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這是你家么?(6800)
第一百六十四章這是你家么?(6800)
第一百六十四章這是你家么?(6800)
這個金甲一身的精悍之氣,突襲作戰的過程之中殺伐果斷,實力又極其出色。即便在這個沒有元氣的地方,無法使用法術法力,但他僅僅憑借一身出色的武技,卻能將一隊兇畜族全部格殺……
這份本事,反正陳言自問是沒有的。
他之前能大鬧兇畜族的村落,殺了那么些怪物,靠的是事先的詳細籌劃,和熱武器。
而這個金甲一人一劍就輕易做到了。
從方才看到的戰斗過程,這個家伙的身手非常強悍,陳言自問若是跟他一對一單挑的話,這人應該可以輕易的殺死自己。
當然了,若是拉遠了距離,自己也另有底牌,未必會輸。
既然從金甲的口中得知了,在域界里,外界的東西器物并不算犯戒,陳言也就不再隱瞞。
隨后他打開了登山背包,拿出了酒精爐和鍋,走到遠處的地方弄了一鍋冰雪來,融雪燒水,往里面扔了一包脫水蔬菜和紫菜包。
很快,燒沸的湯散發出撲鼻的香氣,金甲看得喉結上下滾動,笑道:“道友帶得這等好東西啊!”
他走過來就坐在了酒精爐旁,陳言看了這人一眼,把一個搪瓷碗遞了過去。
金甲也不客氣,接過搪瓷碗,等湯燒好后,給自己盛了一碗,而陳言就干脆拿著鍋來吃了。
一鍋熱湯下肚,咸鮮的紫菜味道很是讓人舒坦,五臟六腑也暖了許多。
金甲放下搪瓷碗后嘆了口氣:“好東西啊。道友這東西也是從外界來的吧。之前我看巡查司的人帶回過這東西。
這種脫水的干菜,倒是行軍作戰的上好資糧。”
陳言卻笑了笑:“其實除了容易保存和運輸之外,倒也沒什么大用。也就是咱們在這個地方,內外元氣皆被壓制。否則的話,就壓根用不上這個東西。
若有元氣的話,我們的儲物裝備能使用,那還不是想帶多少東西就帶多少東西,這等脫水的干菜,就根本使不上。”
金甲靜靜思索了一下,苦笑道:“道友的話說得雖然有理,但……這些異族的地盤,總能出現這些內外元氣被壓制的區域,叫我們修士大為頭疼。
要想和這些家伙對抗,就總要深入這些毫無元氣的區域,而外界的這些玩意兒,可就派上用場了。”
兩人又閑聊了會,陳言不敢太過明顯的打聽關于域界的事情,只是兜著圈子的套話,不露痕跡。
倒是金甲對陳言頗感興趣,就問道:“我看王道友應該不是體修吧?”
“不錯,我不曾修煉體術。”
“不修戰法,卻敢跑來做這賺賞金的事情,道友果然膽大。”金甲看向陳言,目光有一絲異色。
陳言從金甲的口中得知,雖然有不少散修修士會在域界仙臺的那個什么賞金制度下跑來兇族的地盤做一些獵殺異族的活兒……
但一般來說,過來的都是一些體修。
因為在元氣被壓制的區域,普通修士的實力被壓制之后,戰力幾乎歸零——兇族的體魄強大,修士的體質雖然也被元氣蘊養過,但在兇族面前實在是毫無優勢可言。
而只有以戰法擅長的體修,才能在元氣被壓制之后,不用法術法力,也能保留幾分戰力。
比如這個金甲,顯然他就是一名精通戰法的體修!
面對金甲的疑惑,陳言也只好以“修行不易,只能靠搏命來賺取資糧”的理由含糊過去。
金甲思索了會兒,緩緩道:“我雖然和道友初次相識,但也算是并肩作戰了一場。我觀道友膽色過人,也叫我心生欽佩。若是道友不嫌棄的話,我愿意做舉薦之人,給道友謀劃加入一家宗門或者世家效力,也可以在仙臺掛名,有一個出身。
以后就有穩定的渠道賺些資糧,總好過道友不修體術,卻要來這沒有元氣的地方以命冒險。”
陳言心中一動,自己這是被招攬了?
他原本就想在金甲這里多套取些情報,此刻嘴上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故意面露喜色道:“那自然是太好了!多謝金甲道友!”
金甲隨后緩緩道:“我在這里還要待上一些日子,我們相約三月后,你在仙臺下白玉京城外等我,到時候我引薦你入城,先幫你掛上仙籍。”
陳言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也起身鄭重對金甲一抱拳:“謝過道友!”
金甲看著陳言,才道:“我還有一言要相勸道友。你如果此行已經收獲不小,那就早早回去吧。
這‘惡土山’的山中有兇畜族的礦區,近來兇畜族的族中發生了一些事,惡土山的礦區之中也會有重大變故,過些日子會有不少兇畜族的戰士過來,不出十日,這片地方就要亂起來了。
道友雖然有膽色,但畢竟不通戰法,留在這里風險過大,還是早早遠離為好。”
陳言立刻做出驚訝的表情,追問道:“兇畜族中,出現了什么變故?”
金甲搖頭:“這個是司中的情報,我也不好和道友細說,總之你信我的,盡快離開吧。”
說著,他一指陳言的登山包:“我看道友也搜繳了一些戰利品了,另有一言相贈。
這‘惡土山’中出產的‘陰煞靈晶’,畢竟也是仙臺明文定下的禁物,雖然黑市中有可以交易來煉制法器,但黑市上的那些煉器師并不知道‘陰煞靈晶’真正的煉制手法,煉制出來的法器雖然頗有威力,但隱患也很大。
若為完全,道友切不可煉制了自己使用。
當然了,如果只是賣掉換錢,那就不妨了。”
惡土山?
陳言看了看這座山梁——自己來過這里多次了,在這個山梁附近轉過也不知道多少天,如今才終于知道這片山的名字。
而自己從兇畜族尸體上繳獲的那些黑水晶,就是金甲口中的那個“陰煞靈晶”了。
“這東西雖然很好,但陰煞氣太重,若是沒有好的辦法化解,用來煉制法器,使用久了,會污染修士的元神和運道,用之不祥!
仙臺的幾位煉器大師也是在近日才研究出了妥當的化解方法,但若是徹底化解掉其中的陰煞之氣,里面的元氣也會被耗費掉大半……所以我勸道友,不如帶回去后,找黑市賣了換錢吧。”
陳言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笑道:“去黑市交易也挺麻煩的,我還得大老遠的帶回去……如果道友對此物感興趣,我也不妨賣給道友就好了。”
金甲哈哈一笑,點頭道:“不錯,道友若是想出手,回去后還得專門去大城中才能找到黑市,小地方的集市壓價壓得厲害。”
說著,他緩緩摸出一個布袋來丟在了地上,低聲道:“黑市上陰煞靈晶的價格,一兩換二十錢,我看道友收羅到的靈晶分量應該不少。
我這錢袋里有玉錢一百枚,可換五兩陰煞靈晶。”
陳言也拿出了自己裝靈晶的皮囊,掂量了一下道:“不足五兩,換不了道友百錢。”
金甲似乎早就算好了,就笑道:“多的錢,我想向道友買上其他的一些器物。”
陳言不說話,笑看著這個家伙。
金甲指著地上的酒精爐和鍋,還有那袋脫水蔬菜。
“我在這里還要待上不少時間,正缺這些給養,不如道友賣給我,就當補了靈晶不足的部分。”
陳言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把酒精爐和鍋推了過去,還外加一袋固態酒精,地上的那袋脫水蔬菜之前已經吃掉不少,包裝也已經拆過了,陳言把它也推了過去,卻又從登山包里拿出一袋沒有拆封的脫水蔬菜,也遞了過去。
“這東西我帶的不少,就都給道友吧。”
金甲的笑容頓時更和煦了幾分。
賣掉的脫水蔬菜是陳言這次帶來的全部儲備了,不過他倒也并不心疼。
這玩意兒在現實世界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自己其實還帶了一瓶維生素片,就算把脫水蔬菜都給金甲,自己嗑維生素片也沒問題。
兩人交易完畢后,仿佛關系又親近了幾分。
又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后,金甲就起身和陳言告辭,叮囑陳言早早離開這里,又約定了三個月后在一個叫白玉京的大城碰頭。
至于碰頭的約定,陳言不過聽聽就好,應付一下罷了。他可并沒打算三個月后去什么白玉京。
兩人分別之后,金甲就上路往西而去,應該是去怪樹林中的兇畜族村落,去尋找杜離了。
陳言心中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金甲關于杜離已死的真相。
畢竟說出來他就不好解釋自己的來歷了。
想來村落里被自己襲擊過,死傷了不少精銳的戰士,實力已經大大削弱,就連村中的首領怪物都被自己干掉了。以金甲的強大戰力,應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送走了金甲后,陳言也起身出發離開。
他一路往北,沿著這座山梁的山腳下行走——嗯,現在應該是叫做惡土山了。
之前閑聊的時候,陳言已經從金甲的口中套到了話。
這座惡土山,南北縱貫,山梁長八百里。
一路往北的話,可以走到山梁中間的一個豁口,那是一條寬數百米的峽谷谷道,從峽谷走出去,就可以橫穿惡土山,去往山梁另外一邊的世界。
那一邊,也是一大片樹林,只要一路往東一直走,就可以穿過樹林……
這也是當初杜離告訴過自己的逃生之路,兩邊一印證,陳言確定了金甲所說的沒有撒謊。
和金甲分別后,陳言獨自一人走了兩天,期間又有收獲。
他在一晚夜宿的時候,又遇到了幾只野生的獵獸。
陳言且戰且退,逃到樹林中跳上一棵樹上,用弓箭射死了兩頭后,再引燃一枚烈火符,將剩余的獵獸驅趕離開。
就這么得了兩頭獵獸的尸體。
陳言也不貪心,只割了兩條后腿下來用繩子系上,掛在登山包上背著。
兩天后,眼看著倒計時還剩下50個小時的時候,陳言終于走到了那個惡土山的豁口峽谷!
延綿的惡土山山梁,在這里仿佛被某種天地偉力一切為二。
山梁的豁口入口處就異常的寬廣,數百米的寬度,兩邊山梁是懸崖峭壁。
仿佛是某種力量,將原本完整的山梁,在這里陡然挖去了一塊。
走入峽谷之中,這里更遠離了怪樹林,到處都是覆蓋了厚厚的冰雪,一路走入進入,腳下步伐蹣跚,跋涉艱難。
積雪軟而厚,每一步走過去,積雪都沒過了陳言的防雪靴。
陳言只往谷中走了一二十步,就扭頭回來。
這么走不行!
他想了想,干脆轉身回了樹林里,揮舞斧頭砍下一棵怪樹,然后切出片狹長的模板,又從包中取出繩索來綁在自己的鞋底。
這樣一個建議的滑雪板就做了出來。
陳言雖然不會滑雪,但他也不求速度多塊,只求有木板墊在腳下,可以讓自己不至于每一步都深陷雪窩。
不然的話,他走不了多遠,靴子里面就會被冰雪侵透。
可就算加了滑雪板在鞋底,陳言試著走了幾步后,依然覺得很是別扭。抬腿邁步更耗費力氣,而且走的也是歪歪扭扭。
“看來回去還得學一下滑雪了。”
陳言嘆了口氣。
距離回歸還有兩天時間,陳言打算穿過峽谷,去惡土山的另外一邊去看看。
總不能自己得到了一個可以穿梭域界的通道,卻永遠只在怪樹林這邊轉悠吧。
陳言邁步走入峽谷中,在積雪上艱難前行,腳下的木板寬闊,讓壓力分散,倒是不會讓雙腳深陷雪中,但行路的速度也不見得多塊。
峽谷之中的風更是大,類似于那種穿堂風的感覺,呼嘯的寒風吹得陳言臉上生疼,就算是帶著防寒面罩,也讓陳言感覺到臉部肌膚疼的漸漸木掉。
在峽谷中走了四個小時,陳言停下休息,找了巖石后面躲風,吃了些食物。
酒精爐雖然賣給了金甲,但陳言卻還有包里的一些樹枝可以生火。
喝了幾口燒開的雪水,又吃了幾塊獵獸肉,感覺到腹中仿佛生了一個小暖爐一樣,陳言這才重新上路。
才走了兩步,忽然之間,陳言猛然站住了。
他側過身來,朝著自己身后來時路的方向側耳聽去,隱約的聽見身后的方向傳來嘩啦啦的動靜,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嗚咽嚎叫。
陳言心中一喜,瞪大眼睛看去。
果然,等了片刻就,來時路的雪地上,一團白色的身影在雪中縱躍奔跑,身形矯健迅猛,朝著自己而來。
“大白!!”
陳言大喜,高呼了一聲,大白頓時發出一聲低嚎以作回應,而奔跑的速度則更快了。
陳言干脆蹲了下來,張開雙臂,就迎接著大白一路跑來沖向自己,最后一頭撲在了陳言的身上,把陳言撞得在雪地里頓時翻了個跟頭。
一人一獸抱成一團,在雪地里翻滾了幾下后,陳言才翻身起來抱著大白的脖子,感受著這個大家伙身上那股野獸的氣息。
陳言縱聲大笑:“我還以為這次找不到你了!”
大白嗚咽,用腦袋瘋狂的在陳言的身上蹭來蹭去。
陳言翻身把掛在登山包的獵獸后腿摘下一只來丟給大白,大白頓時雙爪按住在雪地上就大口撕咬。
陳言坐在一旁,看著大白吃的歡,笑道:“我前幾天一直在找你,你離開了我們上次分別的地方,就連我們埋得肉都被挖走了,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么危險。”
大白低頭大吃,只是鼻子打了個突,似乎有些不屑。
陳言哈哈笑著:“我就知道,以你的本事,那些兇畜族的怪物是抓不住你的。”
他仔細的看了看大白的樣子,之前受傷的部位已經徹底愈合了。
而除此之外,大白身上的毛色干凈,也沒增添什么新的傷痕。
“既然你找到了我,那就跟我一起穿過峽谷,我們去惡土山的另外一邊看看。”陳言笑著,打量了大白一番:“你來的正好,我正發愁雪地難行,既然現在有了你,就勞煩你再讓我騎上一次吧。”
說著,他過去抱著大白的腦袋翻身坐了上去。
大白也不掙扎,等陳言做好后,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卻轉過身來,朝著峽谷的入口來時路的方向而去。
“欸!不對不對!不是這個方向啊!”
陳言抱著大白的腦袋,用力大叫,雙臂也同時用力,試圖讓大白轉向,大白卻忽然站住,疑惑的晃了晃腦袋。
陳言翻身下來,指著惡土山的另外一邊:“我們去那里!那里!”
大白看了看陳言所指的方向,卻用力晃了晃腦袋,過來一口輕輕叼住了陳言的褲子,拉扯著往來時路的方向輕輕晃動。
“嗯?”
陳言心中一動!
“大白,你是讓我……跟你走?”
“嗚嗚”大白點頭。
“你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還是有東西要給我看?”
“嗚嗚!”大白再次點頭。
陳言心中生出奇怪和疑惑來,不過他略一遲疑——反正自己這次傳送剩下就兩天時間了,大白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跟著去看看也行。
惡土山的另外一邊,下一次再去也沒什么區別。
想到這里,陳言放下了心思,重新翻身坐在大白的背上,輕輕一拍大白的腦袋:“走吧,我看看你要帶我去哪里。”
大白晃了晃腦袋,隨手四肢猛然發力,身形高高撲起來,一個縱躍就跳出了十多米!
它的肉掌厚且寬大,加上體質神奇,在雪地上奔跑如履平地,帶著陳言仿佛絲毫不影響它的跳躍奔跑,一溜煙就跑出了數百米遠。
可幾百米后,大白卻忽然偏離了方向,往這側面的山梁懸崖上而去,跑到跟前,一個縱深,雙爪就趴在了懸崖的巖石上,隨后后肢發力一蹬就站了上去!
陳言還沒反應過來,大白就已經馱著他又往上跳了一層,落在更高的巖石上……
陳言只覺得目眩神馳,身子飄飄,狂風之下,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就感覺到大白帶著他在山梁懸崖上越跳越高……
忽然就覺得眼前一黑,大白已經馱著他跳上了一出懸崖上凸出的巖石,而巖石上居然是一個洞穴,就這么鉆了進去!
這洞穴并不甚高,陳言坐在大白的背上,差點腦袋就磕在了洞穴的頂部,他連忙翻身下來,只覺得洞穴外面風聲呼嘯,而洞穴內卻漆黑一片……
只是這洞穴往里看去,深不見底,隱約的還有微微的氣流涌動。
洞穴之中空氣并不難聞,大概是因為有氣流涌動的緣故吧。
而陳言更是看見,就在洞穴內的地上角落,還有一堆骸骨,一看就是獵獸的殘骸,上面有撕咬過的痕跡。
“這……不會是你的巢穴吧?你是帶我來你家里了?”
陳言好奇的看著大白。
大白卻并不回應,而是輕輕的咬著陳言的褲子拉扯一下后就松開,往洞穴里伸出走了進去。
陳言心中越發的奇怪,他想了想,他把長柄斧頭提著,反曲弓背在身后,更把箭袋掛在腰間,想了想,從登山包里拿出一個小的電筒來打開,跟在大白的身后,往洞穴伸出而去……
這洞穴往里走,卻居然深得嚇人!
大白一路行走,不時的停下來等待陳言。
陳言早已經摘掉了自己的頭套,一路仔細的觀察著動靜。
雖然是大白帶路,但畢竟大白是一條畜生,再通人性,它也畢竟不是人,無法清晰的交流,天知道這個洞穴里到底有什么。
這洞穴應該是自然形成的,毫無人工開鑿的痕跡。
想來應該是地殼運動擠壓山體,山體內部的結構變形,形成了若干的縫隙,就成了這種山中的洞穴。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前方已經出現了兩三次的分叉路口。而面對分叉路口,大白只是鼻子打個突,就毫不遲疑的選擇了路線,帶著陳言繼續走下去。
陳言幾次欲停下來問大白,但這個大家伙卻似乎不為所動,大概也是不知道如何說出來,就悶頭帶著陳言往下走。
洞穴的地勢越來越低,甚至中間有一段路程居然是一路往下的,行走的速度也就越發的慢了下來。
不過山腹之中,洞穴內的溫度倒是比外面要溫暖得多。
走多了路后,穿著防寒服得陳言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貼身內衣都被汗濕了。
又往山中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陳言忽然就從前方的洞穴甬道之中,隱約聽見了輕微的聲音。
仿佛隨著洞穴的氣流涌動,將前方的聲音微微傳送而來。
陳言立刻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確定了自己沒有聽錯,洞穴的前方,隨著氣流,傳來一絲輕微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那聲音綿密而散亂,聽著仿佛不止一個聲緣。
陳言心中一動,立刻把手電筒關掉塞進口袋里,緊了緊握著長柄斧的手指,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跟著大白往下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洞穴微微還透過來一絲光亮。
隨著越往前走,那光亮就越來越明顯。
終于,洞穴的盡頭到了!
洞穴的盡頭,是一片山腹空洞,而站在洞穴的盡頭,正是山腹中一個空間的半空,洞穴就仿佛是在山腹空洞的半腰位置的一個小孔。
陳言只走到了洞穴盡頭往下看了一眼后,立刻就猛然趴了下來,身子緊緊貼在地面上。
洞穴再往前一步,就是如懸崖一般的落差,而放眼看去,山腹空間的周圍山壁上,仿佛有不少類似這樣的洞穴口。
就如同一個個天然的通風口一樣。
這山腹之中,高度超過了百米以上!
山腹的正中央,一株黑漆漆的巨大的事物矗立在那兒!
枝繁葉茂,華冠如蓋!只是通體漆黑的顏色!
赫然是一株體型巨大的……樹?!
而就在這巨樹之下,地面上巨樹的根部,卻又不少根莖是從地面凸起的。
凸起的部分,卻仿佛形成了一個個不規則形狀的鼓包。
這些鼓包有大有小,小的不過是一人多高,大的則如同一座房屋一樣。
遍布在巨樹下的根莖周圍,在一個個鼓包附近,有數百個密密麻麻的身影,正在揮舞著手里的鋤頭,勤力的開鑿,在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鼓包上敲敲打打,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而這些身影,全部都是兇畜族!
陳言用力吞了口吐沫,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中央的那棵百米高的巨樹。
(這……就是兇畜族的,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