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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寶魂都要嚇沒了,“娘娘.....”
陸源也是急忙沖過去,將她抱起來,緊張道:“蒹葭,蒹葭......”
他急的不行,好在夏紅梅出來了,給她把脈后說道:“沒有大礙,就是太過緊張了,再加上長時間站立,體力不支的緣故,胎象也還好,畢竟月數大了,不似前三個月那樣不穩。”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不一會兒,趙蒹葭也悠悠轉醒了,看著眾人緊張的樣子,她說道:“讓你們擔心了,可能是有些氣血不足。”
她懷子后,氣血就有些不足,再加上孕反,遠比懷歡歡時更矯情。
“你沒事就好。”陸源很是自責,早知如此,今日就該直接把話給挑破了去,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紅姑居然敢做這種事。
“紅姑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是要防止后期感染,還要精心照顧。”
趙蒹葭緊緊的握住陸源的手,“她沒想傷害我,真的,如果她想動手,我早死了,她是故意尋死!”
陸源皺起眉頭,這里人多,也不好多說,便道:“你先好好休息,晚點我們再說。”
陸源把眾人驅散,再次下了封口令。
“陛下,娘,若是沒什么是,我就先回去了。”夏紅梅說道。
“走,娘去給你燉好吃的。”蘇秀娥挽著夏紅梅的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真是的,兩個大肚子去救人,好險沒有出事,要不然,我得罵死那混賬東西。”
她口中的混賬,自然是陸源。
陸源也反應過來,“紅梅,辛苦你了,晚些時候,我再去你那里。”
夏紅梅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大了,絕對是開國以來第一丑聞。
若是傳出去,陸源都不知道該如何保下紅姑。
而紅姑也開了一個特別壞的頭。
宮外也許不知道,但是后宮這些人能不知道嗎?
若是不嚴懲紅姑,這些人怎么想?
眾人離開后,趙蒹葭這才把事情經過完完整整的說給陸源聽,“她有難言之隱,若非如此,她不會一心尋死,也不會把好好的牌打成現在這個樣子。”
陸源嘆了口氣,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他也沒有隱瞞趙蒹葭,把趙云龍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蒹葭一愣,“這件事,還真的跟我有關系?”
“真相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抓住她,就知道為什么了。”陸源已經派人去抓徐仙姑了,任她如何狡猾,也不可能再次讓她逃走。
“我也沒想到,紅姑她居然是荒人的后代,難怪她說自己不配。”趙蒹葭也嘆了口氣,“其實荒人又如何,入中土兩百多年,早就化荒為中了,只要心里認可自己是中土人,她就是中土人。
趙云龍就想得開,也看得明白,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進宮向陛下你坦白。”
“趙云龍非一般人,他沒辜負我的期望。”陸源道。
“倘若這件事真的是徐仙姑,那你當如何處理?”趙蒹葭道:“你若殺了她,那么你跟紅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陸源沒說話,他當然可以殺,對紅姑他只有心疼,但她選了最壞的方向。
如果她也向趙云龍一樣坦白,陸源不僅不會怪罪她,反而還會安慰她。
可惜啊,一念之差,釀成這般苦果。
陸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或許這就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劫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
“陛下,算了,讓她好好休養,你若去了,她情緒低落,她死志不減,我就算救了她,她也活不了了。”趙蒹葭說道。
“聽你的。”陸源有些頹然,這他娘的都是什么破事,明明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非要這樣。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明悟。
也許對自己來說,不值一提的事情,落在別人身上,就是一桌山。
時代的塵埃,對于普通人來說,亦是如此。
而此時,徐仙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她反應過來后,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逃出京城。
可逃出去又如何呢?
趙云龍坦白,以陸源的智慧,肯定猜到了。
她所有的算計,全都做了無用功。
二十多年來的努力,一朝化為泡影。
“人算不如天算,我這輩子,算是白活。姐,姐夫,我對不住你們吶!”
徐仙姑坦然的坐在家中,甚至還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不多時,她覺察到了一些不對勁,緊跟著便有人闖入,無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徐仙姑,安全局的,跟我們走一趟吧!”海棠說道。
徐仙姑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喝完了最后一杯茶,“來的可真慢,朝廷辦事的效率也不怎么樣嘛!”
海棠冷冷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們走?”
“我跟你們走,不過,我想見皇帝。”徐仙姑道。
“你配嗎?”海棠冷笑道。
“小賤婢,我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皇帝一定會來見我!”徐仙姑高傲的看著海棠。
海棠心里有氣,直接道:“給她上鐐銬!”
徐仙姑沒說話,任由他們施為,不多時便被帶到了安全局。
這些人也沒有嚴刑審訊,只是把她關在封閉的房間里,面前擺放著刺眼的大燈,晃的她睜不開眼睛。
“這群兔崽子,還真他娘的陰損,老娘打雁一輩子,沒想到被雁子給啄了眼睛。”
她罵了一句,房間里便陷入了沉寂,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一樣。
陸源得知徐仙姑落網,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安全局。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陛下,她就在里面。”牛大緊恭敬道。
陸源推門進去,里面得燈光刺眼,他親自把燈給關了,然后對牛大緊道:“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靠近!”
“是,陛下!”牛大緊輕輕關上了門,守在門口。
陸源看著徐仙姑,雖徐娘半老,但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個美女。
而紅姑有兩分像她,所以說,她們關系恐怕不是師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