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且沒有裝飾版且位于懸崖上的維勒利斯家族大城堡。”
踏入油畫入口后,氣溫直接驟降到零下。
不過這點溫度對于祁歲安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也就是血族世界的原住民人類會感到寒冷。
和寒冬世界的低溫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在這里,風雪交加,地面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連帶著整座大城堡都被積雪所覆蓋。
只有從輪廓能夠看出來,就是維勒利斯家族大大城堡一比一復刻過來的。
“死氣沉沉的,比外面那個真的還要沒人氣,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祁歲安可以確定,這里絕對不是現實,隨后順著僅有的一條小路,直接就朝著這座寒冬版的維勒利斯家族大城堡飛了過去。
抵達后,推開了被凍的梆硬的大門。
因為門窗等封閉的非常緊實,所以內部并沒有風雪的存在。
反倒是因為祁歲安的到來,這才帶來了久違的風雪,甚至連帶著溫度都開始下降。
祁歲安見此,也是順勢把門重新關了起來。
他是不怕冷沒錯,可不代表他不喜歡更為舒適的環境。
在以自己生存為前提下,能有更好的生活,特別是還能夠順手辦的時候,祁歲安自然不會拒絕。
“智腦,三維立體圖。”祁歲安沒打算一開始就仔細搜查。
先通過偵察網絡進行第一次監測,如果有查到些什么,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要是查不到再開始也不遲。
五秒后,一個囊括了整個城堡的三維立體圖很快就浮現在了祁歲安的視野里。
同時還有部分對原版維勒利斯家族大城堡的對比圖。
“一座棺槨?不會是亞伯的棺槨吧。”祁歲安一眼就看見了被智腦標注出來最為顯眼的位置。
在城堡的主廳的不同最為明顯,當然,原版的維勒利斯家族的城堡或許也有,只是被人為給處理了。
這些已經不可考證了,不過不耽誤祁歲安前往探查。
祁歲安第一時間趕到后,入目的是一個石棺,并且具備了極為復雜的花紋,似乎具備了某種宗教含義。
他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份含義并非是教會,而是來自于更為古老的信仰。
“無法監測,具備了屏蔽效果。”祁歲安的偵察網絡無法穿透,所以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所以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只能打開。
“類似于血族的規則能力進行保護,不講道理和邏輯。”祁歲安進一步嘗試后,發現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看到內部的情況。
否則他更想要穩一手,哪怕只是知道棺槨里的大致情況,也遠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推開了棺槨,內里躺著一個中年男人,并非是干尸或者枯骨,而是極為飽滿,和睡著了一樣。
身上有著諸多奇異的花紋在皮膚上。
不過最吸引眼球的則是他的胸腔和腹腔,被以極為嫻熟的技術和鋒銳的銳器切割打開了。
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外翻翅膀的模樣。
而內部的所有器官,盡數被掏空了,這不由得讓祁歲安懷疑,是被該隱給獻祭掉。
對方的死因也是這個原因。
隨后掠過胸腔和腹腔,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一根猶如骨刺一樣的鑰匙,就這么被靜靜的安放在亞伯的額頭上。
“兇鑰。”祁歲安說著,并沒有伸手去拿。
按照狗血套路的發展,只要他拿走了兇鑰,輕則尸體頃刻腐爛湮滅,嚴重的甚至整個異空間都會因此而破碎掉。
所以他打算先研究研究亞伯的尸體再說。
“首先就是得做好固定才行。”祁歲安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必須固定好亞伯的尸體,否則動彈一下影響到了兇鑰,那后續就麻煩了。
“其次就是不能在石棺上進行固定,需要找到其他的支點。”
智腦第一時間通過周圍環境以及各種結構、受力點,給祁歲安提供了一個方案。
祁歲安瞥了一眼后,立刻開始了行動。
很快就固定了石棺和亞伯的尸體,手中浮現出了多態能量,開始對其進行研究。
“身上的紋路是某種植物顏料后天涂抹的,并非是先天形成的紋路。”
“不過身體素質可以確定是遠超過血族世界的人類和血族,應該是打破了人體極限,達到超凡的層次。”
“但是卻沒有形成變異,應該是類似于進化。”
祁歲安解剖的過程里,獲得了大量的數據,甚至是亞伯生前的實力。
“時間測試失敗,看來是被規則的力量固定在了死后的那一刻,所以沒有被時間所影響。”
“就跟剛死沒十秒差不多。”
“亞伯是該隱殺的,那該隱又是被誰制作成了血族圣器,送進了維勒利斯家族的油畫里?”
“還沒有對應的痕跡,這可就有點麻煩了。”祁歲安腦子里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線索在。
穿刺魔信誓旦旦的說不是亞當夏娃,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叔伯姑奶之類的人。
祁歲安暫時信了他。
“總不會是紅海魔女莉莉絲吧,不過她要是能夠從紅海離開,早就統治世界了,不至于到現在吧。”祁歲安覺得這很矛盾。
紅海魔女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是個野心勃勃的瘋子,不然能在紅海里生龍?
但凡她要是來到現實,絕對會用紅海淹沒整個世界的。
一番解剖后,祁歲安并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報,好在不是沒有收獲。
“棺槨可以帶走,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卻承載著亞伯的尸體,說不定保鮮就和棺槨有關系。”
“其次就是兇鑰了。”祁歲安說著,就伸手要去拿亞伯尸體額頭上的那件血族圣器。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來阻擋。
但事情的發展不正常,基本上能讓祁歲安節外生枝的人都被他給塞進熔鑄爐里當燃料了。
所以兇鑰入手的非常順利。
“好消息,尸體沒爛而且異空間也沒有崩。”
“看來是我想多了。”祁歲安把兇鑰放進了亞空間口袋里。
隨即就扛起了棺槨準備離開。
他解剖研究亞伯尸體的這些時間,外界差不多已經快要天亮了,屆時沒了月光,油畫入口肯定是沒有辦法保持出入的效果。
祁歲安可不想賭一把通道關閉后他被留在這個寒冰城堡里會是個什么下場。
所以還是先離開再說。
在他扛起棺槨的一瞬間,祁歲安敏銳的感受到了震動開始蔓延。
祁歲安神色略微一變:“合著狗血點在這里。”
震動剛開始的時候很小,但卻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爆發起來,變成了劇烈的搖晃。
“城堡底下的懸崖在塌陷。”
“兇鑰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棺槨。”祁歲安扛著棺槨直接就起飛了,一路朝著此前的通道而去。
通過棺槨會讓城堡摧毀的邏輯,祁歲安就確定了棺槨也是好東西。
那不然為什么動一下棺槨就會出事?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不止是懸崖塌陷的問題,而是底部出現了破裂,整個異空間都在破碎。
“我淦,我討厭這種預判。”祁歲安雖然預判錯了關鍵點,但結果卻沒有預判錯誤。
如果他沒能及時離開這個異空間,以他的情況肯定不會死,可等出去之后是一整個人還是一灘人亦或者是四面八方的人就不一定了。
更重要的是會出現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要是依舊在血族世界里那還好,萬一給自己刮到其他的世界去,那就真完犢子了。
沒有末日游戲這個平臺在,他就得困死在其他世界里。
哪怕現在整個末日游戲里就只有他這么一個違規者,卻不代表末日游戲能跨世界去找他。
一來祁歲安身上就只有個印記,二來末日游戲傷的太重,現在或許有所恢復,不過大概率只會切割和祁歲安的關系,而不是千里迢迢的去救他。
好不容易把毒瘤甩出去了,末日游戲是瘋了才會把祁歲安再給撿回來。
好在祁歲安的速度夠快,以極短的時間就來到了通道位置。
只是通道上也遍布了大量的裂縫,顯然是因為異空間破碎受到了影響。
所以整個通道內部也是極為不穩定的,時不時就會爆發出空間裂縫,也就是祁歲安能直接硬扛。
換成日行者或者穿刺魔來,當場就得成為碎片了。
順利的從通道中離開,他頗有些艱難的擠出了油畫來。
畢竟還扛著個棺槨,油畫就那么大,自然只能擠一擠了。
此時的油畫內容已經變成了一片混亂,根本就看不出來此前是什么模樣。
反而更像是一大團顏料就這么攪拌了一下然后全都潑在了畫上,同時周圍還能夠用肉眼看見一些細小的空間裂縫。
“救不回來了。”祁歲安看著整張油畫開始出現裂痕并且瘋狂的擴散開來。
前后也就三十秒左右的時間,油畫就徹底成為了一地的碎片。
因為入口的損壞,自然是徹底失去了和異空間的聯系,原本環境里那些細小的空間裂縫也盡數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是被世界的自愈能力給撫平了。
“可惜了,說不定還有什么好東西在城堡里。”
“不過目的達到了就可以。”祁歲安看著手上的兇鑰,并沒有懊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