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連理173 進宮謝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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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進宮謝恩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09日  作者:二三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二三意 | 結連理 
長安候府蠅營狗茍,陳宴洲雖讓人留心注意著,但他的心思大部分還是放在云鶯身上。

同樣是這一天,云鶯頭上的傷略有好轉。

她依舊不能久坐,不能站立,甚至連飯都不大吃的進去。但躺在床上時,天旋地轉之感少了許多,且頭暈嘔吐的癥狀也有減輕。

見狀,陳宴洲自然大松了一口氣。

這一日他哄著勸著,親自喂云鶯用了半碗飯。

等云鶯吃用過,陳宴洲才出去用了早膳。

等他再回了內室,云鶯正百無聊賴的,拿著本不知從哪里尋來的話本子翻看。

陳宴洲見狀,眉頭一挑,直接將那話本子拿走了。

“唉……”

“唉什么?大夫說過,讓你這幾天精心修養,忌用腦、忌心思重,難道你都忘掉了?”

云鶯做無謂的掙扎,“大夫的話罷了,你怎么還當圣旨了?再說,都是些淺顯易懂消遣用的話本子,都不用費腦子的,我看看只當消磨時間。不然,什么都不能做,躺在床上和你大眼瞪小眼么?”

陳宴洲輕哼一聲,“好啊,這還沒怎么呢,就嫌棄上我了。”

云鶯趕緊擺手,“我沒有,你別誣賴我。”

兩人鬧了一通,陳宴洲伸出手去摸她的手。

屋內點了火盆,她的手倒是熱乎乎的。

陳宴洲摸了之后就不松開了,將她的手攥在掌心中,揉過來搓過去,怎么看怎么稀罕。

這是他這兩天做慣了的事情,若非云鶯現在身體不適,他還想將云鶯抱在懷里。

可惜,云鶯現在身體狀況糟糕,他有太多柔情蜜意,也只能硬生生忍著。

但他的行為克制了,眼神卻一點不收斂。那眼神火辣辣的,看的云鶯都快燒起來了。

現在也是如此,他貪婪的看著云鶯,眼神都不帶挪一下的。云鶯被看的不自在,忍不住抽出手拍他一下。

看什么啊,幸好她是血肉之軀,真若是她是木頭做的,這時候都自燃了。

實在受不住他這貪婪熾熱的模樣,云鶯趕他離開,“你這兩天都沒回侯府,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大過年的,你回來一趟不容易,總要在父母膝下盡孝。咱們不定什么時候就回嶺南府了……”

陳宴洲聽了這話,又哼一聲。她什么心思全寫在臉上。

看吧,臉上那么甜蜜,說出的話卻是涂了蜜的刀。

陳宴洲又揉了她一把,“不著急,爹娘現在看見我就煩。我作為孝子,暫時離他們遠一些,省的再惹得他們大過年的不高興。”

云鶯:“……”你認真的么?背后這么編排榮國公和榮國公夫人,二爺你的良心不會痛么?

陳宴洲又笑了,“小沒良心的,我留在這里到底是為了誰?”

云鶯往被子里縮了縮,底氣不足的道,“那你好歹也回去點個卯吧。”

“明天吧。”

陳宴洲考慮之后松口說,“你身體略有好轉,進宮謝恩的事兒不能拖了。明天一早我帶你進宮謝恩,等回來把你安置妥當,我就回府一趟。”

確實也該回去了,不然暗衛一天跑三趟,他也煩的夠夠的。

他也擔心真把父親惹惱了。

榮國公這人脾氣上來,即便他是親兒子,他也照收拾不誤。

如今也就是有娘在上邊頂著,不然,怕是他親自登門都有可能。

陳宴洲想著脾氣暴戾的父親,就頭疼的蹙起眉。

這廂云鶯同樣也擰著眉頭,“我還要進宮謝恩?”

她急的不得了,人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可我什么規矩都不懂。”

宮規深嚴,她若是行錯踏錯一步,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陳宴洲從深思中回神,就見云鶯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他回想方才說過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給云鶯傳遞了錯誤的信號。

“說是進宮謝恩,其實皇上皇后都忙著,根本無暇見我們。我帶你去宮門口磕個頭就好,歷來外命婦得了賞,都是這么做的。”

當然,這針對的是位分低、夫家也不顯的外命婦。若是那娘家婆家都顯赫的,皇后肯定會親自召見。若再顯赫一些,連太后都會露面說幾句。

云鶯現在沒這個體面,他也沒這個本事,讓她得宮中看重。所以,還是該努力往上爬,爬到任是誰聽了她的名字,也不能慢待分毫。

聽說只是在宮外磕個頭,連宮門都不用進,云鶯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她頷首說,“那我明天起早點。”

“也不用特別早,按你平日起身的時間來就是。只是這天冷的厲害,你身體又沒徹底康復,明日怕是要受些罪。”

話至此處,陳宴洲又憂心的問,“確定能堅持住么?若你身體還是難受的很,往后推幾日也不是不可以。”

云鶯忙擺手,“不推了,就明天。”

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荷包來,荷包中裝著她的戶籍文書。

這戶籍文書是昨天被人送到她手里的,且是戶部主管戶籍的吏員親自跑了一趟,將這張憑證送到了她的手中。

有了這張戶籍,她就是良民了,再不用受人拿捏和轄制,她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不僅是良民,且還單獨給她開了女戶。既可以免役又可以減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她就是獨立的戶主,她可以做主自己的所有事情,而不用受別人的管束。

這真好啊。

陛下皇恩浩蕩,她給陛下磕幾個頭,理所應當。

也就是她不知道還要去宮門口謝恩,不然,昨天收到圣旨第一時間,她爬也要爬到宮門口去。

云鶯抱著一張戶籍文書,險些要看出花來。

陳宴洲見她注意力全都在手中那張紙上,他不是不醋。

她都沒有用那么稀罕的眼神看過他……

但想想她的脾氣秉性,再想想她長期受制于人不得不壓抑住自己本性,這張紙對她太過于重要,她再怎么稀罕都不為過。

但也就這幾天,等她適應了自己的身份轉變,這張紙就會被她拋在腦后。

他則不同。

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會越來越重,全然沒必要爭一時的榮寵……

云鶯與陳宴洲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感覺頭沉的厲害。她胸口堵得慌,太陽穴還一跳一跳的疼,這是勞神太過,該休息了。

見狀,陳宴洲將被褥給她蓋好,輕拍著她,哄她睡覺。

云鶯也著實累的很了,閉上眼沒一會兒功夫,呼吸便均勻下來。

等她睡熟,陳宴洲又坐著陪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院子里隨雨、墨雪與雷霆都安靜的等著。看到他出來,俱都走上前。

陳宴洲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帶著三人進了旁邊的廂房。

這間廂房原本空置著,昨天被人收拾出來,是他在這座宅子的落腳點。

廂房不大,進門就看到一道屏風。屏風將屋子分成兩部分,里邊是起居的住所,外邊則擺了一張圓桌,容人坐下說話。

這么簡陋窄小的房間,還比不得榮國公府得寵的丫鬟房間大,二爺住在這里,實在委屈了。

隨雨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再次為自家二爺喊冤叫屈。

他是想讓二爺搬到府里去住,他在云鶯這里守著的。

但想到二爺好不容易守得云開見月明,如今正是稀罕云鶯的時候,他讓二爺回府,怕不是要被二爺認為是故意要拆散他們的王母——雖然他沒王母娘娘那份量,但做的事兒大差不差。

既出力不討好,隨雨撇撇嘴,懶得說了。

只要在云鶯這里,二爺吃糠咽菜也覺得香。

腦子里轉過這些,隨雨就聽到二爺開口問昨天的事情。

隨雨不敢再開小差,趕緊將思緒收了回來。

陳宴洲很快從墨雪口中,得知長安候夫人出門求助被拒,以及林淑清主動請纓,想求二皇子幫忙翻盤的事情。

聽到這里,陳宴洲的面容都冷了兩分。

墨雪見狀就問,“二爺,我們要不要……”

墨雪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問要不要中間摻和一手,阻止林淑清與二皇子見面。

陳宴洲卻道:“不用,隨他們去吧。”

二皇子懦弱無擔當,不會應下這件事。

林淑清與長安候夫人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二皇子身上,委實是找錯了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得不到他們想要的,若二皇子能哄住林淑清還好,若不能,后邊多的是樂子看。

二爺的表情冷漠至極,其余三人見狀,仔細一想此事,也覺得放任不管確實也是一條路子。

屆時若二皇子沾手,指定會得到皇帝厭棄;若不管,單是一個林淑清就夠他受的。

想到他們狗咬狗,三人突然覺得痛快。

他們不好動二皇子這個天潢貴胄,但有人能動。

能動就好,只要放出點訊號,之后事情會進展到何種程度,那就不是他們說的算的了。

三人又將今天下場,要將長安候推到的勛貴朝臣說了說。

這些人都是意料之外的人,或是出于私怨,或是要從眾,亦或是有別的盤算,就冒出來要將長安候拍死。

他們參奏的事情或大或小,有真有假,但有了他們下場,無疑將這件事情推到高潮。

換句話說,長安候此番想脫身,難如登天。

當然,隨雨三人還注意到另一個情況,就是此番要收拾長安候的眾人中,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女眷的身影。

他們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最后得知,這些人家中都有得寵的美人,而那些美人俱都出自長安候府。

這就是現實版的報應來了。

長安候府只想著送美人過去拉攏權貴,全然沒想到這些美人進了府、得了寵,會讓原配難做。

如今那些原配發威,也足夠長安候府喝一壺的。

隨雨三人也將這件事情說給陳宴洲聽,陳宴洲聞言,默了片刻后,他交代三人,“這件事不要讓云鶯知道。”

三人面面相覷,云鶯也是從長安候府出來的美人。這樣的美人與原配發妻的利益天然相悖。那些大婦在這時收拾長安候,可深思后,收拾的又何嘗不是那些美人或妾室。

這樣的消息若被云鶯知道,云鶯怕是會難堪。

盡管她本來就是林淑清親自送到二爺身邊的,在二爺和離之前,也并未與二爺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三人點頭應下,隨即又將府里的消息告知二爺。

二爺得知府里運轉正常,便沒多在意這件事,又說了幾句話,讓三人多注意外邊的情況,不要再貿然下場后,便將他們打發了。

等三人離開后,陳宴洲將京城的一些賬務過了下眼,便又去了云鶯的房間陪著她。

如此,這一天二爺依舊沒有踏出“云府”的大門,更沒有聽從他爹的號令,往榮國公府走一趟。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云鶯在陳宴洲的“服侍”下穿戴妥當。

雖然陳宴洲的動作還算克制,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但他的眼神熾熱,燙的云鶯渾身不自在。

云鶯最后雖然被鬧得臉紅耳赤,呼吸急促,好在到底是穿戴整齊,可以出門了。

陳宴洲隨云鶯一道往宮里去。

馬車骨碌碌碾過青石板,走了約有半個時辰,才漸漸停下來。

今天沒有朝會,宮門口很是清凈。

陳宴洲將云鶯抱下馬車,宮門口值守的禁軍見他們往宮門處來,便過來問詢。

等得知這是來謝恩的,禁衛軍微頷首,并未阻止他們動作。

嘴上沒說什么,卻不耽誤值守的禁衛軍們眼神往來。

可算讓他們看到真人了。

陳宴洲他們見過幾次,畢竟大家同為勛貴之弟,即便差了些歲數,平常玩不到一起去,但赴宴時總能見上幾面。他們對陳宴洲倒是不陌生,倒是云鶯……

雖然頭上蒙著紗布,因為傷的重而面無血色。但也因為這份孱弱可憐,愈發顯得美人柔弱無害。

再仔細看那五官身段,氣質韻味,端的是清冷柔美,破碎的讓人心顫。

有如此美人作陪,也難怪陳宴洲會舍棄勛貴出身的原配。

也難怪為因為美人受辱,對長安候府出手。

禁衛軍們心里熱鬧的能唱大戲,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鐵面冷色。

他們目視前方、手握佩劍,冷的生人勿進,渾身氣勢也很駭人。可他們的眼角余光,卻都注意著那兩個漸漸走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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