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文:、、、、、、、、、
“病歷?你這是還在懷疑?”李歡反問。
“嗯,太多巧合的事情肯定有存在的原因。”
宮沉心思縝密,從楊靜薇的眼神就能看出,這其中還有問題。
李歡頷首:“她是院長的朋友,醫院肯定有存檔,我去找一下。”
聽聞。
林知意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問題。
“我媽說是她火化了朋友的尸體,她沒必要騙我們。李歡又說院長認識白太太,這么一聽,明顯是兩個人的存在。”
李歡思考幾秒,追問道:“你媽朋友怎么死的?”
“跳河自盡。”
“那倒是不怪你媽,跳河死的人若是不能及時打撈,但凡碰上天氣不太好,一般打撈上來連親人都認不出來。既然是你媽收尸,那就是沒有親人比對DNA,說實話,也有可能你媽認錯了。”
李歡平靜開口。
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林知意聽了,不知道為什么腦袋刺痛一下。
像是有什么要從記憶力沖出來。
她揉了揉額頭。
好在電話鈴聲轉移了注意力。
宮沉接通電話,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怎么了?”林知意忍不住問了一句。
“警局讓我過去一趟,老爺子把任希雅打了。”宮沉皺眉道。
“打……”
林知意話還沒說完,李歡抬高嗓音。
“她還受著傷,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跟你們一起去!”
李歡白袍一脫,直接往前走去。
林知意奇怪道:“他什么時候這么熱心了?”
“可能是心熱了。”宮沉淡淡開口。
什么意思?
上車后,林知意頭還是隱隱作痛,無奈只能靠著車門托著腦袋。
不一會兒,她腦袋上多了一只手掌輕輕按摩。
她愣愣轉身,不知何時,宮沉已經坐到了她身邊。
“你怎么知道我頭疼。”
“剛才就看你皺眉。好點了嗎?”
宮沉的指腹貼著她的頭皮稍稍用力,頓時一陣酥麻。
她喉間忍不住發出低吟。
她立即咬唇,臉皮都快要燒起來了。
雖然陳瑾和李歡都沒回頭,但從兩人僵硬的脖子看,肯定在亂想什么。
宮沉又冷不丁道:“我太用力了?那我輕點。”
林知意臉更燙了,心急道:“我不痛。”
磕磕,輕微的聲音響起。
李歡腦袋磕了兩下玻璃,恨不得把自己磕暈過去。
還是陳瑾比較平靜,直接將隔板升了起來。
林知意瞪了一眼宮沉。
宮沉一臉淡然:“舒服嗎?”
林知意嘴角抽搐了一下。
警局。
宮老爺子過來,特意提前交代過。
所以警局里外都清了場,一絲風聲都沒透出去。
辦公室內,任希雅偏著頭,嘴角紅腫流血。
嚇得門口的警察一愣一愣的,趕緊轉身去通知宮沉。
任希雅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抬手長發撩到了一側,露出了細白的脖頸。
“看他沒殺了我,恨得牙癢癢吧?來!照這里來一刀!我必死無疑!”
“你……你已經認祖歸宗了,非要鬧得親人之間不和嗎?”
老爺子又開始一貫地重拿輕放。
常言人一旦偏心,就會一發不可收,甚至覺得天經地義。
就像現在,老爺子覺得任希雅為難宮曜,就是不顧顏面的無理取鬧。
而他只是作為嚴父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女兒。
宮曜則站在旁側,理所應當享受著偏愛。
任希雅看著他冷笑一聲:“怎么不敢了?殺人犯!只要我不撤訴,你這輩子都要帶著這個稱號,而宮家不會要一個殺人犯。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和那個殺手。”
宮曜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任希雅笑得更加大聲。
“怎么了不動手?哦,我知道了,你根本找不到那個殺手是不是?”
宮曜僵了僵,眼神陰翳地盯著任希雅。
他就知道殺手自首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
“夠了!任希雅,你現在像什么樣子?”老爺子一身肅殺,不容置喙道,“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幫宮曜,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宮曜是被冤枉的!你別糾纏不放!”
“哦?那你非要我撤訴干什么?因為打官司名聲難聽?”
任希雅眸中添了幾分寒意。
她笑了笑,緩緩坐下。
嘴角的血還在流,她胡亂一擦,沾在唇上,反倒襯得她清冷的面容有些居高臨下。
宮老爺子伸手的手慢慢捏緊,余光輕掃身側警察。
警察立即上前勸說:“任小姐,你們到底是一家人,那名殺手前后變了兩次口供,以他的身份很難判斷真假,這樣下去只會消耗你們一家人的感情和時間。”
任希雅覺得可笑。
“現在警察不錄口供,改逼受害者妥協了?”
警察一噎。
這時,門被推開。
宮沉帶著人緩步進門。
“這點時間我們耗得起。”
他冷覷說話的警察:“你們的職責就是辨真假,萬事要讓當事人妥協,那找你們干什么?”
警察瞬時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三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證據呢?是宮曜提供了?還是警察查到了?”宮沉淡漠發問。
警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看了看老爺子。
老爺子走了兩步:“怎么?你真打算由著人下壓把這件事鬧大?到時候宮家的名聲不要了?”
“這句話你不該問問你的好兒子嗎?自古清白到如今的宮家為什么要來警局被審問?”
宮沉直接拆穿了老爺子的引禍東流。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就非要送他進去嗎?”
“倒也不是,生意談不攏,主要還是利益不滿意。”宮沉淡淡道。
“你……你把親人的事情當成生意談?宮沉,你就這么絕情嗎?”
宮沉聽著老爺子的質問,冷薄譏諷:“不是你教我,做大事就該要絕情一點嗎?”
可這個家最絕情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
無情無義。
薄情寡義。
宮沉不想浪費時間在回憶往昔上。
他不屑一顧道:“談還是不談?”
聲音低沉,聽上去沒有任何起伏,卻蘊含著讓人無法反駁的威嚴和力量。
從容不迫的目光,無形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