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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對是一眼,看向了富察蘭。
富察蘭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眼中露出了莫名的意思,“能如何,陛下不答應,這一點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現在還剩下十天,十天后,十天后,若是沒有動作,最多三五天,他們就能打到大都。
屆時,咱們連投降的資格都沒有了。”
金大山神情凝重的道:“秦人說的很清楚,現在還可以給我們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
“那你當如何,陛下鐵了心要把天佛國當成救星,就算天佛國愿意出兵,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多月,時間上來得及嗎?”奧屯罕粘說道。
富察蘭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做兩手準備,再等五天,五天后”
與此同時,天佛國都城,萬佛京。
天佛國隨處可見的寺廟和佛像,貴族穿著佛衣,經過的時候,路邊的民眾都會停下腳步來行禮。
天佛國登記森嚴,因為是宗教治國,官員則是按照僧眾的等級來劃分。
沙彌,比丘,軌范師,耆宿長老,在想往上,就必須精通五律,一共九個級別。
菩薩算是一等大臣。
天佛國的國主,每一位都是現在佛之子,掌管萬佛。
尋常百姓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先出家為寺廟的沙彌。
最有意思的是,天佛國的僧官,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是不可以吃葷腥。
天佛國主的妻子叫做佛后,妃嬪叫做佛妃。
跟中土的釋門截然相反。
“我主已經同意見你,入靈山寶剎吧!”
所謂靈山寶剎,其實就是天佛國的佛宮,這里是名副其實的萬佛宮殿,又怎是一個金碧輝煌能夠描述的盡的。
就算是在外面的佛像,都粘貼著金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路進去,佛門的八寶都在眼皮地下。
八寶池,丟滿了各種金銀珠寶。
不過,夾谷博興眼睛都看花了,還有,這里面煙霧縹緲的,到處都是煙霧,雖然燒的是上等的檀香,可多了也覺得刺鼻,甚至有點頭暈腦脹。
不愧是天佛國,西夷的霸主之一,如此金碧輝煌,卻沒有人敢來攻打。
他也略知道一二。
當年的西夷,茹毛飲血,過的就像是野人一樣。
天佛國教化四方,很多國家都承受了天佛國的福澤。
天佛國的僧侶是個好脾氣,但是他們的八部天龍兵可不是好脾氣。
戰象出動,可比重騎兵出動還要恐怖。
匈奴水戰不行,但是天佛國的水師可厲害的緊。
他們不是沒有能力攻打他國,而是天佛國不怎么喜歡戰爭。
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傳教。
他們的法師滿世界的走,不管去到哪里,都是會被奉為座上賓。
你要殺了他們?
勸你最好不要。
一旦動了這些人,你必然有滅國之災,天佛國這么廣闊的疆域怎么來了?
就是傳教傳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沒人敢動他們的原因。
阿骨伯帝國憑什么在天佛國的眼皮子底下崛起
因為他的開國皇帝,曾經是天佛國國主的徒弟。
夾谷博興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到了,進去吧!”
引路的比丘說道。
“多謝這位法師!”夾谷博興道。
走進萬佛大殿之中,他感覺頭暈目眩,墻壁上滿是佛像和雕像,中間還立了一個巨大的萬佛塔,直通穹頂。
隱約還能聽到梵音,讓人不由的安靜了下來。
大典的最上方,則是一個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留著短發,并沒有剃光頭。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在萬佛國的靈山寶剎內,只允許一個男人留頭發,那就是國主!
“大金國使臣,夾谷博興參見國主!”他急忙行了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大禮。
原本閉目參禪的天佛國國主睜開了眼睛。
男子相貌平常,但是眼神平和,身后的佛龕散發著光芒,好似給鑲了一層金邊,整個人散發著佛性和威嚴。
“免禮。”釋長生淡淡道。
不過,夾谷博興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哽咽著道:“求求國主救救我大金國!”
“哦?大金國怎么了,我記得去年,完顏國主還與我通了書信。”
夾谷博興也沒有隱瞞,直接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此間事,我大金實在是冤枉,被敵國所栽贓陷害。
那大秦也實在是蠻橫不講理,本來我皇只是想把他們叫回去解釋清楚,誰想這些人主動開槍,殺了我數百同袍。
無奈之下,這才動手,將他們扣住,期間有死傷,可對比我方,不足十一。
現在大秦已經發兵,我大金國若,大真又在助秦為虐。
請國主派兵增援。
事成之后,大金愿意引入天佛教義,永為天佛國附屬國,以國主馬首是瞻!”
釋長生卻是沒有一口答應,淡淡道:“你應該明白,我天佛國,最不喜歡的就是殺生和戰爭。
還有匈奴,在西夷造下的殺孽又何止百萬,你們不應該同匈奴合作的。”
阿骨伯帝國被滅,死傷無數,大量的災民涌入天佛國,訴說著匈奴人的殘暴行徑。
釋長生不喜歡匈奴,甚至是厭惡,所以,中土的大秦人發兵,他是持歡迎的態度的,甚至一度派遣法師去傳教。
而且,他很清楚,天佛國的根在中土,他們最早就是中土釋門的一支。
千百年來,祖上的愿望一直沒有改變過。
只可惜,傳教并不容易,能夠把天佛國經營好已然不容易了。
夾谷博興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大哭道:“我們也不愿意與虎謀皮,實在是大真國欺人太甚,巴結大秦在先。
匈奴人找上我們,若是我們不答應,就要跟大真聯手。
屆時,我大金有亡國的風險。
我主也是迫于無奈才和那匈奴虛與委蛇。
國主心地善良,救人無數,一雙佛眼,更是明察秋毫,能辨真假,自然能分辨小臣的話。
懇請國主救救我大金國。
就當時看在我大金國上千萬百姓的份上!”
他一下下磕著頭,也是發了狠,把自己磕的鮮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