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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蔡永州等人告辭離開。
走出永平宮,曹文虎腳都軟了,看著蔡永州,“蔡兄啊,我都快嚇死了,你下次說話,言辭能否稍為......收斂一些?”
“怕什么,咱們陛下的胸懷,可遠比你想的更寬廣呢!”蔡永州捋了捋胡須笑著道。
“你不一樣,你是后來者,體會不到那種壓迫,就北涼這些老臣,打心里尊敬畏懼陛下,在大秦,就沒人敢反駁,因為陛下說的都是對的。
而無數次的結果都證明,陛下的英明!”曹文虎道。
“陛下自然是對的,不對的都是咱們臣子,如果說,陛下是舟,百姓是水,那咱們就是帆,是能幫助這艘大船行駛更遠的關鍵助力。
我自然是敬畏陛下的,但是在我心里,容不得這么一個圣明的君主,名聲有半點污點。
我從官大半輩子,脖子都埋土里了,才碰到這么一個圣君,我比誰都更在意。”蔡永州喃喃道。
曹文虎肅然起敬,拱手道:“受教了。”
他雖然聰明,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師爺,提拔到這個位置,純粹是因為陛下念舊,統轄文臣,倒也過得去。
但是對比為官幾十年,又曾是大夏文相的蔡永州,就不夠看了。
這份膽魄,這份堅持,就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而宮內,流蘇尷尬道:“陛下,這地是拿到了,是去娘娘那里復命還是......”
“去復命吧。”陸源擺了擺手,“算了,正好也該用膳了,去福德宮看看孩子們。”
陸源移步福德宮,第一時間去保育院看了看幾個孩子,小家伙正午睡呢,一個個白白胖胖的,被照顧的很好。
趙蒹葭得知陸源來了,也是急忙過去,“陛下,您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忙完了,過來吃個飯。”陸源笑了笑,“還有,那塊地批下來了。”
“太好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工部的設計院出圖紙,然后由工部承建!”
現在工字開頭的建筑隊有十個,不僅承接國家級的項目,私人大項目也承接。
也算是增加國營收入了。
對于國企,是必不可少的,民營企業,也要大力扶持。
中土這么大,完全可以容納大量的企業共存,兩者應該是互相競爭的。
放任任何一家獨大,都不可以。
而且,蔡永州不懂,他要打造全行業。
后宮改革,不過是隨手為之。
“可以,你看著辦,不過后宮跟工部溝通不是很好,非必要,不要親自出面溝通,你提拔一些侍女,太監出來對接。”
趙蒹葭點點頭,也明白陸源的難處,后宮干政是永遠繞不過去的一個話題,縱觀三千多年來,沒有一個君主會容許自己的妻子這么做。
也就陸源這一個了。
“我明白。”
“我餓了。”
趙蒹葭挽住陸源的手,“我正好在吃飯!”
進到寢宮,趙蒹葭也是熱情的給陸源盛飯。
菜不多,兩葷一素一湯,對皇后而言,這個配置,簡直樸素的可怕。
不過陸源平日里也就是這個配置,并不鋪張浪費。
“朕打算在宮里設立兩個大食堂,專門為百官,侍衛,侍女解決用餐的麻煩。
你覺得如何?”
“有安全隱患嗎?”
“這么多人試毒,你說呢?”陸源笑著道。
“可行,如此一來,倒是能夠節省不少。免得各個宮內開小灶,支出無法控制,如此一來,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了。”趙蒹葭道。
她在軍醫院上過班,軍醫院的食堂就很好,病人也可以用餐,醫護也大多數都在里面用餐,方便又衛生。
飯后,陸源喝了一口熱湯,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也是為了我自己。”趙蒹葭道。
陸源笑了笑,成熟后的趙蒹葭方方面面符合他的要求,有些時候,一句話,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乍看喜愛,相處仍歡。
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他嘆了口氣,道:“蒹葭,讓你當皇后,你怪我嗎?”
“為什么這么問?”
“這么多流言蜚語,這么多冷眼中傷,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
趙蒹葭握緊了他的手說道:“紅姑在,我不會有半點與她爭奪的想法,我只怪自己以前不懂事,失去了機會。
紅姑不在,我為什么不能上?
年輕時的輕狂,我也已經付出了代價。
總不能讓我慚愧一輩子。
再說了,她是女人,我就不是你女人了?
我自信我能當好這個皇后。
別人怎么說我,我并不在意。
我只在乎你,在乎這個大家庭,是不是和睦,這就夠了。
再說了,我一個女人,何必在意那些名聲。
況且,我身上的罵名還少嗎?
亡國之君,愚昧之君,好大喜功......如果要上史書,我絕對是幾千來來倒數的君王。
做皇帝不行,做女人我也不行,這沒道理的。”
陸源一陣感慨,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脫胎換骨了。
“我讓你當皇后,卻沒有昭告天下,接下來,我準備昭告天下,除此之外,我還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畢竟,在百姓眼里,紅姑才是順位的皇后。
我不能讓你承受罵名。”
趙蒹葭低著頭,“所以,你是要收回我的皇后?沒關系的,收回也沒關系.......”
“不,不收回,娥皇女英的故事聽過嗎?”陸源問道。
“有這個故事嗎?”趙蒹葭蹙眉。
陸源想了想,這個世界沒有娥皇女英,但是有類似的故事,他想了想自己此前看到的歷史,虞朝開國皇帝,娶了一堆雙胞胎姐妹為妻,便以此類比。
趙蒹葭道:“這故事怎么了?”
“世人講究名正言順,那就堵住他們的悠悠眾口。”陸源道:“我打算在設立一個皇后,你為東宮皇后,她為西宮皇后。”
趙蒹葭默然,“我倒是無所謂,但是這件事根本就是嫡庶之分。”
“虎子是我長子,卻不是我嫡子,但是那不重要,等我打跑了這一批入侵的匈奴,我便要改革繼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