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心帶來了十七尊羅漢,往下的高僧、法師更是數不勝數。
有了這一股超凡力量的加入,玉龍朝廷大軍的優勢開始逐漸跌落。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會潰敗。
這還得多虧佛家的這些道統之人不能用神通,否則第一天就得被全滅掉。
佛家道統活躍在戰場上后,各方勢力里也都出現了道統之人。
只是數量都不如西涼國的多。
而有了道統之人的相助,越來越多勢力開始稱王了,哪怕只有屁大點的地方,都得是帶上個反王的名字。
這使得朝廷一陣亂麻。
然而祁歲安卻悠然自得的研究著道統序列,祁歲安已經正式將自己身上的道統命名為了帝王道統。
他可以確定,第七境界絕對是帝王或者皇帝之類的名稱。
不過這并非是他想要結果,他更想要的是天子。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的上天之子。
天自然是指祁歲安了,畢竟使用帝王道統的又不是他,而是求生者化身。
讓化身給自己當一會兒子也不虧的。
到時候拿這個便宜兒子當做背刺的刀,保證能夠讓道統世界疼的哇哇叫。
這也算是一種惡趣味了吧。
說不定成就第七境界天子的時候,道統世界還以為是認祂做爹呢。
畢竟沒有鎖定目標,義父也是父。
這讓祁歲安都想著給求生者化身配一把方天畫戟了。
捅義父就得用方天畫戟才能出暴擊,不然其他武器都差了不少。
“大王,這就是您平日的生活?”一名大和尚看著無所事事的祁歲安,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方名為妙羽,是妙心的師弟,也是證得羅漢的第五境界道統之人。
其職責就是保護祁歲安,是被妙心從前線給帶回來的。
妙心看得出來,整個西涼國的核心就是祁歲安,一旦祁歲安被刺身亡,西涼國的平衡就會頃刻崩解。
所以需要一個羅漢來保護。
若非是祁歲安拒絕,不然他都打算直接請一尊菩薩來了。
祁歲安自然無所謂了,反正對方保護的就只是他的化身,無論是實驗還是研究,都是他在自己體內進行。
“那妙羽師父認為,我的生活應該是如何的?”祁歲安操控化身反問了一句。
“我曾拜見過玉龍王朝的數代圣上,他們極為刻苦用功,早朝、午會、批閱奏折等等,從未有過懈怠。”
“其他勢力之主也見過,忙于練兵、屯田等等,一刻都不得閑。”
“未有見過大王如此之輕松。”妙羽簡略的概括著。
祁歲安也是點點頭:“沒錯,正常確實如此。”
“這就是我他們不同,能快速崛起的原因。”
妙羽聽的有些奇怪,合著你享樂就能夠有這么大的基業,這不糊弄人嘛。
“他們把所有的權力都抓在自己的手上,做不到知人善用,所以才會又累又沒有效率。”
“最后還把自己給累垮了。”
“身為一方之主,最重要的就是把應該去辦這件事的人放到這件事的位置上。”
“然后就是給予他足夠的信任和支持,事情自然而然就辦成了。”祁歲安說的道理很簡單,但是想要做到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妙羽也是沉默,原來是這么一個意思。
難怪祁歲安會如此清閑,原來是因為都分擔出去了。
“妙羽大師,你看我身上有幾分才華?”祁歲安又問道。
“自然是舉世無雙了。”妙羽倒不是恭維,而是真這么認為的。
“錯了,我身上一分才華也無。”祁歲安笑瞇瞇的說道:“若無行渡寺之助,我只是個大字不識的老農罷了。”
“反倒是西涼國一眾人,隨便一個人都才華遠勝于我,可他們卻看不清楚自己的成功源自于何處。”
“他們以為我是在平衡他們?不,只是最簡單的讓他們去干他們擅長的事情。”
“當他們脫離自己擅長的事情后,進入了別人擅長的事情,自然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這就是失利,也就是他們認為的平衡。”
“實際上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給了他們合適的崗位而已。”
簡單幾句話,讓妙羽都有些懵逼,你這未免也太簡單了點吧。
這件事祁歲安的雞賊之處了,核心確實簡單,可操作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算是妙羽把這些話傳播出去,有人照著學,只能說必死無疑。
祁歲安能夠成功,是因為執行的可不止是這個化身,還有他自己以及智腦的大數據輔助。
不然人心多變,再加上運氣縹緲,誰都無法完全把握所有的變數。
“大王果然是與眾不同。”妙羽細一想,西涼國好像還真就是這種情況。
他這話剛剛說完,眼神猛然間一變,身形一閃,金光浮現于周身,瞬息間就變成了一個大金人擋在祁歲安的跟前。
一聲金鐵交鳴浮現,他的胸口位置處,一道墨色飛劍徑直湮滅掉。
“宵小之輩,也敢來刺王殺駕!”妙羽不由得一聲怒吼,恍若虎咆引起肉眼可見的陣陣聲浪。
這還是他有所收斂,用的還只是第四境界的金剛不壞神通。
只是這一怒吼,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妙羽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動手的人是儒家道統之人,并且也和他同為第五境界,是一名進士。
就這么一瞬,祁歲安的背后,浮現出了一個中年人來,口中一吐文氣,形成了一個復雜的文字結構。
這是文字以劍為主體,然后還有殺、死、亡、迅、力、追等等諸多文字所構成。
“好一柄文劍!”妙羽反應極快,一把就拉起了祁歲安,將其護在身后,同時化身金剛怒目,轟拳而出,直接就擊碎飛來的這一柄文劍。
他自然認出了來者是誰了。
第五境界和第六境界的道統之人本就只有那些人,認全并不是什么難事。
“妙羽,你我也有三十年未見了吧。”那名中年人并不惱怒,而是一副從容的模樣。
“確實有三十年了,任安。”妙羽的身形略微開始膨脹,這是神通法相天地蓄勢待發了。
“既然已經失敗,此次過后,我不會再來的。”任安淡然的說道:“你與我之戰,這西涼國的國都,是別想要了。”
二人剛才的交鋒,都沒有用出多少真正的實力來。
甚至連萬分之一都沒有,不然真要發揮出第五境界的力量,何至于就這點波及。
“不介意和我說一說,任先生你是在為哪位效力?”祁歲安跟著開了口。
任安卻一笑,沒有隱瞞:“此前乃是為譽王效力,不過現在嘛,卻不打算為他效力了。”
“若是他能有國主你一分知人善用,也不至于只被我的道統迷了眼,讓我來刺殺國主。”
“我這般盡人事后,便與他再無瓜葛了。”
大部分道統之人入世扶龍,自然都想要破壞共識和潛規矩。
除非到后面迫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當做王牌來用。
哪有人一開局就往外甩王牌的。
“可惜聽聞國主不招儒、道之人,否則我倒是有點想要投誠了。”任安笑瞇瞇的說道。
祁歲安略微一思考就知道那位譽王是誰,并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土狗瓦雞而已。
“承佛家道統之恩,自當還愿。”
“因而只能婉拒任先生了。”祁歲安說是委婉,實際上就是直接表示你說得對,我就是不需要你們。
任安倒也沒有多少的想法,他也就是嘴上客套一句。
“既然如此,便不多留了。”任安一拱手:“若是有什么報復國主可盡數往譽王身上報復。”
說完,任安的身形一頓,隨后化作了墨點飄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譽王,怕是走不長久了。”妙羽沒有阻止對方離開,因為不合算。
對方執意要走,他若是想要留下來,必定要造成大規模殺傷。
還不如讓對方離開。
“確實,只是迎來送往的,他要殺我,我也不能無動于衷。”祁歲安自然不爽了。
妙羽聽到這話,卻也是想要張口勸誡。
不過祁歲安嘴更快,先一步開口:“妙羽大師放心,我不會像他這么不智,動用道統之人。”
“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和警告而已。”
“爭天下就堂堂正正的,想要用這些盤外招來,我手底下那群狼子野心之人可比他熟練得多。”
“我只是不屑用,而不是沒有這手段。”
“若是這一次就此作罷,來日他人爭相效仿,我也是煩惱的很。”
有了祁歲安這些話,妙羽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又不是祁歲安的過錯,而且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這股風氣止不住的話,后面真有可能天天發生。
畢竟大家都明白擒賊先擒王這一套。
所以必須得把這件事給處理好才行。
“大王所言甚是,只是譽王身邊,恐怕還有其他道統之人,這.不容易吧。”妙羽有些擔憂的問道。
“確實,我也未有要刺殺、下毒的意思,就是警告而已。”
“死不死無所謂,主要是嚇得住他。”祁歲安哪里不知道這些。
除非動用一名第五境界的道統之人,不然還真沒有多少勝算。
不過真要是把譽王給弄死了,那樂子就更大了。
祁歲安在想要不然試一試?他完全可以進行一些‘微不足道’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