里找了找,不見人——心思一轉直奔后院的校場。

果然在呢。

紀霜秋和南鎮川正在切磋。

南鎮川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郎小八蹲在一邊,用手指在旁邊打熬力氣用的石鎖上,刻出來一個個“可惡”、“去死”、“賤種”之類的話。

看到于云航來了,趕緊用手一抹削平了。

于云航喊:“南鎮川,跟我來。”

紀霜秋還沒過癮,對郎小八一招手:“過來!”

郎小八跳起來,興沖沖地去了。

于云航皺眉,這三個人……算了,他們喜歡,我亂講什么話。

許源問過了南鎮川,面上不動神色,心中卻有些緊張:“你是說……那洛北覬覦你家公子?”

南鎮川信誓旦旦點頭:“必然如此!我們這一路上,不論做什么,必須留下一個人陪著公子,不給那姓洛的機會!

這才保住了我家公子的清白!

喜叔說了,至少要等到公子成親,有了子嗣。

那時便是公子要跟洛北搞什么契兄弟,也就由他們去了,但是得先留下子嗣。”

皇明民間有個說法,相公、兔爺玩得多了,影響子嗣。

許源便問:“洛北來拜見本官所為何事?”

南鎮川兩手一攤:“我不知道。”

洛北的帖子后面,附上了一張禮單。

上面羅列了一串,都是正州那邊帶來的珍貴之物。

到了交趾這邊,這份禮單置辦下來,少說也要一萬兩銀子!

銀子是個好東西,許大人很喜歡。

但許大人還是不想見。

許源將帖子還了回去,道:“本官最近公務繁忙,就不見了。”

南鎮川失望,許源不肯見他就少了一個來占城署,跟紀霜秋“切磋”的機會。

“哦。”南鎮川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他走了之后,許源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去提醒殿下一下。

畢竟殿下現在帶著自己賺錢。

這事情只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總不能耽誤了殿下的終身幸福。

于是許源便到了殿下的院子外,請侍女通稟:“勞煩,殿下在嗎,下官求見。”

侍女進去通稟,殿下心里美滋滋的。

哼,剛才還故意表現得滿不在乎,現在著急了吧。

“叫他進來。”

殿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

許源進來,見禮之后道:“殿下,還請摒退左右。”

睿成公主眼兒彎彎,笑瞇瞇的心中樂開了花。

這是要向本宮剖明心跡?不想讓別人知道?

殿下輕輕抬手揮袖。

周圍侍女欠身退下。

“說吧。”殿下聲音輕快道。

“嗯……”許源猶豫著用詞,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殿下覺得天南的年輕掌律,面對本宮有些緊張,他需要一些鼓勵。

于是殿下輕輕起身,蓮足輕移,環佩有聲,香風襲襲,來到了許源身邊。

“不要緊張,有什么想法,盡管大膽的說出來,本宮恕你無罪。”

許源松了口氣,便道:“前番觀殿下似乎對洛北多有夸贊……”

殿下笑的更開心了,果然、果然啊!這臭男人就得刺激他一下!

“……但下官最近聽說,那洛北好男風,雖說不關下官的事,但下官怕殿下被他蒙蔽……”

睿成公主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然后飛快消失。

“若殿下真的傾心于他,將來還要多加管教啊,下官聽說這癖好影響子嗣……”

“我傾心個屁!”睿成公主尖叫一聲,打斷了許源的話。

許源一怔,驚愕中抬起頭來,只見殿下端莊明艷的小臉上,已經是一片慍紅。

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許源莫名其妙: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怎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是了!

殿下這是惱羞成怒,怪我多管閑事了。

許源低下頭,抱拳一拜:“唉,是下官多嘴了,下官告退。”

你好自為之吧!老子不管了。

許源飛快的退到了門口,一轉身就要開溜。

“你給我站住!”

許源覺得殿下這是氣急敗壞了,要是聽命留下來,自己就要成了出氣包。

所以許大人就當沒聽見,還在往外溜……

殿下急了,沖外面喊道:“你們把他給我堵進來!”

門口的四名侍女,便嘻嘻嘻的往前一擁。

用自己的嬌軀堵住了門口。

而且這四個可能將來都是殿下孩子的奶媽,所以堵上來的時候顫顫巍巍,有恃無恐!

許源“啊呀”一聲,是碰也不敢碰、動也不敢動,面對四流大邪祟們都敢懟上去,絕不后退一步的許大人,乖乖的退回了屋子里。

“嘻嘻嘻……”

侍女們嬌笑,香色無邊。

四個人一起關上門,許源被困在了殿下的屋中。

許源尷尬不已,再看殿下,已經氣成了一張包子臉。

兩腮鼓鼓的。

臉上一片潮紅。

竟然頗有幾分可愛!

殿下也不管什么風度了,叉著腰大步沖過來——結果半路上踩著自己的裙角險些摔了一跤。

她提起裙角走過來。

在許源面前站定了,還是那么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然后擼開了袖子,把一截白生生的皓腕露出來,纖細的手指忽然戳在了許源的腦門上。

“哎?”

許源被戳的發懵,殿下你怎么還動手呢!

“你是真傻還是跟我裝傻?”

“我在占城賴著不走,難道是為了等洛北來?”

許源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難道不是?”

“你!”殿下氣的一時無語。

許源迷惑:“真的不是?”

“當然不是!”殿下眼圈有些發紅了:“我在占城賴著不走,想出各種借口拖延,就是因為這城里有個呆瓜,始終看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想用洛北刺激他一下,結果還要被他取笑!

我……”

殿下說不下去了,亮閃閃的淚珠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她猛地背過身去,不想讓許源看見。

許源張著嘴、呆住了。

他對于男女之情向來遲鈍,但這要還聽不出來,那就是真傻了。

殿下也是惱極了,背對著許源悄悄用衣袖擦了眼淚,又道:“我怎么知道遠在湘鄂的洛北會來找我?我能掐會算嗎?

我對他絕沒有半點心思,你不要用他來誣陷我,我好委屈的。”

殿下是真的憋不住了,她本修的就是“從心法”,憋不住了想說,那就一口氣把自己的心意都說出來。

至于說了之后,許源接不接受,若是不接受,雙方是否會陷入一種尷尬的處境……

殿下已經顧不上了。

殿下帶著幽怨的聲音落下,屋子里一片靜謐。

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許源腦子有些亂。

第一反應是:“不是洛北,是我?”

他和殿下,因為大福和敖犬的爭斗結緣。

他開始就覺得,殿下是被“寵壞了”,驕縱刁蠻。

但是現在回想一下,熟悉之后……殿下并未真的刁難過自己。

而且交趾的糧食生意,她專門交給了自己。

事實上只要殿下發個話,交趾這邊有的是朝廷大員,愿意和殿下合作這生意。

那些人和自己相比,權勢更盛。而且能做得更好,拿的分成還比自己少。

許源恍然明白了:原來如此啊。

可是自己對殿下究竟又是什么心意呢?

自己從未見過雙方往男女之情方面考慮。

殿下身份尊貴,漂亮端莊,修為不俗,能力卓越。

雖然性格上有些小缺點,但仍舊是皇明九成以上的男子,夢寐以求的伴侶。

但……男女之情,往往不是說你很好,我就一定會喜歡上你。

而最重要的是,許源現在還是迷茫的,太突然了。

“謝殿下錯愛。”許源緩緩道:“下官、下官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殿下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卻是直勾勾的望著他:“你現在可以往那方面想了。”

殿下還是這么強勢。

許源額頭見汗,感覺她比四流大邪祟難應付多了:“殿下可否給些時間……”

“你要多久?”

“這……”許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腦海中閃過了幾道倩影,走馬燈一般的轉著。

忽然發現,睿成公主也在這幾道倩影中!

她們輪番閃過,轉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未曾有某一人真正的固定下來。

算起來,便是家中已經認可了許源的朱展眉,實際上也不曾互相吐露心聲。

殿下是最主動、最直接的一個。

殿下見他始終說不出個時間,終于是幽幽一嘆:“罷了,不逼你了。”

“但你記住,本宮對那個什么洛北,絕無半點興趣!”

殿下擺了下手:“你去吧,本宮乏了。”

許源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只能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殿下在軟榻上坐下來,撅起嘴,抱過來一只軟枕,小手用力的擰啊擰,好像懷里抱著的,是某個呆瓜。

“人家的心意你看不出來。”

“人家說了你又不接受。”

“還要冤枉人家——真真是壞透了!”

“你給我等著,不拿下你,我把朱字倒過來寫!”

洛北也很懵,看了看韋晉淵:“被拒了?韋兄啊,你在許大人那里,這么沒牌面嗎?”

韋晉淵“嗤嗤嗤”地笑了:“洛北,我早就跟你說了,別跟許源斗,不管你是什么狼子野心,人家一眼就看透你了!”

洛北的臉色飛快的變了一下,然后恢復了正常。

韋晉淵的路子走不通,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他這“奪命法”有個限制,要成為至交好友,才能看清對方的“命”,才能進一步奪過來。

洛北長大至今,身邊已經先后有四位摯友英年早逝了。

“他是祛穢司掌律,公務繁忙便是專心偵辦詭案。”

“那我就給他一樁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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