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第四八零章 焦牙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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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零章 焦牙六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5日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賈宗道是賈宗道,也是水尸。

中年人是水尸,也是賈宗道。

水尸只有“魄”而無魂。

成為邪祟在運河中飄蕩,全憑本能行動。

賈宗道淹死之后,魂和魄都離體了,卻又被偽村邪祟捉了回來,以陰司手法重新切割、結合,一半給了賈宗道,一半給了水尸。

賈宗道和水尸就都“復活”了。

他們的記憶,就像魂魄一樣,混淆而錯亂。

賈宗道在“恰當”的時候,記起來自己是一具水尸。

而水尸也會在合適的時候,想起來自己正是沉船船主“賈宗道”。

這個“合適”的時候,應該是賈宗道出事之后。

偽村邪祟的布置有幾層。

第一層是守靈人賈宗道。

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如果賈宗道暴露——被祛穢司發現了——就會主動想起自己“水尸”的身份,然后詭變撲人。

祛穢司必定將其誅殺。

這之后,同樣失去了記憶、在碼頭上扛包的中年力夫,就會覺醒自己的記憶。

以為自己是“賈宗道”,然后打聽著城中另外一個“賈宗道”的事情,找到義莊。

偽村邪祟會在時機成熟之后,接管中年力工的一切,完成計劃的最后一步。

這是許源在“美夢成真”馬車中,和賈宗道交談后,推斷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賈宗道在詭變被救回來之后,徹底分清楚了,哪部分記憶真正屬于自己,而哪些是被人強行塞進來的。

那些不真實的記憶中,甚至還有一部分,乃是進入了占城后,因為魂魄互相間的關聯,賈宗道和水尸之間無意中“共享”的!

以前賈宗道也都以為,這些記憶乃是自己的“過往”。

這一部分“共享”的記憶,幫助許源確定了水尸的位置。

徐浩然和傅景瑜將中年人力夫押回南城巡值房,

路上,中年人帶著枷鎖,拷著鐵鏈,腳步遲緩,鐵鏈在青石板路面上,拖出來“啷當、啷當”的刺耳聲音。

中年力夫的眼神,在這種機械重復的聲音中,漸漸變得迷茫起來。

等到了南城巡值房門口,他忽然恢復了清明,站在大門前“啊”的一聲大叫:“我想起來了!”

他急切的對徐浩然說道:“大人,我想起來我是誰……”

徐浩然淡淡道:“你叫賈宗道,帶著一船貨來南交趾做生意,可惜時運不濟,船翻了,你和滿船貨物一同沉入了河底。”

中年力夫錯愕:“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徐浩然沒有回答,抬手一揮,示意校尉們將中年力夫押金大牢。

然后他走到了馮四先生身邊,垂首求教:“老師,我心有困惑。”

馮四先生道:“說吧。”

“像這水尸,以及那賈宗道,還有蘆城、蓮城的守靈人,以及與他們分享魂魄的僵尸——他們算不算活人?”

這些“人”乃是使用陰司的手段,讓他們重新活了過來。

可他們已經死了,沒有闖過鬼門關、走過黃泉路、登臨望鄉臺、照過三生石,然后經過六道輪回,重新投胎陽間——就不能算是重活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一個人的“死亡”,乃是由陰司來判定的。

現在這些人,相當于陰司判定他們“未曾死”!

那他們就還是活人!

可他們的魂魄多多少少都有些缺失。

但如果……祛穢司這一次行動迅猛如雷霆,搶先一步斬殺了城隍邪祟。

這些人體內的隱患,就永遠也不會被“引爆”。

他們其實有機會,較為正常的繼續這么活下去。

那么他們到底算什么東西呢?

而賈宗道和中年力夫,如果不被邪祟“喚醒”,他們都是好人。

甚至賈宗道還因為自身的異常,主動向許大人“投案自首”。

賈宗道其實很清楚,這么做對自己十分不利。

徐浩然對這些人生出了強烈的憐憫。

馮四先生背著手,站在南城巡值房的大門下,喟嘆一聲道:“這天下,類似的情況并不少見。”

“你師祖也曾跟我們講過,他說:這些……就是人屙。”

“和市井間,被那些江湖會黨以采生折割制造出來的畸形人,其實一般無二。”

“你們師祖的解決方法是,建立一個養濟院,把他們集中起來……”

徐浩然打斷道:“可那樣,不也是剝奪了他們的正常生活嗎?”

這次馮四先生也沉默了。

師徒兩人站在大門下,頭上懸著“祛穢司”的衙門匾額。

好一會兒默默無言。

最后馮四先生,緩慢道:“那便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徹底掃滅這天下的邪祟!”

蘆城,陳通時不時的翻看一下手中的折子。

卻始終沒有等來,許源那邊的回音。

陳通不時地皺皺眉頭,心中起了各種猜測:

是董代云辦事不力?

是許源年少得志、目無余子,對自己的提醒不屑一顧?

還是……

他正在猜測著,忽然手下的一名檢校快步沖進來:“大人,麻老大人來了!”

陳通噌一下站起來,飛快向外迎接。

“屬下、蘆城掌律陳通,恭迎指揮大人!”

到了院子中,陳通和麻天壽迎面遇上了,陳通急忙拜見。

麻天壽點了下頭:“不必多禮了,事情緊急,咱們進去說。”

麻天壽帶著一隊人,駿馬掛了字帖,飛奔趕到蘆城。

在陳通的值房中密議了片刻之后,蘆城祛穢司在陳通的帶領下傾巢而出。

一個時辰之后,他們在蘆城“老井坊”抓走了一個長工。

麻天壽親自趕來蘆城,是擔心陳通不服許源。

若是直接下令,讓陳通服從許源的指揮,而陳通陽奉陰違,可能會壞了大事。

麻天壽親自來壓制住陳通。

而蓮城那邊,就只派了向青懷。

蓮城署上下,便乖乖配合,不敢得罪向青懷這個指揮大人心腹。

陳通抓了那長工之后,便收隊返回衙門。

“指揮大人當真是勤于事務,其實您一句話,屬下一定堅定奉命。”陳通笑著說道。

麻天壽真讓他接受許源的指揮,他當然會心里不舒服,但也會顧全大局。

這一句話就是表態。

麻天壽點頭:“事關重大,還是親自跑一趟更放心。”

陳通便順勢道:“有指揮大人坐鎮,這次那邪祟必定一敗涂地。”

可是大隊人馬進了蘆城署之后,麻天壽卻又帶了陳通和幾個心腹干將,換上了便服,做了一些偽裝,從后門悄悄出來。

運河邊,臧天瀾已經帶著許源闖進了偽村。

許源嚴格秉持著,讓有能力的人先上、天塌了請個子高的人先頂住的宗旨。

一直茍在了臧天瀾的身后。

也親眼見識到了,三流武修的強悍!

臧天瀾的“異相”不曾彰顯。

便是連武密都未施展。

只憑著無比強悍的身軀,就那么闖了進去,一路橫沖直撞,不管邪祟施展什么手段,或是一聲驚雷般的大喝——誅邪破妄;或是硬扛著撞個粉碎——一力破萬法;或是全身氣血之氣一炸——諸邪不侵!

偽村邪祟對這種“怪物”毫無辦法。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殺到了偽村的核心位置上。

村口的那一株枯樹,被臧天瀾一把握住,直接拔了出來。

樹后屋子中,那持斧村民,被臧天瀾一個眼神,瞪得全身炸碎。

十幾座房屋,轟然化作了龐大的磚石怪物,被臧天瀾一拳震成了滿地齏粉!

殺到了村中央,這里在真正的平泉村中,乃是里正的家。

“里正”從家中走出來,滿臉黑暗的陰氣。

臧天瀾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拎起來兩手一分,就將“里正”撕成了兩半。

卻沒有鮮血內臟撒出來,而是爆出了一團塵霾一般的陰氣。

便是四流修煉者,被這種陰霾一沖,也要當場昏迷。

可是這詭技落到了臧天瀾身上,卻是嗤嗤嗤的冒起了一片煙火。

三流武修身上,猛烈的氣血好似烈火一般,將其迅速焚盡。

從“里正”的身體內,掉出來一只邪祟。

只有半人高,頂著一顆骷髏鳥首,鳥嘴尖長。

雖然是人身,但不見血肉,只有一層干枯的皮膜,緊緊地裹在身上。

還有一枚陰司牙牌掛在它的腰上。

它落地之后,鋒利的爪子便隔空向著臧天瀾一抓——

臧天瀾身后的許源,并非這邪祟的攻擊目標,尚且感覺到自己的魂魄搖晃不止,有些控制不住要脫離身軀被攝走了。

臧天瀾卻只是一聲冷笑:“雕蟲小技!”

那邪祟見撼不動臧天瀾的魂魄,只好團身往后一縮,鳥嘴張開口吐人言:“汝已亡!”

陰司判定。

臧天瀾一步踏上,沖到了那邪祟面前,一拳砸在了邪祟的臉上。

“你算老幾?也敢判定本座的生死!”

“啪”的一拳,砸的那邪祟鳥嘴折斷,整個被轟進了地面。

臧天瀾又一伸手將它抓了出來,從它的要間扯下了那陰司牙牌,只見牙牌上刻著:

陰帥鳥嘴麾下、巡查營、把頭焦牙六。

臧天瀾摘了這牙牌之后,整個偽村便地動山搖起來,轟隆隆的悶響聲中,整個村子飛快的崩潰,最終化為虛無。

村中的其他邪祟,都是這“把頭焦牙六”的部下。

一只只的跌落出來,摔在地上,便要向四面八方逃竄。

“哼!”

臧天瀾一聲冷哼,猛然一拳砸在了大地上。

咚——

強烈的振波狂暴向四周掃去。

這些邪祟頓時便在振波中粉身碎骨!

落下了一枚枚牙牌。

而后,臧天瀾雙手握住了“焦牙六”,兩手揉搓起來。

竟然是將這邪祟,生生的揉成了只有拳頭大小的一團!

在這一過程中,他強烈的氣血,將邪祟的陰氣都給逼了出來。

臧天瀾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球”,回頭對鐘蝶說道:“這是好料子,送給四師叔了。”

鐘蝶以手扶額。

萬萬不可讓武修處理料子。

被他這么一揉搓,能用的不剩下四成。

浪費可恥!

槿兮小姐就站在鐘蝶身旁,就悄悄跟她說道:“臧師兄整理一切物品,都是這個路子。”

“他的住處里,所有衣物、書信、金銀,都是這樣揉成一團,然后塞進某處。”

“經常塞得自己也找不到,吃酒的時候沒錢付賬,悄悄向五師叔求援。”

監正門下都知道,五師叔是財神爺。

鐘蝶嘆了口氣,剛才還埋怨呢,這會兒又有些心疼了。

猛虎養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整理”。

監正門下人才濟濟,陳垂和馮四先生這一代,關系親密十分熟悉。

但再往下,有些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

鐘蝶對臧天瀾,遠不如槿兮小姐了解。

占城上午的時候還艷陽高照,中午開始就轉陰了。

到了傍晚,墨色的濃云染滿北天。

遠處的小余山峰巒起伏,曲線在天際間蜿蜒,一片深黛之色。

大雨傾盆之前,這天地是一副完美的水墨畫卷。

這天就黑的早了一些。

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的落在運河河面上,像是無數的小銀魚躍出河面。

城內義莊門口,賣唱女小菱坐在屋檐下,用左手支著香腮,癡癡地望著雨幕。

她初為人妻,身上混合少女的青澀天真,和人婦的婉約熟美,正是美好的時刻。

她身姿那蜿蜒的曲線,好似小余山的峰巒——恰恰能夠說明這一點。

“相公還是沒回來呀。”

她幽幽一嘆,身后廂房中,傳來了爺爺的咳嗽聲,她失落起身,轉進了廚房中。

大灶中溫著飯菜,小爐子上燉著藥。

她將藥湯倒出來,燙的纖纖玉指通紅,急忙捏住了自己的耳垂,原地跳了兩下。

等藥湯稍涼一些,就趕緊端去,喊了聲“爺爺喝藥了”,扶著瞎眼老叟坐起來,慢慢將藥喝了。

然后又去廚房盛了飯。

飯菜明顯是做了三人份。

自從賈宗道出門,她每一餐都是如此。

可每一餐都未能等回來相公和自己一起吃。

她把飯菜端進了廂房,今晚還是只有自己跟爺爺。

吃過飯,小菱又幫爺爺洗臉洗腳,伺候他睡下,然后自己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躺下準備睡了。

雨夜的城內格外兇險。

有許多平日里不大出現的邪祟,會隨著雨水落入城中。

這其中就有一種蝌蚪一樣形狀的邪祟。

它們全身透明,混在雨水中,在城內沿著街道、小巷四處流動。

可是每當它們嗅到一陣陣香氣,想要沖過去的時候,都會被門神的微弱金光懾退。

它們接連失敗了幾十次之后,忽然發現有戶人家的大門居然沒關!

于是幾十只這種邪祟,便一窩蜂地沖了進去。

這家的院子很大。

但散發出吸引它們的香氣的地方只有兩個。

廂房那個有些不夠香甜,堂屋的那個才讓它們垂涎三尺。

于是所有的邪祟全都逆著水流沖向了堂屋。

而后爬過了高高的門檻,爬上了小菱的床!

小菱因為急著給爺爺喂藥,忘記關大門了!

這些邪祟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條清晰的粘液痕跡,爬到了小菱的身上后,就要順著鼻孔、耳孔鉆了進去!

它們以人腦為食,吃飽之后會進行交配,然后將卵產在了尸體的內臟中。

它們的卵,會控制尸體出去覓食喂養它們。

直到它們徹底成熟,某一天再次暴雨,它們破體而出,而后不知去向。

但是一只邪祟剛要從小菱的左耳鉆進去,忽然一條細長的舌頭,從小菱的唇間吐了出來,靈巧的卷住了這只邪祟,吃了下去。

其余的邪祟吃驚,掉頭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小菱的雙唇從里面撐開,十幾道相同的細舌,像是花朵一樣盛開。

各自卷住一只邪祟,一起拖進了她的口中。

小菱仿佛還在睡夢中,但那張平日里的櫻桃小口,能將小曲兒唱的婉轉繞梁,歌聲讓朱展雷魂牽夢繞——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道可怕的深淵!

小菱不是忘了關門,而是故意不關大門!

賈宗道離家后便是如此。

本地的邪祟已經吃過了大虧,不敢再來。

偏生今日下大雨,將一些外來的邪祟投入了城中!

而前日夜里,不遠處沉水塘中的那條尸蟒,嗅不到賈宗道的氣味,也曾鉆出來到了義莊查看。

卻最終止步于大門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大雨仍舊不止,屋檐下的水線連成了一條。

小菱緊閉著雙眼,卻忽然僵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后一轉下了床。

一步一步地朝著義莊最后,那座擺放了最多棺材的大屋走去。

那里是占城和濁間的門戶所在。

小菱站在門前,抬起雙手按在了門鎖上。

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鑰匙。

這鑰匙一直由賈宗道掌管,不知什么時候,被小菱復制了一把。

“唉——”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嘆。

確實如同霹靂一般,直接炸的小菱猛睜開雙眼!

但她這眼珠一片恐怖的慘白,沒有一點黑眼仁!

大雨中走出來一個人。

許源始終在暗中監視,也懷著那么一絲期望:期望自己猜錯了。

只要自己猜錯了,那么遭遇悲慘卻心地善良的賈宗道,還能有一個算是完美的結局。

許源可以讓他帶著小菱,離開義莊,在署衙旁租個小院繼續生活。

“但很可惜,本官還是猜對了。”許源萬分遺憾:“城隍邪祟的陰謀,一層套著一層。”

“除了沉船遇難者,和水尸的互相替換、互相融合,還有第三層的布置。”

如果賈宗道和中年力工都失手被抓,執行這個計劃的人,就變成了小菱。

小菱多半是受賈宗道影響,變成了被蘆城城隍控制的邪祟。

小菱沒有轉身,雙手用力猛地推開房門,整個人也跟著闖了進去。

卻又被一根繩子纏住了脖子給拽了出來。

房間中,那些棺材,已經提前被小菱擺成了牌樓的形狀。

房門一開,這牌樓中的門戶,也隨之放出幽藍色的光芒,已經模模糊糊的看到,濁間那邊,有一頭全身畸變,只能大致看出個人形的邪祟,穿著破爛不堪的陰司官服,正翹首以盼,等待著計劃成功、喜悅收獲的那一刻!

“轟!”

一片渾黃之水,掀起了大浪,沉重的拍打在了門戶上。

門戶一陣搖晃,那幽藍色的光芒,卻成了一層屏障。

屏障陽間的這一邊,沒有《兩界法》的配合,就是無法徹底貫通。

那陰司邪祟十分焦急,張口咆哮,發出怪異無比的聲音。

催促著這邊的小菱。

小菱掙扎扭動,身軀忽然裂開,瞬間就成了一頭血肉怪物!

“吼——”

她對著許源嘶吼,許源遲疑了一下,還是一抬手飛出一點腹中火。

火光只有黃豆大小,飛落在小菱身上,卻是轟的一聲爆發出來,瞬間就將這血肉怪物燒成了灰燼!

許大人鐵石心腸了一把!

之前對賈宗道,許源有時間用命術一次次的削弱詭變,最終將賈宗道救了回來。

但連續三道命術,讓許源無比虛弱。

可眼前面對濁間中的邪祟,許源既沒有時間慢慢拯救小菱,也要保留實力,因為他背后守護的是整個占城!

濁間中陰司邪祟看到小菱被焚滅,怒氣沖天,將那渾黃之水再一次掀起大浪,狠狠地轟在了門戶上。

許源眉頭一皺,這水看著有些眼熟啊……

這是忘川河水!

許源大吃一驚:“蘆城城隍已經退化為邪祟,必被陰司厭棄!

它怎么還能調動忘川河水?!”

蘆城中,那長工與老爺家中一個中年仆婦有私情。

入夜前,府上的二管事正在吩咐她將西院的燈點上,她忽然兩手一伸,猛地一擰。

二管事的脖子發出“喀”的一聲,腦袋整個轉向了背后。

中年仆婦從后門出去,直奔義莊,被麻天壽捉了個正著。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蓮城,向青懷手底下沒有強力的人物,他親自出手,帶著四位七流,攔截的過程險之又險。

最后時刻,多虧了一位神秘六流出手相助才能成功。

這位神秘六流,是河監大人。

河監大人本來是去蘆城的。

半路上許源改了指令,讓他去蓮城暗中支援向青懷。

臧天瀾帶著眾人,雨夜狂奔回城。

許源中午的時候就走了。

陪著臧天瀾進入偽村的,是用《梨園法》假扮許源的郎小八。

城門已經關了,郎小八還在跟城門樓上的士兵們交涉,臧天瀾已經騰空而起,跳過了城墻直奔義莊而去。

別的人他就不管了。

他在城內一步數十丈,路過沉水塘的時候,那尸蟒正好露頭,他一腳踏在了尸蟒頭上。

濁間中的斗面鬼,在陰司邪祟出現時,立刻就藏了起來。

控制著尸蟒想要看一看陽間占城的情況,結果被臧天瀾一腳踩死了!

斗面鬼狂吐陰氣,大呼倒霉。

臧天瀾趕到義莊的時候,馮四先生和妙妍真人已經到了,看著濁間中,陰司邪祟不斷掀起了忘川之水巨浪,也是面色凝重。

“我殺過去!”臧天瀾一到,便立刻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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