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跑得了嗎?”祁歲安的聲音傳進了穿刺魔居住的城堡中。
這里本來是維勒利斯家族的城堡,后來被穿刺魔給占據了。
從原本的貴族莊園變成了一處血族魔窟。
祁歲安進來后,能夠看見大量血肉之卵和各種粘液、臍帶等怪異之物。
穿刺魔二話不說,燕尾服一敞,把三個血族新娘直接就收進了衣物里,也顧不得太多,背后一對蝠翼浮現。
以低空飛行的方式打破了城堡的窗戶往外逃走。
然而他才剛剛破窗離開,就被祁歲安一把給拽了回來。
“客人上門,你這個主人家居然不招待,這未免也太過于失禮了吧。”祁歲安硬生生的撕裂了對方的燕尾服。
三名血族新娘因為容納物破裂,就這么從穿刺魔的身上掉落了下來。
跟爆裝備差不多。
祁歲安伸手一把就將三個怪物一樣的血族新娘給單手全都摁住了,另一只手正想要去撈穿刺魔,結果對方卻直接散成了霧氣消失。
這讓祁歲安抓了個空,等再看見的時候,穿刺魔已經在五百米之外了。
并且還沒有一丁點的停留,直接就化作蝠群就這么消失在空中。
三名血族新娘也是跟著懵逼了,她們根本就沒有想到,強大如斯的穿刺魔,居然會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上狼狽逃竄。
“勞駕問一下,穿刺魔的尸手、魔偶和幻鏡在哪里?”祁歲安沒有打算繼續追殺穿刺魔,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這三名血族新娘的身上。
說實話,穿刺魔能下得去迪奧,確實不容易。
血族新娘的模樣已經不是丑的問題了,而是足以用猙獰來描述。
雖然能夠看得出底子是人,但也就只剩下一個底子了,剩下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什么可圈可點的地方了。
祁歲安也佩服穿刺魔的意志力,換一個人怕是一晚上都難待,他居然能夠相處的這么和諧。
三名血族新娘卻沒有開口,而是沉默不言。
她們的自我和理智早就已經被穿刺魔扭曲了,所以對于穿刺魔是極為的忠誠。
并且這種扭曲,是永久性不可逆的改變,祁歲安只能再一次進行扭曲,才能夠讓她們恢復過來。
不過這種耗時耗力的麻煩,他才懶得干。
他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
取出鬼燈和魂戒來,身上浮現出兩枚血族血印對這兩件血族圣器進行操控。
能力生效,直接就讓這三名血族新娘進行了洗腦和控制。
雖然說血族新娘并非是通過初擁誕生的血族,而是類似于縫合怪物一樣人造出來的。
但只要沒有脫離人類和血族這兩個范圍,血族圣器都能夠生效。
“這三件血族圣器在哪里?”祁歲安直白的問道。
“被德古拉大人存放在了寶庫里。”三名血族新娘同時回答。
“帶路。”祁歲安說道。
對于城堡里的異樣,祁歲安暫時不打算研究。
血族圣器才是他需要的重點,其他的都可以推后。
三名血族新娘在前面帶路,很快就來到了穿刺魔的寶庫。
這里被他施加了黑暗力量在上面,哪怕是日行者想要打開也沒有那么容易。
然而這個寶庫遇見的是祁歲安,直接就一腳給它踹了個粉碎,就這么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寶庫里存放著大量的金銀珠寶、古董寶物等等,這些祁歲安都沒有興趣,直奔血族圣器的位置而去。
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三件血族圣器。
幻鏡他只是掃視了一眼,就沒有多少在意,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尸手和魔偶身上。
魔偶是一個人偶,眼神里帶著靈動,似乎是活的。
“真是有趣的人類,你居然能夠策反穿刺魔的三個血族新娘。”魔偶在見到祁歲安后,開了口:“讓我猜一下。”
“是鬼燈和魂戒的力量吧。”
“帶我離開,我能夠讓你在穿刺魔的追殺下活下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使用血族圣器的力量,不過我想你肯定需要我的幫助。”
魔偶的聲音極為嫵媚,并且帶著極致的魅惑。
換一個人恐怕當場就得成為她的狗。
不過放在祁歲安的身上,根本就掀不起一點風浪來。
他直接無視了魔偶的話語,而是看向了尸手。
其他十二件血族圣器都有著對應的能力,反倒是尸手,卻沒有任何的能力。
但據說這只手中蘊含著世界的奧秘,初步懷疑和世界之核有關系。
不是祁歲安有線索,而是因為他就知道這么個東西,先給關聯起來再說。
拿起來后觀察了一下,確實只是平平無奇的尸體一部分,沒有什么神異。
要說不同,肯定是有了,尸手極為的堅韌和強硬,祁歲安都無法造成任何的影響。
將其收了起來后,一把撈起了魔偶晃了晃。
魔偶在裝死。
它的蠱惑言語沒有影響到祁歲安的時候,魔偶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什么正常人類。
能夠抵擋它蠱惑言語的人類,不能說沒有,就算有也不會這么輕描淡寫的無視。
哪怕是穿刺魔在面對它的時候,都會極為謹慎的封住它的嘴,讓它說不出話來,避免自己受到影響。
“告訴我,穿刺魔為什么會選擇維勒利斯家族。”祁歲安盯著魔偶問道。
魔偶作為血族圣器,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一件血族圣器,肯定知道一部分的真相。
見對方不說,祁歲安緩緩的取出了剩余十件血族圣器就這么擺開,然后左手提起了屠刀就這么在魔偶的身上比劃著。
他的魅力不夠,所以語言的感染力不夠。
好在他能夠通過武力彌補魅力的不足。
“維勒利斯家族,是人類始祖亞伯的直系血脈,他們”魔偶開口說道。
就是說到這里,被祁歲安給打斷了。
“你先等到,暫時不提人類始祖的直系血脈這個滿是槽點的說法,我記得人類始祖是亞當夏娃還有莉莉絲吧。”
“怎么給降輩分到亞伯的身上去了?”祁歲安發現這魔偶好像也沒什么文化。
人類如果是旁系,那就不是純種人類了。
目前可以確定的旁系只有兩個,一個是血族,另一個就是日行者了。
而且血族還是通過初擁轉化,屬于半路出家。
從理論上來說,真正的旁系就只有日行者一個人。
“穿刺魔想要一個子嗣,一個比龍之子更為健壯的子嗣,所以他選擇了維勒利斯家族來作為他的子嗣母體。”
“那三個血族新娘,就是維勒利斯家族的旁支女子。”魔偶并沒有回答祁歲安的問題,而是繼續講述著穿刺魔的想法。
祁歲安姑且接受了維勒利斯是人類始祖亞伯的直系血脈這個設定,聽完了魔偶的話后,只覺得這穿刺魔有毛病吧。
對方居然想要一個純血血族。
這個概念確實有點奇葩,大概就是血族和血族誕生下來的子嗣。
人類和血族可以通過生死之交誕下薄血氏族的血族,但是血族和血族之間卻不行。
因為血族是尸體,是死物。
血族世界又沒有尸生子的設定,所以別說誕生出所謂的純血血族了,就是懷上都難。
說來也是穿刺魔運氣好,遇到了維克多·弗蘭肯斯坦,這才人工制造出了血族來。
丑是丑了點,但卻真的能懷上。
只是懷上的都是死胎,在肚子里就是死的,更別說降生。
所以這使得穿刺魔的性格越來越魔怔。
“他這是想要創造生命啊。”祁歲安明白,穿刺魔想要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是的,所以他一直在失敗。”魔偶應和了一句。
甚至連維克多·弗蘭肯斯坦創造出來的縫合怪物,都不是真正的生命。
本質上就是尸體和破碎的靈魂拼湊而成的新生命,并非是創造而是跟拼圖一樣拼接起來的。
而血族新娘,那更是直接由活人轉化而來。
“你知道兇鑰在哪里嗎?”祁歲安忽的轉移了話題。
魔偶對于祁歲安的跳躍思維有些猝不及防,卻也說道:“我不知道,但是知道一些線索。”
“兇鑰據說在人類始祖亞伯的手中,而亞伯則是維勒利斯家族的直系祖先,或許維勒利斯家族的族人會有消息。”
“這是穿刺魔曾經得到的一些信息,或許對你有用。”魔偶直接就出賣了穿刺魔。
眼下血族的十三件圣器,已經被對方收集了十二件,最后一件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魔偶也想要見識一下十三件圣器匯聚一堂會是什么光景。
至于血族?它巴不得所有血族去死。
它并非是天然擁有自我和理智的,而是被血族進行了恐怖折磨后抽出靈魂,然后被封印進人偶里,最后才成為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魔偶。
只是因為自身性質的緣故,實在是沒有辦法違抗血族的命令。
所以它對于血族的恨,那可以說是滔天不止。
“問維勒利斯家族的人啊,這倒是有點麻煩。”祁歲安摸著下巴,巧的是自己還真有一個。
所以機緣不會是兇鑰吧,真要是如此,那倒也能夠說得通。
但問題是,自己好像得罪了這個維勒利斯家族的最后一個子嗣。
總不能選擇拷打吧,那事后也不好跟日行者交代。
隨后目光落在了魔偶的身上,這貨蠱惑能力好像不錯,可以讓它來幫忙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