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刺魔的速度,果然沒我快。”祁歲安一路狂飆,直到抵達安全區域為止,這才停了下來。
這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畢竟自己在經過了傳說裝備石的強化后,屬性可比對方高得多。
如果不是對方機制特殊,他根本就不用逃,直接殺就可以。
隨后,他取出了維勒利斯家族的子嗣。
“我敢賭五毛,穿刺魔絕對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讓她當新娘的。”祁歲安取出了昏迷的女子。
在看到對方的模樣的時候,眼角不由得一抽。
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顯然是在剛才的折騰里,傷到了臉,現在確實和漂亮不沾邊。
祁歲安見此,也只能全套設備給她安裝上來,然后就直接開始了解剖。
對方既沒有神術也不是血族,只是普通人的范疇,祁歲安為了避免死在解剖里,特地給她加了不少保命用的醫療設備。
“你這待遇,算是我手底下實驗品里最好的。”祁歲安一估算成本,對他來說確實是九牛一毛,可確實屬于超額了。
要不是日行者點名要她活,祁歲安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到時候找日行者報銷。”
一番解剖下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那穿刺魔跟我搶什么,換一個不就行了。”祁歲安給縫合后,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嘛,居然值得跟自己死磕。
血族世界的普通人他不是沒有解剖過,解剖的數量是一點都不帶少的。
“不會真是看上了她的外貌吧.”祁歲安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后,就算是再離譜,也有可能是真的。
“那這模樣還回去,他大概率是不會要了吧。”
祁歲安看著水腫起來的維勒利斯家族的子嗣,臉更是沒眼看了。
“算了,給她處理一下,免得回去日行者不買賬。”祁歲安給對方注射了一些藥物后,這才把她的供氧設備安裝好,重新給塞進了亞空間口袋里。
“那么問題來了,我的機緣呢。”
“麻煩都大到有美女的程度了,機緣我怎么沒有看見。”
祁歲安沉思著自己光遇到麻煩,好處是一點都沒拿到手是怎么樣一回事。
總不能這美女就是自己的機緣吧。
“交給日行者應該就算是完成了。”
“但是這里面還有一個問題,萬一日行者得到了愛情的滋潤,突然不想死了。”
“那我該怎么辦?”
“雖然從劇情的角度上來說,日行者沒有跟這個所謂的維勒利斯家族的子嗣經歷一番同生共死,很難觸發戀愛劇情。”
“可架不住萬一給我來上一套一見鐘情,那不就完犢子了。”
祁歲安心里也憂愁。
這確實是難解決。
“不然就先給日行者看一眼,然后就讓她在亞空間口袋里睡著。”
“用營養液吊住命,等日行者死了再說。”祁歲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主要是主角光環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他必須謹慎點。
“就這么辦,接下來.”祁歲安計劃完,目光落在了遠方:“先揍穿刺魔一頓。”
他的話音落下時,陰風與黑暗襲來。
顯然是穿刺魔追過來了。
對方速度不如自己,但是他在這里停了這么久,追上他也不是什么無法理解的事情。
“交出我的新娘,盜竊者!”陰風中,咆哮著穿刺魔的聲音。
祁歲安手中一點,多態能量伴隨著幽能射線瞬間貫穿了陰風和黑暗,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來。
直接就讓穿刺魔的咆哮聲偃旗息鼓。
隨后,不可名狀的光環力場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被混亂無序的扭曲所吞沒。
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開始如同被污染一樣變異。
哪怕是穿刺魔的黑暗力量,也在被污染。
穿刺魔是真的被嚇到了,趕忙收縮自己的力量,同時化為了人形。
“你根本就不是人類,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穿刺魔這一刻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盜竊了血族力量的人類,根本就只是披著一張人皮而已。
祁歲安的身影開始扭曲成不定型的模樣,在光環力場里顯得極為可怖。
這一刻,連帶著穿刺魔都感到了毛骨悚然。
血族世界里,大家都是人模人樣的,最多玩的花了一點。
哪里有像祁歲安這樣子的,一言不合就直接變身成這種扭曲的模樣。
就算是血族的霧化、蝠化等等,也只是一種力量方式,而不是他們的生命形態。
祁歲安卻一言不發,扭曲的不定型身軀以極快的速度拖拽著光環力場迅速靠近了穿刺魔。
沒有什么特效或者規則之力等等,就只有樸實無華的撲擊,帶著讓所有生命體最為原始的恐懼爆發出來。
“啊!!!”穿刺魔因為靈魂深處被激發出來的恐懼而被迫發出了尖叫聲來。
他的皮膚表層因為不可名狀的光環力場影響下,生長出了大量扭曲的肉芽,這些肉芽開始不斷聚合,形成類似于人臉的肉瘤。
整個人一瞬間就被肉瘤完全吞沒了,看起來就像是一顆被無數果實覆蓋的小樹一樣。
好在穿刺魔怎么說都是活了不知幾何歲月的老怪物,很快就抑制住了涌現的恐懼。
這股恐懼并不是他害怕,而是被激發出的本能。
所以只要意志足夠堅定、心靈足夠強大、精神足夠堅韌,是能夠人為控制的。
身上的肉瘤被黑暗力量迅速切割,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樣。
結果視野才剛剛恢復,就看見眼前一個類似于拳頭的不定性肢體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
下一刻,他整個人就這么倒飛了出去,同時以受到被攻擊的位置作為中心,大半個身子因為無法承受而被炸裂成了血霧。
半個軀體都沒有落地,直接化作了霧氣消散開來。
“算你跑得快。”祁歲安看著消散的血霧,知道是穿刺魔跑路了。
只能將自己身上不可名狀的光環力場回收起來,周圍的異象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這一頓打之后,穿刺魔應該會老實不少。”
“那我.不然趁著這個機會,去把他的三個新娘全都給打包走?”
祁歲安想到這里,不由得振奮起來。
“我雖然是純愛戰士,但偶爾出格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哦,對,我不僅要打包穿刺魔的三個新娘,他手上好像還有三件血族圣器吧。”
“一起拿走!”
實力不夠自然是唯唯諾諾,喊日行者一起并肩子上。
現在實力足夠了,先搶再說。
“我直接就占了他的城堡,搶了他的圣器,拿他的新娘當實驗品。”
“要不是他出身好,能力是規則性的,我非得吊著他,讓他看著我干這些。”
祁歲安覺得自己越來越惡劣了。
“智腦,我的陣營是不是越來越中立混亂了。”祁歲安懷疑是自己的立場發生了偏移。
您說笑了,您的陣營應該是混亂邪惡
“.”他怎么能是混亂邪惡呢,明明自己應該是混亂中立。
“好吧,混亂邪惡就混亂邪惡吧。”祁歲安嘆了一口氣,在沒有遭遇末日前,他尋思自己能夠成為正道俠士。
“走,咱們回維勒利斯鎮去給穿刺魔一個教訓。”
祁歲安不打算跟智腦繼續聊這些有的沒的,而是準備回去好好的給穿刺魔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
至于說他這個行為太過于殘暴了?穿刺魔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這種行為頂多算是黑吃黑,算不上欺壓良善,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會譴責他。
畢竟人死光了,就沒人敢譴責,這算是他的一貫作風。
恢復過來的穿刺魔神色里帶著恍惚,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讓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這么無法讓人理解的生物存在。
直到回到城堡,他的三個血族新娘圍了上來給予安撫,這才讓他逐漸安定下來。
“收拾一下,我們立刻離開維勒利斯鎮,這里不能再待了。”恢復過來后的第一句話,穿刺魔就是準備跑路。
這讓三個血族新娘有些不理解,怎么突然就要離開。
“那我去把維勒利斯家族的子嗣給您抓來,帶著她一起離開。”一名血族新娘說道。
維勒利斯家族的來歷并不簡單,他們是血族始祖的弟弟亞伯所留下來的最直系后裔。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畢竟只要不是血族,所有人類都是直系后裔。
但凡有點問題,物種就變了。
不過對于他們來說,看重的是譜系,所以對于穿刺魔來說,維勒利斯家族有著極大的價值。
否則他堂堂一個二代血族,怎么可能會來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制造血族新娘呢。
像是他制造成功的三個血族新娘,其實就是用維勒利斯家族的三個女性制造而成。
只不過不像被祁歲安救走的那個屬于嫡系,而是旁支。
“已經來不及了,把重要的東西帶上,我們馬上走。”穿刺魔回來,就是為了帶走自己的三個血族新娘以及三件血族圣器。
敵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不能耽誤,一旦耽誤時間過長,對方肯定會追上來的。
他能夠察覺到對方的那種貪婪,特別是自己處于弱勢時,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