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許源感覺到“”的命格又動了一下。
而且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劇烈。
“居然還不死心?”
許源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絲狐貍般的微笑。
巫師提前飲下了一管藥水。
藥水是他自己配置的,裝在玻璃試管中,泛著暗藍色,散發出死魚般的腥臭味。
但是這藥水有著極強的治愈效果。
巫師覺得自己要提前準備。
免得占卜失敗被反噬,來不及搶救一命嗚呼。
做好了準備之后,巫師開始第二次洗牌。
到了詢問、翻牌的環節,巫師非常緊張——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并沒有出現意外。
占卜得以順利進行!
巫師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神秘并沒有遺棄我。
客棧中,許源的“”和“八方傷煞”同時一動。
許源便微微一笑,成功了。
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巫師也隨之翻開了最后一張牌。
一切有了結果。
理查德等了一會兒,問道:“結果如何?”
巫師點頭,說道:“神秘給出了問題的答案。我們需要外人的幫助。”
“什么人?”
“能幫助我們的人,是一群戰士。”
理查德皺眉:“沒有了?神秘沒有給出更多的提示?”
巫師搖頭:“沒有了。”
理查德帶著疑惑離開了。
還沒走回自己的房間,他就已經猜到了答案。
“外人……戰士……”
“皇明人的除妖軍?”
使團雖然在驛館內深居簡出,但并非對羅城內的形勢一無所知。
理查德已經發展出了自己的一條情報渠道。
“但是,怎樣才能在除妖軍中,準確的找到那個愿意幫助我們的人?”
理查德轉身又回去找巫師。
巫師正把紙牌整理好,收進了那個箱子里。
心里還不住后怕。
以后這箱子里的異化物,能不用就不用……
結果團長大人又回來了:“再占卜一次。”
“啊?!”
驛館里有一個負責灑掃的雜役,是本地土人。
這種活兒皇明人不大愿意做。
理查德住進驛館的第一天,就使團中那位四階的“教師”,用技能暗查了一下,驛館中負責伺候使團的下人們。
“教師”能夠看到他們的“情緒”。
進而分辨出,這些人中,有哪些是皇明人安插的暗線,用來監視自己的。
而又有哪些,是可以被收買,變成自己在羅城眼線的。
這個土人就是理查德的眼線。
他從巫師那里,經過第四次占卜,得到了關于除妖軍的“啟示”后,便趁著一次打掃房間的機會,和土人密探了一番。
土人從理查德的房間中出來后,其實已經被理查德的“戲法”控制了。
下工后,土人回到自己的家中,暗中觀察了一下發現并沒有祛穢司的人監視自己,就從后門出來,按照“啟示”中的地址,找到了一處院子。
并不是白畫魂的院子,而是范節的那座院子。
范節上一次計劃失敗,還在許源手里吃了個暗虧。
正在發愁如何幫助白畫魂達成所愿,土人的到來,可謂是正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天竺來的大人們,愿意付給您一筆可觀的酬勞,只要您能夠幫助他們。”
土人拿出了一件五階的異化物。
范節看到這件異化物,眼皮子直跳。
碧眼夷的異化物,其實就是皇明修煉者所說的“料子”。
這些料子都帶有強烈的侵染。
皇明這邊會用“腥裹子”裝起來,隔絕侵染。
但是西番就很不“講究”,直接拿來就用,和“道具”一樣。
這個土人身上只怕已經被陰氣侵染,搞不好什么時候就詭變了。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范節道:“我只能給他們,祛穢司、山河司方面的情報。”
范節知道白畫魂的計劃,所以除妖軍的不能給。
否則白畫魂大人如何力挽狂瀾?
土人便道:“沒有問題。”
土人中了理查德的“戲法”而不自知,他現在的狀態,類似于理查德的傀儡。
在不知不覺中,被理查德操縱。
他所做的一切決定,背后其實都是理查德的決定。
否則理查德也不能放心的將珍貴的五階“異化物”交給他。
范節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情報,全部記錄下來交給了土人。
重點就是許源的部分。
土人看到這些情報的同時,理查德也就看到了。
土人便指著許源的名字,問道:“這個人很重要?”
范節立刻夸大其詞:“此人必定是祛穢司的主力!他是麻天壽手下最年輕的五流,是麻天壽傾注了許多心血培養的接班人,只要能勝了他,祛穢司和山河司的其他人,都不足為慮。”
范節相信,自己說到這里就足夠了。
碧眼夷不是什么好東西,在面對許源的時候,一定會下重手,不當場打死許源,也會打成重傷。
那么白畫魂的機會就來了。
驛館里的理查德悄悄松了口氣。
明天的兩國比試,終于穩妥了。
幸虧自己警惕,否則明日真有可能落敗。
這個許源竟然擁有三種“職業”!
若非提前知道了這些情報,自己手下中,還真沒有人能夠穩勝他。
理查德此時還不知道,鮑里斯三人也是栽在了許源手中,否則會更加慶幸。
理查德異常自信,明日皇明方面派出四流修煉者,他認為自己絕不會輸。
但他要的是使團的大勝,最好是全勝!
因為明日贏了,便是連勝四陣。
若全都是大勝,皇明方面才會暗生畏懼,不敢同我諳厄利亞爭奪天竺了。
本爵的公司便能夠在天竺攫取最大利益。
不過……
這個許源,明日派誰出戰?
其實不需要多做思考,理查德知道使團里,只有一個人能戰勝這個許源。
“那個狂妄的阿斯姆魯。”
阿斯姆魯是五階“作家”。
在成為職業者之前,他就已經發表了一部歌劇,一部長篇和十幾篇短篇。
他又和一般的作家不同,他身材高大魁梧,脾氣暴躁,喜歡烈酒。
經常因為喝多了,在酒館里和人打起來。
他跟隨一艘大船來到天竺,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積累創作素材。
他又混進了使團,也是因為對神秘的東方皇國充滿了好奇。
出發前,他喝多了曾對理查德明言:“我有些想不明白,皇明的女人裹小腳,究竟是把女人腳變成了什么樣子?
我得去找到一個這樣的女人,親手拆開她的裹腳布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