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第四一六章 服軟(三合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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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六章 服軟(三合一)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31日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大福沖回了客棧,一路兩只大腳蹼甩開了八字步,“啪啪啪”的直竄到樓上,奔著飯轍子的房間就去了。

它穿過客棧大堂的時候,店家詫異驚叫:“哪兒來的鵝啊,快快快,抓住它,別讓它驚擾到了貴客們……”

他手下兩個店小二正要來捉,就只見到一道白影,嗖一下就沖上樓梯。

兩人張開著兩只手面面相覷。

小姐的房間中,樓下街上一動手,未十便將窗戶推開了一道縫,暗中觀察著。

房間里,除了她和小姐,還坐著一位端莊美艷的道姑。

乍一看,她和小姐年紀似乎差不多大小。

但再仔細一看,又會發現,她雖然體態輕盈,肌膚細膩雪白,但那一雙眼睛,仿佛已經看透了世態人情,有一種時光歲月沉淀下來的沉穩深邃。

便讓人又有些捉摸不透,她究竟是多大年紀。

樓下街上的這一場“交鋒”,迅速結束,兩方都是落荒而逃。

道姑抿嘴微笑,輕輕搖頭。

似乎覺得這一切十分有趣。

未十忍不住道:“知道大福厲害,沒想到這么厲害。”

小姐頗顯自豪:“大福跟我很親近的,它都不讓別人摸它,但是我摸它它就很乖。”

這話是對道姑說的。

一副小兒女的嬌憨神態,就像是在向自己的長輩撒嬌炫耀。

未十關上了窗戶,道:“據說碧眼夷到了羅城后,一直深居簡出,今天怎么忽然出來鬧事?”

道姑朱唇微啟,聲音仿若從空山幽澗中傳來:“你答應了你爹,只看熱鬧,不能插手的。”

“我曉得啦。”小姐撅了下嘴。

道姑憐愛的摸摸她的頭,忽然耳朵一動,外面有些動靜傳來。

未十便再次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

只見許源的房間窗戶被打開。

出現在窗戶后面的,卻不是許源,而是大福。

大福此時不見半點的膽怯,將腦袋和一半的脖子伸到了窗外,對著外面嘎嘎嘎的一陣大叫,神態十分的囂張!

把“狗仗人勢”演繹得出神入化。

客棧門口,許源走了出來。

沒有去追那三個職業者,而是來到了墻邊的一個角落里,磚縫里長著一株頑強的野草。

那野草見自己已經暴露了,也很敞亮的沒有繼續躲藏,將花朵轉向許源,然后迅速生長,要再長出一張嘴,意圖和許源進行交流。

但許源毫不客氣的張口一吐。

腹中火轟的一聲,將小草直接燒成了灰燼!

然后許大人冷著臉,一甩袖子轉身回了客棧。

客棧內外,許多人看到了這一幕,有些人滿臉茫然,有些人則是摸著下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未十一皺眉,關了窗回來坐下,思索著道:“白畫魂手下的范節,修的乃是農耕法……”

道姑恍若未聞。

小姐眨了眨大眼睛,也沒有說話,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反倒是未十,心中生出了幾分不悅。

中午的時候,小姐請許源幾人吃飯。

酒樓前白畫魂必定是看到了許源和小姐一起。

即便我們不會插手,但你白畫魂真的一點不顧忌我們的身份,就對許源出手,是否有些過于狂悖了?

范節藏身于兩條街之外,并不在白畫魂那院子中。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范節便“一人做事一人當”,將所有的責任扛下來,不會牽連到白畫魂。

大福一口將竊賊的陰影鑿出一個洞,范節便悶哼了一聲。

大福這一口,還把他種在竊賊心中,那一顆貪婪的種子鑿碎了。

范節不知大福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料敵從寬,就當是大福有意的,之后要將許源這寵物的威脅程度再調高幾分。

而后許源又是一把火燒了他的野草,范節鼻孔中就流下了一道血痕。

范節摸出一粒藥丹吃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擦去了血痕。

然后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廝不講武德!”

“我要跟他言辭上交鋒一番,他卻直接放火燒了我的草!”

“這跟偷襲有什么區別!”

范節正催動自己的法,催生那野草生出一張嘴。

他的力量和野草正關聯著。

被五階的腹中火一燒,就讓他受了重創。

這第二下,可比大福第一下的傷害要大了幾倍。

范節起身來在屋中,背著手踱來踱去。

說實話有些想打退堂鼓。

那只大白鵝就不好惹。

碧眼夷的三個職業者,居然拿不下它。

別看最后那畜生跑了,那是因為它根本不是戰斗。

而且是莫名其妙的被嚇跑的。

范節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那畜生在怕什么。

而許源的腹中火,很克他的農耕法。

不管自己種出來什么,一把火都給你燒了。

若是想給他心田中,種下貪欲種子之類……許源是五流,跟自己水準相當,卻是不容易得手。

可是自己已經跟白畫魂打了包票,卻是沒有退路的,只能硬著頭皮做到底了。

范節心思飛快轉動,勾畫出一條新的詭計。

許源回了房間,大福昂著頭,昂昂昂的不停喊叫著。

許大人聽不懂。

但是許大人敏銳的感覺到:“你是不是在罵我?”

大福的確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指望你給我撐腰呢,結果你沖出去,不去追那三個壞蛋,跑到墻根噴了一口火,燒了一根草,你在干什么?

但本鵝能屈能伸。

看到飯轍子面色不善,便嘎一聲閉上了嘴,在許源的手抓過來之前,一低頭鉆進了床底。

許源扶額搖頭。

這呆頭鵝,太蠢了啊。

你以為是躲起來了,可是床底下能躲得掉嗎?

你這是自己一頭扎進了死胡同,再也沒有跑的出路了。

許源也懶得跟它計較了。

“小八,”許源朝外喊了一聲:“去請向大人來一趟。”

郎小八剛應了一聲,許源一拍腦門:“不行,我自己去一趟。”

許大人在占城習慣了,要找誰就喊一聲讓他過來。

但這里不是占城,向青懷也不是他的屬下。

許源帶著郎小八去了交趾南署。

而且許大人故意從白畫魂的院子門前走過。

還往里面瞥了一眼。

南署諸人最近都很忙。

比如麻天壽,到現在還沒騰出時間見許源一面。

許源被引進了衙門里,在向青懷的值房里等候。

過了半個時辰,向青懷終于回來了:“久等了,老弟見諒,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

許源擺擺手:“自己人不說這見外的話。”

“老弟有什么事情?”

許源道:“我來知會一聲,免得事到臨頭,你們搞不清楚狀況。碧眼夷那邊,可能會來求解藥。”

“解藥?”向青懷迷惑:“什么解藥?”

許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然后道:“那個騎士腦袋上挨了一下,不過隔著頭盔呢,應該沒什么大事。

但是那個竊賊,被大福啄傷了,必定中毒,他們未必能解了這毒。”

向青懷怒罵碧眼夷:“這些番鬼果然包藏禍心!這幾天他們老老實實龜縮在驛館內,必定是為了麻痹我們,現在圖窮匕見了!”

許源擺擺手:“只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許源又把野草的事情說了。

向青懷眉頭一皺,就想到了一個人:“范節?白畫魂果然對你出手了。”

向青懷起身來,拉住許源就往外走:“不行,我得帶你去見見指揮大人,白畫魂算計你,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許源正好要見麻天壽,就跟著一起去了。

麻天壽不在衙門里,而是城東的一座戲臺上。

這里正在緊張的進行著一些改造,準備作為雙方比試的擂臺。

許源環視了一圈,暗暗搖頭,周圍安排了數百個觀戰的座位,戲臺只有一面朝向觀眾,是一個半封閉的場館。

非常適合“戲法師”的發揮。

麻天壽正在跟幾個人商議,如何增加一些適合皇明七大門修煉者發揮的“小機關”。

向青懷領著許源進來,麻天壽一抬頭就看見了,于是跟那幾人簡單了交代了幾句,將他們先打發走,就對兩人招手叫他們過去。

“大人。”許源和向青懷上前拜見,麻天壽苦笑著道:“你也看到了,太忙了,沒來得及早些見你一面。”

許源笑道:“老大人怎么還跟晚輩客氣呢。”

向青懷憤憤不平,道:“大人,白畫魂真的動手了!”

麻天壽的眉毛立時豎了起來:“狗賊!好大的膽子!”

向青懷立刻將事情說了,麻天壽就要往外去:“老夫親自去找麟老頭,我要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許源忙道:“老大人先別急,白畫魂的事情晚輩還能應對,晚輩有些別的事情要向老大人稟報……”

麻天壽怒道:“還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小命還重要?你放心,他卞閭霸道,可咱們祛穢司也不是好惹的!”

向青懷也道:“老弟你不用擔心,你是咱們祛穢司的人,不是那些野生的命修,整個祛穢司都是你的后盾!”

許源一手一個,攔住了兩人,湊近了低聲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他白畫魂以為穩操勝券,在我看來……卻也未必!”

向青懷還沒反應過來,麻天壽卻明白了,瞅了這小子一眼:“你膽子還真不小啊。”

許源微微一笑。

麻天壽重新坐下來,沉吟了一下,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能不聞不問。

一聲不吭就顯得我們祛穢司氣弱了。

老夫會跟卞閭通個氣。但是卞閭那狂徒,一定不會給老夫這個面子。

到時候老夫用言語逼他一逼,造成一個局面:你倆公平對決,除妖軍和祛穢司都不得插手。

如此一來白畫魂要是死了,除妖軍那邊至少明面上不能找你麻煩。

否則你弄死了白畫魂,只怕卞閭會直接殺過來找你麻煩。”

向青懷愕然道:“老弟,你、你、你想……”他也明白許源的謀算了,不由擔心道:“老弟,有把握嗎?”

許源道:“老哥放心便是。”

向青懷看著許源,滿懷感慨:七流就敢謀算六流,眼前這個祛穢司的后輩,滿身的銳意,便如一柄出鞘的寶劍!

朝氣蓬勃、勇猛精進、敢想敢為、無所畏懼!

要說他“狂妄”,可他進了祛穢司,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了旁人看來的“不可能”。

他若是覺得有把握,便能以強烈的自信,感染身邊人,也覺得此事可成。

向青懷便也和老大人一樣,不再勸阻許源,而是盡力提供幫助:“有什么用得到老哥哥的,盡管開口!”

“好。”許源笑應,也不跟他客氣。

麻天壽便又道:“你說還有別的事情,是什么事?”

許源便將那本《神途備忘錄》拿了出來:“老大人先看看這個。”

亞歷杭德羅已經把后半部分補齊了。

麻天壽接過去翻開一看,臉色就變了,抬頭驚異的看了許源一眼,卻沒有說話而是低頭飛快的繼續看起來。

良久,麻天壽合上冊子,鄭重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

許源就說了,而且自己跟亞歷杭德羅后續的“合作”也都說了。

“這東西你也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弄到手。

而且在如今這局勢下,說一句價值連城也不為過——你就這么獻出來了?”

許源兩手一攤:“不獻出來……我難道還要藏私?有什么好處?難道就是為了,在咱們祛穢司兵敗如山倒的時候,忽然挺身而出,演一場力挽狂瀾的大戲?”

一旁的向青懷的第一反應是:難道不應該如此嗎?

人都是有私心的。

換做是向青懷弄到了如此關鍵的情報,第一想法當然是藏下來,而后在關鍵時刻,立下扭轉戰局的功勞,人前顯圣、光耀全場。

但是向青懷很快也就想到:那樣做的話只是一時出彩,事后必被眾人厭棄。

不是因為大家嫉妒你,而是大家很快就能想明白:你其實早就知道職業者的弱點,為什么不提前告訴大家?

非要等到我們都被打傷打殘,你猜出來收拾局面?!

向青懷便在心里給許源豎了個大拇指。

許源雖然年輕,但思慮周全。

而換做是自己,便是能提前想到這一層,怕是也不舍得就這么交出去,定要暗示一番,跟指揮大人要足了好處才獻出來。

“我的格局和許老弟,有差距呀。”向青懷暗暗觀察麻天壽,心道:“只看老大人現在笑的眉不見眼,就知道他對許老弟的這番舉動,實在是太滿意了。”

麻天壽拍拍許源的肩膀:“老夫我果然沒看錯人!”

許源直接獻出《神途備忘錄》,向青懷所想到的,只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其實是許源真的不忍心瞞著。

祛穢司中有不少自己的熟人,往后可能還要一起共事。

提前告知沒準能救他們的命。

另外還有一個不算原因的原因是,許源見不得碧眼夷贏了后,那種囂張得意的嘴臉。

最后一場都別讓他們贏!

而且許源即便是獻出了《神途備忘錄》,其實還有一件對付職業者的“神物”。

麻天壽最后問道:“那個亞歷杭德羅……可信嗎?”

就怕這《神途備忘錄》是編造的,那個亞歷杭德羅是理查德派出的奸細。

但實際上沒有這個可能。

碧眼夷對除妖軍,連勝數場,何必耍這種手段?

不過許源還是微微一笑,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眼前正好有個機會。”

“機會?”

鮑里斯三人逃走,路上醫生便飛快的配了一劑藥,給他喝下去。

騎士不需要用藥,片刻后就已經恢復正常。

只是信念有些崩塌。

我的沖鋒,竟然不足以殺死一只鵝!

但鮑里斯的狀態很差。

大福那一下在他的陰影上鑿出了一個洞,幾乎是將“竊賊”這一職業,陰影潛行的技能直接打殘了。

鮑里斯身上的傷勢就算是恢復了,也需要花費極大的精力,才能夠將這一技能再練回來。

幾年內別想再動用這技能。

對于一名“竊賊”來說,這就相當于……丹修沒了腹中火。

醫生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

鮑里斯服藥后,他就松開了手。

覺得鮑里斯不需要攙扶了。

可是他一松開手,鮑里斯就倒在了地上。

“嗯?”醫生驚訝,連忙又把鮑里斯拉起來,這才發現鮑里斯已經昏迷了。

騎士撕開他的衣服,傷口上一片紫黑!

“他中毒了!”騎士勃然大怒:“這些奸詐的皇明人,居然下毒!”

但是罵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鮑里斯不是傷在皇明人的手里,而是傷在了皇明鵝的嘴上。

至于說是他們先準備去偷人家祛穢司,這都不重要。

至于說騎士要講究什么“美德”,只要能夠自欺欺人,就可以繞過所謂“美德”的阻隔。

“我之英雄、彼之仇寇”之類的說辭罷了。

醫生急忙靠近檢查了一下,然后飛快的用隨身攜帶的藥物,配置了一種解毒劑。

可是給鮑里斯內服外擦,都沒有一點效果。

鮑里斯仍舊昏迷不醒。

醫生臉色變了:“快將他帶回去,請理查德閣下想辦法!”

兩人架起鮑里斯,狂奔沖進了驛館。

使團中還有一位職業者,有治療和解毒的能力。

巫師。

而且是一位五階巫師。

醫生原本很看不上對方,現在卻無比期盼對方能夠救了鮑里斯。

他們兩個和理查德閣下,一起站在門外,已經等候了一個小時了。

理查德閣下此時一只腳踩在院子中的巖石上,兩根手指中,夾著一只卷煙。

煙絲產自南天竺,在諳厄利亞國中,抽煙是一種奢侈的消遣。

但理查德閣下只抽了兩口,便任由那只卷煙慢慢燃盡。

房間的門窗緊閉,里面用厚厚的棉布,嚴實的擋了三層。

但擋不住聲音。

房間里是不時傳來蜥蜴的怪叫、大群螞蟻啃食骨頭的聲音、以及蜂群一般的嗡嗡聲……

亦或是安靜了許久,忽然響起一聲霹雷驚雷。

忐忑中,時間過的極慢。

醫生和騎士備受煎熬。

不知不覺的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兩人飛快迎上去,理查德閣下也轉過頭來。

巫師無比疲憊,整個人似乎瘦削了一圈。

他搖頭道:“我已經盡力了……”

“啊?!這……這……該怎么辦?”兩人慌張無助。

理查德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將卷煙丟在地上,用海軍皮靴的靴底狠狠碾滅。

“你們這群愚蠢的混蛋!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不能輕視皇明人!贏了幾次,你們就以為自己不可戰勝了?”

理查德曾經指揮風帆戰列艦,和干絲臘的艦隊大戰。

諳厄利亞雖然贏了,但干絲臘人也不是魚腩。

干絲臘的艦隊,在南洋和皇明打了幾場,都沒有占到便宜,理查德便知道皇明這個龐大的帝國不容小覷。

但他手下這些人,卻沒有他的睿智和理性。

理查德很想繼續罵,但巫師道:“閣下,您需要盡快想辦法了,鮑里斯可能撐不了太久。”

巫師有些心虛。

本來還能多撐幾個小時。

但是他一番操作下來……稍稍的消耗了那么一點點鮑里斯的生命潛力……

但是對于巫師來說,這是拯救鮑里斯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沒能救活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們巫師和我們的職業之神,從來不退錢的。

理查德恨不得踹這兩個家伙的屁股。

“你們這群混蛋的錯誤,導致本爵需要去向皇明的官員賠禮道歉,向他們祈求解藥!”

“這是唯一能救活鮑里斯的辦法!”

理查德換上了一身燕尾禮服,帶上禮帽,拿起文明杖,一身郁氣的出發了。

麟老先生剛剛被請到了交趾南署衙門。

麻天壽準備通過他,向卞閭提出抗議。

但現在麻天壽正在直接的對麟老先生發牢騷:“白畫魂以為他是誰?許源是我的心腹,是祛穢司的掌律!不是沒有跟腳的野生命修!

他不敢惹那些大姓世家,就敢惹我們祛穢司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有人在盡力阻攔:“你不能進去……”

幾個普通的校尉,攔不住理查德。

他來到了門外,向里面望了一眼,沒有直接闖進來,而是脫帽致敬后,用皇明漢話說道:“大人,打攪了。請原諒我的魯莽,但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向您道歉的。”

麟老先生白眉聳動,還沒比試呢,這些碧眼夷就向麻天壽服軟了?!

這些碧眼夷實力不俗,除妖軍可是連輸了三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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