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盯著送到眼前的瓷白藥瓶,臉都青了。
她惱羞道:“我不需要!”
梵蒼瞥了一眼秦姝受傷的唇角,對于他這個情場浪子來說,一眼就分辨出來是怎么傷到的。
他低咳一聲,勸道:“秦道友,你嘴角有的傷太明顯了,藥真的很好用,你試試就知道了。”
梵蒼強硬地把藥瓶,塞到秦姝的手上。
秦姝抬手就要丟,薛晨一句話阻止了她的沖動。
“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被人糟蹋的痕跡,想不被人發覺,你還是上點藥吧。”
秦姝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咬牙道:“你才被人糟蹋了!”
她臉上爬滿了羞憤的緋紅,攥緊了手中藥瓶,頭也不回地朝洞府外走去。
“她這是害羞了?”
“看不出來秦姝的道侶這么兇!”
薛晨跟梵蒼面面相覷,吐槽的話脫口而出。
花青璇斜睨兩人一眼,冷哼道:“秦姝年紀看起來比你們小,臉皮薄點無可厚非,倒是你們兩個,要點臉吧,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也好意思!”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這兩個人就是在故意逗秦姝。
薛晨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你不覺得看秦姝變臉很有意思?她實力越來越強了,以后想要看她出糗的機會可就難了。”
梵蒼摸著下巴思索:“我怎么有種感覺,秦姝身上的曖昧痕跡,像是那位故意弄出來的。”
薛晨聞言直接樂了:“估計就是給你看的,你可不止一次打秦姝的主意了。”
梵蒼想到那位能幻化成人形的龍族,背脊躥升起一陣涼意,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急聲辯解:“你別亂說,我只是相中了她的爐鼎體質。”
“我勸你這話不要在秦姝面前說,她好像很反感自己的太陰體質。”
“用你說,我心里有數!”
一個時辰后。
秦姝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痕跡也都消失了,一副不容褻瀆的清冷模樣。
她清冷無溫的眸子凝向三人:“我現在是金丹初期,在東域大陸來說修為還是太低了,這里遍地都是金丹元嬰修士,為了提高修為盡快結嬰,我準備去尋寶爭奪機緣,你們是跟我一起,還是就此分道揚鑣?”
“當然是跟你一起!”薛晨道。
花青璇牽著薛晨的手,表明她的選擇。
梵蒼目光深沉地盯著秦姝,似是沒想到她有這么大的野心。
他僅猶豫片刻,就道:“我跟你們一起!總覺得跟著你們,我也能跟著吃肉喝湯!”
梵蒼的直言不諱,換來薛晨的譏諷一笑:“你倒是精明!”
秦姝見兩人又要拌嘴,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趕路吧!”
秦姝輕撫纏在腰上的龍鱗鞭,眼底閃過一抹堅定情緒,轉身離開。
在須彌芥子的三天,她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跟謝瀾之胡鬧。
謝瀾之說東域大陸的靈氣濃郁,可以讓他的魂力持久一些,但還不能完全恢復保持清醒。
想要一勞永逸,秦姝必須要盡快結嬰。
秦姝結嬰后,一人一龍雙修,謝瀾之很快就能徹底恢復。
“秦道友,我們現在去哪?”
“殺人奪寶,搶奪機緣,斬殺妖獸,提高修為,尋找煉制結嬰丹的靈草!”
“……”薛晨、花青璇、梵蒼三人滿臉無語。
秦姝就這么坦然的說出殺人奪寶,那語氣仿若十惡不赦的魔修。
薛晨試探地問:“真的要殺人?有沒有指定的目標?”
秦姝聲音清清泠泠地說:“誰擋我的路就殺誰!”
此話一出,三人狠狠松了口氣。
秦姝不濫殺無辜就好!
十天后。
秦姝一行四人,來到一座小城。
他們身上沾染了濃郁的妖獸血腥味,隨便找了個酒樓進去。
四人剛坐下,就聽到大廳內響起的客人交談聲。
“聽說了嗎?玲瓏丹閣無為子長老的嫡傳弟子,要被送去聯姻了。”
“你說的是玲瓏丹閣的,那個絕世煉丹天才,燕溪山?”
“對,就是他,無為子失蹤后,燕溪山在丹閣的身份變得尷尬,聽說掌門之女羅蘭蘭看上了他,燕溪山不知怎么的不同意。”
“丹閣要把燕溪山送去哪方勢力聯姻?”
“梵音宮!小宮主對燕溪山一見鐘情!”
“噗——!”
梵蒼剛喝進口中的茶水,猝不及防地噴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壓低聲交談的桌位。
薛晨在一旁取笑:“沒想到,梵音宮在東域大陸混得不錯,能跟玲瓏丹閣這樣數一數二的大宗門聯姻。”
梵蒼耷拉著眼皮,淡聲說:“萬年前,整個修真界一分為三,有部分梵音宮的嫡系弟子滯留在東域大陸,他們從未聯系過我們,可見他們對本家沒什么歸屬感。”
薛晨想到在東域大陸的青云宗,面上的嘲笑收斂:“東域大陸靈氣濃郁,資源豐富,換誰都不想再回凌云國。”
梵蒼皺著眉,不解地問:“那他們為什么還要用原來的宗門名字?”
薛晨喝了一口酒,輕嗤道:“誰知道,可能是懶得換吧。”
秦姝撂下筷子,詢問三人:“你們聽說過燕溪山此人嗎?”
薛晨搖頭:“沒聽過,你對他感興趣?”
秦姝點頭道:“他是我爺爺的弟子,你們抽時間幫我打聽一下,我先上樓了。”
她臨走前,留下兩瓶能提高金丹修為的凝元丹和妖獸丹,還有一瓶適合筑基修為的聚靈丹。
這是秦姝給三人的報酬。
薛晨三人把丹藥瓜分,迅速離開去打探消息。
樓上。
秦姝走進房間,身體不穩地倚在門上。
她顫著手扯開衣領,攥著金龍羅盤,聲音嘶啞隱忍。
“瀾哥,我好難受,你快出來!”
一道金色光芒從羅盤彈出來,在秦姝的面前幻化出一道人形。
謝瀾之不等魂力凝固,把秦姝攬入懷中,柔聲問:“體質又爆發了?”
秦姝貪婪地嗅了嗅男人身上,冷冽中透著沁人心脾的氣息,哽咽地說:“嗯,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她拉開男人摟在后腰的手,又慌又羞,直奔越界的地方安撫。
秦姝哭腔著問:“為什么會這樣?我這兩天好難受,都快被折磨死了!”
謝瀾之安撫著仿佛熟透了的秦姝,時刻觀察她的面部表情變化,動作不敢有絲毫停頓。
他輕嘆一聲:“阿姝,你身上的殺戮之氣太濃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得不……”
謝瀾之上前走了一步,讓秦姝清楚去感受,讓她懼怕的存在形態。
“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行房了。”
男人的指腹,輕撫秦姝泛紅的眼尾,目光深沉且危險。
秦姝趴在謝瀾之的懷里,不停地搖頭。
“不行!我做不到!”
想起半個月前看到的畫面,秦姝覺得還不如殺了她!
別說是兩個了。
一個,她都覺得是很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