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在布拉索夫城的秘密據點并非是在什么秘密場所或者地底基地。
而是在一處大宅院里。
這里隸屬于布拉索夫一位官員的地方,對方的真實身份,是反抗軍的一名管理層。
冒著極大的風險,成為打入敵人內部的一名探子。
“讓我們去查昨晚的神秘人?這上哪里去查?”斯蒂芬妮皺著眉頭說道。
她就是昨晚偽裝成死徒服務生去刺殺奧利弗的那名女子。
“這可不是什么小任務,一不小心就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一旁的戈勒姆幽幽的說道。
他就是打入布拉索夫城官員體系的反抗軍,也是本地反抗軍的管理層。
作為一名稅收官,權利說大也大,但說小,其實也很小,畢竟整個布拉索夫城比他職位大的人有的是。
接頭人剛剛去取回來的情報,屬實是讓他有些無奈。
這種等級的任務,根本完不成的。
“只有斯蒂芬妮你有跟那個神秘人接觸過,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戈勒姆雖然無奈,卻也是把話題掰了回來。
斯蒂芬妮穩定了一下情緒,隨后開始回憶起昨晚的事情,然而實在是沒有多少印象可言。
畢竟當時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奧利弗這位執政官身上,怎么可能會在意其他的血族呢。
她是動手人,承受的壓力自然是高了,最終結果還是失敗了,這讓她事后悔恨無比。
明明只是差一點就能夠殺掉奧利弗這個三代血族了。
“我沒有太多的印象,能夠描述出來的也比較有限。”斯蒂芬妮將自己記憶里不多的印象大致說了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除非這個神秘人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否則以他們的情況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不是整個布拉索夫城都被封鎖了,他們現在早就撤離了,而不是依舊停留在據點里。
本來確實是有計劃的,可卻因為意外失敗后,撤離計劃也因此而流產。
“找不到,放棄這個任務,盡快撤離布拉索夫城。”戈勒姆聽完后,并不打算繼續。
他們在這里本來就是類似于陰溝里的老鼠,更別說此前的行動后,對于他們的搜捕會更加嚴密。
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一回事呢,哪里能在偌大的城市里尋找一個沒有多少印象的人。
“恐怕來不及了,情報里不是說,血浴女王會在今晚八點抵達,你覺得我們能夠在一個小時內順利出城嗎?”
“一旦血浴女王到了,她強大的黑暗力量,能夠輕易的找到我們。”斯蒂芬妮明白,自己等人在白天沒能離開,今天肯定也走不掉了。
“你想要干什么?”戈勒姆神色略微一變。
“我想要試試看,能不能以我們為誘餌,殺掉血浴女王!”斯蒂芬妮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隨后取出了一瓶高濃度圣水來。
“還有一瓶圣水,并且濃度極高,這一次沒有神秘人的干涉,只要我們夠快。”
“秘銀匕首加上圣水,血浴女王也有可能被殺掉的。”
她的計劃很簡單,只是執行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
首先必須保證的就是他們被發現后,來的是血浴女王而不是其他血族。
這不扯淡嘛,他們一群小角色,怎么可能引來血浴女王來。
所以戈勒姆毫不猶豫的就否決了她的這個決定:“不行,一起撤,能走一個是一個。”
留下來必死無疑,只是無意義的死亡,反而一起離開,還能夠繼續發光發熱。
“我知道,但如果我的手上,有血族十三圣器之一腐鐲的情報,你覺得我能見到血浴女王嗎?”斯蒂芬妮說道。
“我覺得不太能,不過能見到我。”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插嘴進來。
這可讓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本能的朝著聲音位置發動了攻擊。
他們作為常年活動于各種危險邊緣,自然是極為警惕的。
然而他們的攻擊,卻被一股龐大的力道給鉗制住,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斯蒂芬妮轉頭看了過去,神色不由得一喜:“是你,抓住奧利弗的那個人。”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心思各異的看著祁歲安。
祁歲安松了手,眾人這才脫離了他的鉗制,他這才問道:“你真有腐鐲的消息?”
“有,不過.”斯蒂芬妮猶豫了一下,這才硬著頭皮說道:“不過不保真,我也只是聽說的。”
只是祁歲安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只要不是欺騙血浴女王的謊言就可以。”
就他身上這主角光環,既然這么說了,那肯定保真。
“奧利弗呢?”戈勒姆開口打斷了二人繼續往下聊的想法。
在他看來,祁歲安也并不可信,對方太過于神秘了。
“死了。”祁歲安直接說道:“我問完之后就把他給宰了。”
“路過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位美麗的小姐有腐鐲的消息,這才停下了腳步。”祁歲安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能給他送機緣,長得就算是奇形怪狀那都得用上美麗的詞匯。
“所以,你能告訴我嗎?”祁歲安的地圖太短,才一句話就圖窮匕見了。
然而斯蒂芬妮卻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當然可以了,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你先送他們離開布拉索夫城,然后跟我一起去殺血浴女王,事后我就把腐鐲的消息交給你。”
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想法和戈勒姆一樣,都認為祁歲安不可信。
所以自然是想辦法利用對方了。
一見鐘情?不存在的,她每天游走于各種危險,哪里會有什么情愛,只想著驅逐血族,恢復特蘭西瓦尼亞王國的榮光。
有了眼前這個實力強大的神秘人相助,殺死血浴女王的成功率高了很多。
“送人走可以,殺血浴女王不行。”
“雖然我沒有和她交手過,但是有極大可能我不是她的對手。”祁歲安兩手一攤,表示只能答應前一半。
而且他也不是真打算送人走,而是送到城外后囚禁起來,要是這女的給了他消息,那就不管。
可要是想著爽約,祁歲安就把他們全都塞進熔鑄爐里。
這群人不相信祁歲安,祁歲安也不相信他們啊。
怎么可能會有人會莫名其妙的相信這才見了兩面的陌生人。
“不用你動手,只要你的一些幫助。”斯蒂芬妮也隱約猜到了祁歲安的想法。
不過沒關系,如果成功殺死血浴女王,就算戈勒姆他們因此而死也是值得的。
而要是失敗了,祁歲安肯定是要直面血浴女王的怒火,正如對方所說,肯定是不能活著離開。
屆時戈勒姆他們也就安全了。
“幫不了一點,行就送你們出去,不行你就帶著你的腐鐲情報進墳墓吧。”祁歲安哪里會受你的威脅。
圣器固然重要,但他卻不打沒準備的仗。
他又不是那些小頭上大頭的人,你一個女的隨便說兩句他就得去拼命。
“不用勞煩你送我們離開,你可以去特蘭西瓦尼亞王國的北方,首領想要見你。”
“我想以你的本事,找到反抗軍首領并不難,那里有你想要的東西。”戈勒姆見有些僵硬,隨即開了口。
在他看來,自己等人出去與否,并不重要。
布拉索夫城本來就不是他們反抗軍的戰略要地。
畢竟是血族的工業動脈之一,能夠立下腳跟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哪有那么容易破壞。
所以死亡早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了。
然而祁歲安能全身而退,反抗軍和教會,都要見他,所以得讓他去才行。
至于腐鐲的消息?如果斯蒂芬妮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那對于反抗軍和教會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血族的圣器只有血族能用,他們是人類,就算拿到手了也沒有用,還不如讓它永遠失落更好。
“反抗軍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這可真稀奇。”祁歲安的目光落在了戈勒姆的身上:“能透露一下嗎?”
他確實會因為這句話而去看看的,畢竟主角光環在身,走空的可能性很小。
要是能夠提早知道一些,或許會更好。
“首領曾經獲得過一件血族圣器。”戈勒姆沒有說謊。
那件血族圣器名為刑斧,后來送到了教會的教主日行者手里。
“那么,現在呢。”祁歲安聽出了曾經兩個字的含義。
“你需要去找首領,我并不知道去向。”戈勒姆直白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祁歲安并沒有打算直接離開,而是看向了斯蒂芬妮說道:“還有五分鐘,會有一名血族伯爵和十名血族子爵抵達,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血族。”
“所以你現在要么告訴我腐鐲的下落,要么就等著讓你的同胞落入血族的手里。”
祁歲安直接進行威脅。
甚至都沒有打算送這群人出城,市場是會有波動的,祁歲安的條件也能夠縮水。
“條件我是不會變的,哪怕你用戈勒姆他們的生命作為籌碼威脅我。”斯蒂芬妮有恃無恐。
祁歲安見此只是點點頭,隨后說道:“那希望你五分鐘后,還能這么硬氣。”
說完,祁歲安的身形漸漸消失。
“別愣著了,走吧。”戈勒姆說完,帶著所有人朝著早已經挖好的安全地道走。
他信了祁歲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