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勒利斯鎮,這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機。
此前穿刺魔的詛咒因為布蘭妮的離開而爆發,讓鎮民都死的一干二凈。
后來又被祁歲安給占據了,一番折騰下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處鬼鎮子了。
好在有沒有活人無所謂,祁歲安他的目的也不是維勒利斯鎮,而是維勒利斯家族和他們的大城堡。
“已經到了,你有什么線索嗎?”祁歲安提著只剩下頭顱的穿刺魔問道。
城堡太大又沒有人,雖然才沒過多久,但已經有了一絲絲破敗感。
后續如果依舊得不到對應的養護,雖然不至于說變成廢墟,但卻也會逐漸荒蕪的。
“我只知道在這里,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否則我當初怎么會只擁有尸手、魔偶、幻鏡三件圣器。”穿刺魔他也不知道。
只能說他老爹確實是防著他。
“根據我的猜測,血族圣器的原材料,應該是你的父親該隱。”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你父親都成為血族圣器了,他是怎么把兇鑰連帶著你叔叔的尸體放進維勒利斯家族的城堡里的?”
祁歲安問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來。
穿刺魔也懵逼了,怎么他爹就成了血族圣器。
他知道他爹的手是血族圣器之一,這本來就已經是夠炸裂了,現在祁歲安還要來個更狠的。
“這我不知道。”穿刺魔他也無法理解為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血族圣器就是他爹:“你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沒有。”祁歲安直白的說道:“我就只有個猜測。”
就這兩句話,讓穿刺魔有點崩潰,你什么都沒有光憑猜測,就讓他爹和血族圣器等同了,這不鬧著玩嘛。
“所以我懷疑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首先咱們排除掉你和你妹妹以及你兒子。”
“就你們仨根本就沒有這份本事。”
“然后再排除掉你的母親,她在紅海,沒有兇鑰出不來。”
“接下來你叔叔也不太可能,畢竟他是尸體。”
“所以可以把范圍局限在你爺爺奶奶身上,也就是傳說中的亞當夏娃。”祁歲安合理的圈出了嫌疑人來。
穿刺魔其實很沉默,特別是祁歲安在涉及到紅海魔女的時候。
這位紅海魔女可謂是經歷過了三代的同道中人,身份稍微復雜了一點點。
好在最終受害者不是他,而是自己的父親和爺爺,畢竟最開始的時候,紅海魔女是自己的奶奶,后來才是母親。
后來輩分又降了一個等級,同理,三代人的輩分從某些方面上來說,也能夠變成同代人。
“不是他們。”穿刺魔沉默良久,還是開了口:“他們不是血族,沒有永恒的壽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亡了。”
“那就先按照你的思路來分析,不是他們,是否意味著你還有一個叔伯姑或者兄弟姐妹。”
“不然無法解釋你爹的情況。”祁歲安一邊搜索著整個維勒利斯家族大城堡,一邊和穿刺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至于是否能夠找到些線索,祁歲安他也沒有多少把握的。
這一次回來,全靠運氣。
畢竟上一回靠實力已經找過了,甚至連地板磚都被祁歲安掀起來了,卻一點都沒有找到。
他估計,想要找到亞伯尸體以及兇鑰,大概率只有日行者這個血族世界的原住民主角。
現如今祁歲安有了日行者的主角光環,也可以算半個原住民主角,獲得一半的主場優勢。
找到的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路過拐角的時候,瞥了眼墻上的一副油畫,他并沒有細看就拐了過去。
腦海里順勢對比了過去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隨后折返了回來,認真打量著這副油畫。
油畫上畫的內容其實就是維勒利斯家族的大城堡。
在相似度上很大,只不過因為歲月變遷,油畫里的大城堡沒有任何變化,而真正的大城堡則是經歷過了不少的變化。
“維勒利斯家族的榮光,是這幅畫的名字。”穿刺魔開了口:“是當年維勒利斯家族鼎盛時期,請來了著名畫師畫的。”
“來歷不重要,你就沒感覺到這幅畫有點問題嗎?”祁歲安開口問道。
穿刺魔認真的看了一遍,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祁歲安則是調出了上一次智腦記錄下來的數據。
他是記住了,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能調數據進行對比,豈不是更為直觀。
“上一次還是白天,這一次居然變成了晚上。”祁歲安的目光落在了油畫的左上角上的星體。
從原本的圓形變成了月牙形。
“這么明顯的變化,你就沒有注意到嗎?”祁歲安根本就沒有在維勒利斯家族的大城堡待多久。
搜索雖然細致,但也就兩個小時的事情。
后來沒有找到就自己干自己的活去了。
反倒是穿刺魔,他占據維勒利斯家族城堡可不是一兩個月的時間,而是以年作為時間單位。
所以他沒有發現就很奇怪。
“沒有,我在獲得了維克多·弗蘭肯斯坦贈與我的生命技術后,整個大廳都被胎盤、臍帶等所占據。”
“所以并沒有注意到這幅畫的變化。”穿刺魔直白的說道。
聽到這話,祁歲安也明白了。
“看來這幅畫的變動,并非是在短時間內進行的,而是有著對應的時間周期。”
“那想要破譯出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祁歲安看著油畫,可以確定這應該是類似于血族圣器一樣的特殊物品。
“或許只有維勒利斯家族的人,才知道畫里所隱藏的秘密。”穿刺魔說到這里,又嘲諷了祁歲安一句:“可惜,最后一位子嗣,已經死了。”
就對方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祁歲安能忍?
啪啪的給了穿刺魔兩個大逼兜過去。
“你也好意思說?我也就是嫌麻煩殺了,像你居然圖人家身子,要人家給你生孩子。”
“就你這年紀,是人家祖先的弟弟了,也好意思跟我說這話。”
“論卑劣,還是你更勝一籌,我最多只是殘暴而已。”祁歲安不屑的說道。
兩個大逼兜下去,穿刺魔一下子就老實了。
祁歲安見此,則是順手把穿刺魔扔進了熔鑄爐里去。
現在的穿刺魔已經沒有價值了,扔進熔鑄爐里當燃料還是很不錯的。
至于說留著當韭菜一直噶,祁歲安也想過,但卻發現隨著燃燒的零部件加多,收獲也越來越低。
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的收益了。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再豢養,殺了也就了事。
“日行者加穿刺魔,也就兩個模塊欄。”
上一次血浴女王能一次得三個模塊欄,其實還是借了之前燒的血族作為鋪墊。
如果沒有此前的增幅,也就只有兩個模塊欄。
隨著后續的衰減,這倆人能一人為祁歲安提供一個模塊欄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效率了。
“還得等穿刺魔燃燒完成后才能夠獲得,現在還差點。”
日行者實力太差,無法燃燒出一個模塊欄,而再加上穿刺魔,那就是兩個模塊欄。
祁歲安并沒有思考接下來要選擇什么模塊來作為提升,目前并沒有什么過于驚艷之物,所就只是循規蹈矩的按照計劃進行。
隨后,他取下了那幅被穿刺魔稱為維勒利斯家族的榮光的油畫下來。
“既然是月亮,那是不是要等到晚上?”祁歲安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夠勘破其中的秘密。
所以只能依仗運氣了。
帶著這幅油畫,他一路往城堡的屋頂而去,找了個較為干凈的位置,隨手把油畫就放了下來。
而后開始自顧自的研究血族圣器和血族血印。
雖然他已經研究過了,但溫故而知新嘛。
主要是他現在的研究項目,除了血族外就只剩下病毒天賦了。
病毒天賦進展很穩定,依舊是龜速。
或許下一個末日世界能夠搞定,不過也只是可能。
畢竟他沒有熟練度也看不到進度條,只能靠自己的預估。
反倒是血族圣器,它們的價值也就在血族世界里會有最大作用。
一旦離開,威能會降低到最低谷,屆時祁歲安就算是想要研究,也會出現虧損。
所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能壓榨就壓榨吧,等實在是榨不出油水了,不管是作為燃料還是模塊,都可以。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很快就下了山,月亮爬上云頭,照下了月光。
當月光落在油畫上的時候,油畫表層上,浮現出了類似于水面的情況,整體看起來更加的真實。
就像是有人把維勒利斯家族的城堡縮小后放進了畫中。
“太陽圖標照太陽,月亮圖標就照月亮,很符合常理。”
“簡單粗暴但誰也想不到。”祁歲安吐槽了一句。
畢竟油畫在城堡里,能接觸到的光線,就只有燈光而已。
“油畫并不是蘊含著一個空間,而是作為異空間的入口,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環境,才能夠打開這個異空間的入口。”
“幸好不需要對應的地點,本身就是一個可移動的款式,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夠找到。”
祁歲安看著這幅油畫,伸手去觸摸,果然如同他收集到的數據推演出來的結果。
接下來就簡單了,人進去就可以。
“就是不知道這幅油畫通往的異空間是什么地方。”祁歲安說著,一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