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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
“沒錯,是我!”陸源點點頭,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來殺我了?”
“干嘛非要打打殺殺呢,我來這里,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弄清楚。”陸源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用了,你猜的都是真的。”徐仙姑譏諷一笑。
“我都還沒問,你便知道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我這輩子運氣不好,碰上兩個孽障,你要殺就殺。”她已經不在乎了,在她看來,這兩人認賊作父,保護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干嘛這么沖呢,我就算要殺他們,也要理由不是?”陸源笑了笑,“云龍這么忠勇,就算他是荒人后代,與我而言,也無所謂。”
“你倒是會招攬人心。”徐仙姑冷笑連連,“難怪那兩個孽障如此對你死心塌地。”
陸源聳了聳肩,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慢慢查到真相,而且,我大概率也能猜到,你逼迫紅姑做什么。”
“你既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么?”徐仙姑不愧是老江湖,三兩言語就猜透了陸源的心思,再者,她被抓住,已經沒有活著的打算了,“是那個孽子讓你來抓我的吧,要動手盡快動手,殺了便是了。”
“你一點都不怕死?”
“你若殺了我,你還敢用那個孽子嗎?包括紅姑,她雖然有想法,但同樣的,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很重要。
你今日殺了我,她或許不會報仇,但也絕對不會再愛你。”
說著說著,徐仙姑大笑起來,“你不是不想殺我,你是不敢殺我!”
陸源輕嘆一聲,“徐仙姑不愧是徐仙姑,果然聰慧,我這點微末的伎倆,果然瞞不過你。”
徐仙姑眼中閃過一絲傲然之色,“可是陸源,我徐仙姑,不是你想殺就殺,想放就放的,我是須卜氏的后代,我有我的驕傲。
不瞞你說,祖宗改姓氏二百多年,我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就像蠻族一樣。
這么多年來,我們依舊再跟蠻族聯系,所以當年才會被大乾朝廷給覆滅。
這兩個孽障是知道真相的,不過很可惜,被你策反了。
我徐仙姑雖然沒有顏面去見列祖列宗,但我盡力了。
那兩個孽障今日能背叛我,來日就能背叛你。
陸源,你的確是古往今來的大皇帝。
但你不是神,你控制不了人心!”
說著,徐仙姑將藏匿在上槽牙中的毒囊咬碎,不多時她的鼻子開始滲血。
陸源一愣,隨即悚然一驚,“你服毒!”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徐仙姑的嗓子眼里噴出來,“陸源,替我對那兩個孽障說,我在無間地獄等他們!”
毒藥發作的痛苦,讓她的面目扭曲,可她嘴角依舊上揚著。
陸源只覺得毛骨悚然。
“瘋子,真正的瘋子,死都不讓老子安心!”
陸源忍不住大罵,門外的牛大緊也遭殃了。
“混賬東西,為什么不檢查她的嘴里?”
牛大緊看著七竅流血暴斃的徐仙姑,嚇壞了,“檢查了,肯定檢查了,這種最低記的錯誤,微臣怎么能犯呢?”
他急忙過去,掰開了徐仙姑的嘴,這才發現問題,苦笑道:“難怪沒發現她嘴里的毒囊,原來她上槽牙的牙齒,是假牙,她把毒囊藏匿在假牙里。
搜查的時候,沒發現這個問題,便讓她蒙混過去了。”
這種毒囊里的毒,一般都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誰沒事會把毒囊封在假牙之中,太賊了。
陸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死狀極為恐怖的徐仙姑,也是火冒三丈,這老女人死都要擺他一道。
她臨死前的說的那一番話,八成是假的。
可即便是假的,這一番話,也深深烙在自己心中,怕是隔三差五就會想起這件事。
日后若是跟紅姑親近,少不得也會想到她死前的話。
重用趙云龍,也會想起。
若是徐仙姑暴斃的消息傳開,他們兩個會怎么想?
陸源冷哼一聲,“你當老子是棒槌是嗎,老子要是這點格局都沒有,也不配當大秦皇帝了。
趙云龍坦坦蕩蕩,養育他長大的可是劍圣,就算他真的恢復記憶,那又如何?
紅姑護我,真心實意,數次出生入死。
寧愿求死,也不愿意傷害我分毫。
又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
陸源穩固了內心,但他不得不承認,這老女人很有手段,善弄人心。
這件事還沒算完,想要平安落地,既不毀了趙云龍這一尊未來的帥才,又要保住紅姑,還需要多考慮一二。
“把她的尸體冰凍好了,朕還有用。”
“是,陛下!”
牛大緊懊惱極了,接二連三在陛下面前丟臉,他這個安全部的一把.手,也是當到頭了。
雖說陛下沒有責罰他,但是那質疑的眼神,無疑讓他顏面盡失。
他心中也是發了狠,以后不管是誰,第一件事就是用鉗子拔牙,絕對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也讓后來那些被抓進來的人,遭老罪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
陸源離開了安全局。
但是宮內,卻傳的沸沸揚揚的。
當然,陸源下的封口令還是有效果的,發生的事情,也僅在后宮流傳,這得益于最新成立的風紀部,嚴格把控后宮的風向輿論。
老陸忙碌一天回宮,得知這個消息,人都傻了。
“蒹葭跟孩子沒事吧?”
“沒事,好著呢。”蘇秀娥悶悶不樂的道:“這才幾年,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看皇宮風水不好,要不就是祖墳的位置不好,你找個時間去把祖墳的位置遷一遷。”
陸啟山苦笑一聲,“皇宮的位置很好,是天下有數的風水之地,咱們祖墳也早就遷過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風水寶地。
這件事,不是風水問題,是人心。
小源回來了嗎?”
“不知道,你去看看。”蘇秀娥擔憂的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里難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