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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也是一愣,再次改變了對陸氏的看法。
這個老人絕不是欲擒故縱,而是言辭懇切。
在他的身上,陸源依稀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他那祖父常年臥病在床,是絕難教育父親的,而這個已過古稀之年的老人,開設族學,讓全族兜錢,供養那些沒有依靠的孩子。
他爹就是受恩惠者之一。
“叔公,這些暫且不說,今天是除夕,是闔家團圓的日子,這個年,咱們全族人一起過!”
陸源笑了笑,“有句老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您把心放肚子里吧!”
陸宣文笑著搖搖頭,沒有接話,陸啟山也岔開了話題,給他介紹起涼京的街頭來。
陸氏族人的聚集地,位于新城,在皇宮邊上。
也就單獨的一坊。
相比那些皇親國戚,皇室宗親,陸家的聚集地只能算普通。
全都是三層樓的聯排房。
坊市中間有個巨大的宗族牌坊和聚集地。
也是坊市廣場。
“陸氏宗祠!”
看著豪氣的牌坊,陸宣文激動的不行。
陸氏族人也對未來的期望有了無限的展望。
“諸位,接下來會有人帶領你們去認房子,房子只是簡單裝飾,但是里面該有的東西全都有了,也全都通了暖氣,里面還有新褥子,和新衣服。
等你們洗漱后,再去中間的祠堂集合。”陸源手里拿著大喇叭說道。
陸氏族人也很滿意。
而陸宣文住的房子,也是最好的。
“二叔,您的房子是獨門獨戶的小別墅,前后都有花園,進去看看,喜不喜歡!”陸啟山拿出一竄鑰匙,遞了過去,隨后對陸宣文的幾個兒子說道:“房子是按照一戶五口人來設計的,這棟房子,你們兄弟幾個商量著來,誰要來伺候二叔,誰就住過來。”
陸啟水急忙道:“我是老大,我來照顧爹。”
“大哥,我來!”
三兄弟都爭先恐后的爭搶起來。
陸源也是暗暗點頭,別的不說,陸族的族風還是很不錯的。
這些人也沒有爭先恐后的去搶奪那些好房子,而是排到誰算誰。
“行了,別搶了。”陸宣文擺擺手,“老大跟我,你們自己去選房子吧,記住了,把好的留給其他人。”
說著,他對陸啟山道:“他們都是連在一起的,就我獨門獨戶,是不是太......”
“二叔,這是我的心意,跟他們無關。”陸啟山笑了笑,“這一路過來,您也看到了,涼京的房子大致都是這樣的,并沒有那些大宅子。
這別墅雖小,但勝在功能齊全。”
陸宣文點點頭,“短短幾年時間,就能建立這么大的城池,要是修建那些大宅子,得修多大的城池?”
陸源也笑了起來,這老族長真有見地,這樓房再好,能勝過別墅?
別墅再好,能勝過莊園?
不過,從高空俯瞰涼京,整個涼京實際并不比三國任何一個國都小,因為樓高,街寬,一個坊區內,必定有社區,有配套設施。
從面積來說,比三國任何一個國都面積都要大。
只是,涼京都城就像是搭積木,一點一點的向外擴散,并不是一次性修建好的。
陸宣文打開大門,入眼的便是大理石鋪成的地磚,內部透亮,所用家具一應俱全,還有綠植鋪設。
即便是三九天,屋內也溫暖如春,“好,太好了。”
“您喜歡就好!”
“讓你們破費了,修建這么多房子,要花不少錢!”陸宣文道。
“這些都是勞工修建的,那些材料也不值幾個錢。”陸源笑著解釋了一番。
陸宣文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等所有人選好房子,換上新衣,已經臨近傍晚。
陸源已經在祠堂內設立了年宴。
眾人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都直咽口水。
但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等陸啟山等人落座后,才在陸宣文的提醒下入座。
陸源提起酒杯,說道:“來到這里,此前一切便過去了,大秦是個充滿無限可能得地方,但有才能者,可像二叔公自薦。
屆時我會安排一場考試,過關者,會妥善安排。
大秦還有很多規矩,不同大乾,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最后,新年快樂!”
陸源一口將酒飲盡。
引得眾人紛紛叫好。
這一對父子又平易近人,又接地氣,對待他們也是好的沒話說。
這一刻,所有的不滿都煙消云散,只剩下感激。
陸啟山也是捋著胡須,滿臉笑意。
陸族一來,那些氏族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無他。
陸源有人可用了。
誰敢自視甚高,分分鐘把他給換了。
父子二人提了幾杯酒,便離開了。
今天除夕,他們必須要守在宮里。
回去的路上,陸啟山斜靠在馬車里,似笑非笑,“心里想什么?”
“在想一些策略。”陸源斜躺著,一手抻著腦袋,慵懶的道:“現在看,的確是我太激進了,有些事情,不是一次性能到位的。”
“治大國如烹小鮮。”陸啟山道:“陸氏會成為你最好的助力。”
父子二人相視無言。
而宮內,蘇秀娥張羅了一桌子的團圓飯。
這一次,李無憂,夏寧,也來了,而四妃之下那些妃嬪,只能在外面用飯,她們還沒資格享用蘇秀娥的廚藝。
陸啟山跟蘇秀娥坐在上方,陸源則坐在左側。
“蒹葭,你帶孩子坐小源旁邊。”蘇秀娥說道。
李無憂跟夏寧也只能乖乖的坐在最下方。
陸靈芝嘆了口氣,“要是二哥也在就好了。”
蘇秀娥眼神一黯。
陸源道:“要不了多久,小勇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便是咱們一家團圓的日子!”
“真的?”
陸啟山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是,已經跟夏帝達成協議了,年后便回來!”陸源笑了笑,“把心放回肚子里,這一次回來,就不是小勇一個人了,還有你嫂嫂,你小侄子!”
“太好了。”蘇秀娥雙手合十,滿臉喜色。
唯有陸啟山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擔憂,他很清楚,夏帝是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放人的。